姬秦深吸一口气后,一声默哼把那万斤石门卸落在地,发出一声轰鸣,震得地面都晃了晃,把那些狱卒全都暂时隔绝在斗兽场内。
通道里除了潘桕和韩四方外,还有十来人没有离开,其中那书生模样的囚徒也在内,而前面那些囚徒跑的无影无踪。
“大家快走吧,也不知道这个供观众通行的通道出口在什么地方。
那书生模样的人开口。
一行人在通道中行了一两刻钟,这通道慢慢的变得七拐八弯起来,居然出现许多岔道口。
一连走了许久,这通道还是那样七拐八弯的不见尽头,前面那些进入通道的囚徒一个也没碰到过,这就显得很是诡异了。
“这像是什么阵法,看来我们怕是被困住了,哎,怎么就没人想到抓些贵族观众呢。”有人大声的叫嚷起来的。
“不错,这是九宫迷幻大阵。”
接话的是一位不修边幅,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他和韩四方书生等人同处一监牢。
姬秦问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你既然认得出这是什么阵法,不知可有什么脱困方法?”
“这位姬英雄,他叫齐云,乃是天机院门徒,最擅长机关阵法。”
那位书生接过话介绍起来。
姬秦知道天机院是玄界十小宗之一,传闻这个宗门个个心灵手巧,最擅制造机关傀儡。
齐云落寂的摇摇头:“门派弃子,李奇兄就不要提我以前的身份了,我说说这通道阵法吧。”
“这九宫迷阵阵法,我们之前的走法,只要是时间足够,快则一两天,慢就三五天,倒是可走出这阵法!可是这样耗时太久,这官吏狱卒必然就有时间准备其他后手。”
“还有就是找出他的阵心,只要破坏了阵心,这阵法就停止运转,但我也不知道他的阵心是在那,如果要硬闯直走,必须一刻钟之内,每次不差的接连选对九个出口,要不它就会重新变换位置,那就又得重新再走过一遍,但我一时半会也没把握。”
韩四方开口说道:“齐兄弟,我看这里就你最懂阵法,要不就你来指路,大家照你说的走就是,是生是死看运气吧。”
“不错,这位齐兄,情况紧急,由你拿主意就是。”
姬秦开口赞成,其他人也是点头附和。
“那好,大家紧随我其后,但同时也要小心这通道,我怕还有其他的机关。”
齐云说完便选准一个出口进去,一行十余人连忙跟上。
一行人跟在齐云身后驰走急转,一连转了几十个岔路出口,还是没有尽头,好在这通道不见其他机关,众人一时倒也安全。
见齐云一边走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的推演,大家也默不作声,尽量跟随在他身后。
这时拐进前面一岔通道,里面人头攒动,竟然是先前冲进通道的那些囚徒,没想到他们数百人也是合在一处,但也似是被困住在这。
“啊!原来如此,我懂了,这是颠倒反九宫迷阵,大家随我来。”
齐云见到先前进入通道这些囚徒后,似是找到通过这阵法的关键,大叫一声便向一侧岔路口走去。
姬秦等人没有多话,连忙跟上,那些被困的囚徒见是姬秦韩四方等人,乱轰轰的也是连忙跟在他们一行人身后。
一连穿过数个通道,这时大家眼前一亮,前面一片大亮出现,一片广场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家被关在地宫监牢,常年不见阳光,这个广场虽然也是阴暗,但也比之地宫监牢光亮。
“不好,看来那些贵族观众另有通道出口,我们怕是走错了,这里还在静州狱地面,大家小心城墙院上的射神弩。”
姬秦没想到虽然走出了通道,但这出口竟然还是在这巨大院墙里,且唯一的那道城门出口紧闭,一股危机感传来,他马上出言提醒。
姬秦话音才落,一道道劲风呼啸声传来,数十枚暗红色劲芒从四周射来。
“噗嗤……噗嗤”
“啊啊啊……”
顿时囚徒人群中传来箭矢入体声和惨叫声,密集的囚徒倒下一大片。
那些射神弩的威力巨大,直接被射死的还好,有的箭杆直接穿透了数人身体,那些人被穿透了身体一时也不倒地,把几人连在一起,那些没死的正在惨呼哀嚎,场面惨烈无比。
姬秦刚刚就地翻滚,躲过这一波箭雨。
“韩老哥,还是你送我上院墙,我去摧毁那些射神弩。”
射神弩威力强大,但装填箭需要一定的时间,姬秦要趁机翻上城墙摧毁那些弩机。
韩四方几人刚刚在姬秦身边,听了姬秦提醒,反应快的都躲过刚才这一劫,但同他们一个监牢的还是有两人被箭矢直接钉死。
姬秦在韩四方的合力之下,接着托冲之力,直直冲向了那十余丈高的城墙。
上了城墙后,只见那些狱卒正五六人一组,合力操纵着一架架射神弩,姬秦不敢怠慢,冲至就近一架弩机旁,手中长刀出击,把弩机一刀劈坏。
那些狱卒想要阻拦时,姬秦又奔至另外一架弩机前,连继劈坏三架弩机,剩余的十余架都已上好弦,又是一道疾风箭雨向着广场中那些囚徒人群中射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操纵弩机的狱卒见到姬秦有些慌乱,还是那广场中的囚徒们都有了防备,这一波的弩箭远没有上次那么恐怖的杀伤力,只有十余位倒霉鬼被那巨大的箭羽钉死在当场。
姬秦忙趁着这一波停顿时间,在环绕城墙上飞驰,以破坏摧毁弩机为主,那些普通的操弩狱卒那里拦得住,射神弩机接连被姬秦一一摧毁。
姬秦抽空向城墙外望去,只见外面已经是有一队狱卒集结于城门处列队,静州岛外左侧一些高大楼船已经驶出静州岛,到了江心只见船影幢幢,那些定然是贵族观众的楼船了。
姬秦已经把射神弩尽数摧毁,要是在别的地方,他定然直接跳下城墙杀出重围,可这静州岛外四面环水,他自小出生西北荒漠,水性平平,又不懂驾舟驶船,只得重回高墙院内的广场上。
“姬兄弟,这大门被锁,那横闩竟是在外头,如何是好。”
姬秦一下城墙,韩四方便冲他叫道,原来这高墙本就只是防这些囚徒而建的,连门闩都安装在外。
“外面有狱卒集结,我们得速速冲出去,我来砸开它。”
姬秦来到广场中那个唯一建筑前,看着这如佛堂般建筑前的那一巨大香炉。
这个铜制香炉高有四五尺,宽有近五丈,上面儿臂粗的香烛正燃起道道紫烟,姬秦一把推倒了那香烛,弯腰抓住香炉底座两足,一声大喝,把这重达万斤的香炉抓起,向着城墙院门奔去。
“何苦来哉!你们这些恶徒,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