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宁也看明白了几分,詹茜似乎是来试探她的。
不得不说,霍骁在这军属大院里,还真是个‘风云人物’,到哪都有人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詹茜等了一会,见叶婉宁还没答话,觉得她挺没有礼貌的,露出几分不耐烦,“我和你说话呢。”
“不好意思啊。”叶婉宁神色一变,眉眼中就带着几分畏缩之感,故意用红旗公社那边的方言道,“这位嫂子,俺是刚从乡下来滴,听不懂恁说的什么话哩。”
詹茜听到她那一口土味的方言,再一打量叶婉宁身上穿的过时的衣服,顿时失了兴致,“算了,当我没说。”
目送着詹茜进了屋子,叶婉宁才又变了神色,哪还有刚才的畏缩之感,一派大方。
郑家
“打听清楚了?”郑文炳见詹茜回来了,忍不住追问道。
“没,她说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詹茜眼里露出几分鄙夷,“你也真是,特地叫我打听这个干嘛。”
郑文炳将詹茜揽过去,“这不是好奇嘛。”
“有啥好好奇的。”詹茜依在他身上,道,“我知道你爱跟霍骁别苗头,你们在部队比比就算了,怎么连家事都比上了。”
郑文炳眉眼中露出几分不郁。
他比霍骁早进部队几年,可现在两人同样是团长,甚至霍骁比他更得上头重用,这让他心头怎能畅快。
这一定是因为,霍骁有个当领导的老爹。
背后有人撑腰就是好,不像他,泥腿子出身,没个靠山。
詹茜一看郑文炳的脸色,就知道他心结又犯了,“我知道你介意那些,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反正你们两个现在都是团长,你一点也不比他差。”
郑文炳舒出一口郁气,“我就算哪哪都比不过他,可有一点,他怎么也比不过我。”
“哪一点?”詹茜问。
郑文炳笑了,“就是有个贤惠的好妻子啊。”
詹茜羞得两颊通红,轻轻捶了郑文炳胸膛一下,“你讨厌。”
郑文炳连连告饶,“我说的是真的。”他道,“你看看,你做饭好吃,会做家务,还把咱家的院子打理得这么好。”
詹茜面露几分得意,她家的院子打理得确实好,在整个军属大院那都是有名的,也不枉她每天起早贪黑地浇水施肥。
现在还是夏天,等到了秋天,院子里硕果累累,谁见了都得赞叹两声。
不过,詹茜面上还是很谦虚的,“也不能这么说,昨天我还看到霍团长跟他家那个远房亲戚,把院子里的杂草都锄了。”
郑文炳道,“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当时我还纳闷呢,原来是这样。”
郑文炳又道,“不过也就是把杂草锄了,我看那院子还是坑坑洼洼的,一地石头,不像是要种菜的样子。”
反正,跟他家的院子是怎么也比不了的。
而且,就算是理出了个院子又咋样?
又没对象。
男人啊,就是得有个家庭,得有个温柔乡。
郑文炳嗤笑一声,“他霍骁啊,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都这个岁数了,放到我们农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呢,连个对象都没有,以后啊,估计也不会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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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宁总算把被子洗好了,刚把被子铺在晾衣绳上晾晒,就看到何春雨在院子外边,一脸兴奋地朝她招招手,“婉宁。”
叶婉宁快走几步出了院子,“咋了?”
何春雨拉着她,二话不说,“走,我带你去赶海。”
“赶海?”
“对。”何春雨道,“之前在火车上,我不是说过要请你吃海鲜嘛,走,现在就带你去。”
叶婉宁乐了,“成。”
两人走了一会,叶婉宁瞧着不像是去菜市场的路,“不是去菜市场吗?”
“去啥菜市场啊。”何春雨疑惑地道,“我们去海边啊。”
赶海原来是去海边的意思啊,叶婉宁还以为是去菜市场,挑新鲜的海货的意思。
何春雨也意识到叶婉宁误解了,噗嗤一笑,跟她解释道,“潮落的时候,岸边就会有很多鱼虾贝壳浮上来,要是运气好,还能捡到生蚝、海胆还有海参呢。”
生蚝,海胆,海参!
