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
甚尔:“哦。”
小女本来还很焦急的模样,突然却像想通了什么一样,看着甚尔的眼神更亮了。
“对哦,您是樱花教父,肯定和苹果教母一样厉害!怪不得您一点也不惊讶。”
甚尔:???
“我可没说过自己是什么樱花教父这种鬼东西。”
“可您是从樱花树上长出来的诶!而且您一看打架就很厉害!樱花教父,您可以做饭给我吃吗?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甚尔看着几乎要贴上来的雪白小小一团,深觉自己今天不该因为一时好奇就来看看的。
这就是一个过分活泼的普通小姑娘,虽然故事讲的挺好的,但仍然不值得他为之跑一趟。
要不现在转身就走吧?反正她也追不上他。至于她怎么发现他的……再说吧。
正打算实践这一想法的甚尔听见那道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想让您替我解答。”
白发蓝眼的小女孩怀中抱着白猫,淡紫色的简单和服不太合身地大,衬得女孩更加娇小,这样可爱又无害的小团子迎着阳光和微风花雨,偏了偏头,天真烂漫地问那个一身绀色的凶恶男人:
“您怎么提前出现了?我明明还没来得及杀掉父亲埋在树下呀?”
甚尔第一次正眼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小女孩,难得勾了勾唇。
“看来你也不像想象中那么无聊嘛,小孩,你叫什么?”
“惠,加茂惠。”
这个梦的结尾定格在小女孩微笑着说出自己名字的画面。
从梦中醒来的禅院甚尔盯着面前的一堆空酒瓶愣了愣。
惠?是巧合吗?
还是自己这两天喝多了,把自己的儿子想象成女儿了?
等等,我真的有儿子吗?
从茶几旁爬起来,甚尔毫不在意动静有多大地打开了禅院惠的房门。
彼时正值深夜,禅院惠才不到一岁,正在小床上睡得香甜。
甚尔站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和黑色的软发,沉默了一会。
最终还是掀开小孩的被子看了眼……下半身。
呼……果然是男孩子。
放下心来的甚尔抱起自己还在熟睡的儿子,也不管自己几天没刮的胡茬,强行用下巴蹭了蹭小孩的脸。
蹭完也不看小孩在梦中都在皱眉和泛红的肌肤,把人往床上一放就出门继续喝酒了。
至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和那个也叫惠的女孩,管他的呢,反正再睡一觉就会忘了。
作者有话说:
一些没听过正经童话故事的人:
朝凪:苹果教母和樱花教父!
甚尔:原来如此。
以及一些屑爹强行和可爱儿子贴贴(指用胡茬扎人家)。
第42章 梦(中)
“樱花教父,我饿了。”
小女孩一手紧紧抱着猫,一手扯着甚尔的袖子衣角轻轻晃了晃。
被缠着的甚尔毫不留情地把自己袖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冷着脸不知第几次重复:
“我不会做饭,也不是什么樱花教父。”
但是这小孩就像缺心眼一样,一直坚持他就是樱花教父,缠着他要他洗衣做饭,还让他悄悄带自己出去玩。
这些都被甚尔通通拒绝了。
但加茂惠还是锲而不舍地时不时对他提出无理的要求。
他又不是保姆!
尽管如此,他还是天天都会来小女孩这处偏僻又破旧的院子。
因为这里足够安静,没有那些闲言碎语,更因为——
“今天的故事是什么?”
“今天讲小人鱼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对没错,虽然禅院甚尔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挺喜欢小女孩稀奇古怪又生动形象的故事的。可能是因为她太能叭叭了?之前就能自己跟猫说话,在他来了之后更是话没停过。虽然说的尽是些没意义的话。
甚尔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听别人说这么一大堆话而没有走开或者是把对方揍一顿,大概是因为小女孩的话纯真稚嫩而不带一丝恶意,蕴藏着天真和无尽的活力。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甚尔每天准时从那颗高大的樱花树上跳下,树下是抱着猫等他来的惠。
直到这天,甚尔在树下见到那个笑得耀眼的小女孩,而是循着微弱的哭声在一间没有门的房间里找到了她。
散发着陈腐木头气息的房间里,不同于平时总是干干净净活泼可爱的样子,此刻的加茂惠蓬头垢面,衣衫凌乱,衣服和头发山到处都是尘土和暗红的血迹,脸上的伤口清晰可见。小女孩正跪坐在地上,抱着那只几乎形影不离的白猫哭的伤心。
甚尔挑了挑眉,这是打架打输了?真没用。
加茂惠怀里的白猫同样也是一双蓝色的眼睛,只不过比起女孩的大海般的湛蓝,更像是天空的浅蓝。而这双猫眼正直勾勾盯着悄无声息站在门口的甚尔,然后它轻轻地“喵”了一声。正垂头哭着的小女孩于是抬起头来,看见了门口的甚尔。
甚尔想,他好像明白第一次见面时加茂惠为什么发现他了。不过发现陌生人并示警不是狗的功能吗?
“樱花教父……”惠叫了他一声,大概是因为哭了太久,还打了个哭嗝。
甚尔嫌弃地皱了皱眉,忍了忍还是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母亲说,她讲的故事都是假的……”
说到这里,小女孩顿了顿,才呜咽着继续说下去:“没有苹果教母,没有灰姑娘,海里没有笨蛋小美人鱼,森林里也没有努力打工的小矮人。”
“所以樱花教父,你也是假的吗?”
小孩哭得可怜,但甚尔可不是那种会因此心软的类型。
“不是都跟你说了好多次我不是那个什么樱花教父了吗?”
青年的语气甚至有点不耐烦。
“那你又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说起这个小孩倒是很淡定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哦,这个只是他们想抢我的小白,打了一架而已。”
“打输了?”
“应该算赢了?反正太柱掉了两颗牙,一郎瘸了一条腿,出参好像是折了手腕?”
甚尔难得地露出个微笑,虽然她说的名字自己一个也不认识,但无非就是像禅院家那群臭虫一样的讨人厌角色。
“哎呀这些不重要啦,”加茂惠用力摇了摇头,看向那个笑得很像恐怖片里反派的青年,困惑道,“如果你不是樱花教父的话,那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禅院甚尔。”
————
梦境再一次戛然而止,禅院甚尔醒来看见的还是那堆熟悉的空酒瓶,要不是墙上的时钟告诉他已经快早晨了,他差点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