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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第二十九时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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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会会提前收拾好了东西,是这七天需要用到的一些日用品还有衣服。

周宴礼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个平安符,让她带上:“我听那些人说,这玩意儿保平安的,也不知道灵不灵。”

符咒很小一个,像是黄纸折的,可又比纸要硬上一些。

放在她掌心,甚至还没有三分之一大。

江会会说:“我是去考试,又不是去打仗,要平安符干嘛?”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乖乖地将它挂在了书包的拉链上。

周宴礼双手揣兜,往门上一靠,站没站相,轻描淡写道:“带上呗,有总比没有好。”

虽然只去一周,但江会会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周宴礼。沉吟了好久,她轻声嘱咐他:“你不要打架,这几天听话点。”

周宴礼耸了耸肩,表情无辜:“我都多久没揍过人了。”

前天在球场那次不算。

那个傻逼不光球打的臭,嘴也臭。周宴礼忍不了,篮球照着他脸上砸,直接过去将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通。

后来那人再去篮球场的时候都躲着他,生怕再碰上。

当然,这件事江会会不知道,他也没敢让她知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会会的手机来了消息。

是群消息,那个【相亲相爱一家人】

洗衣机有个甩干功能,周宴礼不知道怎么用。

虽然这玩意儿是当下最新款,也是最贵的,可这是二十年前,对他来说就是崭新的老古董。

他艾特周晋为:“这玩意儿怎么用?”

周晋为退群之后没几天又被周宴礼重新拉进来。

这次他也懒得再管,也可能压根就没注意到。

江会会没见他在群里出现过。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爱莫能助。她家里的洗衣机是最基础的款,没有甩干功能,洗完之后得用手拧干。所以她也不知道他这个该怎么用。

房间内的灯是关着的,害怕被妈妈发现自己在玩手机,江会会只敢躲在被子里。

呼出来的热气很快就让冰凉的手机屏幕蒙上一层雾气,她用手背轻轻擦拭,雾气又凝结成了水珠。

屏幕内多出一条信息:“左边,按两下。”

“哦,然后呢。”

这次又是很长时间的沉寂。

——等着。

周宴礼发了条语音,江会会不小心点开,忘了开听筒模式。

周宴礼的声音从手机内传出来,烦躁又不爽:“多说几个字能要你的命?”

江会会手忙脚乱去捂手机,生怕被妈妈听到。

可还是晚了,妈妈站在外面敲门,语气不满:“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她结结巴巴的撒谎:“有......有一道题我不会做,问了一下......我们班长。”

听到是和学习有关的事情,妈妈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提醒

她:“早点休息,别熬太晚,明天还要早起。”

“嗯。”她刚从被子里出来,有点鼻音,声音糯糯的,“知道了妈妈。”

回完这句话,她屏息等着,直到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按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等她再次将头缩回被子里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错按了语音功能。

那一条六十秒的语音已经发出去了。

她愣了一下,犹豫地将它点开,里面传来自己慌乱磕巴的声音:“有......有一道题我不会做,问了一下......我们班长。”

她顿时觉得自己脸颊燥热无比,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整张脸涨得通红。

偏偏是撒谎的这句话被录了进去。

或许是怕手机里的消息提示音引发第二轮猜忌,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继续发信息。

直到江会会将沉默打破。

——不好意思呀,我刚才不小心按到了。

后面还配了一个流泪的小表情。

周宴礼的消息发过来,哪怕隔着文字也能感受到他的调侃。

——哟,小会会还学会撒谎了。

江会会默不作声,在心里埋怨他笑话自己。

手机又震动了几下,这次不是群消息,而是周晋为私发给她的。

【周晋为:明天要去苏河?】

江会会心中疑惑,他怎么知道?

【江会会:嗯,要去那边待一周。】

他也没有继续多问。

【周晋为:考试顺利。】

江会会将这四个字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回了一个礼貌客气的“谢谢”

话题点到为止。

周晋为带给江会会的第一感觉就是难以琢磨。

有时候觉得他离得很近,有时候又觉得他很远。

大约是性格原因,比起“疏离”,更像是“防备”

他对所有人,都存在一种拒之千里的“防备”和“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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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了统一的地方集合,六点就出发。为了送她,周宴礼甚至还专门定了好几个闹钟。就怕叫不醒自己。

上车之后,他懒懒散散地靠着站牌冲她招手,哈欠不断。

江会会不知道他昨天是几点睡的,或者,压根就没睡?

