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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璃月[含4k营养液加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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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快活地向蒲从舟打招呼,轻盈地几步掠到蒲从舟面前,碧绿的双眸骤然睁大——

“你你你你你……”蒲从舟见这个少年看着长得小巧年龄不大,身上携带的风元素之力居然让蒲从舟骤然觉得心空了一瞬——这不可能是常人能拥有的元素力——甚至见到他的瞬间,体内的风元素也跟着律动起来——

像是雨水回归海洋,蒲公英回到风的怀抱。

蒲从舟脑海中骤然出现很久很久以前初见这——这少年的画面,好像是在蒲从舟诞生之初的蒲公英花海间,这人拨弹着琴弦,温柔微笑着注视着她——

蒲从舟心中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你你……就是蒙蒙蒙蒙德的风风风……”

蒲从舟说话的声音都磕巴了,指着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我……”温迪也跟着磕巴两句,盯着蒲从舟的小腹,伸手比划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圆,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我我我上次见到你,你才这么小小一点!我才没睡多久啊,怎么刚醒来见你就——”

“我……我就怎么样……”蒲从舟磕磕绊绊地说着,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对,就她这个障眼法,瞒不过钟离,肯定也瞒不过这个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

果不其然,温迪绕着蒲从舟走了两圈,抬着头看着蒲从舟,眨了眨眼,压低了嗓音,悄声问道:“你揣崽崽啦?这孩子谁的?”

“我不知道……”蒲从舟缩了下,弱弱地说,想了半天,和温迪这双看着非常纯真的深绿色眸子,这才想起问好,干笑着,“风神大人,早上好啊……”

问好问完后,蒲从舟抬了下头,看了眼天色,这才发现现在是晚上。

蒲从舟:……

温迪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蒲从舟这么离谱的错误,难得严肃地思索了很久,忽地笑了,对蒲从舟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舟舟,跟我来!”

说完,温迪对着蒲从舟招了招手,一阵风忽地把蒲从舟卷起!

“啊啊啊啊啊这风速度怎么这么快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

新月轩内的宴会此时也到了尾声,仙人间觥筹交错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偶尔几个交好的仙人正在轻声交谈。

镂空的灯笼悬挂在雕花回廊,钟离独自立在回廊前,眺望着霄灯升起的海面。

留云借风真君注视着钟离的背影,犹豫了又犹豫、纠结了又纠结……说真的,蒲从舟性子随性又倔强,若真出了什么事……

思索间,钟离已经回过头来,缓步向留云借风真君走去,唇边带着一点柔和的笑意,望着留云借风真君说:“你今日似乎一直欲言又止,是有话同我说,是么?”

留云借风真君定了定神,心中想着若是为着蒲从舟,就算是丢次脸误诊又如何,心一横,清了清嗓子:“帝君说的不错,我确实有话要和帝君说。”

看着留云借风真君的神情,钟离也猜

出了点什么,继续询问说:“是舟舟的事么?”()

是。留云借风真君沉了沉心,叹了口气,还是说,前些日子,你让我看看舟舟的身体是否因水史莱姆有所损伤,那时,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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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微微蹙眉,正待侧耳认真聆听,忽地抬头——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快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雕刻着花的窗边掠过一缕清风,落进了新月轩的众仙中间,滚出了一红一绿两道身影。

……

“天啊……这好像是蒙德的风神……”

……

“舟舟?”留云借风真君在仙人的絮絮叨叨声中脱口而出,愕然说,“你怎么忽然就跑出来了?”

蒲从舟一边捂着狂跳的心脏,还没从刚刚被风卷走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就僵住了,一点儿一点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先是看到了龙鳞下摆、然后是长衫的全貌……

最后,蒲从舟对上了钟离微微睁大,明显有些诧异……甚至能说的上震惊的灿金色眸子,哈哈干笑两声,小声说:“你、你好啊,帝君……”

“嗯……”钟离注视着蒲从舟,瞬间了然,缓缓蹙眉。

“你好啊,摩拉克斯,好久不见!”温迪轻盈地飞到钟离身前,笑吟吟地热情打着招呼,说,“你看起来也发现了——来,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关于……”

温迪停了停,笑容更深了些,却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狰狞,身子微微前倾,对钟离压低了嗓音说:“关于我寄养在你这的小蒲公英,养了一百年,一朵就变成两朵的事?你们璃月真适合养花啊,你不觉得你应该和我解释解释嘛?”

