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回去的途中, 见金珉奎羞恼地说自己不适合玩这个游戏，文飞扬失笑，说没事。
“但是我刚刚真的没有答出来。”金珉奎有点自我厌弃。
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文飞扬没想到他会耿耿于怀。“很多艺人都不会背, 没关系的。”
“可是你会。”三位数的乘法都能立刻心算。
鸡毛蒜皮有什么好值得讨论的？不过文飞扬还是安慰：“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你不能让没上过学的人去参加高考知识竞赛，也不能让家庭贫困的孩子了解形形色色的奢侈品, 更不能让还在上学的人去和社会人士比实践知识, 很多人和事要客观全面地看待。”所以无论遇到谁，她基本都自信不怯场，因为她很早就明白, 有时候她不如别人, 不是因为她本质不行，而是客观环境造成的结果。
她越这么说, 金珉奎反而越发认识到两人有些东西不在一个层面上。“看来我真的需要学习提升自己。”对于爱豆学历低, 掌握的学识少，甚至脑子空空, 外界几乎是默认的，经纪公司为了让爱豆的形象看上去体面甚至有气质, 会叫他们平时可以看书提升自己。以前金珉奎懒得看，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 被星探盯上，他就明白自己要吃艺人这碗饭, 不需要在其他方面付出很多，就漫不经心, 甚至懈怠。
文飞扬笑了一笑，不再多言，和众人道别, 直接和刘信阳带上孙孝贞飞瑞士，处理移民一事。
她利用分店雇佣当地全职员工，给出企业每年毛利率不低于20万瑞郎（相当于150万人民币）的材料证明，又和刘信阳忙前忙后，终于帮孙孝贞拿到了瑞士国籍。
在向往过的瑞士养老，懂英语的孙孝贞自然乐意，但刚来，有些不习惯，所幸服装店的事能让她忙，也可以随时回韩国待着。
她问文飞扬，“你急着把我送出国，是不是惹到了谁？”
就像丈夫避免有人伤害她们，打算让她们移民瑞士一样。
文飞扬呆了两秒，“我在娱乐圈总会遇到牛鬼蛇神，以防万一，我就提前把您安排来这了，正好您可以散散心。”
孙孝贞叹息着说：“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小就承受这么多。”
“别这么说。”文飞扬抱住她，“等有了长假，我就带您就去周游世界，顺便找……”她咽下了爸爸一词。
孙孝贞顺了顺她头发，“你比妈妈能抗事，现在是家里的一家之主，我听你的。”
文飞扬感动之余心酸，陪母亲待了几天，嘱咐仍在瑞士分店忙的杨真心多照看老人家，就回了韩国。
组合不回归，她又一直忙着处理私事，社交账号持续不更新，泡泡也没开通，直播自前年起一次都不开，见不到她真人的一些新入坑的中饭都有点怨声载道，开贴控诉她，粉丝又下场——
“文飞扬这么自我，不想讨好粉丝营业媚粉当什么爱豆啊。”
“练习生时期就和公司前辈恋爱的人，你能指望她有多本分，小心过段时间就被曝恋爱。”
“文飞扬至少不说假话，谈过几次恋爱就是谈过几次，同样的，不想对站哥说我爱你，不爱就是不爱，主打一个不玩虚的。”
“韩饭受得了她这样吗，不是说韩饭都很容易变心吗反正这么多爱豆。”
“日韩更看重线下，因为他们可以追线下真人，不像我朝这边隔着屏幕追，文飞扬的个人韩站从线下开放后就一直在涨。”
“她以前拍戏做模特，当时她演黛熹火了后但没啥资源跟上来，帽资源太拉了，怕她变成下一个高雅拉李允熹不火吧，就让她当爱豆了，我看她本人一开始是不想当爱豆的。”
“不是说文飞扬是千金大小姐，SM能拿捏她？”
“傻帽有一张家族演唱会后台图，还没出道的文飞扬站C，旁边一堆SM的艺人还有几个高层赞助商金主爸爸也在，她真的是需要人捧着的大小姐一枚呀，难怪死活不媚粉。”
