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吉听说那苏煌可能是故意设计陷害,而他们又对这皇宫一无所知,也知事情缓重,便依姬秦所言,向刚才姬秦打开的缺口,夺路而去。
姬秦见有几名宫廷宿卫,向着姬吉的方向紧追而去,忙凌空而起,连连拍飞几柄捅刺而来的长枪,自己落入人群,抓起两名宿卫,如丢石子般,向着追赶姬吉的那几名宿卫砸去。
“啊!”
“哎呦!”
只见去追击姬吉的那些宿卫,全被砸翻在地,倒在地上翻滚,口中传来阵阵痛苦哀嚎。
这些宫廷宿卫,看起来高大威猛,衣甲鲜亮,很是唬人,但对上真正的高手,却大多都是花架子。姬秦对这些围着的数十宫廷宿卫,冲进人群就是一阵拳砸脚踹,也没下死手,全都缴械兵刃,打翻在地。
一边的苏煌见状,又惊又怒,大声叫唤道:“来人哪,快快来人,圣皇藏宝殿有桿贼行凶。”
姬秦看向苏煌,缓步向他走去,道:“苏煌,你想公报私仇,栽赃陷害于我。”
苏煌连退数步,叫道:“姬秦,我可没有栽赃于你,这里是皇宫,你休得嚣张。”
姬秦对这苏煌感观极差,就要欺身而上教训他,这时,一阵衣冽声响,一道人影从天禄阁中快速飞掠而来,口中叫道:“何方狂徒,胆敢在这皇宫放肆。”
话音刚落,那道人影便已到了姬秦眼前,一掌向他头顶拍来。
姬秦被来人气机笼罩,忙乱间,只得伸出双掌,和对方硬生生对了一掌,“轰”的一声音爆炸响,从两人双掌对接处传来。
来人被震的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才堪堪落地稳住身形,而姬秦本就处于下方,劣势明显,双足踩在地面的砖石,已是寸寸崩裂开来。
只见来人是个清瘦的三羊胡老者,当是这皇宫藏宝殿内玄修护卫,有着中阶意境实力,他稳住身形后,看向姬秦,也是惊疑不定。见刚刚和他对了一掌的,是个年青人,且并无玄力传来,像是凭着肉身之力,接了自己双掌一击,算是平分秋色。
姬秦与这老者对了一掌,只觉气血翻涌,长吸一口气后才算是平复下来,说道:“这位前辈,我是皇族子弟,在无梁殿为圣皇祈福之时,走错方位,来到这藏宝殿,这位宿卫统领苏煌,信口污蔑于我偷盗,但我只是走错了路,并没进入天禄阁。”
姬秦不认得这位从天禄阁出来的三羊胡老者,苏煌却是认得的,这位正是皇廷供奉堂供奉。
皇廷供奉分四等,除了道境是特等供奉之外,还有按照贡献分为一至三等,而这人正看守天禄阁的一等供奉乔子清。
苏煌对着三羊胡老者说道:“乔老,休要听这狂徒狡辩,他是皇族子弟不假,但偷窃天禄阁帝王髓的也是他们。”
姬秦忙解释道:“这位前辈,我和苏煌之间早有私怨,刚刚我们正是被一个宫女指引着方向,才会来到这里,而天禄阁又立马遭窃,一切定然是苏煌设计所至。”
苏煌听了姬秦这话,也是大怒,他想嫁祸于姬秦不假,但这一切都不是他设计,只是适逢其会,给了他一个嫁祸由头而已。
苏煌急忙争辩:“乔老,我们皇廷宿卫巡查皇宫,依照条律,有权擒拿一切宫廷嫌犯,想必你也看到了,他们可不止是反抗激烈,还把我们数十宿卫弟兄尽数打伤,本还有一同伙的,刚刚在他的俺护下擅自逃脱。”
姬秦觉得这苏煌颠倒黑白,刚才他可不像是擒拿,而是叫人直接下死手,死活不论来着。
乔子清轻捻着下巴那三羊须,沉呤片刻后,对着姬秦道:“既然这样,你且留下,我会着手仔细调查原由,还你清白。”
姬秦此时心中无奈,只得点头同意。
苏煌眼见姬秦同意乔子清的提议,脑中思绪急转,想着等下如何才能把握住这次对付姬秦的机会。
苏煌走到还倒在地上哀嚎的一群属下面前,叫骂道:“你们别嚎丧了,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起来。”
一群被姬秦打翻在地的宫廷宿卫,哼哼唧唧的相互搀扶起身,一个个都还呲牙咧嘴。
苏煌走到那些宿卫近前,低声道:“兄弟们被那姬秦这般打了,这事怎能就此作罢,我要跟他没完,给兄弟们讨个公道,你们谁还能动弹的,来个麻溜的,去帮我把我府供奉苏大,还有那夷人庙祭李德都给我叫来,记得叫李德他带上太庙圣物。”
这些宫廷宿卫平常威风顺心惯了,今天被姬秦三两下全部打番在地,心中自是又羞又恼,这时听到统领要帮他们讨个公道,心中自然欢喜,又带着感激。听到苏煌要叫人帮忙,有个小胡子宿卫忙抽身飞跑而去,似是身上的伤痛都好了大半。
苏煌让人去叫的苏大和李德两人,苏大是常年跟在他大哥身边的贴身护卫,有着中阶意境真师修为,在宫中也挂了个宿卫之职,可随时入宫。
那个李德,并非是东方中土人,很小的时候便跟着族人,自西海沿岸漂泊到了东南沿海,还是他们苏家在东南沿海经商时,接纳救济了他们,后来苏辉在神都永安发迹,李德也跟着到了神都,被苏辉举荐,进了皇宫做了太庙庙祭,他能做这皇家庙祭,乃是传闻其家族从西海岸带了一件圣物,进献给了圣皇,得了宣宗认可。
姬秦被带进天禄阁内,乔子清派人经过一番查证,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帝王髓,还有那位帮姬秦俩兄弟指引方向的宫女,也消失无踪,无法查证,这样看来,确实都对姬秦有些不利。
苏煌马上在旁煽风点火,阴冷冷的笑道:“哼哼!我早就说过,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有宫女出现在这边,看来你是无法自证清白了吧。”
姬秦自认没有说谎,据理力争一番无果,看苏煌一副阴冷冷的欠揍笑容,气极道:“苏煌,这一切怕是你故意安排设计的吧,先是让宫女指路,引我们前来这藏宝殿,然后天禄阁中的帝王髓马上失窃,怎地会有这般巧合的事。”
苏煌听了姬秦的言语,也是大怒,对乔子清道:“乔老,你也看到了,这姬秦无法自证清白,就污蔑于我,当真是恶人先告状,还请您出手,把他拿下,严刑拷打之下,必能招供实情。”
乔子清见这两人,一边是圣皇身边红人苏右相,一边牵扯着肃王府一脉,看来双方又明显是有私怨,心中却是两边都不想得罪,便要抽身而出。
乔子清哎声叹气,摇头道:“我驻守这天禄阁,没想帝王髓会失窃,我自是要担一份罪责的,此间之事,我怕是无法过问了,我这就去供奉堂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