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王翠华目光闪过一丝慌乱。
“我知道啊。”时莜萱接茬。
她在笑。
笑容狡黠带着一丝嘲讽。
王翠华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时莜萱道:“你不认识我啊?行吧,大家都听着了啊,她说她不认识我,既然不认识你偷我价值几百万婚纱的事情,今天我们好好掰扯掰扯……”
“哗——”
四周立刻一片哗然。
王翠华脑子“嗡”一下死机,差点当场去世!
她偷婚纱的事情,老公和大姑姐并不知道。
但现在时莜萱给抖落出来了,就当着大家的面,大喇喇的抖落出来!
王翠华想辩解都没机会。
方家是要脸面的人家,而且本来就不待见王翠华,现在给俩人气的脸色铁青。
方律师用手指着弟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然后转身就走!
王翠华老公只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离婚。”然后转身也走了。
跟她丢不起这个人。
王翠华跌坐到地上,甚至连撒泼都没心劲。
完了,全完了。
上次在学校门口闹那一次后,她就差点被离婚,利用孩子好不容易才让婆家的人不提离婚的事情,却也被警告过是最后一回,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结果偷婚纱的事情又被发现,加上这次,她一定会被离婚了。
王翠华觉得自己天塌了,但如果她以为这样就完了?
那就太天真了。
时莜萱才刚刚开始!
她对围观的人给王翠华为人一件件说出来,她的那些事都不用编排,只是现成的就能说三天三夜不重样。
害的她都不能详细说,详细说太累!
只是捡重点说了几样,立刻就有人反应快,去找王翠华让她赔衣服。
她有盗窃前科啊,现在不找只怕送来干洗的衣服都不知道是谁的呢。
有一个人开始,立刻就有更多的人跟风。
人们纷纷去找王翠华,让她赔衣服!
王翠华急了,拿出泼妇本事,说什么都不赔。
嚷嚷着让大家去找时莜萱算账,店是她砸的,衣服也是她的人弄脏弄坏的,凭什么让自己赔?
就不赔。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王翠华还抓着警察衣服不放,让他们给时莜萱抓起来,因为她砸自己的店。
要是不抓就去投诉他们,告他们和时莜萱是一伙的,蛇鼠一窝。
时莜萱微微一笑:“你的店?你怎么证明店是你的?”
这时候房主来了,房主告诉王翠华,这个店铺已经卖给时莜萱,现在时莜萱才是店铺的主人,也就是说人家自己的店面,想砸就砸,你管不着!
王翠华傻眼。
本来她还想利用时莜萱砸店,和上次自己偷婚纱的事情抵消。
现在不能抵消了,她手里没有时莜萱的把柄,时莜萱却有她一堆把柄。
王翠华最后被警察带回去,重新给上次偷婚纱的事情说“清楚”。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现在“苦主”不依不饶,那件事就得从头办理。
王翠华因为盗窃罪被判三年,在判决前一天老公跟她离了婚,方明星归男方抚养。
那几个和王翠华关系不错,被当成枪使的女人老公,都突然被工作单位辞退,全都没了工作。
再找新工作又处处碰壁,在江州根本没人用他们。
没工作就没收入,几个长舌妇埋怨自己老公没出息,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赚不到钱连孩子学费都交不上……
每天家里都是乌烟瘴气,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去八卦别人家的家长理短。
而那几个打时然的熊孩子,因为家里突然穷下来,上不起这么高昂的私立学校,就不得不转学到普通学校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天内,快的让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结束了。
……
学校召开董事会会议。
会议上宣布——时莜萱做为代理董事长,临时接替老公职务!
时莜萱的就职演讲很出色,她先是表明因为业务扩展,董事长盛翰鈺先生要亲自主持国外工作,所以学校的董事长这一职务,就暂时由她来替代。
但原来的校内职务不变,工作内容不变,大体方向不变……
简明说就是她虽然是代理董事长,但学校一切照旧,没大事别找她。
因为她现在怀二胎了,得好好养胎,不能费神!
会议结束后,校内有关的盛翰鈺的谣言不攻自破。
时莜萱不再低调,打出一套漂亮的“组合拳”,在学校高调亮相!
从此再没有人敢欺负时然,就算还有人羡慕嫉妒也不敢挑衅了,明着暗着都不敢。
……
R国一个靠近海边的小渔村。
“哥,吃饭啦!”一名二十多岁,漂亮的村姑甜甜的对正在劳作的男人喊。
他已经忙碌一上午了,天不亮就在修理渔船,连早饭都没吃,现在都日头正午了,也没有休息过一分钟。
男人赤着上身,皮肤晒成小麦色。
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光泽,汗水不停的顺着宽阔的后背流下!
要不是前胸后背上布满疤痕,这男人丝毫不比电视上那些超级男模差。
“很快就来。”
男人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这艘锈迹斑斑的渔船他已经修理了一星期,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渔船能不能再次出海,成败就在此一举!
最后两条线结上,男人拧动钥匙,马达立刻发出久违的轰鸣声,仪表盘也开始转动——成功了。
一星期的汗水没有白流,努力没白费,男人露出笑容,很高兴。
更高兴的是站在不远处的姑娘,姑娘牟然瞪圆眼睛,先是不敢相信,但须臾就向渔船飞奔过来。
边跑边喊:“成功了吗?哥,渔船被你修好了是吗?哇——哥你太棒了,太棒了!”
姑娘跑到渔船边上,却不往上面来,只是围着船转,兴奋的除了“哥,你太棒了”,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艘渔船是他们父亲用一千斤鱼换来的。
停在海岸上已经三年了。
当初换来的时候就不能开,以前船主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但就是怎么也修不好,于是就当废旧船换了鱼。
因为怎么都修不好,还搭进去不少修理费,父亲没少被母亲埋怨。
一星期前,男人伤好醒过来,提出要修理这艘船的时候。
一家人其实并没有抱希望他能修好,专业的修理工都修不好,他一个大病初愈,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的病人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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