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
盛家。
老七没到家,已经把时禹城被关押在姬家的事情传回来了。
时莜萱急的团团转。
小姨折磨人的招数,只有想不到,就没有她做不到。
爸爸落在她手里没好,她要立刻去救人,老公发出灵魂拷问:“你确定能进的去?”
时莜萱:……
她不确定。
不对,是确定一定进不去,甚至连找到都很难。
没有办法,只能干心急。
急中生智,办法想出来了。
时莜萱给小姨和念音同时发消息,内容一模一样:放了我爸爸,并且把俩孩子换回来,否则我就把你们换孩子的事情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很快,姬英杰发回消息:你敢?如果你那么做了,就等着给时禹城收尸吧!
时莜萱:我爸爸有高血压,脑梗,累到一点就犯病,你看着办。
姬英杰:别忘了你是姬家的女人,你姓姬,那男人不过就是养了你几年而已,还差点把你害死,你不用念他的好,傻乎乎的。
时莜萱辩驳: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小姨您不是也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最讨厌忘恩负义之人?怎么事情到自己身上,您就双标了呢?
姬英杰自言自语:“死丫头,也就是你吧,除了你就没有人敢跟我顶嘴。”
虽然嘴里骂着,但心里并没有真生气,因为外甥女说到她心里去了。
只要能说服她,她也服气。
姬英杰:你放心,老东西在我这受不到苦,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他服软就放他走。
时莜萱:……
服软?
根本不可能。
但得到小姨承诺,不会让爸爸遭罪,她也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慢慢想办法吧。
……
姬家。
磨房。
一架小型石磨摆在正中央,时禹城一边转圈推磨,一边往磨里加水添黄豆。
一盆泡好的黄豆已经快磨光了,但这只是工作量的一半,下午还要磨一盆才能休息。
墙角整整齐齐堆放着十几个麻布袋子,袋子里鼓鼓囊囊装的全是黄豆,都是为时禹城准备的。
姬英杰坏心眼的想:你不是性子又倔又轴吗?
那就让你每天转圈好了,转上三天准求饶!
然而,事实却出乎她意料。
他在磨坊推磨,一勺水两勺黄豆,细细的磨,慢慢筛,不知道是心里原因还是时禹城真就是手艺好。
姬英杰觉得他磨的豆浆格外好喝,比别人磨的都好。
而且他很实心,做一行爱一行,也不管自己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做事都尽心尽力。
除了会磨豆浆,他还会做豆腐,小豆腐,豆腐干,千张。
三天过去了。
时禹城没有累哭,没有求饶,好像还很适应……
姬英杰走遍全世界,什么样的美食没吃过?
却独独对时禹城手艺喜欢的不得了。
小小的黄豆到他手里,就像是会变身一样,能变出各种各样的美食,怎么做都好吃。
姬英杰吩咐念慈:“把那老东西住的地方调换了,别让他和那些贱民住一起,给他单独一间房,吃小灶。”
时禹城住在大通铺,因为得到念慈关照,一住进去就是最好的位置,已经被人眼红艳羡不已。
结果才过了三天,就得到单独房间,吃小灶的“特权”,于是有人嫉妒了。
三五个男人在一起叽叽喳喳,悄悄商量了一个小时,要给他使绊子!
午饭时间到了,时禹城去吃饭。
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男人鬼鬼祟祟出现在门口,他见左右无人快速蹿进去,一把沙子撒进磨好的豆浆里,然后又快速跑掉。
他以为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的小动作都被族长和念慈长老看在眼里。
监控室。
念慈恨的咬牙切齿:“大胆贱民,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在您眼皮子底下作乱,我马上去弄死他。”
姬英杰那么火爆的脾气,居然没生气。
她阻止念慈:“你不用管,一个下等贱民而已,你这么尊贵的身份亲自动手,他不配。”
“看那老东西怎么应对?”
“是。”
念慈答应,继续留在监控室。
其实不让念慈动手,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更想看看时禹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时禹城吃过饭回到磨坊,继续磨豆浆。
他很快发现不对。
豆浆里有沙子?
怎么可能?
磨坊干干净净的别说沙子,就连一点灰尘都没有,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时禹城怒,掐腰大骂:“姬英杰你这老女人变态啊?不知道怎么折磨人了是不是?自己喝的豆浆掺沙子,你是鸡啊?没有牙要吞沙子助消化……”
他越骂越顺溜,越骂越起劲。
这次在屏幕后面的姬英杰怒了,气愤的不得了:“混蛋,这个是非不分的老混蛋,眼瞎心也瞎,自己看人不清居然还敢骂我?我要是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姑奶奶的本事。”
她大发一通脾气,然后瞥见念慈还在原地站着。
当即火气都冲她过去了:“你杵在这做什么?你是木头人吗?我被那老东西骂的狗血淋头了你还无动于衷?立刻去把老东西给我带到这来。”
“是。”
念慈被骂,急忙跑出去。
去带时禹城的路上,她郁闷不已。
族长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以前她能猜出族长心思十之八九,现在却捉摸不定,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时禹城被五花大绑,带到姬英杰面前。
“跪下。”
腿弯被踹一脚,他没吃住力“噗通——”跪下了。
但须臾他就站起来,回头狠狠瞪念慈一眼,转身继续对姬英杰破口大骂:“姬英杰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折磨我我没意见,但光明正大的来,你派人往豆浆里掺沙子诬陷我有意思吗?”
“你是不是没有别的本事,只剩下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姬英杰二话没说。
她从高高在上的座位上下来,来到时禹城面前“啪”甩他一个大嘴巴。
“时禹城,你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看看我姬英杰是那种背后使绊子的人吗?”
时禹城怒视她,她毫不退让,同样怒目圆睁瞪回去!
她目光坦荡。
“好像不是你,那能是谁呢?”时禹城收回目光,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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