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帮梓涵又找了别的幼儿园,双胞胎分开在不同的幼儿园上学。
这次事情其实也不全是坏事,起码也暴露出儿子的缺点和短板。
通过这件事,小家伙变了。
变得不那么容易轻易相信别人,遇事也不会太冲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多想几秒钟,受益终身。
……
中午。
盛家。
时莜萱在楼上帮老公收拾行李箱,然后直接送到机场去。
老公刚才打来电话,要紧急去L国一趟,副总统有顶顶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什么事情不知道,属于绝密级别,他这次出国要大概半个月左右。
“出门在外注意身体,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赚钱没个标准,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盛翰鈺倚在门框上,静静的听老婆絮叨。
老婆身上越来越有温柔的光环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老婆古灵精怪,总是有数不清的,稀奇古怪的主意和点子。
但是在整理行李箱这些家务琐碎的事情上,不是她强项。
工作关系,盛翰鈺经常需要出差,但以前老婆每次不是忘了这样,就是丢掉那样。
于是也就养成,他要在一边看着她整理行李箱的习惯,忘记的就提醒下。
但现在越来越熟练了,该带的一样没少,絮絮叨叨说了他也不一定照做,但是很温馨,他喜欢听。
“老婆。”
他突然从身后环住老婆腰:“我想你,不舍得离开你,要出国半个月呢……”
“咣!”
门关上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时莜萱有些不安:“大白天的,不太好。”
“没事,孩子们都上学去了,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
就是因为都“懂”,所以才觉得不好意思啊。
不过夫妻俩要分开半个月,她也不忍心拒绝。
房门打开,盛翰鈺神采奕奕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时莜萱没送他去机场,老七送的。
三天后。
L国爆出一个特大新闻——在L国内发现一处巨大的钻石矿,预测产能全世界第一!
这个新闻几乎是爆炸性的,一时间,飞往L国的专线飞机突然多起来,全球所有的顶级富豪或者自己去,或者派最得力的人过去L国,这块巨大的蛋糕,谁都想咬一口。
齐副总统府的门槛差点被人踏破了。
齐夫人每天接到的拜帖像是雪花一般多,但她一个也不见,用在家茹素拜佛,不宜见客的理由统统拒绝了。
但餐厅内,酒肉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子,齐夫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翰鈺,我看这次你回去把萱萱和孩子们接过来,就在L国定居算了。”
“现在的L国比以前强的多,治安稳定,城市的基础建设都是你们顶盛做的,现在钻石项目交给你,你盛家妥妥就是全球首富,谁也越不过你去。”
盛翰鈺谢绝:“多谢齐夫人和副总统厚爱,钻石矿我不想接手。”
“为什么?”
王勇大惊失色:“哥你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做决定前一定要三思,想清楚在说。”这句话是盛翰鈺经常对他说的。
多年来,他用这句话改变了性格中不少问题。
现在做事越来沉稳。
王勇想不通的是,大哥一贯沉稳,现在做事怎么越来越不过脑子呢?
一定是平顺的日子过久了,脑子许久不用就锈住了,才会这样“冲动”。
他强行把盛翰鈺拽到门口,小声道:“哥你别拒绝,千万别拒绝啊,这是钻石矿!不是铁矿煤矿别的什么矿,全世界大佬的眼睛都盯着呢,这不是小钱,是数不清的财富啊。”
盛翰鈺拍拍王勇肩膀,什么都没说。
回到席上。
他仍然拒绝:“副总统,钻石矿的事情我决定了,不做。”
“我不想听你的决定,我只想听你的理由。”副总统沉稳,他没有王勇那样情绪激动,虽然意外,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丝毫。
“没什么理由,就是钱赚的已经足够了,赚再多的钱也只是数字变化而已,没有别的意义,我想开了不想继续这么拼命了。”
他的理由,并不能让副总统相信。
但也没办法,这件事他不是第一次和盛翰鈺提,已经提过几次,但每次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次请他和王勇到家里吃饭,就是希望王勇能说服他,但现在看,好像没什么用。
“喝酒,来,今天我们不谈公事只论交情!”
齐副总统改变策略,改变话题。
他一反常态,变得很热情,不停的举杯敬酒。
钻石矿的开采权不要可以,但副总统的面子不能不给,敬酒得喝!
碰杯得干!
三人推杯换盏,很快,酒量最好的王勇率先撑不住了。
“喝,喝好!”
“咣!”
他倒在桌上,叫都叫不起来。
“翰鈺,你和我说句实话,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副总统醉眼迷离,大着舌头,看似说酒话,其实他心里清醒无比。
“很好。”
“好,既然很好,那你把这个签了。”
副总统对外面一招手,秘书马上拿过文件让盛翰鈺签字,连按手印的印泥都准备好了。
“这,这是什么?”
盛翰鈺也大着舌头,摇摇晃晃,要看文件上的内容。
钻石开采协议,果然是这个。
齐副总统这个老狐狸,见劝说没用就准备来硬的。
先把盛翰鈺灌醉,然后趁他不太清醒的时候把协议签了,等酒醒后他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到时候他早已经把协议公布出去,木已成舟,盛翰鈺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
主意打的很好,但盛翰鈺瞄一眼,然后摇摇头:“不签。”
“你太阴险了,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坑我。”
“必须签,你别不识好歹。”
秘书道:“外面有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想要这份协议,我们家主谁都不给就给你留着,你居然推三阻四……”他抓着笔强迫盛翰鈺握着,想逼他签字。
“放肆!退下!”
副总统呵斥,没有半分酒醉的样子了。
“是。”
秘书退下。
他淡淡道:“好了翰鈺,我俩谁都没喝多,就不用彼此在装下去了,你不累吗?”
盛翰鈺一反刚才醉醺醺的样子,坐直。
他目光清明,口齿清晰:“累啊,怎么会不累呢?但我也是没办法,我得配合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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