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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社交恐怖分子开始了恐怖袭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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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其实早有预料, 她迟早要面对人际关系复杂的局面,天神高高在上,八部众俯首帖耳, 在这种难以想象的阶级凌压中, 八部天然就服从于天神,受到近乎剥削的压制。

八部天人在供奉天神时, 不像是供养君主,更像是祭祀神灵, 而且还是祭祀无所不能的□□明。

天人已经足够强大,掌握着足以被凡人定义成“神”的力量, 可这样的天人还是远远比不上真正的天神, 天人只是有资格与神灵对话, 却几乎无法做出有效的抗议。

即便在篇幅漫长的原著之中, 真正能够反抗天神并且取得效果的角色只有四位:同为天神的天女和吉祥天、天神的“分-身”婆雅稚,以及阿修罗王朵帕娣——而朵帕娣, 朵帕娣几乎是亿万年来最强大的天人, 她是奇迹。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是很粗暴的, 最基础的划分标准之一就是力量,力量决定了一切, 不论这力量是怎么来的,是感悟“梵”还是窃取宝器,是得到神恩还是统领军队,只要掌握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 开了宇宙级别外挂的伽蓝天然就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所有天人都会服从她,她在人际关系上没有可以参考的范例。

也许吉祥天可以?

伽蓝见过几次吉祥天的办公,那真叫一个至高无上、唯我独尊, 这位天神是神域说一不一的现管,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天人,理所当然地把弄着所有下属,就像是主人豢养猫狗——虽然这里的“猫狗”都爪尖牙利,但主人手里也架着一挺波纹疾走机-关-枪,还装备了艾哲红石防弹衣,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至于毗湿奴,唉,伽蓝都不想说这个老爹了,这一位太过超然,感悟“梵”已经感悟到了与宇宙合一的地步,他的身上可能都不剩下多少人性,只有满溢的神性(褒义),放在神龛里供着就行,到了关键的剧情节点再掏出来看看。

系统:【芥蓝女士,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们的剧情只是刚开了一个头,在角色扮演之外你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足足八九百年呢。】

是啊,八九百年呢,这都能折合成九段人生了。

伽蓝并不觉得高高在上的傲慢能带来永恒的快乐,她真正想要的是丰富充实的生活,看到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掌握神奇玄妙的力量,结交有意思的人,体验有趣的事情……

伽蓝最后也没和系统聊出一个明确的结果,她并不能确定未来的命运,也无法窥见剧情结束之后的结局,更有甚者,她也有想要隐瞒着系统的信念、那些只属于她本人的隐私。

天神的荣光确实至高无上,但伽蓝也确实不喜欢俯瞰众生。

*

金翅鸟把摩侯罗伽部和夜叉部的孩子们带入了迦楼罗的地盘,有天女发话在前,迦楼罗王与紧那罗王都没有去和两个孩子计较,至于他们会不会给两人的老爹写信、事后又要怎样找回场子,那就不是现在的伽蓝能预料到的了。

乌玛迦犁闯入嶂岳,这算是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要是愿意上升,那足够掀起四大部众的战争;要是宁事息人,几乎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不过按照如今这八部众的紧张程度,即便有天女的指令在,它也很可能成为一件押后清算的事件。

伽蓝虽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本能地不愿去干涉八部众的内部事务,就好像一旦这么做,她会伤害到这个世界似的,能在端好一碗水的情况下做出判决就算是她目前最大程度的贡献……

不过这些哲学的自我探讨只属于伽蓝和她的小系统,不必和外人探讨。

深夜来临,迦楼罗的黄金巢中再一次举办了宴席,早晨的意外并没有让这个宴席减少几分欢乐,迦楼罗众欢欣鼓舞地敬仰着天女,虽然她的身后又多了两位陪客……两位非常不太受欢迎的陪客。

伽蓝理所当然占据首座,两位八部王则在略低于她的一处高台上,那罗严和乌玛迦犁在更加低矮的平台,再往下就是前来参与筵席的迦楼罗部众和紧那罗部众,半数显露出了法相羽翅,这让他们的体积看起来要比正常人大出一倍。

黄金巢内的装饰富丽堂皇,但所有参与宴会的人都是席地而坐,在这里,食物是被摆放在地面上的,因为足够丰盛,所以能够摆满宾客所在的平台,甚至让人寸步难行,据夜密苏摩介绍,这还是两部众中的一项传统——主人家最深情的挽留,就是用美食美酒堵住宾客离开的道路。

