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会是她。”
简夫人接通,没等说话黄芩楚楚可怜的声音就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阿宁哥哥,你到哪了?我一个好害怕……”
“我是他妈。”
“啊?”
黄芩没想到会是别人接的电话,这个别人还是简夫人。
片刻她回过神来,立刻换了语气,恭敬尊重:“伯母好,我一直想去拜访您……”
“好,那则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好了,红日咖啡厅,我半小时后到。”
老伴:“你去见她干嘛?给她脸了。”
简夫人:“我去告诉她我们的态度,别以为把我儿子迷住就能进我们家大门了,简家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我和你一起去。”
这种事情,简先生以前是指定不会管的,但这次他准备和老伴一起去杀掉小三的嚣张气焰。
还没怎么地呢,就闹的家里鸡飞狗跳,夫妻离心,姐弟成仇。
这要是让那女人得逞,进了家门只怕以后再没有安宁日子过。
“不用,对付那种女人我一个人绰绰有余,你去再气出好歹,不值得。”
不就是气人吗?
这种小事对简夫人来说,易如反掌。
红日咖啡厅。
简夫人准时到,等了十多分钟黄芩才飘然而至。
她穿一身白色羊绒大衣,淡粉色套裙,脸上精心的化着淡妆,一头长发简单扎成马尾,看上去很淑女,也很乖巧,是老年人容易喜欢的类型。
精心打扮当然是为了给长辈好印象,只可惜简夫人不是普通长辈,不会被她表面功夫迷惑。
豪门里这种绿茶,白莲花见过的多了,男人们也许会被单纯的外表迷惑,但女人不会,像是简夫人这种见多识广的女人更不会!
黄芩巧笑嫣然:“伯母好,这是我为您和伯父亲手织的马甲,一直没有机会送给您们,今天正好有机会就带来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礼物递到面前,但她没接。
简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她,盯的黄芩心里发慌,吃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你收回去吧,我们不稀罕。”
“啊,好。”
她没坚持,诚惶诚恐的收起来了。
黄芩低着头,掩盖住眼底一丝恨色。
她小心翼翼询问:“伯母,我能坐吗?”
“坐吧。”
简夫人鄙夷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乖巧,你是什么人不用看我也知道。”
“见面迟到如果是路远赶不及我还能理解,但看你这么精心打扮过,显然是想给我们留个好印象,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却不会在约定的时间赶到,说明你这个人不诚实,很虚伪。”
黄芩一看糟糕,弄巧成拙了。
她急于改变印象,急忙插嘴:“伯母,您听我解释……”
简夫人阻止:“你不用解释,你的那些理由我不想听,也糊弄不了我,黄小姐,别用你楚楚可怜的样子在我这博取同情,没用。”
“这是五万块,离开我儿子,以后再不许和他有任何联系。”
一沓现金拍在桌上,这厚度差点把黄芩鼻子气歪了。
五万?
羞辱谁呢?
她处心积虑一步步走到现在,是用五万块就能打发的?
心里很生气,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她把钱推回去,正色道:“伯母,您小看我了,我是真心喜欢阿宁哥哥,不是喜欢他的钱,是喜欢他这个人。”
“哼!”
简夫人不屑的哼了声。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了,什么不喜欢钱?只是嫌这点钱少罢了。你以为得到人就能得到他的全部?盘算的挺好,但根本不可能,我们家的人绝对不可能接受你。”
“五万块是不多,但你也只值这个价!小姑娘,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少做点灰姑娘嫁王子,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吧。”
“灰姑娘之所以能嫁王子,那是因为灰姑娘她爹是伯爵,你爹是干啥的?”
黄芩被堵的哑口无言。
简夫人继续:“小姑娘还是脚踏实地找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最好,别总想着一步登天不劳而获,你要是抱着这种想法只会摔的很惨。”
黄芩:……
这句话她听过。
简怡心说过,不愧是母女俩,说话方式,内容都是一模一样。
“伯母……”
“别叫伯母,伯母也是你叫的?叫简夫人。”
黄芩被简夫人一连串的打击,也不气馁,仍想做努力:“简夫人,我在家里的时候,算命的和我爸爸说过,我是生儿子命。”
她盘算的很好,老人最重视的不就是儿子嘛,简宜宁老婆生了三个女孩,如果她能生男孩,一定是加分项。”
但没想到。
“呸!”
更被鄙视了。
简夫人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屑:“算命的说过?不是吧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不是还想用这样拙劣的伎俩糊弄我吧?”
“先不说你这句是不是真话,也不管算命的算的准不准,就算你能生儿子,关我们家阿宁什么事?”
“你处心积虑这么久,我儿子也没有碰你一下,居然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生儿子?小姑娘年纪不大,脸皮可是够厚的。”
“就你这样的品性还想嫁进豪门?做梦吧!豪门不是好进的,不是你会生儿子就可以。”
简夫人说痛快了,也不准备继续和她耗下去。
她站起身,最后撂下一句:“忘记和你说,刚才我们说的全部内容我都录音了,如果你还准备故伎重演在我儿子面前装可怜,颠倒是非随便,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成真的。”
简夫人离开,黄芩跌坐在椅子上。
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钞票——五万块!
就准备买断她后半生的幸福,踏入豪门的希望?
不行,她不甘心。
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这点钱她收下,但不会真的离开,就算老东西给自己的见面礼吧。
想通后,她淡定的把钱一摞摞装进包里,款款离开。
……
简宜宁到晚上才想起来,电话落在父母家了。
怪不得一直很清静,没有电话打进来。
白天这么长时间,他也想了很多,父母姐姐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以后他保证不去见黄芩就行了,谁对谁错有那么重要吗?
亲人们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自己一个态度。
他回父母家取外套,主要是想给爸妈道歉,请他们不要生气。
然后和姐姐道歉,最后去找妻子。
不管妻子会不会原谅自己,他都不准备再和黄芩见面了,给她一笔钱让她到别的城市生活,只要俩人不在一起,那么很多麻烦也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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