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说:“才不是!我只是觉得舒悦应该会来,还有张尘涵……两个大电灯泡。”
我说:“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觉得他俩是大电灯泡。”
杨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嗯,不想老跟他俩一起玩儿。”
我说,他们只是朋友。他说,我知道,就当我很坏吧,我想独占你。
我当这是玩笑话。
临睡前我们在一起看了电影,直到看的我有些昏昏欲睡,杨舟用手臂环着我,我打了个哈欠,他就说不看了。我上楼去睡觉,过了一会儿,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我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低头看我。
“你不困?”我都有点儿被他盯得又清醒了。
暖黄的台灯温柔地照亮了杨舟的脸,我似乎都能看见他脸颊上的小绒毛。他一点点地弯下腰,我闻到他嘴巴里熟悉的薄荷味道,知道他之前刷了牙。
“你不困就再玩会儿。”我吞了下口水。
“别动。”杨舟低低地说,双手把我圈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我亲你一下。”杨舟像是在汇报,严肃地说。
我有点儿忍俊不禁,说:“你亲呗。”
他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然后含含糊糊地补充了一句:“法式的。”
其实我没怎么听清,但是下一秒便能明显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他舌头轻轻探进来的那一刻,一股令人浑身震颤的酥麻从我的脑袋里炸裂开来。
十几秒后我才喘着气推开他,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调整着呼吸,杨舟红着脸笑倒在我的床上,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怎么不会……呼吸……”
我说:“忘了。”
他爬了过来,近距离地看我,像是要奖励般一般期待着问:“什么感觉?舒服吗?”
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眼神有些闪躲,说:“别问了。”
“我睡觉了!”我又钻回被子里,把脸也埋在里边。
“你别捂着脸。”杨舟说,“我走了,你睡吧,别闷着自己啊。”
他最后摸了一下我的耳朵,语气里都是笑意:“晚安,明天不是还有约会吗?”
“嗯。”我应了一声。
初恋的第一个舌吻是薄荷味的,发生在我和杨舟交往的第二个月。我朦朦胧胧地意识到,恐怕之前我们那些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都是小儿科。
真正的吻,今晚才是第一次。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看见杨舟躲在洗手间里。
我说:“小羊!你在里面干什么!”
片刻后他才出来,说道:“没什么,洗衣服。”
“你一大早洗什么衣服……”我不太理解。
“哎,就顺手。”他从洗手间里跳了出来,看起来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去看看小黄,你想吃点什么早餐,我去前面买吧。”
“买点豆腐脑和油条?”我说。
“行。”他笑了笑。
没有了舒悦,其实我和杨舟的约会流程很贫瘠。虽然是我主动提议出去的,但显然我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
我俩在家吃完早饭,第一站是去电影院看电影,上午十点多钟的场,几乎包场,连卖爆米花的人都才刚刚上班不久。
“看什么?”我和杨舟站在卖票的地方,选了半天随便选了个带特效的动作大片。
“这两个位置可以吗?”卖票的姐姐一边操作一边问我们,“是中间的。”
“就这两个吧。”我点点头。
我和他捧着爆米花和可乐进了放映厅。
杨舟四处看看说:“还真没人。”
我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说:“搞错时间了……一般大家都是下午和晚上来。”
杨舟说:“这有什么啊,我们就早上来,我喜欢早上。”
快放映的时候又进来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坐在我们的前面。杨舟把爆米花放在我俩的中间,他用手固定着,让我放心随便拿。我去拿的时候,却又总是刚好碰到他的指尖。
动作大片是标准的好莱坞大片,纯属大屏幕的特效值回票价。但杨舟还挺喜欢的,好几次都看入迷了。我们的爆米花吃完了之后被放在一边,他和我在黑暗里牵起手。
电影院真是个很暧昧的地方。
我很少来,主要是不舍得花钱,可能一年来一次,还是贺岁片上映的时候陪舒悦来看。
坐久了很累,我微微侧着身子,靠在杨舟肩膀上,他一边认真地看电影,一边自然地搂住我。
hello?我在心里想。现在有人在看我们吗?这里有两个男孩子正在谈恋爱。
光线亮起来的那一刻,我离开了杨舟的怀抱,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怎么样?好看吗?我觉得最后那个彩蛋很有意思。”
“后面肯定还会出续,1、2、3……骗钱的老把戏了。”我笑了笑。
杨舟把空掉的爆米花桶和可乐瓶都装在一起,然后和我一前一后地走出去扔掉。
“下一站是什么地方?”他问。
“吃饭。”我说,“我请客。”
“哇——”他愣了几秒,“真的吗?”
我们去吃了必胜客。
这在我小时候算是很好的餐厅了,姥爷曾经带我来过一次。那天是我放了学,姥爷骑着自行车带我去吃。
“选好了吗?”我俩面对着面,看了半天菜单,“披萨来一块,意面要吗?”
“要!”杨舟笑着说。
我喊了声服务员点单,杨舟双手托着腮坐在我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我。
“我脸上有花啊。”我有点儿无奈地小声说。
“没花。”
“那你别看了。”
“我就喜欢看着你。”
我们坐的位置正好是个靠窗的位置,吃披萨的时候万圣节的广场活动开始了,不少打扮成各种卡通人物的人经过我和杨舟的窗边,有的还很调皮地向我们挥手,或是吓一吓我们。
“我靠。”杨舟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扮成丧尸的人,顿时愣了几秒,“他那嘴边是草莓酱吗?看着挺好吃的。”
“是血浆,给丧尸一点尊严……”我笑着摇了摇头。
杨舟观察了一会儿,说:“他没有学会丧尸走路的精髓。”
“那要怎么走?”我问。
杨舟放下了披萨,竟然真的在我旁边学着丧尸走了几步。
“是这样子的。”他说。
旁边一个坐儿童椅的小孩儿跟看外星人一样看他。
我头痛了,说:“你坐下吧!好好吃饭。”
下午我俩去打电玩了,进门是可以跳舞的那个玩意儿,两个姑娘正在那儿跳得起劲,动作竟然出奇得整齐划一。我和杨舟站在一边围观了一会儿,他用肩膀碰了碰我的,在我耳边说:“你想看我跳吗?”
“你会吗?”我看了他一眼,也贴在他耳朵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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