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并无联系。
他就知道碰上盛荀彰准没好事。
闻录回忆起原书中对盛荀彰的描述,敬职敬责,全年无休的工作机器。
即使盛荀彰的对家想从他私生活方面入手,压根儿找不着机会,毕竟盛董没有私生活。
如今猛地出现一个年轻俊美的青年,能够与盛荀彰同乘一辆车,说两人毫无瓜葛,谁会相信。
闻录几乎已经推测出自己被误认成盛荀彰小情儿的全过程,哪怕是误会也没关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前世闻录父亲同样是商人,那些人的心理,他能猜个七七八八。
闻录屏住呼吸,以免自己背过气去,慢慢吐出一口气。
他的出现完全是个活靶子,刀枪不入的盛董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若真是盛董的情人,可能毫无保护吗?但盛董的对家不管,他们只在意盛荀彰身边终于有了可趁之机。
此时此刻,闻录非常想收回之前对盛荀彰的嘲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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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学长……我找不到学长了!”陈雯雯声音哽咽,急匆匆跑回家。
“雯雯,家里还有客人,像什么话。”陈胜斌皱眉沉声呵斥。
陈雯雯揪住衣摆,哭得梨花带雨,“可是……”
陈胜斌打断她的话,“你先回房间,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陈雯雯心急如焚,正欲再争取几句,被父亲严厉的眼神制止,灰溜溜往卧室走。
忽然一道沉稳的男音响起:“你口中的学长,是闻录?”
陈雯雯手背抹着眼泪转身,对上一双幽深浓黑的眼睛,只一眼她便快速转移视线,不敢与之对视,他的眼睛气势摄人,仿佛虎目狼眸,无论见过多少次,仍叫人心生畏惧。
“是……是的。”陈雯雯不自觉带上颤音。
男人倏地站起身,迈步走近,她感觉好似一座高山屹立在眼前,呼吸凝滞,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
好半晌陈雯雯才回神,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们约好今天去报名一个舞蹈比赛,可是一整天学长都没来,我也联系不上他,我在我们学校群里问过了,今天没有人见过他。”
“他……他会不会出事了?”
陈雯雯担忧地落下泪,陈胜斌拧着眉扶住她的肩膀,“别哭,他可能在家里睡过头了。”
“不会的,学长特别自律,每天会晨起锻炼。”陈雯雯反驳道。
盛荀彰眸色渐沉,他本不欲多管闻录的事,但一想到闻录可能出事,就不由自主插手,等脑子跟上身体,身体已经完成一番前因后果的询问。
“先确定他是否在家吧。”盛荀彰提议,拿出手机准备打给盛绍辰。
之前盛绍辰因为在闻录家门口骂人,被闻录报警送进局子,盛绍辰必然知道闻录家地址,让人过去看一眼。
电话尚未拨出,一张照片突然像中病毒一样在他手机屏幕上弹开。
盛荀彰倏地面色铁青,盯着手机屏幕的视线宛如两把冰锥要将屏幕扎碎。
照片中周遭环境一片漆黑,衬得青年脸色越发苍白脆弱,他倒在地上,手脚被反绑着,强光从上方射下,刺激视线,他微微偏头,眼角缀着生理性的泪珠,犹如一头绝望无助,待宰的羊羔。
盛荀彰险些捏碎手机,理智告诉他绑匪应该会联系他,不能在这时候弄坏通讯设备。
不出所料,手机铃声响起,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示在屏幕上。
第20章
闻录此时心情非常想骂娘,他新买的手机被绑匪扔了,他明白对方是为避免上面安装有定位,但那是他斥巨资新买的手机啊!
遇上盛荀彰不仅会倒霉,还会亏钱。
如果能平安回去,闻录一定要让盛荀彰赔钱。
面包车开了一路,期间休息过几次,闻录被塞了点面包和水,脑子开始晕晕乎乎,他意识到食物有问题,不敢再碰,情况依然没能好到哪儿去。
他穿进这本书里时间不长,连当地路线都没摸清楚,何况远一些的地方,再加上药物作用,根本不清楚绑匪将车开向了何方。
等他慢慢恢复意识,屁股颠得难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像动物粪便的味道。
前方传来说话声,由于乡音太重,闻录听不懂他们交谈的内容。
颠簸半个小时左右,闻录被摇醒,双腿发软地下车,差点给绑匪行个大礼。
他被推进一间柴房,头顶黑色塑料袋才被取下,闻录已经热得满头大汗,脸颊透着股缺氧的红,乌发湿漉漉贴在额上,衬得他的皮肤白皙胜雪。
其中一个绑匪啐了一口,“妈的,怪不得姓盛的好男人,长成这模样,比女的都勾.人。”
说着他伸手想去摸闻录的脸,被另一个男人拦下,“别动,上头留着他有大作用,要是被你弄脏姓盛的不要了,坏了上头的大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好-色的男人讪讪收回手,看闻录的眼神依然下.流,仿佛几天几夜没吃过饭的饿死鬼,正盯着一块肥肉。
闻录被他盯得恶心,恨不得戳瞎他眼睛,奈何处境堪忧必须强忍着。
两人把门锁住,脚步声未远离,估计守在门外。
闻录双手双脚被捆着,幸亏他每天坚持锻炼,轻松借由核心力量站起来,柴房里暗无天日,唯有高出留有一个换气的小窗口,光线昏暗,闻录夜间视力远超常人,将周遭环境收入眼底。
这是一间再简陋不过的柴房,屋子里堆满柴火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找不出一件尖锐可以当做武器,或者用以割断绳子的东西。
地面是普通的泥巴地,墙壁也是土墙。
加上刚刚在路上嗅到的动物粪便气味,闻录推测他现在应该被带到了乡下。
一路上他过得昏昏沉沉,压根儿不清楚汽车行驶了多长时间,无法判断自己的大概位置。
外面响起说话声,闻录立马坐进柴堆中装死,门被推开一道小小的身影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递到他面前。
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娃,皮肤粗糙,肤色偏深,当地紫外线应该挺强。
她把碗塞进闻录手里,用眼神示意他吃。
闻录低头看看清汤寡水的粥,这是生怕自己有力气跑路呀。
闻录张嘴想问她点什么,女孩儿直接把碗怼到他嘴边,灌猪似的往他嘴里灌粥。
“咳咳咳……”
闻录差点被呛死,女孩儿见他吃完饭,满意地点点头,拿着碗直接走了。
人走了十几分钟,闻录仍未能缓过劲儿,胸腔时不时重重起伏,咳嗽两声,嗓音嘶哑。
他无语望天,把这些天受的罪劝归到盛荀彰头上。
盛荀彰,你不赔我一套房可说不过去。
第二天,闻录艰难地在柴堆里度过一夜,一套房已经升级成一栋别墅。
仍然是女孩儿给他送的饭,早上一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差点没噎死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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