叶婉宁眼睛一亮,“真的能捡到吗,这些东西不是都要买吗。”
菜市场都有卖,只不过价钱有些贵,叶婉宁没舍得买。
“能,我捡了好多次了。”何春雨道,“菜市场卖的那些,有一部分就是赶海捡的呢。”
这羊毛,不薅白不薅,叶婉宁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何春雨闲话道,“对了,我往院子里移了几株斑斓,要不要分一株给你种啊?”
“是我用来做椰浆斑斓千层糕的那个斑斓吗?”叶婉宁有印象,因为斑斓叶的香气实在是太独特而且清新好闻了。
“对,就是那个。”何春雨道,“斑斓不仅能用来做斑斓糕,还可以直接拿叶子煮水喝,味道也很好。”
叶婉宁很是心动,但想想还是算了。
要是她自己的院子,还能做主,可现在是暂居在霍骁家。
虽说霍骁不一定不同意她移斑斓到院子里种,可要是她走了,霍骁估计也没那心思给那斑斓浇水……想想之前院子里满是枯萎的杂草的惨状,还是算了,别祸害花花草草了。
两人聊天说话,没一会便到了海边。
此时已是傍晚,晚霞将大海染成一片橘黄色,不少戴着斗笠,手上套着袖套的男男女女,一手拿桶,一手拿着个像是火钳一样的黑色夹子,站在被浪花拍打的黑色礁石上,翻翻捡捡。
这估计就是何春雨说的赶海了吧。
何春雨早都准备好工具了,分别往自己头上和叶婉宁头上扣了一个斗笠,又把一个红色的小桶塞到她怀里,“咱们快点,晚点就捡不到好东西了。”
说完,何春雨就冲了出
去(),连叶婉宁喊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叶婉宁有些哭笑不得▆()_[((),还想问问何春雨怎样赶海呢,现在只能自己摸索了。
她看了看,海边有不少人在捡那种浅褐色的,壳上长了点绿色青苔的东西,瞧着很像是生蚝。
叶婉宁又观察了一会,确实是生蚝,只不过人多蚝少,大部分的生蚝壳都是空的,偶尔有几个饱满的,也很快便被人捡走了。
叶婉宁又寻摸了一会,总算给她找到了一个个头很大,看着就很肥美的生蚝。
她用手掰了掰,纹丝不动,“咦,咋掰不下来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传来声音,“不是这样弄的,你用手掰,当然掰不下来。”
叶婉宁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黄色斜纹布,年纪大约四十岁的妇人。
方脸,粗眉毛,高鼻梁,一副很英气的长相。
见叶婉宁看过来,方脸妇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应该是严肃惯了,笑意并不十分明显。
叶婉宁眨了眨眼睛,“那应该怎么弄啊?”
方脸妇人挨着叶婉宁蹲下,拿出一根撬棍,沿着生蚝的边,轻轻一撬,便撬开了。
她将肥美的生蚝递给叶婉宁,“喏。”
叶婉宁一脸崇拜,“婶婶,你好厉害啊。”
方脸妇人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熟能生巧罢了。”她把撬棍递给叶婉宁,“不信你试试。”
叶婉宁接过撬棍,学着方脸妇人刚才撬生蚝的样子,找着生蚝的边,一撬,生蚝便从岩石脱落下来。
“嗯,不错。”方脸妇人夸赞道。
接下来,方脸妇人又带着叶婉宁捡了手掌大的海胆,一指长的皮皮虾,肥嘟嘟的褐色海参,样样都是很稀罕的海货,把红色小桶装的满满的。
如果方脸妇人不是经常赶海,很熟悉海边,光靠叶婉宁一个人,指定捡不到这些东西。
方脸妇人看了眼天色,说,“不早了,先走了。”
叶婉宁还没来得及问方脸妇人的名字,就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婉宁。”
叶婉宁一看,是何春雨,“你哪去了,再晚点我就要去找你了。”
何春雨嘿嘿笑了两声,“其实刚才我一直在你们附近,只是不敢过来罢了。”
“为啥?”
