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茂！傻茂！我就叫你傻茂怎么了？乱搞男女关系，我看就该把你送去保卫科，让厂里开大会批斗你！”
傻柱叫嚣道。
其他人也就算了，但许大茂这个狗东西，他就必须得痛打落水狗！
“何叔，伱管管傻柱，别让他胡说八道！要是保卫科那边当了真，我就倒霉了！”
许大茂看向陈涛，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公正”。
陈涛当然公正了，他对傻柱说道：
“柱子，我有点口渴，你去屋里给我倒点水。”
傻柱笑着应了一声，没有拒绝老爸的要求。
等他离开后，易中海便话归正题：
“大茂，你答应不答应跟娄晓娥离婚？”
闻言，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到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瞪了娄晓娥一眼，大声道：
“既然娄晓娥要离婚，那我要是不答应，就好像我离不开她了似的！哼，我答应离婚，但我还要做两点声明。第一，我跟娄晓娥离婚，是因为她不能生导致我俩感情不和；第二，我和秦淮茹的堂妹真的没有关系，我俩只是朋友！”
娄晓娥呵呵一笑，把那沓子体检单高高举起，在大家的目光下轻轻地摇动着，就像是胜利的旗帜。
一个是医生的诊断，一个是许大茂自说自话，大家会相信谁不言自明。
许大茂脸色难看之极。
易中海心中暗叹，莫名有种庆幸的感觉。
刘海中见他没说话，于是越俎代庖道：
“许大茂，既然你已经答应离婚，那你就过来看看这份离婚协议。如果觉得没问题，你就签了吧。娄晓娥已经签过了。”
说着便用指头戳了戳、由某人起草，正静静躺在桌子中间的两张纸。
傻柱这会儿也回来了，正给爸妈端茶递水，见众人都想去看协议内容，便提议道：
“二大爷，干脆你就给大家读一读呗！”
“滚蛋！”
许大茂喝了一声，拿着协议仔细查看了起来。
协议上的内容，除了明天登记离婚，解除婚姻关系外，就是关于财产的分割。
也不算分割，毕竟娄晓娥看不上他的破房子，更看不上他兜里的三瓜两枣儿，但他给秦京茹花的钱，则必须如数奉还。
所以，许大茂很快就看完了协议，也没什么异议。
说到底，他也是个挺要面子的人，如果不还这钱，那傻柱给他宣扬一下，他就太没脸了。
见许大茂放下协议，易中海问道：“有没有问题？”
许大茂摇了摇头。
易中海递出钢笔。
许大茂先瞪了一眼脸上仿佛写着“你快签”三个字的准前妻娄晓娥，接着接过钢笔，在两份协议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娄晓娥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然后叮嘱道：
“明天早上，咱俩民政局门口见。”
许大茂哼道：“见就见！谁要是不去，谁就是孙子！”
傻柱大笑着嘲讽道：“你个傻茂，还是早点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然连儿子都没有，哪儿来的孙子？”
许大茂反唇相讥道：“你一个连女人都没碰过的傻子，有啥资格跟我谈儿子、孙子？”
见他俩又互相伤害，众人不禁大笑，一时间，中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柱子！”
聋老太太叫道：“我这会儿有点儿冷，你送我回去。”
娄晓娥住在她那儿，所以她准备今晚就开始撮合两人。
“好咧，我背你！”
被众人嘲笑，傻柱也有点儿尴尬，正好背着老太太跑路。
“小玲，要不要我背你？”
陈涛也开了个玩笑，顿时便惹得薛姑娘大羞，而众人也纷纷起哄。
“不要！”
薛姑娘果断拒绝。
“好，既然不要我背，那我就抱你吧！”
说着，陈涛便以“公主抱”的方式，把小娇妻抱进了怀里。
临走前，他还对大家说道：
“各位老少爷们儿，你们有老婆的，都赶紧回家陪老婆。咱们得吸取教训，不要再闹出离婚这种事！”
说罢，便转身不再理会大家的说笑，抱着作鸵鸟状的薛姑娘进了屋。
合法夫妻，抱一块儿完全没问题。
进了屋，睡在一起就更没问题了。
薛姑娘伸手，抵住大叔凑过来的脸，笑问道：
“大叔，你说我是那种易孕体质。可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怀孕？”
陈涛也笑道：“你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办公室的那些老娘们儿，就不跟你讨论这些事吗？”
当然讨论了！
可我真的不好意思参与这种话题。
而且，就算我说了，她们肯定也不信。
薛姑娘红着脸否认：“我们只讨论工作，不讨论这种事。”
“好吧，我给你讲讲。”
