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觉得他实在太倒霉了,不过是路过正在上配重的摇臂,就能碰上配重坠落这种意外事故。
场务组小哥伸手拦了一下,但没拦住,十五斤的配重块擦着他背后砸下去的,差一点就把他原地开瓢了。
万幸的是他走快了半步,配重块锋利的边角划下来的时候,只是照着他右半边的屁/股开了个大口子。
好在系统看他表现良好,破例帮他开了痛觉屏蔽,将痛觉下调到20%便于他在看诊过程中提供合理反馈。
等秦予寒被赵小乐送到医院时,时容已经缝完针趴在病床上睡得喷香。
前一晚为了给秦予寒做蛋糕,时容熬到半夜才睡,他感觉刚沾枕头小助理就来叫他起床了,又在片场拍了一早上的戏,等缝合结束的时候他的眼皮已经粘一起了。
秦予寒吃药会产生一些副作用,让他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到现在药劲还没完全退掉,看着床上人影精神还有些恍惚。
赵小乐搬了一把椅子,秦予寒就顺着坐下了。赵小乐站后面播了一段自己的手机铃声,随即作势接起电话走出了病房,给两人留出充足的独处空间。
秦予寒坐了二十几分钟,才意识过来,温时容是被配重块砸伤的,也不是他犯病的时候误伤的,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陪护?
想着想着头就又隐隐作痛,赵小乐趁他神志不清就把他运了过来,他回身看了一圈,发现病房里也没有赵小乐的人影,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秦予寒靠着椅背,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粉丝,因为受伤的位置在屁/股上,时容只能侧趴着睡。
头刚好歪向秦予寒的方向,脸蛋被压变形,嘴唇也随之嘟起……
明明是受了重伤,特意送出岛缝了几百针细密无痕的美容针,但看起来还是平常那般,精致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点愁绪。
前一晚对方捧着蛋糕的画面在脑中变得逐渐清晰,星眸里映着烛火更为璀璨,脸上的笑容很软很甜。
秦予寒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也缠着绷带,依稀记起似乎上次见面时就有,但他当时已经无暇顾及……
时容是被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吵醒的:[恭喜宿主,秦予寒圆满度增加3点。]
时容打了个哈欠,又吧嗒吧嗒嘴:[我是在做梦?蛋糕都摔了怎么突然想开了?]
迷迷糊糊一睁开眼,先是转向窗外发现太阳已经快落没了,病房里剩余的一点光线,是能看清人影但看不清五官的程度。
等等,人影?
睡得乱糟糟的脑袋飞快扭了回去,时容在乌漆嘛黑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正是摔了他蛋糕又把他推倒的秦某么!口亨!
他还是有一点生气的,不过和系统讨论过,也想到这些年秦予寒不过生日应是另有隐情,任务世界详情是围绕主角攻受展开的,对反派秦予寒做不到事无巨细。
这也给他提了个醒,要注意挖掘隐藏信息,讨论后他的气基本全消了,毕竟是他单方面自愿付出,没理由秦予寒每一次都要接受,并且给他涨圆满度。
但额外涨的这3点圆满度,还是让他极为开心的。他对着静默如雕塑的身影眨了眨眼,心中纳闷是看他伤成这惨样太可怜了吗?
时容清了清嗓子,哑声问道:“前辈,您怎么来了?”
秦予寒正漫无目的胡思乱想着,闻言怔了一瞬才恢复正常,抬手将灯打开,面无表情地说道:“赵小乐说你出事了,送我过来看看。”
病房里再度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时容想了想,找了个问题:“明天的戏,剧组那边怎么安排?”
两人的对手戏因秦予寒临时请假推后了两天,现在他屁/股又开了花,可岛上的租金贵得惊人,虽然剧组的金主爸爸就是秦予寒,但钱也不能没节制的花。
秦予寒来的路上虽然神智不算清晰,但赵小乐碎碎念里的有效信息还是听到了的:“医生说你的伤口至少要一周才能完全愈合,康导给你放了三天假,完全愈合前先拍文戏部分。”
时容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赵小乐去哪儿了,磨磨唧唧最后忍不住还是说了:“前辈,我想上厕所……您能扶我一把吗?”他安慰自己,正好摸一把续一天也不算白折腾。
太难了,要是知道有此一劫,他早上就不该一口气喝两杯豆浆!随着意识的苏醒,他现在的膀胱就是个濒临炸开的水球。
两人比划了半天,秦予寒总算避开患处将人架了起来,尴尬的是时容右侧臀部是沿着臀大肌划伤的,缝合后内裤被拽到微笑线下方。
后面粘满了纱布趴着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等被秦予寒一把捞起来的时候,在病房明亮的灯光下,时小容在空中晃得那叫一个活泼欢腾,一路上存在感极强,时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座大摆钟。
他在秦予寒这边丢脸已经丢麻了,刀口在屁/股上他也没办法,垮着一张小脸,在他就快将头埋进腋下的时候,总算移动到病房的厕所门口。
秦予寒将他架到马桶前面,沉声问道:“接下来需要我帮忙吗?”