“说文飞扬是SM的大小姐只是为了节目效果，后来被粉丝玩成了梗，文飞扬早就公开说了她不是千金，如果真的是富二代大小姐，她不会当艺人。雪莉以前还跟李秀满东方神起一起切蛋糕呢，你看她真的是小公主了吗。无非就是SM要捧智，文飞扬最火，就让她站C了呗。”
“文飞扬是我觉得不无聊的人，可能有的人觉得她不媚粉没有职业道德啥的，但她舞台一直完成得非常好，看她本人表达能力非常强，脑子没点东西是做不到的。”
“都说文飞扬不讨好粉丝，但她每次收到粉丝的信都会写回信，而且是中文，IG、微博评论区上线的话都会和粉丝活人互动，有几个爱豆做到了她这份上？她每次签售都会延长时间就是为了用心回答粉丝的问题。”
“很多人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文飞扬，也不了解她，就是觉得focus她可以满足虚荣心吹逼在饭圈横行霸道，特别虚荣天天吹艳压雌竞什么家世学历男爱豆都暗恋她万人迷人设，看得人脚趾扣地，文飞扬都是别人夸她有点过了，就觉得浮夸做作的人。”
“今年智大爆后在我朝吸了很多小学生粉和戾气重的人，不适应我扬的风格，受不了就脱粉呗，造谣算什么。”
“……”
以前文飞扬不更新动态，蓝熙会提醒她，现在经纪人换成了刘信阳，这种营业的事刘信阳比她还无所谓，帮她策划、对接业务，整合资源才是正事。
现在有剧本送上门，SM不让她拍，刘信阳看了剧本，基本是无脑的偶像剧，即便是职场、历史剧，都是主人公披着职场、历史的皮谈恋爱，不适合她，她听刘信阳说了，也不想拍，毫无兴趣。
除了练习创作、柔道、唱跳，健身她也依旧不落，对于服装设计，倒是没灵感就不动手。
11月29日，Z-city受邀出席MAMA颁奖典礼。这是出道以来，Z-city第一次参加MAMA，原先被吐槽今年嘉宾阵容降级的MAMA顿时吸睛无数。
孙莉绯、金郑娜分别从北京、加州赶来，和文飞扬、李多利在东京汇合，若非提前得了今年她们会拿年度大赏的消息，根本不会现身。
四人只当天花了一个小时彩排。三点钟走红毯环节，在团队的使力下，文飞扬和成员均身着奢华精美的高定，与其他爱豆有明显区别，Cody给文飞扬梳了偏分贴头皮低马尾，这种死亡发型她消化得很好，兼具高贵优雅、知性干练。
摄像机闪光灯不停地对准她们，旁人皆称她们是四个女明星聚一起，不像一个女团。给她们顶级的妆造，是团队为了强化她们身上高端华丽的独树一帜标签，细看礼服，出自同一奢侈品系列。
红毯走完，来到签名的一隅，主持人笑着问四人今年为什么会选择来MAMA.
当然是因为知道有大赏才来，否则都不来打酱油的。金郑娜作为队长，给出外教辞令，“因为MAMA是亚洲音乐大奖，我们Z-city今晚想把精彩的舞台在这里带给大家。”
想起前年羊扒大爆，独独没在MAMA拿下大赏，工作人员吐槽这个奖是分猪肉，文飞扬微笑。
主持人探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维纳斯，这里有很多粉丝喜欢你，今晚有solo舞台带给大家吗？”
文飞扬说没有。今晚就多利有solo舞台。她是大舞担，不需要开麦，跳舞就能代表组合技惊四座。再让她们其他solo，按照团队的说法，是要付另外的出场费的。这个主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流程，竟然不cue多利，cue她。
主持人确实记错了，被冻得口不择言，尴尬地笑了一笑，就又问今天有没有特别期待哪个组合的舞台。
文飞扬懒得去想回答哪个组合端水，包括SM旗下的，随口道：“Z-city的吧。”
众人笑。
主持人故意问：“为什么？”
文飞扬一本正经地说：“专注自己。”
众人忍俊不禁。其实不好笑，但文飞扬正儿八经地回答看起来就有点好笑。
主持人不再问她们，工作人员领着她们去待机室，几人吃了点水果沙拉补充基本的能量，然后换上表演服，简单地补了下妆，即将五点的时候，前往艺人嘉宾席入座，挨着她们的是同公司的东方神起、RIIZE、NCT.
