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宁可不知道韦雪心里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她四处搜寻着,看能买到什么好玩意。
突然,一大片竹制品映入眼帘。
竹篮、竹筐、竹条编的簸箕……摆了一大片,其中还有一张竹制的躺椅。
躺椅四个角用四根粗壮的黄竹代替,从靠背到屁股坐着的地方,竟然不是那种硬硬的木板,而是用竹条编织的凉席代替,最上面还有一个拱起的弧度,应该是用来放脑袋的。
设计的真贴心啊,叶婉宁一眼就相中了。
她上前去,问摊主道,“这把躺椅怎么卖啊?”
摊主是个大爷,扫了叶婉宁一眼,“这个啊,这个不卖,这是编来自家用的,我小孙子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一块带出来了。”
“啊——”叶婉宁拉长了声音,眼里满是失望。
可人家都说了,是自家用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抿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霍骁见状,问她,“你真想要?”
叶婉宁眼睛一亮,“要,当然要。”她眼里满是憧憬,“你想啊,夏天的时候,院子里放上一张躺椅,躺在上面,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拿着冰西瓜吃,多惬意啊。”
霍骁实在想象不出那个画面,他父亲从小就教导他,站有站样,坐有坐相,躺着摇蒲扇吃西瓜……实在想象不出来。
不过既然叶婉宁想买。
霍骁往大爷手里塞了根烟,“大爷,这躺椅的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大爷把手翻过来一看,嚯,这烟居然还是大熊猫牌的,语气软了下来,“小伙子,不是我不想卖给你,而是躺椅这玩意不好弄,我家也就这一把。”
“您能编一把,就能编第二把,有这样的好手艺,还愁做不出来吗。”霍骁声音放轻,“要不这样,我拿工业券跟你换。”
“工业券?!”大爷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注意到这点,他赶紧压低了声音,“小伙子,你有工业券?”
工业券这玩意,可比粮票稀罕多了,因为工业券是对在职人员按其工资收入比例发放的,每二十元的工资才配一张工业券,有了工业券,可以买很多东西,比如像脸盆、热水壶那样的日用品,又或者烟酒、糖果、进口产品,范围很广。
可这年头,哪怕是工厂里的工人,一个月也就一两张工业券。
难怪大爷这么惊讶。
可工业券这玩意,对普通人来说稀罕,霍骁那倒是有不少,因为他工资高,一个月一百来块的工资,能领十来张工业券,部队又包吃住,每月光领十来张工业券,放在那都没地儿用。
霍骁左右张望一下,装作跟大爷握手,把两张工业券给他,“你看这些够不够。”
大爷背过身一看,眼露惊喜,“够,够了!”
他把竹躺椅塞给霍骁,“给,小伙子。”又拿了两卷草席一块塞霍骁手里,“这个你也拿去吧,送给你了。”
霍骁打量了一下,这躺椅做的还挺好的,不仅做工精致,而且还是可以折叠的,他把躺椅对折,一手躺椅,一手草席,轻轻松松地就拎在了手上。
叶婉宁笑弯了眼。
果然,叫霍骁出来是对的,又能替她弄到好东西,还能替她拎东西,多省力啊。
韦雪在一旁看着,眼热不已。
她来赶集来得早,早早就盯上了那张竹躺椅,毕竟一堆竹制品里,就那一个大件。
跟叶婉宁一样,她也让孙力强上去问价了。
人家大爷也说不卖,她让孙力强想想办法,可孙力强哪有法子呢,只能回来一个劲地解释,说那是人家大爷自己家用的,说什么也不卖。
韦雪只好作罢。
可现在看到霍骁轻轻松松就能买到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竹躺椅。
韦雪心里顿时起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当然不敢让霍骁给她买,也张不了那个口。
只得拉了拉孙力强的袖子,“我也要那个竹躺椅。”
孙力强“哦”了一声,走到大爷面前,吭哧瘪肚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也要买躺椅。”
大爷看他跟霍骁是一块的,穿着打扮也还算体面,“行啊,你有工业券吗。”又道,“我这虽然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回去再编一个,你留个地址,到时候我送到你家去。”
孙力强……当然是没有的,他每个月的工资,也就配比一张工业券,而且韦雪爱漂亮,这唯一的一张工业券,也被她拿去百货大楼买进口化妆品了。
孙力强挠挠头,“我没有工业券,那个,给钱行不行?”
啥?没有工业券?
