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承认昨天晚上，有一名女子在你东宫跳荷花池自尽了！”
胥渊帝在后面踱步过来，对太子说。
“父、父皇！”太子看见胥渊帝之后向皇后的怀里缩了缩。
“陛下！文斌都这个样子了！陛下就饶了他吧！他还小，不懂事！”皇后转过头，对胥渊帝说道。
“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小？！这么多年了，你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要告诉朕，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你不知道！”胥渊帝愤怒地说道。
“陛下！文斌是太子，他能看上那些女子是她们的福分！跟了文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那些女子想不开罢了！”皇后为太子辩解道。
“你看看你啊！说得这叫人话吗？”胥渊帝气急了。
“陛下！您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在外面带女子回宫，文斌只是学您罢了！”皇后也急了。
“你……”胥渊帝气得脸色通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母后！”太子可怜巴巴地将身子往皇后的怀里缩了缩。
“没事的，有母后在。”皇后把太子搂在怀中。
过了一会儿之后。太监总管李进从外面回来向胥渊帝禀报。
“陛下！荷花池已经清理完毕，发现女性尸体，包括尸骨大约二十五具。”
“什么？！”胥渊帝难以置信地说道。
“这就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强抢民女！杀人抛尸！你们心中还有王法吗！还有朕吗？！”
胥渊帝激动地指着皇后，气得手都在颤抖。
“陛下言重了！您清楚，文斌是最孝顺的陛下的了。”
“他就这么孝顺朕？！”
“陛下！都是些民间女子，再说，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掳走了他们的女儿。”
“你——”
胥渊帝已经不知道和皇后说些什么了。
“走！出去看看！”
太子见状，立刻对皇后撒娇道“母后，儿臣也想去看看。”
“你去干什么？乖乖地在床上歇着，母后出去帮你看看！”说完，皇后出去了。
太子不放心，也下地跟出去了。
二十五具尸体包括骸骨，一字排开，摆在荷花池旁边。
因为很多尸骨在挖掘时，损坏了，所以大部分都是拼凑起来的。
胥渊帝背着手，从左到右扫视了一下尸体。
所有的尸体都被泡得面目全非，大部分已经腐烂，不见生前的貌美。有些女子看包裹尸体的衣服，还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唉！”胥渊帝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发现了太子。
于是指着尸体对太子说：“你看看！这些都是你做的？”
皇后见此情景，转身对太子说：“文斌，去给你父皇赔罪！”
“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原谅！”
太子鞠躬行礼，对胥渊帝说。嘴上说错了，可是撇着嘴，眼神乱瞟，哪里有认错的样子。
太子的眼神无意中瞟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尸体，忽然发现好像少点什么。
顿时顾不得胥渊帝在场，来回地在尸体里寻找，之后惊慌失色地大叫。
“她没在里面！她变成厉鬼来索命了！”然后转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胥渊帝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看尸体，又看看自己的儿子，不明所以。
皇后见太子惊慌失措地跑了，赶紧在后面追。跟随太子进入寝殿内，发现太子躲在被子里，嘴里还大声地喊着“她没在里面！她没在里面！……”
于是皇后又回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边抱着太子一边问道“文斌，什么谁不在里面呀？”
“母后，昨天死的那名女子不在尸体里面！刚才她出现在儿臣的寝殿里面，让儿臣还她性命！她是变成厉鬼向儿臣索命来了！”太子颤抖着，躲在皇后的怀里说道。
“你说什么？你可看清楚了？”皇后问道。
“看清楚了！”
“你在这里等着母后，母后去给你讨个公道！”说完皇后起身要走。
“母后别走！”太子紧紧地抓住皇后的衣服。
皇后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太子，又坐了回去，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去！把陛下请来！”
“你找朕有何事啊？”胥渊帝黑着脸走了进来。
“陛下！有人要害太子！望陛下为太子讨个公正！”皇后放开太子，跪在地上。
“你说什么？有人要害太子？他不害别人就不错了！”
“陛下！刚刚文斌跟臣妾说，昨晚死的那名女子，刚才来到他的寝殿里面，让文斌还命。臣妾认为，定是那名女子没有死，所以前来吓文斌的。文斌这病完全是吓出来的，求陛下为文斌做主。”
“那不也是他自找的？”胥渊帝气得大吼。
“陛下！您是天子，文斌是您的儿子。即便是文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轮不到一个民间女子来惩治太子，不然皇家威严何在？”
“嗯，你说得到也有些道理，那你想怎样？让刑部尚书来东宫调查吗？让文武百官都知道太子的德行？那样他这个太子还要不要做了？”
“陛下！难道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他是太子，自己宫里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说完胥渊帝一拂袖子，离开了东宫。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天早朝，弹劾太子德行有失，草菅人命的奏折如雨后春笋一般，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弄得宰相措手不及。
甚至有人提议废除太子，另立贤能。为此胥渊帝也很是头疼。
而东宫那边，太子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白衣女子没事晚上就出来找太子，弄得太子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即使晚上他的寝殿里面有一队的侍卫陪同，他也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宰相作为太子外公，不管是因为自身利益，还是维护自己的外孙，都义不容辞，于是借口探病，亲自到东宫调查。
可是，除了在假山对面的那个殿里发现有蜡烛燃烧的痕迹。在墙上发现了一个小圆孔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就这样，太子在痛苦的精神折磨之下，疯了。
没办法，只能废太子另立贤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