“……确实应当解释。”钟离掠过众仙异样的模样,轻轻颔首,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失陪了。”

钟离停了一会,又看向温迪,简洁地说:“随我来。”

“好啊。”温迪笑了下,爽快地答应了。

“啊哈哈哈哈哈……”蒲从舟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僵硬地笑着,小心翼翼试探着往后退去,小小声地说,“既既……既然你们讨论了,那我先走啦?”

钟离转头望向蒲从舟,非常宽容地微微一笑。

“最该来的就是你了,我的小蒲公英。”温迪落在蒲从舟身边,笑着伸出手,轻轻拎着蒲从舟褙子上的毛绒一提,就把整只蒲从舟提了起来,“走吧走吧……”

……

在新月轩众多参与此次宴会德高望重的仙人的众目睽睽之下,风神提着一朵蒲公英,和岩神先行离开了。

蒲从舟面容扭曲地闭上眼。她这辈子没有这么想再变回一朵蒲公英过。

---------------

新月轩并非所有的包厢都有着极其大气的陈设,像是这间偏间就极其小巧雅致,点着的檀香也是幽静的。

假山陈设上的水咕噜咕噜流淌着,蒲从舟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捂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痛苦地看着坐在茶桌两边的神明。

() 钟离双腿交叠,双手支起下颌,静静凝视着蒲从舟,轻声“唔”了下,神情极其微妙。

温迪看看钟离,又看看眼神躲闪的蒲从舟,笑了一声,盯着钟离,语出惊人,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说:“摩拉克斯,你真的是畜生啊!”

蒲从舟脑子“嗡”一声响,直挺挺就倒下去了。钟离不动声色地扶了蒲从舟一下,冷静地看向温迪,平静地问:“何出此言?”

“我当年把小蒲公英交到你手上时,她才多大?你又多大?”温迪飞到钟离面前,对他指指点点,非常悲痛地摇头,“这样你都下得去手,把人家小蒲公英的肚子都弄大了,你难道不是……不是……唉!”

“风神大人……”蒲从舟总算缓过神来了,看着温迪虚弱地说,“你可能不小心弄错了……但这……真的不是钟离的孩子。摩拉克斯……呃……帝君……一直都把我当闺女来看待,我也认他是我的爹地——”

“不用说,不用说……”温迪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安慰似的摸了摸蒲从舟的头,笑着说,“我知道你的难处,这摩拉克斯确实很难打。你不用怕啊,我这就冒着被他一尾巴拍飞的风险带你回蒙德……”

“不不不,风神大人,你真的误会了——”蒲从舟连连摆手,最终发苦,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有口说不清的滋味”,非常努力地解释,“这孩子真的不是——”

“不用说,不用说!我懂!我懂!”

“不——”蒲从舟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过,“你不懂!”

……

钟离冷冷地注视着蒲从舟和温迪打双簧,等他们两个闹够了,钟离才看向温迪,平缓地说:”不必胡言乱语。你我都心知肚明,舟舟腹中的水元素力纯粹,不可能是我的骨肉。”

“哦?”温迪笑了下,反问钟离,“那纵观整个璃月,谁还能在你摩拉克斯眼皮子底下撬走了你的闺女?”

钟离平静地看着温迪,淡淡说:“舟舟素来居轻策庄东侧,与你蒙德毗邻。若是你亲自如此,能瞒过我,或许也不是难事。”

“好你个摩拉克斯。”温迪笑着说。

……

很难用言语描述此刻蒲从舟的心情……只能说疯了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蒲从舟绝望地看着温迪和钟离两位提瓦特迄今为止最古老的神明为自己腹中这个崽究竟是不是对方的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还有来有回,觉得这个世界居然能荒谬成这个样子。

也是个奇迹。

……

“唉,无趣,不和你纠缠了。”温迪吵着吵着不想吵了,叹了口气,一摊手,笑吟吟地看着钟离,温和地说,“怎么着蒲从舟也是我带给你的,现在我想知道她的夫君……嗯,不对哦,她现在还没有成亲,应该这样说——”

温迪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我想知道吃掉我养在你这的小蒲公英的坏家伙是谁,不过分吧?”

“有点。”钟离冷静地说。

“你少来这套哈。”温迪瞬间飞掠到钟

离的身前(),看起来快疯了?(),揪着钟离的衣领质问,“你说不是你的,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啊?”