大爷很是很挑的,撇过头去,“不卖。”
孙力强空着手走回来,跟韦雪说,“没有工业券,人家不卖。”
韦雪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又不聋,我听得到。”
真没想到,在霍骁那里,轻而易举就能买到的竹躺椅,对孙力强来说,却是比登天还难。
她瞪了孙力强一眼,嘟囔道,“真是没用,难怪岁数比人家大,职级却比人家低那么多。”
光从这件小事,就能看出孙力强的不懂变通。
韦雪刚嫁给孙力强的时候,也没有现在那么多花花心思,也是一心想跟孙力强过日子的。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职级跟孙力强一样的,甚至比他还低的,都已经升职爬上去了,而孙力强呢,还呆在原地不动。
韦雪就教他,“你给人家领导送点烟酒,说说好话啊。”
孙力强却转不过弯,哪怕听了韦雪的,买了好烟好酒去送给领导,也是赶紧就放下了,连领导的面都没见着,领导哪知道这是谁送的啊。
日久天长的,韦雪也死了那条心了。
树挪死,人挪活。
她咬咬牙,跟上霍骁和叶婉宁的步伐,“霍团长,你想买点啥,我帮你参考参考呗。”
霍骁没搭理她,而是跟叶婉宁商量,“你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
叶婉宁又走了一圈,也没啥了,买到竹躺椅和芝麻她就很满足了,摇摇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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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小李该来了,“行,那走吧。”
他跟叶婉宁走到和小李约定好的地点,小李开着军用吉普如约而至,跳下车行了个军礼,“霍团长。”
等两人都坐上车了,韦雪才拉着孙力强堪堪跟上。
她看见军用大吉普,眼里闪过几近贪婪的光芒,掐了掐孙力强,“快跟霍团长说,让他带着我们一起坐。”
孙力强还是不懂变通,而且他在这点上有着异于常人的坚持,猛地摇头,“不行,团长以上才可以坐。”
韦雪:“那叶婉宁都坐了呢,她又不是团长,你快去说呀。”
孙力强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韦雪都快被他气死了,眼看着小李就要把车开走了,急得不行,一跺脚,冲了上去,拦在车前,讪笑道,“霍团长,你是回军属大院吧,能不能让我们也一起坐回去啊。”
霍骁:“孙连长可以,你不行。”
韦雪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小李探出半个头,“韦嫂子,霍团长跟你说笑呢,不是不让你们坐,实在是这地方挤不下了。”
这种小型的军用吉普也就能坐四个人,叶婉宁、霍骁、小李,已经占了三个位置了,最多再上来一个人。
韦雪动动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
孙力强抓住她的胳膊,微微用力,朝小李点头哈腰道,“李驾驶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爱人说笑呢。”
小李点点头,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只留下黑色的尾气。
韦雪被尾气呛得咳嗽了两声,瞪着孙力强道,“你自己没本事,不能让我坐上军用吉普,凭什么拦着我上别人的军用吉普啊。”
孙力强磕巴道,“那也不是霍团长的军用吉普啊。”
韦雪眉毛一竖,“我不管。”
她看着化作一个小黑点的军用吉普,眼里的渴望渐渐变成了执念。
今天霍骁对她的态度,她也看出来了,人家就是看不上她。
韦雪也懒得再用热脸去贴霍骁那张冷屁股。
心里暗暗盘算着,要换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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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将霍骁和叶婉宁送到家门口,临走时还想再多问叶婉宁两句。
可看着霍骁的那张冷脸,他再三鼓起勇气,还是不敢,只得上车走了。
叶婉宁从屋里出来,看不见小李的身影,奇了,“他怎么走了啊。”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人家辛苦开车送我们去又送我们回,我还打算把自己做的红枣糕给他一份,谢谢他呢。”
霍骁道,“他有急事,就先走了,你留着自己吃吧。”他咳嗽一声,“你——以后少跟小李来往。”
“为什么啊?”叶婉宁很是不解。
() 霍骁眼神飘忽,“人家一个大小伙子,正是适婚的年纪,你不是暂时不打算处对象吗,跟他来往,我怕他想多,耽误了人家可就不好了。()”
哦。()”叶婉宁想想,霍骁说的也对。
今天小李那恨不得问出她祖宗三代的架势,叶婉宁也不是傻子,隐约能感觉到,小李似乎对她很有些好感。
她对小李又没有感觉,干脆就听霍骁的,少跟他来往吧,“我以后见到他就绕着走。”
霍骁弯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那倒不用。”补充一句,“少跟他说话就行了。”
叶婉宁点头,“你把竹躺椅放在屋檐底下,我去给菠萝蜜干翻个面。”
她还真会使唤人,不过,霍骁挑了挑眉,“菠萝蜜干?”
