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要被自己蠢哭了!
江清柠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枚一看就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白色药物,神色一凛,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就想着把东西抢过来一探究竟。
江清河眼疾手快率先抢到,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藏起来,就被江清柠给抓住了双手。
江清柠卯足了劲想要扳开她的手,目眦欲裂道:“我就寻思着你莫名其妙跑来做什么,江清河,原来真的是有猫腻啊。”
江清河死死紧握成拳,决不允许被她撬开,自我辩解着,“姐姐你误会了,这只是我拿出来自己吃的,消食片而已,我怕被宝宝误食了才会捡回来。”
“你编,你再编,我家孩子连翻身都不会,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从床上翻下去捡你的药来吃?”江清柠口说无凭,她非得把药片拿回来一查究竟。
江清河着急道:“这真的是我的药。”
江清柠突然手一松。
江清河始料未及,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江清柠瞪着她,目不转睛,“那你吃了,现在就吃了。”
“我已经吃过了。”江清河心虚的低着头,双手依旧死死的握着药片。
江清柠冷笑道:“你把我当成智商发育不全的白痴笨蛋了吗?”
“姐姐,是药三分毒,不可以乱吃的。”江清河作势就想着把药片放回口袋里。
江清柠逮着机会又扑过去抢,趁其不备的时候,抓住她的手,一扳开,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成功的把东西抓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江清河瞠目,在被对方偷袭的刹那,她便警觉的抵抗着,奈何自己还是慢了一拍,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东西抢了过去。
江清柠连退好几步,双手背在身后,笑道:“妹妹你放心,如果真的是消食片,我会亲自给你道歉。”
江清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道:“姐姐,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如果不是消食片,那会是什么东西?难不成还能是毒药不成?”
江清柠道:“这可不好说,毕竟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江清河蹙眉,她不是失忆了吗?她如果失忆了,怎么会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事?
江清柠直言不讳道:“你不是没给我偷偷下过泻药,高考那一年,我吃了你拿来的蛋糕,上吐下泻了好一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故伎重施,江清河,你不是消食片,这是泻药吧。”
江清河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只记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姐姐,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江清河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少说这些马后炮的话,你是什么心思,我耳聪目明看得清清楚楚。”江清柠把药片放回口袋里,背过身,“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脏眼睛。”
“把药还给我。”江清河伸出手。
“我为什么要还给你?”江清柠视若无睹般忽略她的手,“别逼着我叫保安。”
江清河思虑再三,凭着她对江清柠的了解,她肯定会以为这只是普通泻药,然后随手就扔了。相反如果自己太过紧张非得把药拿回来,她一定会怀疑这药的作用。
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刻意,越是平淡无奇,江清柠便不会太在意。
江清河道:“那我就先走了。”
江清柠斜睨着她离开的背影,确信对方离开了别墅之后,她才半信半疑的把那片白色药物拿了出来。
她放在鼻间嗅了嗅,没有什么诡异的味道。
她伸着舌头准备舔一舔,在距离药片只有一厘米之际,她停了下来。
“啪。”她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
江清柠啊江清柠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从那江清河手里头出来的东西,你也敢用舌头去尝?你怕是真的想享年二十一,不对,二十二岁了吗?
“夫人,那位江小姐走了吗?”秦妈抱着孩子从儿童房走了出来。
江清柠随手将药片扔进垃圾桶里,“嗯,走了。”
秦妈看了一下,“这位江小姐挺奇怪的,她竟然没声没息的在院子里站了几个小时,我一直以为她走了。”
“这女人如果把对付我的毅力用在正道上,必定是发光发彩的人物啊,可惜了误入歧途啊。”
秦妈特意把垃圾桶里的东西捡了出来,“夫人,这是什么东西?”
江清柠不以为意道:“那死丫头落下来的,八成是泻药一类的玩意儿,她的招数,就是这么低贱,扔了吧,万一误食了,不好。”
“是,夫人。”秦妈犹豫间放进了密封袋里,三爷可是交代过,任何有嫌疑的东西都不能扔了。
黄昏,四周静籁。
轿车平稳的停在了医院门前。
林栎靠着车窗独自抽着烟,烟雾袅袅,他竟是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沈烽霖亲自拿着一封文件袋从医院通道走出,面上表情风平浪静,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林栎急忙熄灭了烟头,更是往嘴里连喷了好几口漱口水,再用双手扇了扇身上的烟味,确定没有一点气味之后,才慎重的打开了车门。
沈烽霖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林栎安静的驾驶着车子,不敢多言一句过问老板的私事。
但车内落针可闻的气氛就像是压抑的大石头,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一吐为快。
沈烽霖突然睁开了眼,一瞬不瞬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
“三爷,是情况不好吗?”林栎挺着胆子悬着心脏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沈烽霖嘴角轻扬,很是自然的微微一笑。
林栎透过后视镜碰巧捕捉到这一幕,就算沈烽霖什么话都不说,他已然知道了答案。
车内气氛倏地变得缓和了起来,仿佛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那般蒸蒸日上啊。
“回沈家。”沈烽霖道。
林栎没有过问老板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回沈家,他或多或少是知道老板的心思,这个时候怕是回去揍人吧。
也对,这一出出闹剧,不就是家里那位不安分的祖宗唯恐天下不乱吗?
这下倒好,免不了受一顿皮肉苦了。
“安排两名医生,有可能需要急救。”沈烽霖说得云淡风轻,嘴角依旧上扬着,可想而知,他心情不错。
“是,三爷,我会安排妥当的。”
“另外再选个好日子,以我的名义举办一场宴会,就说是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