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兄,你在看什么?”
正在对弈的两人见清秀公子安静得不正常,不由低声问了句。
张良收回视线看向对弈的两人笑道:“没看什么。”
他转身来到棋盘边,看着他们这黑白棋局,倏地笑道:“不知两位仁兄可知这棋牌室由何人开办?”
“我等刚来咸阳不久,去哪得知。”
文士打扮之人落下一子笑道,“子房兄早就到咸阳了,自是知晓的吧?不妨说出来我等长长见识。”
另一方士打扮的人思考着棋局,并未参与两人的对话。
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手中棋子久久无法落下。
张良见此,笑了笑轻声道:“正是最近约一年来被暴秦传得神乎其神之华章公主。”
“哦?”
文士略感兴趣,“子房兄可曾见过那位华章公主之风采?”
“几岁的娃娃能有何风采?”
张良满脸不屑,说出的话也没半分客气。
但脑海里却不经意浮现出一道娇小身影安静坐着读书的模样。
他从来不知,一个年仅七岁之龄的孩子,竟有股子成年人都没有的沉稳劲。
刚刚他更是被那道娇小身影吸引,才会站在窗边欣赏。
只是很快他便感受到有好几道目光锁定自己,无形中的肃杀之气让他目光稍微收敛了些。
整个咸阳,除了那位传说中的华章公主,只怕再无人能符合那道身影之气质。
张良到咸阳有段时间了,也听说了诸多与华章公主有关的传言。
最近更是有人传出话,那位暴君似乎有意将大秦交给华章。
若……
想到此,张良眼睛微微眯起。
“哈哈哈……子房兄说得是,几岁娃娃即便再了不得,也谈不上风采。”
文士爽朗笑了,见对手还举棋不定,不由好心情的道:“齐君,举棋不定可不是你的性格哦。”
田不弃听到文士的话,笑了笑弃了手中黑子无奈道:“魏兄何必取笑孤,孤不过一丧家之犬罢了。”
“田兄何出此言?”
魏蒙见此,将棋盘推至一边,无奈笑道,“你齐君若是‘丧家之犬’,那我燕君又算何?”
“你我彼此彼此罢了,何需如此?”
“抱歉魏兄。”
方士装扮的田不弃苦笑,“是小弟想岔了,还请魏兄见谅。”
“算了算了,都是一路货,还是听听子房这些时日在咸阳的所见所闻罢。”
魏蒙摆手,揭过了此事,视线落在身边年轻人身上,“子房兄可否与我兄弟俩说说?”
“自无不可。”
面对两位落魄君王,张良内心并没多大敬意。
若非他独木难成事的话,都懒得与这君失去了锐气的家伙打交道。
可惜,以暴秦之强势,被打怕的六国君主如今都没了反抗的勇气。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张良小声将自己近几個月来在咸阳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说出来。
田不弃和魏蒙两人听得十分认真。
听到暴君有意将大位传给一个女娃娃时,两人都吃惊得瞪大了眼:“他疯了?!”
从两人这语气里就能听出他们对这个消息多么惊讶。
可张良却笑着摇头:“不,他没疯。”
“小弟这些日子在咸阳打探到的消息,暴君那群儿女中,唯有这位华章公主最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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