这种席面听起来似乎有些古怪,实际上却相当气派奢靡,因为所有客人的位置都比侍者高,座位之间有着极大的落差,高台之间也有着十分明显的间距,侍从穿行在其中,从肩膀的位置给客人们呈上食物,绝不会出现哪个侍从比客人站得还要高的情况,且一座平台上的宾客也不会多于位,都是至交好友。

伽蓝环顾四周,竟然产生了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她的身边也摆满了放在高脚拖盘上的美食,侍从还源源不断地上菜,且因为她的位置很高,一低头就能望见侍从的头顶,看到他们簪满了发髻的缤纷花环,再加上流水一般进献的美食,那真是赏心悦目。

系统吭哧吭哧记录起菜谱,伽蓝则产生了一种包场自助餐的豪迈感觉,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餐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先从哪一盘菜下手。

假如菜品真的能够代表主人的好客,那么这顿筵席简直是在恳求天女的垂青,可伽蓝吃着吃着,慢慢的却察觉到了气氛上的不对劲。

在这整个宴席之中,上至迦楼罗王和迦楼罗的长老们,下至守候在大殿内外的侍卫与侍从,几乎所有人都对两个外来者表现除了强烈的排斥态度,不过是因为来者年龄不大,所以这种排斥还没有到公开的程度。

唯一保持着友好笑容的人大概只有紧那罗王夜密苏摩,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位亲切友好的主持者,对夜叉的战船造成了最大的伤害,她的温和反而成为了一种威胁。

黄金巢的大殿里有多少人?几乎有上千人,而这么多人都保持着相同的厌恶情绪,以迦楼罗王为首,有意无意地将敌意施加在“新客人”的身上,如此强烈的排挤,足以让性情柔软的客人承担沉重的心理负担。

就比如说那罗严,这位夜叉之女自从踏进大殿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端正甚至呆板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朱红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膝盖前的地面,看那样子似乎已经被吓蒙了。

伽蓝挺理解这种感受,也有些后悔把这个小姑娘拉进这种场合,心念一动,她的金翅鸟团团就不动声色地蹦到了那罗严的手掌里,这变故顿时就把小姑娘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金翅鸟的陪伴是天女的命令。

那罗严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虽然还是被大殿中的场面吓到,倏一下缩了回去,但她的神情已经放松了许多。

伽蓝关照完那罗严,顺便看向平台另一边的乌玛迦犁,并不意味地发现他适应得很好。

乌玛迦犁不仅没有被黄金巢的大场面吓到,还姿态闲适、满面笑容,很难说这笑容里有几分是挑衅,反正伽蓝每一次看向他时都能迎上他亮晶晶的眼眸,而一转头就能看到迦楼罗王那窝瓜一样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能跳起来蹲僵尸……

幸亏迦楼罗王是个帅叔叔,这么着也能算风韵犹存。

系统啧啧称奇,重点夸赞了一下乌玛迦犁的衣着,这位紫晶之城的小主人换上了全套民族服装,不要钱一样往身上堆金银紫晶,万幸他还记着这是在外面,没有真空上阵,衬了件轻薄的白色长袍——袍子有点透,他深褐色的皮肤就若隐若现地印了出来。

与此相对的,夜叉之女那罗严就采取了完全相反的打扮,她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轻甲黑裙,这本该是低调质朴的打扮,但在这个金灿灿的大厅里反而格外醒目。

几声掌声响起,原来是紧那罗王夜密苏摩在轻轻地鼓掌,她端着酒杯站起身:“今天真是个令人愉快的日子,天神回应了我们的祈求!”

她笑意吟吟地道:“舞者,歌者,请欢唱,请乐舞,为了我们的天神,也为了我们的家园。”

迦楼罗王也举杯:“无比感激您,天女,请享用迦楼罗与紧那罗的供奉。”

伽蓝朝两位八部王点了点头:“我很喜欢,多谢你们的招待,老师,迦楼罗王。”

夜密苏摩和迦楼罗王异口同声地辞谢,早已准备好的歌舞和飨宴也紧跟着送了上来,这时候也没人在乎外来的两个小孩了,伽蓝再次成为了整个筵席的唯一主角,所有宾客都为了她而来,就像是迎接着春日的飞鸟,无比欢欣地为她歌唱、为她舞蹈。

百千只杯子在半空中敲打出错落的旋律,晶莹剔透的酒液从杯盏中泼洒出来,在炽烈的火光中搭建出彩虹,几乎能被称之为“金碧辉煌”的人们提着衣袍裙摆飞入大殿,四面八方都有乐声响起,巧妙地和声共鸣。

伽蓝只是低头喝口水的功夫,整个大殿之中已经换了个样子,迦楼罗部众不愧是和紧那罗部众世代友好的部族,唱跳就像喝水一样自然,而且他们肯定很有齐舞的经验,没有人的动作是一样的,但因为所有人的节奏都卡得极准,竟然带来了一种整齐的感觉。

系统:【啊K库哩吼呀呼奔~】

伽蓝:禁止循环!

