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回家。”
“啊!这乱|伦吧!”
赵晓曦,舆论工作真让人头大。
她把进展糟糕的工作汇报给祁峟,本以为祁峟会冲她发脾气,让她滚。
结果,祁峟听完汇报后哈哈大笑,“不愧是我治下的百姓,够个性,够大胆!孤喜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晓曦:……
红玉:……
陛下你清冷孤寂神仙似的形象全面崩塌了!
祁峟笑得很开心,笑完后一脸严肃地瞧向师徒二人,眉头紧蹙,声音带着说教,“你看看你们,这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
“不就是转移老百姓的注意力嘛,看孤给你们表演。”
红玉:……
赵晓曦:……
总感觉大事不妙,脖子上的脑袋,凉凉的。
“你们记得带上茶叶,去何府给何玉琢大人道歉,守不住心仪的女人,被老皇帝横刀夺爱,这也太损了,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峟的语气里满是玩味的笑。
赵晓曦却轻松不起来,伏低做小算不上麻烦事,但,但,让她给臭男人道歉,她做不到啊。
赵晓曦泪默,赵曦伤心,黑衣黑袍绣春刀在侧的女千户瞧起来越发狠戾,腕子上挂着的兽牙手钏都发着黑,煞气与主人同步。
“夏妍太后那里,你们也去赔礼谢罪吧,拉别人下水却没把事办妥,忒丢人。”
赵晓曦红玉委屈巴巴,侠客般高冷的脸上写满不悦,细看下还能觉察到几分‘你行你上’的挑衅。
造谣挑事,制造谣言,祁峟当然在行了。
他都不用多想,很快就有了法子。
他凑在小柚子耳边低语了几句,也没说太多话,小柚子就心领神会地领旨出宫,没一会儿就带着长乐大长公主回来了。
长乐大长公主是仁宗贵妃的女儿,贵妃跋扈嚣张,对孩子也十足宠溺,长乐自小顺遂,婚后更是继承了母亲的洒脱不羁。
她的长女熙宁郡主三十二岁了尚未议亲婚嫁,二十八岁的长子熙和郡王也是久病缠身,婚事不顺,她最小也最正常的孩子祁峁峁,还被祁峟带进了皇宫。
长乐大长公主本人自然是极其快乐的,她明明是四十六岁的贵妇人,面颊上却丝毫不显老态。
眼角鱼尾纹细而淡,被细腻昂贵的珍珠粉轻松遮掩,因为鲜少忧虑操劳的缘故,抬头纹也近乎没有。
保养得到,常年不事生产劳作的手也光滑平整,无一丝斑驳冻疮。
这个年近五十的女人,打眼望去,比农家二三十来岁的少妇年轻不少。
脸上有些许憔悴,但是不多。
“陛下圣躬金安。”
长乐大长公主随意行了个礼,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祁峟没跟她计较,只眼含关切地开口,“姑姑快快请起,切莫多礼,峟受之有愧。”
长乐睨了祁峟一眼,“您是皇帝,九五之尊,受得起天下人的礼遇。”
祁峟与长乐大长公主的感情颇深,两人都是玩世不恭的性子,互相都和对方的眼缘。
祁峟也不与长乐卖关子,开口直抒胸臆,“我召姑姑入宫,是想替姑姑分忧解难的。”
“熙宁表姐、熙和表兄的婚事都多有坎坷,想来姑姑也操碎了心。”
长乐喝了口茶,道:“可不是,这俩孩子真愁人的。”
“我最近头发白了不少呢!”
长乐忧伤拂过鬓角,“熙宁这丫头倒还好,她岁数大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济世救人,逍遥似神仙呢!”
“她不想嫁人,我们也没必要强迫她。”
“倒是熙和这孩子,没他姐姐看得开,总是把爱情啊姻缘啊娘子啊挂在嘴边,烦人的很。”
“偏偏他是个病秧子,眼光还高,非要娶那淑女、才女。”
“天天念叨着灼灼其华、桃之夭夭的美人。”
“这样的姑娘,神妃仙子似的人物,我能去哪里给他找。”
长乐越说越气,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那有头有脸好人家的姑娘都瞧不上他,他一个病秧子,要不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混了个郡王的名头,啧,就他那病病殃殃活不过三十的样子,配个县丞的女儿都是他高攀。”
“偏偏他还惦记着丞相的女儿、大将军的女儿。”
“那上一个丞相杜氏,你那舅姥爷,眼高于顶的老东西,他能舍得把女儿嫁给熙和?”
“那盛大将军,家里一连好几个男孩,个个出类拔萃,至于女孩,他家有姑娘吗?没有!盛家要是有姑娘,能轮到他熙和娶?”
长乐越说越真情实感,红玉目瞪口呆地站在角落,心想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还真是不拘小节,够接地气的。
祁峟也连忙安慰长乐,“姑姑不要这么挤兑表哥,表哥他仪容出众、才情也过人,诗画双绝呢!就是身子骨差点。”
长乐更激动了,“他那身子骨哪里叫差点,病病歪歪的,冷不得热不得,把药当饭吃,太医让他多锻炼,锻炼养精神,他偏不。”
“他一有精神就画画写诗,一写诗画画就没精神!”
“简直了。”
祁峟:……
表兄他这样矫情,还不是姑姑你宠的。
当然祁峟没敢把这话讲出来,只顺着长乐的话安慰道:“等他成家立业,他就知道好身体的重要性了。”
长乐喝了口茶,勉强顺了气,“陛下可有适宜人选?”
祁峟心道那当然是没有的。
又能吟诗作画,又能弹琴下棋,长得漂亮人还温柔,爹爹还是将军丞相的……
他翻遍整个大祁都不见得能寻出来一个。
这哪里是按图索骥,这分明是凭空造人啊!
祁峟收回心中的吐槽,开口忽悠长乐大长公主,“姑姑你仔细想想,熙和表兄若是娶这文雅隽秀的姑娘回家,俩人渐天吟诗绘画,那别说是锻炼了,怕是出趟门都难。”
“表兄本就懒惰,平日里也走不了几步路,娶个这样对他心意的表嫂回来,那完了,他会懒死在床上的。”
祁峟这话戳中了长乐大长公主的软肋。
她儿子确实有懒死在床上的征兆。
熙和这小孩,一身懒骨,还惯爱附庸风雅,偏又畏寒畏热畏风畏雪畏太阳到了极点,别说走下床榻晒太阳了,坐在床上吹风的机会都不多。
祁峟当然知道他这表兄的奇葩,也确实理解姑姑的苦楚,于是他善解人意的开口,“姑姑,表哥上了岁数,心里也向往着成家立业,你也别在贵女中挑儿媳了,去民间选媳妇也很不错。”
长乐:……
她又不是在乎门第的人,她要是在乎家世出身,她还能嫁给一个世代务农、目不识丁的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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