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重点给父女俩推荐这家的豆腐脑和筋饼。
豆腐脑一元一碗,筋饼两元一份,小咸菜是免费的。
说的好听,中午他请客。
结果三个人吃一顿中午饭总共都花不到十元钱!
虽然花的钱少,但是说话好听啊,方明长了一条三寸不烂的口条,给简单的豆腐脑和筋饼形容的比龙肝凤胆都要美味。
但父女俩也不是傻子。
时禹城从兜里拿出一百元拍在桌子上:“这顿我请,不用找零了。”说完拉着女儿离开。
连见了三个相亲对象,三个都不靠谱。
时禹城也没有最开始的兴奋劲了,坐沙发上不停的念叨着这个社会怎么了?
好男人怎么都死绝了?
“算了吧爸爸,我不结婚了,下半辈子就跟你和然然过,也挺好的。”时莜萱安慰他。
但女儿的安慰一点作用都没起,只让时禹城更加焦虑。
他一定要让自己最听话懂事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否则就算是死了也不能闭眼。
但接下来见到的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差劲。
娘娘腔,要跟时莜萱做一辈子“好姐妹”的。
软饭男,只想靠在时莜萱身上,被她养活一辈子的。
还有嫉妒心超强的男人,一见面就规定以后时莜萱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哪怕是自己爸爸都不行。
不能拥有手机和任何通讯设备,每天出门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
还有接触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只要他不在场就要全部都录下视频,交给他检查。
这样的人当然不行,但这次时禹城说不同意都不行!
父女俩站起身,那男人不让走。
拦在俩人面前恐吓:“准备去哪啊?这女的我看上了,以后就是我媳妇了,你个糟老头子自己滚!”
只是说话就够气人的,他还用手去推时禹城。
这男的一米九几的个子,硕大的块头,满脸都是横肉。
时禹城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他的推揉。
时莜萱急忙给父亲护在身后,呵斥他:“你有病吧?我根本没看上你,滚远些。”
男人见时莜萱拦在面前,虽然没有动手,但却暴跳如雷:“小娘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妈就教你这么跟你男人说话?”
时莜萱:“我没妈,只有爸,我这么对你说话还是客气的,你最好识相别招惹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臭娘们,我看你是找死!”
男人扬起硕大的拳头就要揍她。
这一拳要是打在身上,不管落在哪里也够呛。
时禹城突然使劲拽女儿一把,自己上前一步给她护在身后,高声喊着:“你要打就打我,放过我女儿。”
“糟老头子,我一拳给你揍散架信不信?”男人硕大的拳头比呢没有落下去,只是虚晃着威胁他。
企图动用武力强迫时禹城同意给女儿嫁给他。
这怎么可能?
时禹城坚决不同意。
就算被他现场打死,也坚决不同意!
“别太过分,差不多行了啊。”时莜萱在父亲身后给男人使眼色。
于是他嚷起来:“你女儿同意,哎,你不同意没有用,你女儿愿意嫁给我……”
“胡说,不可能。”时禹城根本不信。
然后那男人就让时莜萱证实,刚才她对他使眼色!
神经病才会证实这种事情,时莜萱当然否认。
并且跟父亲一起,怒斥这人脑子有毛病,并且警告他再纠缠不清,就马上打110报警。
“报啊,你现在就报。”
报警并没有让男人害怕,还声称自己是派出所常客,对所有警察都熟悉,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能给他怎么样。
时禹城知道这次遇到无赖了,又急又气双眼一黑,跌倒在地上!
“爸爸,爸爸您没事吧?您不要吓唬我。”时莜萱急忙从爸爸衣服兜里拿出速效救心丸打开瓶子,用里捏开嘴,往嘴里塞了十几颗!
周围围观看热闹的人,有好心人帮忙打120急救电话叫救护车。
那男人见时禹城不像是装的,又怕担责任,骂骂咧咧的走了。
……
医院。
时禹城躺在病房休息,手上输着液。
他没有大碍,就是一时气急晕倒了,又及时吃了药,没等到医院就醒过来了。
虽然没有大碍,不过有病史也不能疏忽大意,医生建议时禹城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并且在医院观察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后,如果各项指标平稳,都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回家。
医生给他开的药物掺了安眠的药,他现在熟睡中,一时醒不过来!
时莜萱让护工陪着,自己到外面打电话。
电话拨给盛翰鈺:“喂,你怎么回事啊?找个这样的人过来,给我爸都气住院了知道不知道?”
盛翰鈺:“住院?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时莜萱:……
她说你别过来,我爸连气带吓,血压差点冒顶了。
他现在情绪还很不稳定,你别过来刺激他。
盛翰鈺:……
“放心吧,我不跟他打照面,你在医院一个人也不方便,我去给你跑跑腿总行吧?”
她一想,也挺有道理的,于是就答应了。
很快盛翰鈺就到了,他想的挺周到,不是一个人来的,给十六也带来了。
万一有点什么事,有十六在前面张罗也方便点。
“怎么回事?”盛翰鈺问。
时莜萱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这次你用力过猛了,差不多找几个奇葩就行了,怎么还找了这么个东西?爸爸就是怕我挨打,为我挡拳头才晕过去的……”
时莜萱这些天看见的奇葩,大多数都是盛翰鈺找来的“演员。”
为的是让时禹城对相亲失望,然后他再找个适合机会出现表忠心,就能事半功倍。
盛翰鈺安排人和她“相亲”,时莜萱是知道的。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都很配合爸爸,让去哪就去哪,让见谁就见谁。
甚至有的人时禹城看不上,想立刻走掉,她还会劝着留下来,让对方给奇葩行为进行到底,加速父亲失望的速度。
这次的男人凶蛮不讲理,在江州这种法制社会实属罕见。
于是时莜萱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人是盛翰鈺找来的“演员”,当然就要责怪他,找他算账。
“等会儿,你稍微等一会儿!”
盛翰鈺打断她的话,严肃道:“从头说,那个人叫什么,在哪见的面,都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一点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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