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
那?双绮丽红眸中的怒火中夹杂着些复杂到她看不懂的情绪。
“下一条命和这条命有区别吗?您又?为何要执着于这一点?”她轻巧地说着,接着——
这只?幼兽又?企图通过咬舌自尽来获得重置。
但是在下一秒,面前之人直接用手卸下了她的下巴,少女嫣红的舌尖微微露出,她看向面色更加可怖的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并非经常生气之人,而气愤到现在这种地步又?是几乎完全没?有过,特别还是被她气到这种地步。虽然无法理解两面宿傩到底在气什么,但是不妨碍她觉得——
这真是太有趣了~
少女眼?中流出的是真实的笑?意,如果?不是被卸下了下巴,她简直要对着祂笑?出声。
面前凶兽的红眸微微收缩,接着黑发少女用柔软的舌尖轻舔上指腹抵在她唇上的两面宿傩拇指指尖,她的眉目中端着是含着嘲弄和恶意的妩媚笑?意——
她以为她在挑衅。
虽然知道北贪魑子并没?有其他意味在内,但是两面宿傩掐着她下巴的手还是微微收紧。
祂顿了顿,接着面无表情将手从她下巴处抽离,然后温热的手顺着她的脖子向下直至环握,将这只?恶劣的幼兽直接丢了出去。
在空中用手将自己下巴接上的幼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您到底在生气什么?”无心的幼兽一贯柔和的语气带着略带不解和好奇的愉悦式嘲讽和挖苦。
祂看着这只?完全不懂得珍视她自己的幼兽,心情糟糕。
除此之外还有——
“你?的愚蠢也令我?生气,”两面宿傩冷哼出声,“北贪魑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靠死亡来恢复状态确实是不错的想法,”两面宿傩冷漠地看向北贪魑子,“但是永远只?在钻研如何走?捷径,你?又?想走?多远?又?能走?多远?”
北贪魑子敛去了笑?容,她微微眯起?眼?眸,但是没?有说话。
“学不会?反转术式就想要强装,想要得到什么第一反应是靠伤害自己这种虽然最痛但是却最便捷的方式,束缚是你?的天赋严格来说也不算你?靠努力得到的,和人类对打时因?为觉得不能吃所以傲慢到没?有战意也不尽全力,那?些过去的就不多说了。而现在,你?真的有在想努力提高你?的极限吗?——”
祂看向北贪魑子,显然听?到这样的话语她并不会?感到高兴,但是这只?幼兽只?是沉默地看着祂,她的眼?眸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是若有所思。
她有在思考。
“你?有拼尽全力为你?的每一条命挣扎过吗?”祂冷笑?,“你?这个蠢货,你?分明就是在纵容你?自己。”
“太无趣了!”诅咒之王把刀向上一抛,它在被抛到空中的那?一刻瞬间消失在空气中,祂两三步一跳,立刻回到祂的尸骸上,用着红眸冷漠地看着北贪魑子,“这三个月你?打算拿什么给我?做消遣,还是这种半吊子的渣滓态度吗?”
接着祂翘起?腿半敛着红眸拎起?一本书开?始,完全不想搭理北贪魑子。
瞥了眼?已经在做自己事情的两面宿傩,北贪魑子顿了顿,接着也回到自己的沙发上,招呼狗趴上来。
少女一边摸着生无可恋并时不时莫名其妙抖一抖的狗,一边陷入沉思。
有些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的事情在别人点出来后就会?变得一清二楚,而且,更难受的是——
无法反驳。
她想到中午五条悟递给她的游戏机,北贪魑子并不是一个经常玩游戏的人,甚至于她几乎不玩。
当时五条悟看到她每次还有小?半条血就重来时就问?她为什么不把命用全。
“这样下去也赢不了”,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如重来。”
“可是……”,那?时的五条悟顿了顿,“嗯,小?魑子这样也好~”
而她现在才意识到五条悟当时想说什么——
这样你?就更赢不了了。
因?为把注意力放在“Reset”这样可以重来的捷径上,所以反而不在意每一条的得失,因?为——
我?还有下一条。
因?为有了后路所以反而降低了前行的步伐,因?为不在意死亡反而不会?想要把每一条命用到极致。
这不就是现在的情况?
如果?我?想要变得更强——
少女意识到——
我?需要最大限度地压榨自己。
而这也是两面宿傩想告诉她的。
她抬头看向尸骸上的诅咒之王,她知道祂在等她说话。
“……您说得对。”听?到北贪魑子老老实实又?认真说着这样的话,她在这一刻是真的乖巧了,以至于两面宿傩微微诧异地看向她。
“就用这条命吧。”她扬起?了一贯的微笑?。
看到她改变的态度,两面宿傩扬起?嘴角,略带嘲讽地出声,“你?这个废物终于想明白了。”
“我?要用它撑过今天剩下的八小?时。”她微笑?着继续说着。
尸骸上的诅咒之王看着她,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祂分不出情绪地叹了口气,北贪魑子觉得祂甚至还想揉揉太阳穴,“循序渐进,这个词你?能听?懂吗?还有,走?捷径和钻研捷径本身没?有太大问?题,关键是重心别放在这里。”
那?人冷笑?一声,“记着点,北贪魑子,你?这蠢货现在肯定从刚刚的极端又?跑去另一个极端了。”
北贪魑子微笑?一僵,发现她竟无法反驳。
看着说着这些说教话语的两面宿傩,北贪魑子觉得心情十分微妙,又?想到了祂已经一千多岁了——
那?,没?问?题了。
接着放下狗站起?身的少女脚尖在血水上一踏,冲到两面宿傩的尸骸面前,扬刀再是一斩,这个微笑?着的少女询问?——
“继续吗?”
回应她的是接住她刀的那?人闪着兴味的红眸与肆意扬起?的嘴角。
清晨,北贪魑子从床上起?来,眼?中的狂气渐渐消失,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说着要一条命撑过一晚的我?结果?死了整整十五次,差不多每半个小?时死一次。
这、这就是“打脸”吗?她微微自闭地想,真疼。
说起?疼,北贪魑子眨眨眼?,她诧异地发现每一次死亡好像都?不太疼。
是错觉吗?
不过不管这是不是错觉,总之——
明天我?想每一条命都?撑得更久。
北贪魑子扬起?嘴角。
周围是血水,尸骸上的两面宿傩打了个哈欠,祂瞥瞥周围的一片狼藉,回忆之前的场景——
从重新开?始战斗开?始到她苏醒,北贪魑子还是没?有用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