“就是菠萝蜜果肉晒成的水果干。”叶婉宁道,“上回答应安安,说要给他做好吃的,一直都没有空,前两天我逛菜市场,刚好看到有人卖菠萝蜜,就买了半个,把籽去掉,果肉铺在簸箕上晒干。”
原来是这样,难怪前天他就看见叶婉宁抱着半个大大的菠萝蜜在那捣鼓呢,原来是为了给季平安做菠萝蜜干。
就这份心思,难怪季学琛总跟他说,季平安很喜欢她。
霍骁把竹躺椅布置好,叶婉宁也把菠萝蜜干翻了个面。
她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近傍晚,天空被晚霞染成了橘红色。
她看向霍骁,眼睛眨啊眨,“霍团长。”
霍骁现在只要一看到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有求于他了,“说。”
叶婉宁:“你帮我松松土呗,我想种菜。”
霍骁认命的撸起袖子,谁让他答应她了呢。
他举起锄头,先将菜地格成一畦一畦,再挨个松土。
晚霞的余晖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叶婉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也没闲着,戴着编织布手套,拔着地里的杂草。
海浪岛气候好,雨水多,这才几天的功夫,地里又开始冒出嫩绿色的草苗了。
等霍骁把地锄好,叶婉宁再挨个洒上种子,边洒嘴里还边嘟囔呢,“这一块种白菜,这一块种西红柿,这一块种生菜,那一块种韭菜……”
霍骁忍不住吐槽,“种这么多,你能照料得过来吗。”
“当然能啦。”叶婉宁笑道,“等明天我去菜市场,再找菜农买点葱姜蒜,就种在窗台底下,那玩意长得快,做菜的时候拔一点下来,添个味,能省下不少买菜钱呢,而且它们味道大,还能驱赶蚊虫。”
提到蚊虫,霍骁道,“还好你是种菜,种蒜苗,不是种花。”
“种花咋了。”叶婉宁道,“红秀家的院子里就种了好多花呢,我上次去看过,可漂亮了。”
别看孙红秀性子泼辣爽利,实则很有生活情.趣,她那一院子的花,照料的可好了。
霍骁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们这些女人,就看到了表面的漂亮,也不想想,种一院
() 子的花,那味道得多浓啊,熏死人了,还吸引蚊虫。”
季学琛跟他吐槽,孙红秀种了一堆花花草草,经过的时候熏死了。
一到夏天,还招蚊子,一楼客厅里全是被吸引来的蚊虫,咬得季学琛满脑门的包。
还好,还好叶婉宁走的是实用主义,只是种菜,不是种花。
霍骁大加赞赏,“种菜好啊,我们就种菜了。”
叶婉宁看他一眼,啧一声,“奇奇怪怪的。”
她拿了个葫芦做的小水瓢,挨个给种子浇水。
等浇完水,天也黑了。
叶婉宁:“你去洗个澡,我去把凉皮拌出来。”
霍骁洗完澡,凉皮已经放在桌上了,还是黄瓜丝、胡萝卜丝做配菜,辣子却只浇了少少一点。
有人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这感觉真不赖。
叶婉宁:“你先吃,我也去冲个澡。”
“嗯。”霍骁嘴上应了,却没动筷子,而是拿起一旁的报纸看了起来。
叶婉宁洗完澡出来,看他还没动筷,以为他还不饿,“没胃口吗,那等下再吃吧。”
“不用。”霍骁拿起筷子,夹起凉皮,三两下就吃了个干净,看得叶婉宁目瞪口呆。
叶婉宁也没多想,赶集可是个体力活,回来后还把院子里的地给翻了,属实是饿坏了。
她端起碗,吃着凉皮。
一时间,只听到吸溜吸溜的声音。
霍骁扫她一眼,叶婉宁今天洗完澡没穿他给她的那套衣服,而是穿了她自己带来的衣服。
衣服挺短的,明明是长袖,伸手拿碗的时候,都快露出手肘了。
“等有时间,你去百货大楼成衣店买两块布,做几件新衣服。”
衣服?
叶婉宁看了看自个身上的衣服,好像是该换了,无可无不可地道,“行啊。”
吃完饭,洗完碗。
叶婉宁把早上就做好又分别放入凉水里湃过的红薯粉和红糖水拌到一块,做了一大锅冰冰凉凉的红薯粉糖水。
然后把同样湃过的西瓜切成薄片,装了一盘。
一手端着一个,放到屋檐底下的竹躺椅旁边的小板凳上。
“我做了红薯粉糖水,就在锅里,你想吃了就自己去打一碗。”
叶婉宁说完,又道,“对了,再借我本书看。”
霍骁缓缓点头。
得到霍骁的允许,叶婉宁从书架上抽了本连环画,把鞋一脱,往竹躺椅上一靠。
夏天的星空满是星子,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在眨眼睛,这样的景象,是在她那个年代很难看到的,不时有习习的凉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凉。
她不由得发出惬意的叹息声。
叶婉宁把连环画放在大腿上,先灌了一碗红薯粉凉水,然后一只手拿着西瓜,另一只手翻页,吃西瓜的同时,还不忘看连环画。
看了一会,叶婉宁突然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
在盯着她(),扭头一看?[((),是霍骁。
她眨眨眼睛,“你放心,我吃的很小心的,不会弄脏你的书。”
她吃西瓜,都是把头伸出来吃,西瓜汁顶多滴在地上。
霍骁嘴角抽了抽,他在乎的是那个吗?