六点的平江天色还没大亮,整个城市处在沉睡阶段。

乘坐大巴车去苏河,大概五个多小时的车程。

住宿条件比较一般,听说之前是租给来这里写生的学生的。

每人一个小单间,洗手间和浴室是公共的。

一起过来的除了江会会,还有两男两女。和她不是一个班,平时也没说过话。

江会会原先还很胆怯,上课吃饭都是独自一个人。直到她们主动过来询问她,今天那道测试卷最后一道大题该怎么写。

江会会愣了好一会儿,没想过她们会和自己搭话,

有些受宠若惊。

她低头,轻言慢语的将那道题讲了一遍。

解题过程很细致,没有丝毫不耐烦,对于她们中途提出的一些困惑,她也一一为她们解答了。

江会会的性格很温和,可以说是没什么脾气。

像是站在深山老林里,看着慢慢流过的溪水,经过你脚边,冬日带温,夏日透凉。

堵塞了一晚上的难题终于解开,她们笑着和她道谢:“之前看你总是独来独往,还以为你很不好相处。”

江会会有些局促地握着笔,呼吸因为紧张而逐渐变得沉重。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次吃饭我们可以叫你一起吗?正好三个人,可以多点一些菜。”

“可......可以的!”她认真地点头。

心里时刻记着周宴礼的话,竖中指是表达友好。

她跃跃欲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勇气。

算了,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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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天都挺好的,虽然有些不适应外地生活,但白天的繁忙可以让她忘记这一切。

等到了第四天,江会会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开始绷紧了。

那种压力是无形的,她觉得有一座山压在自己胸前,让她喘不上气。

其他同学每天晚上都会去走廊的公用座机那儿给家里打电话,哭诉一大堆,这边压力太大,想回去了。

在来之前手机就被提前收走,公用座机成了唯一能和外界联络的工具。

江会会也想像她们那样给家里人打电话,可妈妈.....

算了,妈妈肯定会说她娇气,一点苦也吃不了。

爸爸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煤矿工人,一个月就有二十九天都待在地底下。

江会会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莫名的心很慌,肚子也一直在咕噜作响,下午去的晚,错过了饭点,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没吃。

人到了晚上,所有负面情绪都会被不断放大。江会会侧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她为数不多的出远门经历中,这次是压力最大,也是最紧张的一次。

因为压力大,因为紧张,所以显得尤为无助。

她默默闭上眼,反复催眠自己赶快睡着。可越是心理暗示,失眠就来的愈发汹涌。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很想哭。

外面不知道是谁在敲窗户。

她愣了一下,目光放在窗帘上。

米杏色的窗帘,被外面的月光映照,微微透视。她甚至能看见站在外面的两个人影。

这里是在偏僻的郊区,这么晚了......

难不成是小偷?

所有的情绪都被铺天而来的恐惧取代,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不敢弄出大的动静,怕惊扰到外面的人。

正当她的手碰到房门的插销时,并不隔音的窗户传来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江会会?”

她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格外熟悉。

犹豫地走过去,将窗帘拉开,终于看清站在外面的两个人。

是周宴礼和周晋为。

她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又有一种前所未来的踏实和心安:“你们怎么来了?”

周宴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窗户。

江会会看懂了,将窗户拉开。

外面的冷风渗进来,她缩了缩脖子,又问了一遍:“你们怎么来了?”

周宴礼让她先去穿件外套,别冻着了。

“想你了呗,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点吃的。”他回答的是她刚才的话,唇角微挑,似笑非笑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

江会会穿好外套,等她再过来的时候,周宴礼将手里的炒饭从窗户外递进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这破逼地方,又是山又是田,我还以为自己进了深山老林。”

江会会抿唇:“周宴礼。”

他立马会意,听话的点头:“行,不骂了。”

她又看了眼旁边的周晋为:“你怎么.....也来了?”

他淡声:“顺便过来看看。”

“顺便?”周宴礼低声嗤笑,不留情面的拆穿他,“是谁今天早上刚回平江,就死皮赖脸跟着我。”

周晋为眉头微皱:“谁跟着谁?”

如果不是他,周宴礼恐怕还得火车转大巴,这会儿估计还在路上。

他们俩好像总是不太对付,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可身上的傲慢却完全一致。

以至于每次碰到,难免争锋相对。

无助不安的心情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得到消散,那碗饭江会会只吃了一半,太多了,她吃不下。

心脏被填满,胃也被填满。

周晋为递给她一瓶水:“明天几点上课?”

递给她之前甚至还贴心地拧开了。

江会会喝了一口:“九点。”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和:“有什么不会的题吗?”

