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外,齐氏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她还没有输,她也不可能输。
那种女人,她见多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人妄图接近陈霆,如果她没有几分手段,怎么可能坐稳陈夫人那么多年?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她也不介意再火上浇油为这把火助燃一把,让她这个不自量力的丫头,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妈。”一辆保时捷停在了齐氏身侧。
齐氏闻声回了回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她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而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她道:“你怎么来了?”
陈静静打开车门,看着强颜欢笑的母亲,沉默中走了过去。
齐氏道:“没事,等你爸冷静下来,他会想明白的,有些人,是有目的的。”
陈静静点头,“我知道,爸现在只是一时糊涂,我不会责怪他的,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跟自家人怄气?”
齐氏温柔的牵上她的手,“那些脏东西,我不会让她有机可乘毁了我们的家。”
“您说的没错,脏东西就该收回垃圾站里。”
陈静静侧过身,看着不远处紧闭着大门的别墅,凭什么连她都不能随意出入的地方,她就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
她绝不会允许任何心怀叵测的女人靠近她的父亲。
徐萌萌,你不是自诩干净吗?
那么我就毁了你的干净,看你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纠缠我的父亲、破坏我的家庭。
别墅内:
徐萌萌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两眼发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陈霆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惊慌失措地转过身,第一次发现自己慌了,前所未有的心慌。
徐萌萌低下头,心里那头本是已经壮烈牺牲的小鹿仿佛又死灰复燃了,一个劲的在她心里鼓捣着,似乎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刚刚那一幕,是真实存在的。
“那个,你渴吗?”陈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快步进了厨房。
徐萌萌捂着发烫的脸,一时之间完全冷静不下来了。
她刚刚确实是被陈霆给亲了吗?
他主动的,他真的是主动的!
陈霆站在空荡的厨房里,双手紧握成拳。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混账事?
陈霆的拳头越捏越紧,几乎指甲都陷入了皮肉中,疼痛提醒着他,这不是幻觉,他确实是轻薄了人家小姑娘。
“叩叩叩。”徐萌萌敲了敲门。
陈霆一个激灵回过头。
两两四目相接。
徐萌萌莞尔,“陈先生,我不渴。”
陈霆手忙脚乱的还是倒了一杯橙汁,他走出厨房,两人再次面对面。
整个空间,似多了几分尴尬。
徐萌萌面红耳赤的接过他送过来的橙汁,低喃着:
“谢谢。”
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陈霆也失了往日的镇定,犹如一个刚踏入社会的小青年,整个人都显得局促和不安,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徐萌萌掩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能是第一次见这般紧张的陈霆,她是真的被他的模样逗乐了。
陈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指着书房道:“我还有一点工作,徐小姐你自己玩一会儿,我先去忙了。”
言罢,他没有给她揭穿自己的机会,转身就疾步往着书房踏步而去。
徐萌萌当然不会揭露他这个拙劣的借口,坐在沙发上,单手捂了捂还在咚咚咚跳个不停的心脏。
夜幕降临:
徐家。
徐进展看着压制不住的新闻,似明白了什么,这是有人在刻意的抹黑她的女儿,打算让她深陷沼泽置她于死地啊。
徐天颐坐在一旁,阴沉着脸,“这个人原来不是萌萌同学的父亲,我竟然被他给骗了。”
徐进展扶额,“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新闻控制住,再这么演变下去,萌萌的清白就彻底毁了。”
“这个陈霆究竟要做什么?明明就是有家室的人,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们萌萌?”徐天颐气急败坏地扔下电脑,“现在他这般不闻不问,是打算任这些人继续诋毁?”
“陈霆这个人,阴晴不定,猜不准他的心思,现在他这不管不顾,完全是打算明哲保身,把所有脏水往萌萌身上泼。”徐天宁道。
“别管陈霆是不是打算抽身而出,凭我们一个徐氏还斗不过他的m陈,先稳定新闻,不能再任其放肆地抹黑下去。”徐进展站起身,“萌萌人呢?”
“不是大哥去接吗?”徐天宁看向一旁同样有此疑惑的大哥。
徐天颐瞠目,“不是你接吗?”
徐进展一脸错愕,“所以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找到萌萌?”
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徐天颐拿起桌上车钥匙,“我去过学校,她不在那里。”
“我也去过了,我一直以为是大哥把人带走了。”
徐天宁紧随其后。
三人齐刷刷地往大门口跑去。
身为当事人的徐萌萌正哼着曲儿心情甚好的从院子里走来。
她完全没有深陷漩涡的担忧,时不时还会偷偷笑起来,那样子,怎么看都有几许三分怀春的即视感。
就像是恋爱了一样,浑身都冒着傻劲儿。
徐天颐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瞧见了自家小妹,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当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她是一点都不忧心外界的闲言碎语啊,还乐呵呵的,她还笑得出来!
“萌萌。”徐进展一声吼,吓得小丫头浑身一抖。
徐萌萌诧异地看向大门口的三人,他们一字排开,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她忽然有一种危机感,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不友好的眼神直视她的花容月貌?
徐进展疾步而至,自上而下地审视她一番,“你跑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回家吗?”
徐萌萌心虚地低下头,轻咳一声,道:“我有点事,去了同学家里。”
徐天颐沉着脸色也是走了过去,直言不讳道:“那个同学,是不是姓陈啊。”
“……”徐萌萌犹如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大气都不敢出了。
徐天颐言之凿凿,“那位同学的父亲叫陈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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