分明是如此不礼貌的行动,但钟离似是想起往事,破天荒露出些愧疚的神色,说:“不知。抱歉,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钟离的态度软化,温迪的气也彻底没一处打,松开钟离的衣领,缓缓落在地面。

钟离微微偏头,静静注视着蒲从舟,却是对温迪说:“我与你一般,都是才知此事不久——或者说,我甚至比你更晚知道。”

钟离停了停,对蒲从舟说:“你原本打算瞒我多久,舟舟?”

在钟离平静凝重带着恐怖压迫感的眼神下,蒲从舟破罐子破摔,瘫倒在了靠椅上,生无可恋地说:“很久。”

“多久?”钟离继续问。

“崽崽出生,”蒲从舟甚至都不想挣扎了,掰着手指说,“长大成人,再偷偷把崽崽送走——”

温迪听到这实在忍不住被气笑了,歪了歪头看着钟离,说:“摩拉克斯啊摩拉克斯,这就是你当时信誓旦旦答应的、会养好的蒲公英?”

钟离显然情绪也难得有些不稳,蒲从舟冷漠地想着,或许是这番话对钟离产生了什么“磨损”吧,钟离停了好一会也不说话。

“算了算了,不折腾你们两个了。”温迪头疼地说,“真的很难想象我睡着的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先把这孩子的父亲揪出来再说。摩拉克斯,你说我们该怎么揪?好难啊,比海里捞针还难!”

“不妨问问当事人。”钟离闭了闭眼,这又看向蒲从舟。

温迪也像蒲从舟看了过来。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蒲从舟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双手抱在胸前,看看钟离又看看温迪,痛苦地说,“我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记得多少,说多少便是。”钟离轻轻一叹,语气柔和了些,似是安抚,“无妨。”

“我我我……”蒲从舟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恳求地看着钟离,说,“爹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钟离只觉得头疼。

“好啊,你叫摩拉克斯就叫爹地,到我这就叫什么‘风神大人’!”温迪听着插了句嘴,颇为难受地说,“好偏心呢。”

“谁叫你只管生不管养。”蒲从舟小小声嘟囔着说。

“哈哈,你这小蒲公英,还挺伶牙俐齿——”温迪笑了起来,做到蒲从舟身边,半哄骗半逼迫地说,“说一说你和你这位情人之间的事嘛,我和你……你爹地……”

温迪指了指钟离,对上他平静却有点想杀人的眼神,笑了下,继续亲切地说:“会把他怎么样的!”

蒲从舟此时脑壳被折腾得晕乎乎地,索性把所有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什么被水史莱姆砸出的幻境,异世界碰到的位高权重的家伙,以为是梦结果醒来就揣了个崽……

----------------

故事并不长,而且时间过去许久,大部分细节都是模糊的。蒲从舟很快就说完

() 了。

隔着袅袅的香雾,钟离若有所思,指节轻敲了下方桌,自语道:“……水史莱姆砸出的梦境吗?”

“嗯。”蒲从舟委屈巴巴地说,“爹地,我是真的不知道在梦里……我现实中就揣了崽崽了,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爹地,我真的是一不小心就……”

一时间四下寂静,只剩下包间内的假山上流水发出的隐约咕噜咕噜声。

蒲从舟深吸了口气,停了停,才小小声地问钟离:“爹地啊,你觉得我这个崽崽或许是水史莱姆所化的,并不是现实意义中的——”

“不可能哦!”就在这时,温迪摇摇头,摇头晃脑地解释说,“你小腹的水元素力量特别强劲纯粹,水史莱姆可没有这么纯粹的元素力啊。要我看啊,你这小崽崽大概率是你‘梦境’中那‘情人’的。”

“可是、可是……”蒲从舟有些慌乱地看看钟离又看看温迪,强调说,“幻境里的世界是异世界啊!不可能是真实的人吧?”

蒲从舟本来渴望着在钟离和温迪那得到肯定的答案,却见这两位神明出乎意料地都和蒲从舟偏开了视线。

蒲从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辛辛苦苦建立的世界观喀嚓一声被打了个稀烂,沉默了很久,得出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答案,颤抖着声线说:“爹地,还有风神大人……我我我我我的那个梦境……不会是……真的吧?”