江会会面露难色:“有一题,老师讲的不是很仔细,我.....我没太听懂。”

他说:“我看看。”

江会会回到床边,从一旁的书包里抽出试卷。

晚上的郊区格外安静,连路边的狗都睡了。隔着一张窗户,周晋为声音平缓,他讲题和他说话一样,都很简洁。

但是简单扼要,重点一处不落。

江会会听的格外认真,觉得他很适合去当老师。

又想到他的性格,还是算了。

他恐怕会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那些学生。

周宴礼也识趣的没有打扰,自己站在旁边玩游戏。

中途周晋为的手机响了几次,他没太在意。直到愈发频繁,很难再忽视。他让江会会稍等一下。

将手机从外套口袋取出,看

清数条短信提醒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宴礼:“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后者此时正沉浸在抽奖抽不中的暴躁中:我特么吭都没吭一声,还不够安静??()_[(()”

周晋为将自己的手机屏幕对着他,上面是数十条游戏充值成功的消费提醒。

周宴礼表情无辜:“没办法,谁让它一直抽不中。”

周晋为揉了揉眉心,把自己的卡给他就是一个错误。

他板着一张脸将手机关机,这才断绝了一切烦人的消息提醒。

十分钟后,江会会收好试卷,略带担忧的问他们:“那你们住哪?”

周宴礼说:“附近有个小酒店,先去那里凑合几天。”

“几天?”江会会抿唇,有些不高兴,“你又逃课。”

“没逃。”他说,“这不是运动会吗,我和班主任请假了,说我去乡下看我妈。”

这个理由倒是.......没撒谎。

江会会欲言又止的纠结了好一会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还是冲周宴礼勾了勾手,说有话要和他说。

与此同时,她又稍显局促地看向旁边的周晋为。

后者看懂了她不想让他听到,十分配合的走远。

这种特殊待遇显然对周宴礼来说十分受用,舌尖在脸颊处顶了顶,低低的笑出了声儿:“什么话啊,还要偷偷和我说?”

江会会凑到他耳旁,手放在嘴边,虚虚掩着。

声音放的很轻,有几分少女的羞涩和难为情。

像是在分享,又像是在邀功求夸奖:“我这几天......交到了两个新朋友。”

周宴礼眉梢一挑,语气十分浮夸:“这么厉害,都能自己交新朋友了。”

虽然浮夸,但她还是被夸的很高兴。唇角抿出一道高兴的弧度来。

但因为有前车之鉴,周宴礼不得不防着,问她:“男的女的?”

“女生,是我们学校的。人很好,还帮我打饭。”

他松了口气:“改天也带出来让我见见。”

江会会有些扭捏:“但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万一是我一厢情愿呢。”

“这玩意儿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多唠两回就能成朋友了。”周宴礼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几盒巧克力还有一排养乐多。这是他在来的路上顺手买的。

“待会和你那两个朋友分一分。这是交朋友的人情世故,知道吗?”

她伸手接过,点了点头,听进去了。

又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不安的催促道,“你们快回去吧,待会好像有雨。”

“行,你也早点睡。”周宴礼往里面看了一眼,房间小到只够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他眉头拧到一块去,“住得惯吗,跟他妈牢房一样。不行我去酒店再给你开间房?”

江会会摇头:“住得惯。而且是封闭式的,竞赛之前不能出去。”

周宴礼在心里骂了句,什么狗屁规矩。

() 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打扰她,“行了,去休息吧,晚安。”

江会会点点头,站在窗边看着他们走远。

黑夜中,他们二人的身形极为相似,连身高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周身的气质。

一个肆意张扬,一个沉稳内敛。

周晋为看他们说了那么久的悄悄话,沉默了一路,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他:“刚才说什么了?”

周宴礼低“呵”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探究欲。”

他吊儿郎当:“但我不想说。”

周晋为:“......”

-

周宴礼拿给自己的养乐多和巧克力被江会会分成了三份,在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也一并带了去。

那两个女生和她道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吃上这个,都有些喜出望外,问她是在哪儿买的。

江会会含糊其辞,说是她家里人来看她的时候给她带的。

她们顿时露出羡慕的神情:“你家人对你可真好,我让我爸来他还不肯,嫌远,路不好走。”

听到她们的话,明明巧克力还没吃,但她莫名觉得那股甜味在嗓子眼化开。

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嗯,是很好。”

之后的几天,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来。

给她带宵夜,顺便给她补课。

周晋为看着试卷上的错题,发现她全部错在同一个地方:“其实你的解题思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对自己不自信,有些畏首畏尾。”

周晋为将笔帽合上:“江会会。”

她还在思考他刚才的话,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愣了下:“嗯?”

他眼神认真,告诉她:“没什么好怕的,就当是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失败了也没关系。”

没......关系吗?

像是从她发愣的神情中看出她当下所想。周晋为唇角放松,冲她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来:“没关系,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

他是偏冷淡的长相,尤其是他的眉眼,看人时总带着一种轻描淡写的睥睨。

这种睥睨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在他眼里看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江会会的心脏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冷空气侵入她的口腔,她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随即低下头,有些窘迫地不敢和他对视。

周晋为唇角微挑,眼底也是不动声色的淡淡笑意。

“考试顺利。”

这四个字,温和的像是四月季节里的微风,留了下来。

江会会握着笔站在窗边,直到人都走远了,她还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没关系。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

这是周晋为刚才的原话。

她低下

头,眼神有些茫然。

明明没有运动,为什么心脏跳的.....这么快?