尽管薛姑娘是老师，但在晚上课余时间，她就是学生，得乖乖地听大叔讲课。
***
次日。
从民政局出来后，娄晓娥看都不看许大茂一眼，骑着车先回了大院。
许大茂也哼了一声，骑车去了轧……医院。
他去那儿，也不是为了检查身体，只是想弄张假检验单，证明自己没问题。
也就是说，他怂了，他不敢查。
万一真的查出什么来呢？
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总而言之，他觉得自己一切正常，没必要查。
中午。
许大茂拿着检验单，回到了轧钢厂，还拿着饭盒来到了第一食堂。
作为傻柱的死对头，他知道傻柱那狗东西，一定会宣扬自己不行的“假”消息。
所以，他特意来到傻柱的地盘“打假”。
工人甲笑道：“大茂，傻柱说你不能生，真的假的啊？”
许大茂呵呵一笑，把检验单怼到了对方脸上。
“一切正常……哈哈，那就是傻柱胡说了。”
工人甲笑着摇头。
“没错，这狗东西净会说我坏话！我已经检查过了，啥问题都没有！”
许大茂气愤地说道。
他的声音之大，足以让整个食堂里的人听见。
马华自然也听见了，连忙去后厨通知傻柱。
“你老婆没问题，你也没有问题，那你俩结婚几年，怎么还没孩子？”
工人乙不解道。
“应该是我前妻有病！只是她最近最治好了，所以才没有查出问题。哼，我太倒霉了，居然被她耽误了好几年。”
许大茂不负责任地诽谤道。
秦淮茹在他身后不远，闻言好奇道：
“你做了几项检查？为啥结果出来的这么快？你几点离开民政局的？”
许大茂闻言，脸色顿时为之一绿。
其他工人也反应了过来。
来到橱窗前的傻柱，也大声嘲笑道：
“傻茂，你别想骗我，你是不是弄了个假报告糊弄人？要不这样吧，我下午特意请假陪你去做检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出检查费！”
不少人当即附和道：
“秦寡妇说得没错，哪有这么快就出结果的？”
“傻柱，你陪大茂去，我来出检查费！”
“几毛一块我出得起，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
“大茂！咱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要撒谎，我下午也陪你过去！”
“是啊，要是有问题，早点治疗，为时不晚！”
“……”
许大茂脸色涨红，怒道：
“傻柱的话能信？少特么听他胡言乱语！我好端端的，干嘛弄假报告？这就是真的，今天医院人少，所以结果出来得快！”
这话倒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傻柱却还是不信：“既然你没问题，那就再检查一次，我也过去做个见证。”
“滚蛋！”
许大茂讥讽道：“你有空关心我，不如先关心你自己，你特么连对象都找不到，还好意思说我？我觉得你才有问题，所以连对象都不敢找！”
众人闻言，顿时又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傻柱。
秦淮茹心说，要是傻柱真有问题就好了，到时候自己不给他生孩子，连借口都不用找。
傻柱气愤道：“有本事咱俩下午一起去检查，看看到底是谁有问题？”
许大茂呵呵冷笑：“等你找到了媳妇，生了孩子，大家自然就清楚你没有问题，不用特意去检查。”
傻柱自信道：“好，你给我等着。我今年就结婚，明年就生一大胖小子，羡慕死你！”
许大茂瞥了眼秦淮茹，心说你傻柱还想生个大胖小子？
你特么就一绝户的命！
晚上。
后院，聋来太太家。
为了撮合娄晓娥、傻柱，这老太太就特意把傻柱叫过去给她做饭，让他和娄晓娥相处。
娄晓娥跟傻柱很不对付。
毕竟，后者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被好多人都当了真。
但现在这个情况下，看在陈涛的面子上，娄晓娥已经不想跟傻柱计较了。
还有不到半个月，她就会离开京城，随父母去港岛发展。
圆桌上，摆着二荤二素共四盘菜，还有一瓶酒，两只酒杯。
看看娄晓娥，又看看大孙子傻柱，聋老太太露出仅剩几颗的牙齿，笑着劝道：
“娥子，傻柱做的菜不比他老子差，你快尝尝……不，你俩还是先喝一杯吧！这大晚上也挺冷的，喝酒可以暖暖身子。”
娄晓娥笑道：“哈哈，他做的菜不比何叔差？老太太，你问问他，他敢承认自己比何叔做的菜好吃吗？”
聋老太太有理有据：“傻柱年轻，还能进步，往后做的菜肯定更好吃！你以后有口福啦！”
还真是想撮合我和傻柱啊？
可惜，我很快就要走了，傻柱还是留给秦寡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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