何春雨理所当然地道,“因为范大嫂在啊。”
“范大嫂?”叶婉宁反应过来,何春雨说的是,刚才一直带她赶海的那个好心大嫂,“原来她姓范啊,人挺好挺热心的。”
何春雨道,“范大嫂是庄师长的爱人,是咱们岛上卫生所的护士,她也住在军属大院。”
“不过,人好?热心?”她瞪大眼睛,“你确定你说的是范大嫂啊?”
叶婉宁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咧。”她晃了晃满满一桶的海鲜,“要不是范大嫂帮我,光靠我一个人,哪能捡到这么多。”
何春雨啧了两声,“看来你是
() 投她眼缘了,反正我是不敢跟她一块说笑的。()”她道,你真的不觉得范大嫂为人特别严肃吗??()”
严肃吗?
还好吧。
叶婉宁想了想,“范大嫂好像不太爱笑。”
何春雨吐了吐舌头,“何止是不太爱笑啊,她每天肃着张脸,活像别人欠她千八百块钱似的。”她道,“不光是我,咱们军属大院的其他军嫂也不大喜欢她,听说,她还把去卫生所打吊针的小孩吓哭过。”
叶婉宁乐了,“有没有这么夸张。”
“有!”何春雨道。
叶婉宁说,“其实,我觉得会不会是你们误解了范大嫂,也许她并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严肃。”
相反,可能是个比较腼腆的妇人,刚才她捡了好的海鲜,叶婉宁一夸她,她脸都红了,只不过因为她面相比较严肃,所以看着不大明显罢了。
何春雨表示不信,“不会吧……”
叶婉宁道,“人都有两面,你看,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性子不也挺腼腆的,我跟你打招呼,你都不搭理我。”
何春雨反驳道,“我哪有不搭理你,我还冲你笑了一下。”
叶婉宁:“你是冲我笑了一下,但要不是我一直留意你的表情,哪能发现的了。”
“好吧。”何春雨揽住叶婉宁的胳膊,“那咱俩现在不是挺好的。”
她吐了吐舌头,“我这个性子就是改不过来,跟那些不熟的人,就是不敢跟她们说话,连眼神都不敢对视。”
叶婉宁接话道,“要是熟起来,你就是个话痨。”
“嘻嘻。”
两人说说笑笑,没一会便到了家门口。
叶婉宁正打算跟何春雨告别,突然想起什么,从红色小桶里捡了些肥嘟嘟的海参和海胆、皮皮虾、生蚝,放到何春雨的桶里。
何春雨:“你给我干啥。”
叶婉宁:“拿着吧,这么多海鲜,我跟霍团长两个人也吃不下。”
“那行吧。”
告别了何春雨,叶婉宁回到家,就在厨房里处理海鲜了。
海胆很肥,先用剪刀将它外壳那些尖刺剪掉,再开盖,把里面黑色的内脏去除掉,只留下橙黄色的海胆肉。
剪刀沿着海参腹部从前往后剪开,去除内脏和吸盘。
皮皮虾倒不用怎么处理,放在水盆里泡着就行了。
这些都是她做惯了的,越做越得心应手,还唱起歌来。
-
部队
刚操炼完,季学琛神神秘秘地凑到霍骁身边,猛地喊他一声,“老霍!”
霍骁斜眼看他,“是不是皮松了,想让我给你紧紧?”