-

次日一早,江会会和其他学生一起乘坐大巴前往考试地点。

中午十一点开始,下午三点结束。

那些参加竞赛的学生里有不少是苏河本地的。

他们的家长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都是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之类的长辈。

所以周宴礼和周晋为这两个高中生就显得尤为突兀。

周宴礼不安地走来走去,像是一个为孩子操碎心的家长,嘴里絮絮叨叨念个不停:“她应该没有忘记带笔吧。万一考到一半睡着了怎么办?靠,昨天晚上不应该去找她的。”

周晋为被他吵的有些烦躁:“你以为她是你?”

周宴礼罕见地没有和他顶嘴。

也是,江会会不是他,应该不会犯这种蠢到没边儿的错误。

周晋为虽然不像周宴礼那样紧张到抖腿,但他也是频频低头看腕表,算时间。

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周宴礼和其他家长一样走到伸缩门前。

他个子高,也不用像别人那样踮着脚仰着脖子往里看。

此时双手揣兜,微抬下颚,目光在人流中找寻那道瘦小纤细的身影。

随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肉眼可见的变得冷清了。

周宴礼刚才还能装出无动于衷的淡定来,这会彻底绷不住,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她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是考砸了躲在里面哭吧?

靠,越想就越慌。

周宴礼去和保安商量,放他进去找个人。

保安态度强硬,非校内人员不能进去。

先礼后兵,讲道理没用,只能动粗了。

看出了他想硬闯,周晋为皱眉过来拦他:“你能不能理智点?”

他甩开他的手,眼里满是不爽:“江会会都哭成这样了,你倒是够理智的。”

他似乎已经将自己的幻想认定成了现实。

周晋为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门后的操场。

“谁说她哭了。”

周宴礼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江会会今天穿了件粉色的针织连衣裙,外面是浅杏色的娃娃领针织衫,围巾只绕了一圈,一半垂在胸前,一半则在身后。

长发散着,齐刘海也放了下来。

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在外面等她,她是一路跑过来的,书包滑到小臂,她也顾不上将它重新背好。围巾和柔软的发丝被吹出风的形状来。

迫不及待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此刻阳光都格外偏爱她,在她身上投下浅金色柔和的光。

洋溢着蓬勃的生命力,是重新用爱灌溉长出的花。

气喘吁吁的来到他们面前,杏眼弯成月牙状,像是一汪清澈的海,里面装满了喜悦和一点跃跃欲试的炫耀,气都没喘顺:“我

和老师......对了答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只错了三道题。”

周晋为抿唇,轻微上扬:“很厉害。”

江会会的脸红扑扑的,一半是累的,一半是风吹的。

她像是独自打了一场胜仗。在陌生的场景下,不安的情愫催生。

可是当她走出考场,看到了一直等在外面的二人。

所有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那种迫不及待想要和别人分享喜悦的心情,是她漫长的十七年人生中,第一次体会。

周宴礼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江会会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脸比刚才更红了,让他小点声音,眼神闪躲地瞥了瞥四周,唯恐被别人听见。

周晋为将江会会肩上的书包接过来:“去吃饭吧,饿了吗?”

江会会点头:“有点。”

吃饭的地点是周宴礼选的,这次同样也是一家路边的烧烤摊。

旁边就是海,甚至还能看见隐在浪花之中的灯塔。

风景不错,只是......

周晋为嫌弃地看了眼四周,迟迟不肯坐下。

周宴礼阴阳怪气道:“大少爷,您就当体验下我们穷苦老百姓的日常成吗?”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毫无信服力。从小出行都是私家车和私人飞机接送。

做为唯一一个真正算得上穷苦的人,江会会接过老板递来的菜单,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周宴礼看到旁边有啤酒,说来一扎吧,就当提前庆祝了。

同时拒绝的有两个人。

周晋为知晓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差,半杯倒。

江会会则是觉得,未成年还是不要喝酒。

拒绝无效,周宴礼已经让老板拿了一箱过来。

齐刷刷开了三瓶,一人递给他们一瓶:“反正这酒的度数也挺低。”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去给江会会倒,问她:“以前喝过酒吗?”

她看着面前那杯带着绵密气泡的液体,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当体会一回了。”周宴礼豪爽地举起酒杯,“来,碰一个。”

江会会跃跃欲试地举起酒杯,周晋为虽然眸色深黑,却也还是一同举了起来。

三个酒杯碰在一起。

十分钟后,周宴礼和江会会,一个在左边吐,一个在右边吐。

周晋为黑着一张脸,在中间伺候两个醉到不省人事的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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