他起身,从盘里拿了一块西瓜,咬下尖尖,一口下去,冰冰凉凉,汁甜肉脆,“你倒是惬意。”
叶婉宁拍了拍竹躺椅空着的地方,“那当然了,不信你来试试。”她道,“早知道买两张竹躺椅了,我们一人一张,到时候并排靠着,一起吃西瓜看书,多舒服啊。”
霍骁稍微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
感觉还不赖。
他面上却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斥道,“懒懒散散。”
叶婉宁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真是不懂享受。
她把吃剩下的西瓜皮往盘里一扔,在竹躺椅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
晚上,霍骁做了一个梦。
梦里,叶婉宁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像个小茶壶似的质问他:“为什么只买一张竹躺椅啊,两个人怎么躺。”
他嫌她聒噪,往竹躺椅上一靠,把她一拉,她稳稳落到他怀里,“这样躺不就行了。”
起床的时候,梦里的内容他几乎都已经忘光了,唯一记得的是,她在他怀里很不安分,一直扭,一直扭……
“霍团长。”叶婉宁伸手在霍骁面前挥了挥。
霍骁回过神,“干嘛。”
虽是说着话,他目光却不敢直视她,眼神飘忽。
因为看见她,总是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梦。
“你想什么呢。”叶婉宁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往旁边挪了挪,“麻烦你往旁边站点,挡着路了。”
霍骁低头一看,他挡在了厨房门口,难怪叶婉宁要叫他让路呢。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一顿早餐。
叶婉宁纳罕地看了他几眼,平时霍骁话虽然也不多,但也没有那么少,饭桌上两人还是会说两句的。
今天倒是奇怪了,他一言不发,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难道是——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
吃饱了,霍骁把碗一放,“我走了。”
“好。”叶婉宁把碗筷洗好,放到窗台晾晒的时候,顺便看了看簸箕里晒的菠萝蜜干。
她捏了一个尝了尝,菠萝蜜干已经不复之前的柔软,变得干干脆脆,这是已经晒好了的信号。
叶婉宁拿了一个玻璃罐子,把菠萝蜜干都放进去,然后拧紧瓶盖。
又把买的南瓜拿出来,对半切开,挖去瓜瓤,南瓜子留下。
南瓜放到锅里蒸熟,用勺子碾碎,然后加入糯米粉和白糖,摊成一个一个圆圆的,金灿灿的南瓜饼。
南瓜子也没浪费,先扔几颗到地里,长不长成,就看它的运气了。
剩下的用淀粉搓去上头的粘液,放到锅里炒熟,炒好的南瓜子放到玻璃罐子里,又是一样零嘴。
都弄好了,叶婉宁拿了一个竹篮,把菠萝蜜干、南瓜饼、南瓜子都放在里头,然后盖上一块棉布,便往孙红秀家去了。
是季平安给叶婉宁开的门,小孩白嫩俊秀,笑起来十分可爱,“婉宁姐姐。”
“哎。”叶婉宁笑道,“安安真乖,都会帮妈妈开门了。”
季平安没说话,嘴角的笑却是又扩大了。
他眨眨眼睛,“婉宁姐姐是来找妈妈的吗?”
叶婉宁晃了晃竹篮,“不是哦,我是来找你的。”
季平安眼睛亮了亮,咽了咽口水,“是,是好吃的吗。”
叶婉宁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猜。”
屋里头传来孙红秀的声音,“安安,是谁啊。”
季平安抬高声音回了一句,小嗓子奶里奶气的,“是婉宁姐姐。”
听到是叶婉宁,孙红秀的声音更嘹亮了几分,“那快带她进来啊,杵门口干啥。”
叶婉宁进了屋,孙红秀给她倒了杯水,“我刚忙着纳鞋底呢。”
叶婉宁看了眼桌上,果然放着几个孙红秀纳好的鞋底,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孙红秀笑容爽利,“我也就这个能拿的出手了。”
叶婉宁道,“东边不亮西边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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