时容手撑在一旁的辅助栏杆上,将头摇成拨浪鼓:“谢谢谢我我自己来就行。”
秦予寒微微颔首,走之前不忘交代:“结束了叫我,你现在尽量不要自己动,伤口才能愈合得快。”
时容没办法,按下冲水键后站在原地呼唤秦予寒,又被对方半搂半抱地架了回去,红着脸说想出院:“我现在能回酒店吗?”
等到和医生确认后,秦予寒又让赵小乐去买了一条宽大的睡袍,打算让时容只穿睡袍,既不容易勒到伤口,又能遮蔽一二。
结果赵小乐英文太差,说是在网上搜了半天把自己绕迷糊了,天完全黑了才带回一条粉粉嫩嫩的小兔子睡裙。
时容也没什么可挑的,就算穿花裙子也比他在空气中甩大摆钟强。
换上才发现这睡裙不正经,不仅连帽上带兔耳朵,屁/股位置还带一节毛茸茸的兔尾巴,时容穿上后脸也羞粉了,整个人就是一只粉粉嫩嫩的小兔子。
立在身前就像刚从橱柜里拿出来的玩偶,他的漂亮精致和萌萌的兔子睡衣完美融合,让脑子越来越清醒的秦予寒也不由多看了一眼。
赵小乐正在那收拾医院开的药和一些票据,但并不妨碍他暗中观察自家老板的反应,看完后一挑眉,低头掩住一口得意的大板牙。
虽然他们在国外现在又是黑夜,时容还是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支棱着两个兔耳朵被秦予寒直接打横抱起。
等秦予寒将人抱回酒店时,赵小乐在电梯里故意提了一嘴:“哎呀,小容这伤口不方便,晚上要是想喝水上厕所怎么办?伤口疼了想吃止痛片都不方便,要不你今晚先住秦哥侧卧吧,有需要你晚上可以喊秦哥。”
根本不给时容拒绝的机会,秦予寒便拍板了:“你早些恢复早些拍完。”
说到影响剧组拍摄进度,时容只能乖巧应声。
他想着睡侧卧也好,明早被抱起来的时候顺便摸一把,兴许他能下床行走前的几天,每天都能摸到新鲜的秦予寒,小命稳稳的。
等时容贴上秦予寒侧卧的软床时,早就过了他生物钟的入睡时间,几乎是贴上被褥眼皮自动黏合,之前还觉得碍事的耳朵和尾巴,恰好因为他趴睡的姿势并未产生什么影响。
闭上眼就要睡过去,脸上被热毛巾沾了一下,时容迷迷糊糊睁开眼:“秦前辈?”
然后就被秦予寒快速地擦了脸和脖子以及四肢,考虑针才刚缝合,躯干部分不适宜多动就暂时放过。
时容憋了个大红脸,闷在暄软的枕头里,绷着身/体,等了半晌以为终于结束了,结果秦予寒转头又拿了一瓶生理盐水回来。
时容要疯了,秦予寒怎么就从阴郁大佬变身贴心护工了?!
其实秦予寒并不会照顾人,手法动作都是按照脑中的一些印象模仿着做,虽然动作生疏但足够小心温柔,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
秦予寒淡声交代:“放松,你跟着动就会牵动肌肉,交给我来就好。”他将长臂伸到时容身下,在人和床之间撑出一道空隙,塞了两条厚浴巾,便于他稍后用生理盐水给时容冲洗胶带过敏留下的旧伤。
时容想要大喊救命,但他只能按照秦予寒的口令尽量放松,然后被他分开分开再分开,直到秦予寒能从后方帮他冲洗靠前的伤口。
秦予寒拍了拍他左侧臀大肌:“放松些,你肌肉太紧绷了,容易牵动伤口影响愈合。”
时容耳廓红得快要滴血了,肚子下方被塞了一个柱状颈枕,四舍五入他现在就是撅着光溜溜的屁/股冲盐水,就这还让他再放松些……时容心中哀嚎:谁来打晕我!
秦予寒原本敛着眸子冲得认真,但随着时容的绯粉一路从脸颊蔓延及全身,弓起的腰侧被微凉的水流激得轻/颤,空气中似乎突然多了些湿软的潮意,喉结轻滚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等时容的皮肤一路从象牙白、绯粉、潮红最后变成熟透了的浓红,秦予寒才将患处处理完全。
他将颈枕和浴巾从时容的身下抽出,时容脸埋进枕头中,颈后潮润的碎发贴在柔软的皮肤上……秦予寒眸色一沉,随后将小兔子尾巴拽了下来,轻轻搭在身后,时容又变回粉粉嫩嫩的小兔子了。
薛晴的电话打了过来,秦予寒叮嘱了一句“有需要随时打电话”便接起电话转身离开。
等到时容听到关门声,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坨烧糊的浆糊。
房门外,秦予寒几步走上露台,听到听筒里传来薛晴压着火气强装温柔的声音:“刚刚有人给我开价七位数,买你在国外造孩子的消息。”
秦予寒嗤地笑了,大概清楚是他爷爷急于给他配种的事情,和他出现在国外医院的消息杂糅到一起了。
他扶着围栏越想越有趣,唇侧的笑意渐深,眉宇间的阴郁也被冲淡了,明知故问:“造孩子?谁给我生?时容吗?”
作者有话要说:秦予寒: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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