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晚的二人先后回到营地,今天是个不眠之夜。
第二日,周文安见王月清脸色不好,以为她是多日里劳累过度,于是趁着休息时,给王月清买了一个礼物。
“殿下?您这是……”王月清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发簪,发簪是用白银打造,上面雕刻一朵梅花,雕刻师手艺精湛,人们仿佛闻到了花的芬芳。
“多谢王将军多日的照顾,如果没有王将军,本王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殿下客气了,这礼物微臣不能收。”
“王将军不要客气,本王是诚心感谢王将军,还请收下。”
“既然如此,微臣就谢谢殿下了。”王月清眼圈泛红,双手微颤地将发簪放进盒子里贴身带着。
……
又走了几日,周文安来到了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城镇,文莱。
原本周文安只是上街上顺便逛逛,想领略一下古代边境小镇,没想到路过一个算命摊时……
“这位公子虽然一身富贵,可惜……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一位身穿灰色破旧衣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捋着胡子说道。
“臭算命的不要瞎说!”周文安身后一名士兵怒吼道。
“老夫是否瞎说,各位听一听便知。老夫先就给这位说话的壮士算上一卦。”
说完,不等士兵反应过来,算命先生就眯缝着眼睛,叨叨咕咕地掐指算了起来。
“这位壮士应该是一位军爷,在军中的地位不高,脾气冲动易怒,经常得罪人。
老夫给这位壮士的意见是,平时少说话,脾气收敛一些,将来也许会高升。”
周文安身后的那士兵领不吱声了。
“那老先生可否为我算上一算?”王月清说道。
算命先生又掐指算了算,然后对王月清双手抱拳。
“姑娘眉宇间带着英气,走路平稳,应该是从小就开始学武。如果老夫没有算错的话,您就是我们南玄国唯一的一位女将军,王月清对吗?”
“老先生算的没错!”
“老夫还算出你们这群人要去其他国家,此行路途遥远,而且困难重重,稍加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
“那老先生,你说的三日内必死无疑是什么意思?”王月清不解地问
“就在刚才,这位公子在老夫面前走过的时候,老夫的天眼突然被一阵邪气所扰,老夫睁开天眼一看,发现这位公子的身上,一股煞气包裹着金光。
所以老夫断其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那请问老先生,应该如何化解?”王月清又问。
“哎!老夫我就吃点亏,这三天就陪着你们,直到化解这血光之灾!”
“……”周文安在想,这个衣衫褴褛的算命先生,不会就是谁派来刺杀他的吧?
“老先生,实不相瞒,我们是要去其他国家办事,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实在是怕怠慢了老人家,所以还是算了吧。”周文安说道。
“老夫只待着你们身边三天,三天之后,就是你们跪下求老夫留下,老夫都不会犹豫。”
“殿下,请随我来。”王月清将周文安带到一边轻声说。
“不如我们就带着老人家一起上路吧!属下会派几个人盯着他,有任何异动随时来报。
如果他真的是敌人派来谋害公子的,那么最起码我们还能防备一下,如果我们放走了此人,敌人再有什么阴谋,我们更不得而知。”
“好吧!就依你所言!”
王月清见周文安答应了,于是对手下做了一个手势,手下心领神会。一个帮算命先生收了摊儿,另外两个一左一右,架着算命先生往前走。
“你们——老夫好心帮你们,没想到你们这样对老夫!这是什么世道!”
“你不是说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吗?你是帮我们还是害我们,三日后就会见分晓。如果你是帮我们,我们给你赔不是。
但是如果你是要害我们……三日后你必有血光之灾!”刚刚被算命先生算过命的那名士兵说道。
“……”
……
两日后的傍晚,周文安一行人来到一山清水秀的地方。
“殿下请看,前面那条河名曰龙栖河,相传有龙栖息在河里,因此而得名。不远处的那座山,名曰玉连山,当年因出产大量玉石而得名。
不过现如今,玉连山已经没有玉石了,只剩下大大小小的山洞,和置人于死地的毒瘴。”
“山洞本王明白,可是毒瘴是人为的吗?”周文安疑惑地问。
“具体的老夫也不知道,只知道近十年来,凡是上玉连山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有人曾经在近处观望过,说在玉连山的山脚下,有一层白雾,只要是人进入到白雾里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胆子大的人,站在白雾边上,想要研究一番。您猜怎么着?
此人回家之后没活过三天,就七窍流血而亡了!所以,从那以后,玉连山成了附近十里八村的禁地!”
“多谢老先生的提醒,本王记下了。”
“嗯!没什么事!老夫就回马车上休息去了!”
“殿下!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庄,我们在外面叫嚷了半天,但是里面无人应答!如今天色已晚,王将军问,是原地扎营还是到村庄里面看看!”
“一个无人村?到里面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到里面留宿。”周文安说道。
……
再见到王月清,不知为何,周文安感觉她的身上多了些清冷,少了些柔和,便上去询问。
“将军在村子里面可是发现了什么?”
“回殿下,村子里很整洁,但微臣发现很多地方疑似有血迹,好像曾经发生过搏斗。
各个屋子我们都进去检查过,里面除了灰尘,其他物品保持完整,可就是没有人的踪迹。微臣觉得,此村有蹊跷,不宜在此住宿。”
“那我们就在村子外五里的地方扎营吧,大家累了一天了,想必再走也走不了多远,我们只留宿一晚,麻烦王将军多费心了。”
“殿下客气,微臣这就去安排!”
周文安闲着无事,便四处走走,不知不觉间来到村口,他很好奇,于是便打量起这个小山村。
村门口立了一块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月家村。石碑的旁边有一口井,周文安向里看去,井里已经没有水了。
“殿下,您的营帐已经搭好,您累了一天,还是回去休息吧。”胡肖不知何时,来到周文安的身边。
“不了,在马车里坐了一天,想下来走动走动。”说着,人已经进入月家村。
村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机。
周文安在一户村民家的石磨上发现了一大片黑色的痕迹,周文安又四处看了看,一切如王月清所说,就在他打算回营帐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木雕上,小木雕也不知在此放了多久,已经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了。
原本周文安没往心里去,但身后的胡肖见到木雕后显得异常激动,他一个箭步冲到周文安脚边,蹲下身,微微颤抖着双手,把木雕捡起。
周文安疑惑,本想出声询问,但看到胡肖的表情之后,又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
胡肖将木雕放在手心里凝视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揣进怀里,起身之后,明显地看出眼圈湿润。
他没有解释什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回到周文安身后。
周文安见胡肖不说,也不多问,带着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