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的灯光诡异到极点,也不知道是因为谢予白不怎么用智能AI还是压根这灯就是坏的,或明或灭的透露下来阴影。
谢予白显然没搞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
贺听枝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他怀疑这主要是信息素抑制器的功效,让他心情更加敏感。
他和谢予白现在信息极具不对等,他不可能真的和谢予白全盘托出自己究竟哪里来的。
贺听枝看向谢予白,肯定地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后会有期。”
先分开一段时间,看看他对剧情究竟有什么影响;顺便冷静一下,他和谢予白两者之前现在情绪都不对。
谢予白掀起眼眸望向贺听枝,他看见贺听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渐行渐远。
很快,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贺听枝转过头来,“开门。”
谢予白穿着浅灰色的睡衣,站在灯光下,冷色系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冰冷的瓷器,尖锐而又沉默。
他意味不明:“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离开呢,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贺听枝。”
贺听枝很烦,原本上他已经不生气,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要搞懂他和剧情究竟有多大关系,谢予白拦着他这件事让他感觉很麻烦,因为他搞不准谢予白会用什么手段。
贺听枝和谢予白对峙着,贺听枝捏着背包带,不断收紧,不让谢予白靠近自己一步。
谢予白看着贺听枝感觉有趣,眼眸却丝毫未带笑意,他等着贺听枝下一步动作。
谢予白向前一步,贺听枝默默后退。
还挺谨慎的,谢予白嗤笑一声。
谢予白的手背在身后,食指摩擦着中指,一边淡淡看向贺听枝,一边无所顾忌地迈了一下脚步。
“干什么?”
谢予白笑了一下,牵起嘴角,“你脖子上的抑制器都有定位,我把它摘下来。”
贺听枝大概能够理解意识到这个信息素抑制器的功效,他看谢予白这样,若是不顺着他更走不出谢家。
他迟疑点了点头,任由谢予白进一步地靠近。
贺听枝想暂时地去外面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毕竟书里描写的内容只是凤毛麟角,单薄的很。
拖鞋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贺听枝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腾地升起来一种不安感——他如若真的不离开就再也离不开了。
谢予白靠近他,明明是合适的社交距离却无端端给贺听枝一种空间密闭的逼仄和压迫感。
贺听枝动了下鼻翼,他感觉有些昏沉,谢予白的靠近莫名让他神经放松,他的抗拒心理于是就没那么强烈。
贺听枝微微俯下身,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过于温顺,谢予白的手放在贺听枝的脖颈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会。
贺听枝皱了皱眉,催促道:“可以快一点吗?”
“好的。”对方的回答刚刚落下,贺听枝就感觉尖锐刺激的物体被插入自己的皮肉之中,有些冰凉,他迟钝地想要抵抗,却没了意识。
“这不就快了吗?”对方喃喃自语。
***
贺听枝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在一片柔软的大床上,他眼皮有些倦怠地拉了下来,大脑之中昏沉的感觉让他茫然。
很快,意识恍恍惚惚地在心头凝聚成一句话——谢予白果然有病。
他的两只手腕都被锁链紧紧绑住,被迫分在两侧,贺听枝牵强挑起眼皮的时候,目光缓缓地聚焦在头顶冒着昏黄灯光的灯上。
贺听枝只感觉难受,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他看了下四周,发现自己现在上身没穿衣服,他僵硬地把头抬起来,他缓缓聚集意识:“……靠。”
贺听枝勉强支起身体,很快发现他的衣服被随手扔在地上,他头昏脑胀想要起来,但是又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贺听枝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他冷不丁地察觉到周围有目光在注视着他。
他猛的睁开眼,随后对上这束目光的时候感觉浑身发冷。
谢予白笑了下,阴森森的:“醒了?”
贺听枝许久没有进水,嗓子跟火烧了似的,他哑着声音回复道:“有事吗?”
谢予白不声不响地走到他面前,贺听枝动了动鼻翼吸了下鼻子,闻到一股烟味,贺听枝迟钝地意识到这应该不是晚上了。
他睡了蛮久的。
谢予白冲着贺听枝露出来一点微笑,他这时候没有抽烟,除了身上的气味可以让贺听枝寻得一点踪迹。
贺听枝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水,火烧火燎的,见谢予白没有回答自己,他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拘禁。”
“快把我放开。”
谢予白过了很久才低下头,他现在穿的一身黑色西装,领带都还没有解下来,看样子是刚刚开过会。
他扯松了领口,眼珠转了一会,缓缓将目光全部都聚焦到贺听枝脸上。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真的以为这么容易离开。”
贺听枝闭嘴。
谢予白掀起唇,扬了一下,报纸上衣冠楚楚的模样全部都消失不见,空留下现在不正常又压抑着病态欲望的模样。
他俯下身,“你知不知道,你进了我谢家,可就上了贼船了。”
贺听枝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实话,谢予白在的时候他感觉他的不安躁动的因子明显平复下来,虽然不高兴,但是刚刚醒来的那种不安混乱的感觉全然消失。
很神奇。
他压着声音:“那麻烦你能给我喝口水吗?”
谢予白没动。
贺听枝抿了抿唇,“雌父。”他低声唤道。
谢予白慢悠悠地拎着水杯走了过来,他没带吸管,贺听枝的手也没有从锁链之中挣扎出来,只能够被迫地顺着谢予白的动作,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喝水。
水控制不住顺着杯身滑落下来,贺听枝不着痕迹地低了一下眉,很快因为口干舌燥只能忍辱负重地顺着这个姿势喝水。
谢予白眸色一黯,勾了勾唇,极为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并没有将水杯换一个握姿,而是继续这个姿势让水顺着下颌线一点点地滑落下去。
贺听枝知道自己估计是没这么容易离开,他只能被迫顺从着和谢予白,也摸不准为什么他和谢予白会沦落到这种关系。
谢予白明显就是个变态,搞这玩意。
贺听枝虚虚耷拉着眼皮,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模样。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一点点地汇入锁骨,在他身上留下浅浅的水窝,贺听枝不太适应被这么对待,他现在没穿什么衣服,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衾被,手被束缚住,稍微动一下薄被就能够从身上滑落下来。
贺听枝感觉气氛有些尴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