“嗯……”

温迪沉默了,似乎还在思考着蒲从舟的故事,倒是钟离嗯了一声,缓缓抬头,温和地注视着蒲从舟,说:“我认为,你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大致发生在提瓦特。”

……钟离能说出“大致”,那就是绝对了。

蒲从舟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下意识“啊”了一声。

“你腹中的……”钟离斟酌了一下,轻一抬手,指尖的岩元素力轻柔一闪,和蒲从舟小腹内的一点水蓝相互呼应了下,这才说,“确实是极致纯粹的水元素之力不错。而元素力……一般而言,是提瓦特大陆所特有的。”

看着生无可恋的蒲从舟,钟离眸子掠过一点心疼,最后一点想质问的心思也消弭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蒲公英……钟离轻轻一叹,看向温迪,问:“有想法了吗?”

“差不多了吧。”温迪跳下座椅,笑眯眯地走到蒲从舟身前,伸出一只手,问,“你还记得你那位‘梦中情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蒲从舟迟疑了下,绞尽脑汁思考了很久很久,无奈又麻木地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啊,没关系。”温迪笑着说,“能记起多少说多少就好!或许你可以像描述一个故事一样……描述一下他的模样?”

钟离也放下茶盏,神情凝重地看了过来。

蒲从舟心里还是或多或少有点侥幸——万一,万一这虽然也是水元素力,但是或许可以是什么平行世界……

蒲从舟闭上眼,仔细回忆之前在幻境中的一幕一幕,凭借着仅存的记忆回想,勉勉强强

地说:“……呃……白头发……有两撮蓝蓝的鳍……水龙……审判官?”

这话刚落,蒲从舟就见温迪和钟离对视一眼。

温迪冷笑一声。

蒲从舟沉默了一下,小心地试探着问:“……呃,真的有这个人——不对,这条龙?”

“有。”钟离倒是很淡定,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只是平静地看着蒲从舟,说,“是枫丹现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

那维莱特。

……

“你叫那维莱特,对不对?”

……

“水龙,水龙,别哭啦……”

……

“那维莱特,我接受你的追求。”

……

所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迸裂开来,蒲从舟紧紧捂着头,痛苦地闭上眼,脑海所有的画面再次明晰、重组,被水元素遮掩的一幕幕再次明晰——

枫丹廷。

美露莘。

枫丹贵族。

……

一幕一幕,一帧一帧……最后是站在淡蓝色光晕之下、蒲从舟抬头望见的“七天神像”——水神芙卡洛斯。

在那个时候,蒲从舟看见的神像是被水元素扭曲的模样,也正因如此,蒲从舟以为这是异于提瓦特七国的异世界国度。再加上或许是因为水元素对蒲从舟记忆的影响,让蒲从舟无法将现实中的“枫丹”和幻境联系在一起……而如今……

蒲从舟慢慢睁开眼,呆愣地看着面前的钟离和温迪。

“记起来了?”钟离轻叹一声,问。

“应该是……”蒲从舟胡乱地说,“确实是枫丹……是……”

“原来是水之龙干的啊。”温迪不由笑起来了,对钟离叹了口气,颇有些怅惘地说,“这条龙真的有点本事,居然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

“是我的倏忽。”钟离严肃地说,沉吟了会,才道,“我会向枫丹递交外交申请。如果可以,我想亲自陪蒲从舟前往枫丹。”

“刚好我也有空,那就一起去吧。”温迪不假思索,轻快地说。

“也好。”钟离颔首。

……

蒲从舟原本还被“完蛋原来自己幻境中谈的对象是真实存在的”这个消息打击得不轻,正在傻愣愣地发呆处理着脑海的信息,听到钟离和温迪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噌地跳起来,茫然地说:“等等!你们说什么——要带我去枫丹?”

蒲从舟忽然开口,温迪和钟离都停止交谈,向蒲从舟看过去。

“是啊。”温迪笑着说,“那维莱特的小龙,怎么着也该让他负责,不是吗?”

蒲从舟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温迪瞧着她状态不对劲,收起笑容,警惕地问:“怎么了?”

蒲从舟睁大了眼,当着风、岩两位神明的面,源源不断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一边抽噎着流泪,一边带着哭腔问:“我……我能不去枫丹吗?我能自己带娃吗?”

钟离:……

温迪:……

一时间整个包厢都陷入了沉寂,只能听见蒲从舟压抑地哭泣声。

最后还是钟离轻叹了一口气,从桌案上取来一方帕子,轻柔地一点点帮蒲从舟擦拭去面上的泪水,轻轻叹息,道:“别哭了。有我。”

这话一出,原本蒲从舟只是小声啜泣,现在彻底撑不住了,变成了嚎啕大哭。

“天啊天啊……”温迪头疼地说,双手撑着脸看着蒲从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奈地一直摇头,“看看这蒲公英……啊,摩拉克斯,我的蒲公英……哎……”

停了停,温迪严肃地说:“看来事态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啊。”

“我想是的。”钟离点头,坐到蒲从舟身边轻声安慰着她,等蒲从舟情绪稳定一些后,才问,“我能知道,你为何不想去枫丹吗?”

