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紫苏的爷爷又冷又饿,昏倒在宁江边的浅水里,我和紫苏的姥爷就把他救到了船上,脱了他的湿衣服,把他放在被窝里取暖...”
刘老太太继续说道:“我们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就在他怀里,发现了那幅画...
画的绢帛已经湿透了,我就赶紧拿出去在船尾的炉子上烤,我以为,画上的颜料什么的,肯定被水泡坏了...
不料,我烤干绢帛后却发现那幅画完好无损,上面画的人像栩栩如生,就和江重楼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刘老太太又看着江重楼。
“...”
众人都沉默了。
谁都在想,林方海当年怀里画像上的人,怎么会和江重楼一模一样?
难道,江重楼和林方海有什么联系不成?
“姥姥,那幅画...后来怎么样了?”
林紫苏问道。
既然爷爷画像里的人和江重楼长得一模一样,江重楼和爷爷说不定就有什么渊源...
“紫苏的爷爷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焦急的找他的画,我们把画还给了他,他才安心...”
刘老太太叹道:“我和紫苏的姥爷都清楚,这幅画对于他来说十分的重要...
因为,紫苏爷爷身上,除了衣服就是这幅画,再什么都没有,可见,这幅画是他宁死都不肯失去的东西...
我就好奇,问他这画里画的是什么人,可是,紫苏爷爷却没有告诉我的,只是默默的收起了画...
再后来,我们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好,后来还住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亲密无间,可紫苏爷爷却从来不给我们说起他的家人和那副画的事情...
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紫苏爷爷就把那幅画拿出来挂在墙上,焚香祭拜...”
“什么?焚香祭拜?”
众人一愣。
“难道...画里的那个人,是林家老爷子的先人?“
“不可能吧?林家老爷子的先人,怎么可能和江重楼长得一模一样?”
刘家众人,还是一头雾水。
“我和紫苏姥爷,也猜那画中人,是紫苏爷爷的父祖,或者是师父,因为,紫苏爷爷也从来不告诉我们,他一身神鬼莫测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刘老太太继续说道:“再后来,我们两家都有了孩子,家里的人口也越来越多,紫苏爷爷就把那幅画收了起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
紫苏姥爷给我说,这幅画和画里的人,肯定对紫苏爷爷很重要,所以,我们最后不要把这画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于是,我就没有再和任何人提起那幅画的事情,就算是后来和紫苏爷爷在一起偶尔谈起陈年旧事,我们俩也都没有提起过那幅画...
渐渐的,我都快忘记那幅画的事情了...
可没想到,我今天居然见到了和那画中人一模一样的江重楼!”
刘老太太回忆着当年的往事,不胜唏嘘。
“这么说...江重楼很可能和我爷爷有血缘关系?”
林紫苏皱起了眉头。
要是江重楼是什么爷爷失散多年的侄孙什么的,那可就坑死人了...
就连最狗血的网络小说,估计现在都不写这种套路了...
“应该不会...”
刘老太太端详着江重楼说道:“你们没发现吗?江重楼和林家子孙,长得一点都不像,当年我和紫苏姥爷,也发现紫苏爷爷和画中人不像,这才怀疑那画中人是紫苏爷爷的师父。”
“嗯,不错!”
林紫苏仔细打量了一下江重楼,发现他的确和林家人不像,这才释然。
“难道说...江重楼是我爷爷师父的什么后人吗?”林紫苏又猜测道。
“这就不知道了...你爷爷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家人和师承,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师父是谁。”刘老太太摇头。
“老太太,这都过去几十年了,您怎么能确定江重楼和那画中人一模一样?您怕不是记错了吧?”
“是啊!这世界上长得很像的陌生人多了去了,江重楼可能碰巧和那个画中人有些神似罢了!”
两个舅母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们是在说...我老眼昏花老糊涂了吗?”
刘老太太冷冷的看了两个儿媳一眼。
“我们...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了...”
两个舅母赶紧低头不语。
“那个画中人对紫苏爷爷那般重要,他又那么的讳莫如深,所以我影响很深刻,不会记错...”
刘老太太看着江重楼凝目思忖道:“而且,这几十年来,我都快忘了这事了,可刚才一间江重楼,当年画中人的模样,马上清晰的浮现在我脑海里...
可见,江重楼和那画中人,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额...”
众人无语。
虽然刘老太太说得言之凿凿,可大家都认为,是老太太老眼昏花糊涂了。
她都八十四岁了,还能记得住几十年前那画上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就连刘佩兰和林辛夷也不以为然。
江重楼这个捡垃圾的乡下土包子,怎么可能和林家老爷子扯上关系?
“紫苏,你看上这个江重楼了吗?”
刘老太太却拉起了林紫苏的手。
“是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今天带了他来,就是特意要让您见见的。”林紫苏毫不掩饰的说道。
“好啊!好啊!”
刘老太太又拉起了江重楼的手,和林紫苏的手握在一起笑道:“江重楼,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紫苏爷爷那画上的人有什么渊源,可冥冥之中,你和紫苏肯定就是有缘人啊!
或许,就是紫苏爷爷在天之灵的安排吧,你们俩这才走到了一起,今天我就为你们做主,给你们订婚!”
“这...这可不行!”
刘佩兰顿时急了,赶紧说道:“妈,我们家现在这么难,哪有心情考虑他们俩的事情啊!”
“我只是做主订婚,又没有让他们现在就洞房花烛,你着急什么?”
刘老太太叹道:“佩兰,我看得出你对江重楼不满意,他家里是不是很穷啊?”
“何止是穷,简直就是一无所有啊!”刘佩兰叹道,“他以前在大街上捡垃圾,现在就在我们家里当上门女婿吃软饭!”
“是啊!他除了会打架惹事,再什么都不会!我姐绝对不能嫁给他!”
林辛夷也忿忿不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