小系统:【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伽蓝:!!!

紧那罗王已经拿出维纳琴,一拨弦就加入了合奏,迦楼罗王的神情也缓和下来,虽然还没有变成向日葵,但也有了大喷菇的神韵。

在这片欢快的音乐里,伽蓝不禁开始思索夜老师是怎么看上迦楼罗王的,大概是青梅竹马的加成吧?

歌舞总是容易感染人的,伽蓝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用这个新的调子循环起乌蒙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也就在此时,大殿中的舞池里出现了一阵骚动,欢乐的人群中央开始有不和谐的混乱节奏,紧接着,这混乱又传染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受到影响,开始先后退出舞池。

紧那罗王停止了拨弄琴弦,虽然仍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但已经低垂下了眼眸,迦楼罗王再次变脸,这位八部王真是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系统:【寒冰菇.jpg】

伽蓝笑了一下,又忍住了。

此时舞池里的迦楼罗部众几乎已经全部退了出来,音乐还在演奏,但偌大的黄金大厅中却只剩下一个舞者,崇敬舞蹈的迦楼罗们不愿与他为伍,但他毫不在乎,他甚至都没有去管音乐,只是自顾自地摆动身躯,紫水晶的坠饰不断敲击,带来清脆的回响,不合时宜地打乱了节奏。

乌玛迦犁不知何时下场了,以一己之力搅乱了整个舞池,靠着打乱节奏霸占场地,把这场众人欢庆的热闹变成了他个人的游戏。

传说中的社交恐怖分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伽蓝下意识去看那罗严,这个向来羞怯的小姑娘此时已经看呆了,她甚至都顾不上低头,就这么直愣愣地瞪着自得其乐、满地乱飞的乌玛迦犁,好像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社交炸弹,赶紧抱着金翅鸟给自己压压惊。

只看这模样,很难想象那罗严和乌玛迦犁在未来会如何联姻,他们简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也许不会联姻了,毕竟那罗严还有一位哥哥在世,她不是夜叉王的继承人。

一曲完毕,乌玛迦犁正好停在伽蓝面前的露兜花形装饰物上,雪白的衣摆拖曳在金色的花瓣之中,紫水晶将金色的灯光反射在他深褐色的皮肤上,他抬起头,猫眼一样的眸子倒影出端坐着的伽蓝——他还是这样满不在乎,不论大殿之中有多少人,他的眼中都只能看到她。

“姐姐,我跳得好不好?”乌玛迦犁笑起来,他充满暗示性地问道,“要是姐姐不喜欢,我就再跳一曲。”

迦楼罗王眼看着就要站起身,夜密苏摩却先一步道:“天女,假如您还想欣赏这、样、的、舞蹈,那么就请让我为这位、舞、者、伴奏吧。”

夜密苏摩放慢了语调,她的态度仍然很温和,但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感受到她对这个“舞者”的不屑——你也配跳舞?

伽蓝又想叹气了,要是真让夜老师伴奏,乌玛迦犁这一曲跳下来可能人都要没,但要是她说乌玛迦犁跳得好,那就又是侮辱黄金巢中的迦楼罗众了。

系统小声:【请选择你的阵营。】

伽蓝的选择是不选择,她朝双方都点了点头:“今天的宴会就到此结束吧,老师,我还有几个问题,今晚可以去找你吗?”

夜密苏摩一愣,随即立刻微微欠身:“那是我的荣幸。”

伽蓝:“迦楼罗王,请把夜叉之女与摩侯罗伽之子安排在我的居所旁吧,我希望能尽快前往血海,处理云瀑之中出现血海逆流的问题。”

迦楼罗王:“遵命。”

如此这般迂回一番,伽蓝又解决了一个裁判小问题,给端水技能怒冲了一波经验值。

*

落日给嶂岳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纱,夜幕转瞬降临,伽蓝带着厚厚的一沓奥数题从夜老师那儿离开。

下课还去找老师要作业的学生果然会得到老师的溺爱,就是这种溺爱也太溺了。

伽蓝不准备在这些课外作业上重置时间,重置对她本人的精神也是一种负担,且对于这种零碎的趣味(?)题目,她准备和萨思瓦蒂共同讨论、一起进步——萨思瓦蒂从会说话开始就在学习数论课了,她在这方面的造诣可要比伽蓝高许多。

凉爽的风带来了阵阵鸟鸣,伽蓝在鸟儿的鸣唱之中回到了她临时的居所,而一位客人正等候在她的房间之外,端正地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怀里揣着那只毛茸茸的金翅鸟团。

伽蓝:“那罗严?你怎么在这里?”