蒲从舟抹着眼泪,小声说:“……我跟那维莱特不熟,真的。”

钟离沉默了一会,温迪“啊哈”了一声,驱动了风元素力,将自己的声音只带给钟离,不让蒲从舟听到:“我们家的小蒲公英被大水龙骗啦。”

蒲从舟瞅着钟离和温迪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有些急切地补充说:“那个……我真的会带崽崽!我连屋子都给崽崽盖好了,就在我房子的旁边!”

温迪继续补充:“骗去给他生崽。”

见钟离和温迪还是无动于衷,蒲从舟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讷讷地又补充了一句说:“我还学会了做宝宝辅食!我可以把崽崽带大的!”

“还骗舟舟给他带娃!啊天啊,我们的蒲公英啊,我们辛辛苦苦照顾了这么久培养了这么久的小蒲公英啊,就这样被骗没了!”温迪有些无奈的声音在风中卷了两下,落在钟离耳边。

钟离双腿交叠,目光微垂,坐在软木椅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爹地,你听我说……你不要把我赶去枫丹好不好?”蒲从舟这下彻底急了,匆忙站起身,三步作两步走到钟离身边,颤抖地轻轻拉住钟离的袖口,低声央求说,“是我们的璃月养不起我的崽崽吗……那我去蒙德好不好?”

“哎?”温迪后退一步,睁大了眼。

“风神大人,如果璃月养不起,让我去蒙德可以吗?”蒲从舟猛一回头,看着温迪的眼里还带着泪,委屈巴巴地说。

“等等——璃月怎么可能养不起啊,你在想什么。”温迪无奈地耸耸肩,对蒲从舟说,“璃月可是七国中最有钱的国度了。你别怕啊舟舟,等我和你爹地去枫丹,把那条水龙狠狠收拾了,给你讨个场子回来,我们就带你回家哈。”

“不是……”听到这,蒲从舟又有点无力了,三言两语她根本说不清自己和那维莱特那摊事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担心,虽然我今时不同往日,但还有摩拉克斯嘛,收拾一条水龙,绰绰有余啦……”

……

就在温迪和蒲从舟说着话的时候,钟离轻轻一叹,站起身来,温和地说

:“今日发生了许多,想必各位都倦了,不如先去歇息,其他事明日再说。巴巴托斯阁下,若你愿意,我能为你安排客房。()”

劳烦了。()_[(()”温迪也十分见好就收,摊了摊手,对钟离半是抱怨半是调侃地说,“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啊……我这才刚醒没几个小时,真的只是惦记着临睡前寄养在你这的蒲公英想看一眼,谁知道会牵扯到这么多事啊……”

“是我照顾不周。”钟离又是轻叹一声,快一步开了厢门,对温迪说,“这边请。”

等温迪出去后,钟离又看向蒲从舟,温和地说:“你今日可愿意歇息在月海亭内?恰好这还存放着你的被褥。”

“好……”蒲从舟这个时候头晕脑胀的,看着钟离,鼻子一酸,泪水又落了下来,对钟离带着哭腔说,“爹地,我真的不想去枫丹……我就想留在璃月。”

“哟嚯,小蒲公英又哭鼻子啦?”温迪本来已经走了,听到动静又探进一个头来,瞧着蒲从舟笑。

“……去你的。”蒲从舟边哭边说。

“唉。”钟离无奈地摇摇头,责备地看了温迪一眼,摸了摸蒲从舟的头,沉吟了一会,才说,“你若是喜欢那维莱特,这并不是难以解决的问题。据我所知,枫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并非属于枫丹,只是受芙卡洛斯之邀于枫丹廷行审判之职。你若想留在璃月,我亦可邀请水龙王,让那维莱特入赘璃月……也并无不可。”

“……啊?”蒲从舟止住了哭,呆呆地眨了眨眼。

“只是,”钟离在蒲从舟面前蹲下身,微微仰起头,平静地注视着蒲从舟的双眸,心平气和地问,“你爱他吗?”