季学琛嘿嘿笑了两声,“没松,没松。”他转了转眼珠,“对了,我这几天好像没在部队食堂看到你啊。”
霍骁心里咯噔一下,面不改色地道,“是吗,可能我用餐时间晚,错开了吧。”
季学琛一脸挪耶,“你就别装了,
() 搁我面前还装呢,你老实交代,你这几天是不是都在家里吃的。()”
霍骁死不承认,没有,哪有的事,你胡说。⒔()_[(()”又道,“就是时间错开了,所以你没看到,再说了,食堂那么多人,兴许你见过我,把我认成了别人呢。”
季学琛挤了挤眼睛,“咱两认识多少年了。”
霍骁还没接话,他便道,“都快十年了吧,咱俩谁不知道谁啊,认错人,不可能。”
他上下打量霍骁一眼,嘀咕道,“就你这性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咋可能跟我解释这么多,肯定有古怪。”他揽过霍骁的肩,“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霍骁轻轻一扭就抽身出来,辩驳道,“是,我就是在家吃的,这几天我自己研究做饭不行啊。”
季学琛看他两眼,啧声道,“拉倒吧,就你,做饭?”又道,“可能吗?”
霍骁梗着脖子道,“咋不可能。”
季学琛斜眼,用余光扫他,“之前我跟你和老梁,咱三去滇省边境出任务的时候,包里只剩最后一包面条了,你非要让我两尝尝你的手艺,给我们煮面条吃,那顿吃完咋样了?好家伙,我和老梁吃的上吐下泻,我拉的手脚都软了,都举不起枪,差点给那狗日的越南猴子打成了马蜂窝。”
霍骁眼神飘忽,“没有的事,你瞎说,明明是你两水土不服,还污蔑我,赖到我头上。”
季学琛嗤了一声,把手搭在霍骁肩上,挤了挤眼睛,“你就承认吧,是不是那位姓叶的姑娘,给你做了饭,所以你才不去部队食堂吃的。”
他挑了挑眉毛,“看来阿姨没吹牛啊,那姑娘厨艺是挺不错的。”他挪耶道,“不然我们霍大团长,也不可能吃的连部队食堂都不去了。”
霍骁抬腿往前走,“我懒得搭理你。”
季学琛在他后面喊,“明天我带我媳妇去你家蹭饭,也让我们尝尝让霍大团长流连忘返的厨艺,就这么说定了啊。”
-
霍骁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厨房橘黄色的灯光将叶婉宁纤细的影子倒映在窗上。
厨房里时不时传来炒菜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一阵阵的歌声,她似乎心情很好。
霍骁站定听了听,叶婉宁哼的不知道是哪里的小调,曲调怪怪的,不过蛮好听的。
橘黄色的灯光,厨房里的女人,阵阵菜香……
这便是家的感觉吧。
霍骁被脑海里突然浮现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在乱想什么。
歌声突然停了,叶婉宁推开窗倒水,看到霍骁站在院子里,吓了一跳,“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霍骁:“是你自己没发现。”
叶婉宁翻了个白眼,她眼睛很大,睫毛又翘又长,如此不雅的动作被她做出了几分娇俏,“今天春雨带我去赶海了,还碰见你们师长的爱人范大嫂,她领着我捡了好多海鲜,咱们今晚吃葱烧海参,椒盐皮皮虾,海胆蒸蛋。”
咱们?
霍
() 骁眉毛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不说这个了(),你快点换衣服吃饭。
霍骁应了一声(),上楼换了便服下来。
桌上摆了两样菜,应该就是叶婉宁说的葱烧海参和海胆蒸蛋,还有一道估计还没做好。
他闲着没事,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看见窗台上放着一个红色小桶。
凑近一看,桶里有两只拇指甲盖大小的螃蟹,应该是刚出生的,壳是白色的还带点透明。
小螃蟹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霍骁在看它们,还试探性地挥了挥钳子。
只不过它那钳子比米粒都小,一点威慑性也没有。
这不就是海边随处可见的小螃蟹嘛,经常从螃蟹洞里钻出来,遍地都是。
没想到叶婉宁赶海居然把它也捡回来了。
霍骁:……
罢了,随她去吧。
叶婉宁端了最后一盘椒盐皮皮虾出来,看到霍骁在看她抓的小螃蟹。
小螃蟹实在是太萌了,叶婉宁没忍住,央着范大嫂给她抓了两只,一块带回来了。
她一脸兴奋地道,“怎么样,可不可爱。”又道,“等养大了就能吃了。”
霍骁:“……你确定这玩意能养大?”