黑发黑衣的小姑娘听到伽蓝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她大概是想立刻站起身的,但又担心会惊醒怀抱里的金翅鸟,于是只能维持着这种尴尬的姿势。

她不禁又红了脸:“天女,我我、来归还金翅鸟,感、感谢您的照顾……”

然而金翅鸟已经醒了,从毛绒团里露出半个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伽蓝,嫩嫩地叫了两声,那好大的眼睛里愣是流露出委屈来。

金翅鸟是按照天女的意愿去陪伴小姑娘的,伽蓝没有发话,它就不回来,非常的爱岗敬业。

伽蓝看的心都软了,她接过这只球球鸟,顺势就在那罗严的身边坐下:“不用谢,毕竟你是我带进嶂岳的。”

那罗严颤抖着眼帘,遮住了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眸:“可我是那样闯入迦楼罗领地的,这是我的失礼,父亲和摩侯罗伽王让我们来迎接您,我们不应该做出冒失的行为……”

伽蓝这一回倒是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虽然这场捣乱显然是乌玛迦犁的主意,但开船的人只能是那罗严,乌玛迦犁再厉害,他都没办法按头强迫那罗严操纵船只,这两人在身份和年龄上是对等的,甚至实力都相差不大,只在性格和意志上有所差异。

每一个选择都会带来相应的后果,不论那罗严经历过什么,她已经被迦楼罗和紧那罗判定为乌玛迦犁的共犯。

伽蓝正这样想着,却见到那罗严膝已经不声不响地哭了,这个孩子也知道自己不该情绪失控,所以又垂下脑袋,像是想把头埋进膝盖里。

伽蓝叹了口气,半晌后,她柔声道:“那罗严,假如下一次你能独自驾驶着战船来接我,我会很高兴的。”

那罗严哭得断断续续的,勉强嗯了一声。

伽蓝抽出手帕,轻柔地帮她擦拭眼泪,仍然没有安慰,只是换了一个话题:“那艘战船我看到了,很美丽,也很轻盈,夜叉的战船真是巧夺天工。”

那罗严抬眸看着她,朱虹的眼眸水润润的,声音轻得就会要被鸟鸣盖住:“谢谢您……”

伽蓝失笑:“我听夜叉王说,你和你的哥哥都在学习锻造,而且你要比塞犍陀更加手巧,你以后也会锻造战船吗?”

那罗严已经止住了哭泣,但她的脸蛋却更红了:“我会的。”

伽蓝:“那么,等到那罗严锻造出属于自己的战船之后,能请我上船看一看么?”

那罗严点头,她大概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只剩下一个词语,她发誓一样地道:“好的。”

伽蓝也挺满意,四句话哄好一个孩子,不愧是她,遂道别道:“早些回去睡觉吧,我们马上就要动身了,等到离开嶂岳之后,又要麻烦你驾驶战船了。”

那罗严的眼睛亮闪闪的,而这一回不是因为泪光。

送走了那罗严,伽蓝身心愉快,放飞了她的小金翅鸟,这就往房间内走去,黄金巢之中的房屋也别有特色,随处可见枝叶花束模样的装饰,帘幕与挂毯之上都有白、金一色的羽毛装饰。

伽蓝现在已经不怎么睡觉了,冥想是她的第一选择,如此认真的修行总是能得到统总管的大声赞美,不过系统今天发表了一些不一样的观点:【怎么只有夜叉之女来堵门,我以为还会有摩侯罗伽之子呢。】

伽蓝有些奇怪:“他又不用还我金翅鸟,为什么要来堵门?”

系统小小声嘀咕:【正因为没有,所以问题才大了……】

伽蓝心想系统真是看宫斗剧看魔怔了,随后她转过奢华富丽的总统套房,在自己的霸总大床上看到了穿着部众服饰的乌玛迦犁。

伽蓝:……

系统:【哦嚯】

伽蓝:问题大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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