蒲从舟彻底傻眼了,低头看着钟离灿金色的双眸,愣了好久,才小小声地问:“……爹地,什么叫‘爱’啊?”

“哈哈哈哈哈……”温迪先是有点受不了了,不小心笑出了声,边笑边说,”你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啊,就给那条龙揣了个崽?哇你这真的……被骗得好惨耶。”

“……我还以为是梦境。”蒲从舟扁了扁嘴,泪水又扑簌簌掉了下来,“梦……梦而已,我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知道……会这样……”

“哎哎哎别哭啊,唉,怎么这么爱哭呢……”温迪手足无所,驱动风元素力在包厢内飞了一圈,“让我看看有没什么能给你擦眼泪的……”

钟离已经抬手,指腹仔细地擦去蒲从舟脸上的泪,一边温和耐心地说:“所谓‘爱’,是无可替代,是非那人不可。若离了所爱之人,则心有所缺,怅然若失。”

“……那,那我没有啊。”蒲从舟讷讷地说,颇有点不好意思,“我离开了那维莱特,还挺开心的来着……”

温迪忍不住又笑了。

钟离只是轻轻摇头,又是被蒲从舟闹得哭笑不得,缓缓直起身,才说:“无论如何,此事应当让那维莱特知晓。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么……”

钟离停了停,又是轻轻摸了蒲从舟的头,温柔地说:“先去歇着吧,今日事有些繁多,加之

() 心绪起伏,累着你了。”

---------------

这大约是蒲从舟最难以入眠的一日。

躺在月海亭柔软的床榻上,抱着自己的棉被,翻来覆去好几圈,觉得想法越来越乱,小腹还微微发胀,蒲从舟感觉自己心烦的不行,索性从床上爬起来,随意在衣架上扒拉了一件外披穿上,就推开门走出去,想去散散心。

还没走几步,蒲从舟就看见钟离的房间亮了灯。蒲从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正好看见钟离低着头在写什么,站在他身边看着,默默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离写完一纸,轻轻吹干墨迹,将宣纸折叠了,塞入机关鸟的腹中,走到窗前,放飞了机关鸟。

机关鸟扑朔着翅膀飞如夜幕,钟离才转身,温和地注视着蒲从舟,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蒲从舟的小腹,略有些责备地问:“这般晚了,为何还不去歇息?”

“爹地不是也没睡。”蒲从舟翻了个白眼,双手捧着脸,找了张椅子坐着,歪着头问钟离,“爹地这么晚在写什么啊。”

“给枫丹的外交申请函。”钟离看了眼蒲从舟,平静地说。

蒲从舟全身都僵住了,尴尬了一会,才小声地问:“爹地……我真的不能……不去枫丹吗?”

钟离轻轻摇头,在蒲从舟身侧坐下,伸手拿起一卷书放在膝上,淡淡地说:“你似乎很怕见到那维莱特。”

“……揣崽的时候你倒是一点都不怕啊。”一缕风携带着温迪揶揄的笑声传到钟离耳边。钟离执起书卷轻轻一扬,挥去了温迪的声音。

“怕?怎么可能怕他。”蒲从舟小声咕哝着,眸子里有着点罕见的茫然,“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也没做好离开璃月的准备啊!我在璃月生活了百年啊……我不想离开……”

“无人逼迫你离开璃月。”钟离温和地说,停了停,轻叹着说,“你若实在不愿,我也可按你的意愿……”

“唉。”蒲从舟垂眸,静静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沉默了会,才说,“只要我们仍在提瓦特,那迟早会再次遇见,不是么?这件事既然迟早要解决……或许迟不如早。”

钟离的目光柔和了些许。

“就按爹地说的去做吧。枫丹……我在梦中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实中去一去也无所谓,对吧。”蒲从舟站起身,有点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临着推开门,蒲从舟沉默了一下,回头,看着钟离苦笑了下,问,“爹地啊……我是不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玩儿进去啦?”

钟离轻轻摇头,温和地说:“你不必这样想。”

蒲从舟耸耸肩,有点不置可否,随手就带上了门。

蒲从舟在月海亭的走廊间慢慢地走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轻柔的风声,携带着一点叮咚的琴音。

蒲从舟仿佛回到了最初诞生的平原,也是这样的琴声,这样的温和和柔软。蒲从舟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久久凝视着浩瀚月光下的云来海,很久才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啦,风神大人。”

琴声响起一个俏皮的旋律,拉出一个尾音。!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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