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人,我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求您饶我一命吧!”李队长又哀求道。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觉得...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江重楼冷声说道:“你们本就是不死夫人的爪牙走狗,在盐湖谷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现在到了虹港岛,你们又埋伏偷袭,足见都是卑鄙阴狠之徒!
你昨天指挥手下围攻我们的时候,可是恶毒凶残之极!还想活命?”
“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李队长磕头如捣蒜,手中却忽然翻出一把枪,对准江重楼就要扣动扳机...
显然,他知道江重楼不可能放过他,便做困兽之斗!
“鼠辈!”
江重楼眸子一凝,李队长顿时连一根小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的喉咙“喀喀”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江重楼,渐渐失去了光泽...
江重楼缓缓起身,走出了房间。
一股无形的死亡气息,在他身后弥散开来...
走廊两边都是受伤歹徒的房间,他们已经熟睡...
他们在睡梦中失去了意识,永远都不可能再醒来...
十分钟后,庄园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个庄园四周没有人烟,等消防部门赶到的时候,已经烧成了一片灰烬...
第二天,江重楼和师姐们在餐厅吃早点,就给他们说了昨天晚上的情况。
“洪连的档案资料我也拿到了,他果然有问题!”
琥珀把一些图片发给大家说道:“根据资料,洪连是警校毕业,入校前家里的人就死光了,没有任何联系人!”
“果然是来历不明啊!”杜若说道,“这种人绝对是有问题!”
“昨天那个李队长说,他们板楯武士都听命于洪连,显然洪连在墨辨的地位还不低!”
江重楼思忖道:“这个洪连,进入警方卧底也有些年月了,居然是墨辨的高层?”
“虹港岛现在可谓风起云涌,波翻浪滚啊,把小鱼小蟹都冲到了岸上,只要我们再加把劲,大鱼巨鲸也就浮出水面了!”
琥珀说道:“我得抓紧准备开厅的资料了!”
“我们几个,也抓紧修炼七叶一枝花阵!”大师姐羽涅说道。
师姐弟八人,每天就在别墅里,抓紧修炼七叶一枝花阵。
琥珀和珍珠有事,才出去一下。
谁都知道,大战将至...
别墅里里外外都是师姐们带来的亲信心腹守卫,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阿南带着洪胜和小弟在外围警戒,就是摆设,无所事事。
几天后,洪胜和打开香堂,举行新弟子入会仪式,顺便商量和三海会的战局。
洪胜和的总舵大楼外,停满了豪车,满街都是身穿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弟子。
门口也站满了弟子,戒备森严。
几乎所有洪胜和有头有脸的大佬都来了...
就连鸿伯,都让崩牙奎用轮椅推着,来到了总舵...
牛犇带着牛家姐妹,忙前忙后的,紧张地筹备着纳新礼仪的各项事宜...
“吉时到!”
师爷吴站在总舵大厅关二爷神像香案的右边,身穿大红色的古装袍子,头戴有羽毛的礼冠,高声唱礼。
他的身边,站着一些也是古装打扮的弟子,不过,他们羽冠的羽毛短很多。
牛犇扶着鸿伯,一起跪伏在香案下,恭恭敬敬地给关二爷上了三炷香。
下面的两排十八张交椅上,坐着洪胜和的各位堂主和九位长老级别的二路元帅...
他们都是有选举龙头老大投票权的元老。
他们的身后,黑压压的站着各自的小弟,把整个大厅挤着满满当当。
江重楼和癫鸡,作为此次纳新的主要代表,带着一帮新弟子,整整齐齐地站在堂下。
牛犇上完香,搀扶着鸿伯坐在香案左边的太师椅上,他自己则坐在了香案下面的龙头檀木椅子上。
“开坛!”
师爷吴在香案边高声叫道:“第一项,拜神!”
江重楼和癫鸡,带着一众新弟子,全部脱去上衣,依次上前,跪在香案前,焚香跪拜。
师爷吴手下的一帮弟子,站在香案边,拔出腰里大刀,用刀背拍着江重楼他们的后背,高声叫道:
“要金钱还是要兄弟?“
“要兄弟!”跪拜的新弟子回答。
“要美色还是要兄弟?”
“要兄弟!”
“贪生怕死还是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陆续上香跪拜完关二爷和历代洪门祖师,师爷吴又高声叫道:“学礼!”
江重楼和癫鸡带着新弟子站在香案下,低头站好。
师爷吴握着一把白纸扇,一边写着“忠”字,一边写着“义”字,大声问道:“汝等何处来?”
“自东方来!”江重楼他们齐声回答。
“何时来?”
“日月照东海时来!”
“汝等何人?”
“高溪天佑洪家!”
“文传何处?”
“红花亭畔有五祖!”
“武习何处?”
“少林寺中藏圣籍!”
“剑与颈孰坚?”
“颈坚!”
“...”
师爷吴大声提问,江重楼他们齐声回应,声震大厅。
“盟三十六誓!”
师爷吴又高声叫道,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黄纸,对着念道:“立誓传来有奸忠,四海兄弟一般同,忠心义气公侯位,奸臣反骨刀下终...
第一誓,自入洪门之后,尔父母即我之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尔妻我之嫂,尔子我之子姪,如有背誓,吾雷诛灭...
第二誓,倘有父母兄弟,百年归寿,无钱埋葬,一遇白绫飞到,以求相助者,当即转知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如有诈作不知,五雷诛灭...
第九誓,如有奸淫兄弟妻女姊妹者,五雷诛灭...
第十四誓如有暗助外人,或私劫兄弟财物者,五雷诛灭...
读完洪门十三誓,师爷吴又开始宣读洪胜和帮规。
不准泄露帮务!
不准同帮相残!
不准调戏同帮妇女...
一旦进帮,不得出帮!
“烧黄纸,宰鸡头!”
师爷吴又高声叫道。
几个穿古装的弟子抓过一只公鸡,剁了它的头,把鲜血淋进一个大酒坛子里...
师爷吴又把那张写满了誓词和帮规的黄纸烧了,将纸灰也洒进了酒坛...
江重楼他们所有的新弟子上前,用针刺破左手第二指,把血滴进酒坛里...
最后,将酒坛的酒倒在一个个碗里,新弟子一起端起来,一饮而尽!
“交老毛!”
师爷吴又叫道。
一众新弟子,就掏出一块钱来,投进了一个金盆里面。
这是象征性的交会费。
所有这些仪程,江重楼他们都提前演练过...
“礼成!拜见龙头大哥!”
师爷吴高叫,退到香案边。
癫鸡就第一个上去,朝牛犇拱手行礼道:“拜见龙头大哥!”
“好,以后大家都是洪门兄弟,要忠义为本,努力向前!”
牛犇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癫鸡。
“谢龙头大哥!”癫鸡退下。
江重楼又跟着上前,拱手道:“拜见龙头大哥!”
“阿峰,我可不希望你叫我大哥,最好是能叫我泰山...”
牛犇微微一笑,把手伸进怀里掏红包,却半天没有掏出来。
“怎么?犇叔给女婿准备的红包太大,掏不出来了吗?”崩牙奎在鸿伯身后阴阳怪气地笑道。
“不好!”
江重楼忽然一惊,伸手探向牛犇鼻下,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