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快松手,开着车呢!”
江重楼赶紧捂住了耳朵叫道:“我都换了容貌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啊?”
“哼,大师姐早就给我看了你的照片了!就算不看照片,你这臭小子化成灰我都认得!我成天挂念着你,你小子心里却一点也没有我!”
泽兰松开了江重楼的耳朵,却又拿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江重楼的额头。
“六师姐,我也想你啊,只是害怕别人怀疑你,这才没有敢去找你呀!”
江重楼委屈地赶紧使出了马屁神功:“你可是我最亲最爱的亲亲好师姐,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啊!”
原来,这个泽兰是江重楼的六师姐。
六师姐从小是陪着他读书的,两个人经常一起读书到深夜,谈论读书的心得和领悟。
泽兰是六个师姐里最有学问的。
她的国学知识不亚于师父,还独自钻研了《九章算术》和《数术记遗》等古代数学典籍,在数学方面的造诣早就超过了师父!
不仅如此,泽兰的格斗术也不错,在七个师姐里,也算是佼佼者,可谓文武全才!
而且,泽兰的气质若兰,温文尔雅,动静有致,很少像其他师姐那样欺负江重楼占便宜...
所以,江重楼对泽兰不仅有亲昵,还有一份敬重。
自从泽兰下山后,江重楼就再没有见过她。
直到来蜀都之前,大师姐才悄悄给了江重楼一个地址,告诉六师姐在蜀都大学教书,让他有空了去找。
江重楼的确很思念了六师姐,可为了安全期间,就一直没有去找她,打算先在蜀都安顿下来再说。
没想到,今天六师姐居然来到了海石集团...
“哼!你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地哄我们高兴!”
泽兰冷哼一声,脸色却和缓下来。
她虽然知道江重楼是假惺惺的拍马屁,却还是很受用...
“六师姐,你真的是什么金融管理教授吗?石英和韩玐真的都是你的学生吗?”江重楼疑惑地问道。
“废话,要不然他们会这么低三下四地巴结我吗?“泽兰白了江重楼一眼,“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学问,不配教他们吗?”
“当然不是了,我就是好奇...你这么年轻漂亮,他们会信服你吗?”
“他们刚开始当然不服了,不过,我说给他们的股票都涨了,他们就把我越吹越凶,当成了什么大师!”
“额...你居然真的能预测股票的涨跌啊?”江重楼又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能了,我不过是利用手里巨量的资金左右股市而已!”
泽兰笑道:“师父给了我用不完的钱,我想让那个股票涨就涨,我想让那个股票跌就跌...
而且,如果那家企业出了难题,我给他们支招后也拿钱摆平,渐渐地,他们就都对我奉若神明了!”
“额...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的金融管理理论却是真才实学,我在国际上发表了很多论文,得了很多的大奖...”
泽兰又说道:“我还在蜀都大学里开设了一个高端的金融管理培训班,招收的都是大企业家,给他们讲授金融管理和企业管理方面的最新理念,也的确让他们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所以,石英和韩玐恭恭敬敬地把我当老师,也是理所应当的!”
“六师姐,你可真厉害啊!”
江重楼转头看着清秀若兰的六师姐笑道:“你教石英他们,也是为了刺探墨辨一派的消息吧?”
“不错,墨辨的势力遍布蜀都的上流社会,尤其在商界有很多爪牙,所以,我就用这种方式,接触蜀都上流社会的人,弄清楚他们的情况。”泽兰点头。
“这个石英...到底是怎么回事?”江重楼皱起了眉头。
“石家是墨家章里,就记载了大量守城的军事设施工程。
其中最简单的,就是《备穴》第六十二里记载的,防止敌人从城墙下挖地道的办法。
穿井城内,五步一井,傅城足,高地一丈五尺,下地、得泉三尺而止。令陶者为罂,容四十斗以上,固幎之以薄革,置井中,使聪耳者伏罂而听之,审知穴之所在,凿穴迎之...
翻译过来就是在城边上挖井,五步一眼,高地要挖一丈五,地势低的地方要有三尺深的水。让制陶的人做一个罂(瓮),要能容纳四十斗的水,把薄皮革蒙在瓮口上,放到井里面,让听力好的人把耳朵贴在瓮口上听,辨别出挖穴人的方位,也挖个地道去迎战...
这只是最简单的,《墨子》里还有很多关于城防的工程。
显然,墨子掌握了设计建筑的秘术,并把这项秘术传给了墨工一支。
看来,石家的手里,真的有墨子流传下来的“式样墨”秘术。
墨子在虫鸣岛修建地下墨城的时候,墨工的先祖肯定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
那么,海月岛的海底城祭祀地,是不是墨工帮不死夫人修的呢?
海底城是不可思议的浩大工程,即便用世界上最先进的工程机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设计海底城的人,居然利用了海藏迷窟的洞穴,巧夺天工地把青铜树修建在了海底几百米的洞窟里,又利用海底的微光照明...
不死夫人说,她历时七十年才修成了海底城,可见不简单!
要没有墨工的帮助,不死夫人就算耗时七十年,也不可能修建出宏伟的海底城。
可是,在海底城祭祀的时候,蜀都石家的人为什么没有参加?
虽然龙都石家的石斛石韦父子去了,可他们没有墨玉锁,不能算是墨工的代表...
那么,墨工的嫡系后人,蜀都石家,和不死夫人的关系怎么样?
如果他们和不死夫人同流合污,能不能让他们站到墨侠一派的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