粉丝对SM的社内恋爱已经PTSD，即便比起社内恋爱，旗下艺人更喜欢和SM外的谈，但粉丝不知道这实情。被曝的恋情的社内情侣就居多，最近的文飞扬和吴世勋虽存疑，可EXO回归，文飞扬兼任人气歌谣MC，和EXO其他成员都做了Tik Tok challenge，独独漏了吴世勋，镜头前几乎没有互动，没有基本的家族爱，明明之前都是能电话联系撒娇的关系，印证了那句越有什么越要藏。
加上去年的综艺里，金道英叫文飞扬猜吴世勋，一句‘你很熟’的笑言，仔细一看，分明是八卦，她脱口而出的世勋，熟稔又亲近。
总结就是，两人关系可能真的不同寻常，即便已经过去了。
于是此时此刻，除了东方神起，同公司的其他男爱豆都不敢和Z-city说话，生怕拍物料的粉丝误会，也怕被她们的粉丝喷。
罗渽民倒是不怕，就是他的座位和文飞扬隔着几个人，不方便说话。
这场颁奖典礼，截至目前，让文飞扬耳朵一振的有三个rapper的开场，来自treasure，歪鸡家的男团，舞台的互动性很强，再一个就是合作舞台，几个男生开麦飙高音，虽然看起来不轻松，但足以直击人心，接着就是，“这个组合是不是叫——”难得遇见了个开麦live上佳的，文飞扬凭着记忆说：“ATEEZ啊。”
她记得主持人气歌谣的时候，遇见过这个组合。
金郑娜有点印象，“好像是，之前回归碰见过。”
许允真所在的组合Lesserafim，舞台也令文飞扬眼前一亮，还有先前来她们待机室送专辑的enhypen，请了一堆伴舞，舞蹈编排得很好，就是唱的两首歌，中间衔接的时候，文飞扬不理解为什么要发出hehehe的怪叫，明明前面挺正常的，不过瑕不掩瑜。
同公司的RIIZE表演的时候，文飞扬有意细看，发现是实力派，年纪小，气势却足。
孙莉绯心直口快，“怎么SM都没帅哥了？这几个还没刘信阳帅。”
李多利细声评价，“有个好像还不错，应该是门面。”
金郑娜说：“人家实力强。”
李多利不禁感慨：“看了这么多组合，发现还是当年的EXO帅。”
文飞扬点头同意。小学的时候，她身边许多女生喜欢EXO，她都不关心，到了初中，还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们，于是好奇地一看同学手机里的视频，发现确实帅，没多久她就进了SM.
今晚的颁奖典礼，SEVENTEEN也在，他们上台演出，文飞扬没想到崔胜澈在舞台上出人意料的霸气。
表演结束，她跟着其他人鼓掌，接着起身离席，前往后台，为演出做准备。
伴随着音乐声，金珉奎看见了压大轴的文飞扬带领其他人出来。
她的舞蹈有力量又不失轻盈，给人一种她跳得很轻松的感觉，该卡拍就卡拍，该延伸就延伸，爆发力、控制力、wave俱佳，vocal也是甲等。
完全理解她这么火。
Z-city不负众望地大获全胜，MAMA颁奖典礼，拿下了本年度的大赏。
她们都没哭，已经过了心潮容易起伏的年纪。金郑娜官方不失真挚地对着台下表达了对粉丝和SM3.0五中心的感谢。
她示意忙内孙莉绯说话。
这种场合，孙莉绯和李多利都没有发言的习惯，不肯说，眼神示意文飞扬发表感言。
文飞扬上前，对着立式话筒，用日语、韩语、英语说了一遍，末了又用中文说：“谢谢一直以来支持Z-city的粉丝朋友。你们的努力我们一直都有看到，真的，感激不尽。”
全场安静，底下有中饭不顾突兀，不怕被其他粉丝打死的危险，激动地大喊文飞扬！我爱你！
文飞扬停下发言，笑着回了句谢谢。
话筒将她的声音传遍现场各个角落。粉丝兴奋得尖叫，看直播的中饭则狂发弹幕跟文飞扬表白。
“出道三年，Z-city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你们的无私付出。我们四个——”文飞扬看一眼金郑娜、孙莉绯、李多利。“无论外界怎么看待，都不影响我们骨子里是想要变得越来越好的女生。会努力地耕耘，迎接收获的季节的。”
金郑娜、孙莉绯、李多利不置可否地点头。能一起度过艰难的时刻，是因为她们有共同的点，就是随着日渐成熟，大家都想好好走下去，纵使有再多不是，有时候都能忽略不计。
粉丝也很是动容，出道以来，她们被嘲讽不断，有些是尬嘲，饭圈撕逼，但有些是她们自己惹是生非，才会被人冷嘲热讽，物料又少，很多时候如果不是了解她们实力不俗，事业心不弱，关键时刻能一致对外，爆发出潜力，他们这些粉丝根本不会为她们这般付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