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她有真心疼爱的母亲,和即将幸福美好的婚姻,但更羡慕的还有这么盛大的婚礼。
时莜萱嫁两次人,结两次婚都没有一场婚礼,也没有穿过婚纱!
第一次是没有机会,第二次是她主动放弃。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是遗憾。
不看见别人结婚,这种感觉还不强烈,但今天看见简怡心穿婚纱的样子好美,时莜萱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
在娘家的礼节完成,新娘子由弟弟背上车,大家跟在后边依次上车,往酒店开去!
王子酒店。
盛泽融今天包下整座酒店举行婚礼,宾客络绎不绝,几乎整个江州有名望的人都到了。
而在这些衣着光鲜的来宾里面,时莜萱也发现“老熟人”——柏雪坐在第一桌的席面上。
几年不见,时莜萱差点没认出来。
柏雪痴痴呆呆坐在座位上,傻呵呵的笑。
虽然柏雪被精心打扮过,头发染成黑色,脸上化着淡妆,身穿名牌服装,还是掩饰不住老态!
她身边各有一名佣人贴身照顾,佣人手里拿着手帕,不时给她擦下从嘴角流出的口水。
当年那么精明,要强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落到这种地步。
结婚典礼开始了。
盛泽融站在礼台前方,简怡心挽着父亲的手,踩着红毯,时然和另一名花童在她身后提着裙摆,从扎满鲜花的拱门下来到盛泽融身边。
简父亲手给女儿交到女婿手里,二位新人站在礼台中间,主持人宣布结婚典礼正式开始!
“简怡心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先生为妻,一辈子爱他陪伴他,不管他富有还是贫穷,健康或者疾病,都一辈子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相守一生吗?”
“我愿意。”简怡心声音温柔而坚定。
这要不是亲眼看见,时莜萱怎么都没办法给现在的简怡心,和昨天大半夜到她家哭的那女人联系在一起!
呵,女人。
果然是善变的生物,翻脸比翻书都快。
亏得昨天晚上她还担心的不行,虽然表面上时莜萱刺激简怡心,但实际上是不想她真的逃婚。
主持人问完新娘问新郎:“盛泽融先生,你愿意……”
“我愿意!”
他表现的太过急切,还没等主持人问完就已经喊出声音了。
“哗——”
宾客席笑声一片,但也都是善意的笑声。
宣誓结束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打扮的像是花朵般的时然和另一名男孩子,各拿着一只漂亮的首饰盒分别递给新娘新郎,俩人给婚戒戴到对方手上,然后就是婚礼最后一个环节——丢手捧花!
传说,接到新娘手捧花的人,会是下一个结婚对象。
伴娘们在礼台下站成一排,准备好抢手捧花的架势!
简怡心转过身去,背对宾客用力扔出手里的花……这时候时莜萱并没在意。
下一个结婚的人爱是谁是谁,反正不可能会是她。
但她没想到,新娘的手捧花抛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最后准确无误的落到她怀里。
时莜萱惊愕抬头,正对上人们艳羡的目光。
她下意识就想扔出去,丢给她浪费了。
手还没等扬起,就被盛翰鈺按住:“留着吧,多好看啊。”
“好看送你,你留着吧。”
花塞进盛翰鈺怀里,时莜萱才发现不对劲。
再想往回抢已经来不及,送出去的手捧花被盛翰鈺宝贝般搂在怀里,根本抢不走!
时莜萱悔的不得了,但偏偏这时候还有人过来打趣:“盛先生,你俩好事到的时候一定别忘给我发请柬。”
盛翰鈺难得脸上有笑模样:“好的,一定一定。”
时莜萱:……
她狠狠踩他一脚,意思是你别胡说八道。
但这家伙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一点反应没有!
有人开先河,后面来打招呼的人就越来越多,而且说着说着就变了味!
甚至有人直接就问婚期了。
时莜萱终于忍不住:“我们不可能,你们别瞎起劲了,我不会嫁给他。”
众人:……
围观的都觉得尴尬,时莜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盛翰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呵呵解释:“她害羞,不好意思。”
时莜萱:……
“盛翰鈺,你给我出来。”时莜萱拧着他耳朵给他提出去。
被提着耳朵的男人道歉:“疼,疼,你慢点走,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时候新娘换礼服出来敬酒,而人们不看新娘新郎,目光都随着时莜萱盛翰鈺走。
时莜萱没想到,她气愤下的一个小动作,竟然抢了新娘的风头!
而她更想不到的是,盛翰鈺“怕老婆”的名声从今天开始就算是传出去了,并且一传就是好多年。
离开宴会厅,时莜萱终于松开手,气愤道:“盛翰鈺你胡说八道上瘾是不是?”
盛翰鈺无辜的看着她:“我没胡说八道。”
时莜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没有胡说八道?刚才我还在呢,你都不承认,可见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你更没少在外面诋毁我名声!”
他主动服软:“萱萱,今天是人家结婚的日子,我们在这不能吵架,你找我算账没问题,我OK的,等回去算好不好?回去你让我跪搓衣板也行。”
“行,你回去跪搓板……”话说一半,时莜萱意识到不对。
这家伙太狡猾了,随时都在给她挖坑,而她傻乎乎的还真就往里钻!
跪搓衣板是妻子对丈夫的惩罚,只有恩爱夫妻闹矛盾,妻子才会让丈夫跪搓板,他们现在不是夫妻,她凭什么罚盛翰鈺跪搓板?
时莜萱气的瞪眼。
盛翰鈺则是满脸得意,根本就掩饰不住。
太开心了,这是不是可以表示他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呀?
“我跪,我现在就去买搓板。”他在时莜萱改口前,及时跑掉。
时莜萱想静静——没做到。
简宜宁出来找她:“哎,你怎么在这站着呢?然然到处找你。”
“嗯,我马上回去。”时莜萱就算想走,也不能立刻就走,女儿还在里面,她得带孩子一起走。
但回到宴会厅就是麻烦。
周围人看她眼色都不一样,还有人喜气洋洋问她:“时小姐,喜事定在哪天了?”
时莜萱:“没影的事,别听那个人瞎说。”
“哟,不好意思了!”
时莜萱:……
她心想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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