塞牙缝他都嫌小。
霍骁把手伸向椒盐皮皮虾,还是这个能填饱肚子。
皮皮虾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做椒盐皮皮虾,就得用这种尺寸的皮皮虾,跟尖椒末和蒜末一起爆香,外表酥脆,内里鲜嫩。
吃的时候就吃它那股椒盐味儿,偶尔能咀嚼到肉,又是一阵鲜甜。
霍骁吃的很是起劲,不一会,他面前就垒了一座虾壳的小山。
叶婉宁用勺子小口小口地挖着海胆蒸蛋,惊诧地挑了挑眉,“你——饿死鬼投胎啊?”
霍骁嗦干净最后一只椒盐皮皮虾,一本正经地道,“我今天训练量超标,多吃点咋了。”
他道,“对了,今天不是吃冷面吗,怎么变成吃海鲜了。”
叶婉宁做的海鲜虽然好吃,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常年生活在海岛上,天天都吃海鲜的人来说,还是冷面的吸引力更大。
尤其是他时不时要出海几个月,在海上,一天三顿吃的都是海鲜,是看见海鲜都怕的程度。
叶婉宁道,“因为牛肉还没酱好,辣白菜也腌得不够味,等明天,明天就能吃了。”
霍骁点点头,“对了,明天晚上老季和他媳妇要来我家吃饭,到时候你多做几样菜。”
他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季学琛,但以季学琛的性子,既然说了,那就肯定会做到。
明天百分之一百他会带着他媳妇上门。
美其名曰蹭饭,实则,八卦和看热闹。
霍骁顿了顿,“你跟何春雨是不是处得挺好的,干脆叫他们两口子一起过来。”
他眼睛一亮,对,就这样,只要人一多,季学琛肯定不好意思起哄或者乱问什么不该问的话。
() 霍骁直视叶婉宁的双眼,“一定,一定要叫何春雨他们两口子过来。”
叶婉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估摸着,霍骁大概是想和下属联络联络感情吧,便应了下来,“行,我明天和她说。”
翌日,叶婉宁把昨天捡到的,铺在簸箕上放到窗台晾晒的生蚝翻了个面。
范大嫂带她捡的生蚝,个头都有巴掌这么大,十分肥美。
叶婉宁一开始打算做蒜蓉生蚝的,这也是生蚝的常规做法,可这么大的生蚝要是用来做蒜蓉生蚝,就太浪费了。
想了想,干脆都拿去晒干,做金蚝好了。
金蚝就是晒干的生蚝,通体金黄不似新鲜生蚝的白色,蚝味却更加浓郁香甜。
弄完,叶婉宁便去找了何春雨,跟她说了霍骁要请她和魏城吃饭的事。
何春雨惊讶得不行,“什么,你说霍团长要请我和魏城去他家吃饭?”
霍团长?
请她们两口子吃饭?
听着怎么有点鸿门宴的意思……
何春雨有点不太想去,那可是霍团长啊!
叶婉宁点头,“是啊,听说季参谋长和他媳妇也会过来。”
何春雨放心了,原来不光她们两口子去,人多就不怕了,“那行,今晚是吧,我们一定准时到。”
送走叶婉宁,何春雨就找魏城说了这事,“……霍团长请我们吃饭呢。”
魏城表现的和她一样惊讶,“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就今晚的事。”何春雨道,“我都答应了,说我们今晚一定准时到。”
魏城扭扭捏捏的,一副不大想去的样子。
何春雨看出来了,问道,“你不想去?”
魏城:“要是平常,我肯定屁颠屁颠地就去了,但这不是……”
“不是什么?”
“茶叶蛋啊,你忘了。”魏城道。
何春雨还真忘了,她犹豫地道,“宰相肚里能撑船,霍团长应该不会为了几两茶叶,跟我俩计较吧?”!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