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见多识广的司机依然目不斜视表情淡定。
倒是顾书怡叫完就觉得有些脸热,说完了又从男人的腿上下来,面对前方,正正经经给自己扣上安全带。
裴靳白瞧着这端正的模样抬了下眉毛。
不过介于车里还有司机,男人看完之后转过头,膝上的指尖轻轻点了点。
因为要换礼服明早阿姨会一起拿去专门的地方清洗,顾书怡今晚去景楠公馆。
参加别人婚礼穿的不能抢风头,简约大方就好了。
顾书怡今晚身上是一条浅紫色的及膝花苞裙摆小裙子,裴靳白给她选的,刚好配他深紫色领带。
顾书怡还挺喜欢这小裙子的,在换衣服之前对着镜子用手机拍了两张。
裴靳白松开领带,又松开衬衫上面两颗扣子,看到顾书怡拍完照,又后背对着镜子用手找拉链。
这种裙子的拉链都在背后,并且为了美观都设计的很小一颗,于是顾书怡手指在背后摸了半天,没有找到拉链在哪里。
然后不得不,求助的目光看向另一边的男人。
“要我帮你?”裴靳白读懂这个眼神意思。
顾书怡点点头,然后吸口气使自己镇定些,主动挺胸无畏道:“反正你都看过了。”
“……”
于是裴靳白走到顾书怡身后,伸手找衣服拉链在哪里。
拉链设计藏得太好,只用美丽不方便穿脱,确实不怎么好找。
顾书怡站在裴靳白身前,感受到男人从背后靠近时的体温,呼吸轻轻打在她耳畔。
似乎是为了不让什么变得奇怪起来,她目光在衣帽间乱看,然后看到半打开的配饰抽屉里几排衬衫袖扣,其中有一对放在中间显眼位置的,她非常眼熟。
这不是她第一次因为被安排了实习去给裴靳白送答谢礼,掏空了她当时半个小金库买的吗。
“那个你还留着?”顾书怡有些惊喜地用手指。
她一直以为根据当时两人关系,对于裴靳白来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礼物,估计转手就送人了,又或者让佣人束之高阁,没想到还留着,甚至还放在醒目的位置。
裴靳白正好找到拉链的位置被顾书怡这一动又没了,又跟着她所指看过去:“嗯。”
顾书怡听到显然心情很好,抬下巴:“说吧,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意思了。”
裴靳白:“嗯。”
总是出人意料的姑娘,确实是挺有意思的。
顾书怡喜滋滋歪头,然后又似乎觉得时间有些久了,身后人的动作也慢吞吞:
“你找到了没啊。”
裴靳白弄丢了拉链,又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顾书怡。
她今天盘了头发,肩颈优美的线条展露无疑,靠近后鼻尖萦绕经过体温升温后某种清甜的香水味,这个身高差和位置,裴靳白一低眼,精致的锁骨下,白腻莹润的弧度若隐若现。
于是他
干脆放下手。
顾书怡转身想问怎么回事。
迎接她的是咬在耳边,某种仿佛不想再忍了的直白:“穿着。”
景楠公馆的夜向来格外漫长。
顾书怡的裙子一直穿在身上,只是碎发被汗水洇湿黏在颈肩,某个窒息的恍惚之间,脖颈不受控制地微仰起,红唇因为缺氧微张,余光看到了那面镜子。
看到她坐在他身上,裙摆花朵一样地散开,两条腿妖精一样紧紧缠在他腰上,两个人的衣服看起来都还完整,除了皱一些,一切看起来那么的,无事发生。
裴靳白似乎也看到了,嗓音很低,带着诱哄的气音:“看什么。”
顾书怡早已面红耳赤。
他把不堪入目的一切全部隐匿在裙摆之下,攻城略地地侵占着柔软,又去吻紧绷纤细的脖颈。
...............
本来说第二天送去清洗的裙子因为沾上了不明的水渍和痕迹而报废。
参加完别人的婚礼,自己的日子也要来了。
订婚仪式办的正式而隆重。
裴家早就开始传闻的清贫高材生未婚妻终于正式亮相,不得不说大部分宾客都对顾书怡很是好奇,尤其是上次订婚推迟裴家对外说是因为突然生病要动个小手术,然而外面有传言说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小姑娘临时觉得承受不了嫁进裴家的压力落跑了,裴靳白亲自去s市追回来的。
反正众说纷纭就是了。
只是对于顾书怡的期待值,在这一来一去中被拉到顶点。
今天大家终于见到被裴家何老太太相中的小姑娘本人。
然后一见真人果然灵动漂亮,骨子里透着独一份儿L的世家里养尊处优养不出来的纤细与倔强感,不怪何老太太喜欢,又看裴远峰夫妇俩看儿L媳妇的眼神,显然也很是满意。
顾书怡跟着裴靳白游走在宾客之间。
她本来之前还嫌跟着裴靳白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交际应酬的太多脸要笑僵,结果事实证明当时还是tooyoungtoosimple,等轮到自己订婚,一天下来不光脸笑僵,浑身都快累垮,全凭坚韧不拔的毅力撑着。
然后终于结束一切回家之后,直接扑到床上。
裴靳白对着衣服不换妆也不卸就四仰八叉躺倒床上,看起来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的人。
“去洗澡。”他去衣帽间给顾书怡找了睡衣。
顾书怡躺在床上看裴靳白,不得不说这男人体力还真不是盖的。
然后由于不想动,微微抬起手,听起来虚弱无力,却提了个骄纵的要求:“要不你帮我洗吧。”
“亲爱的。”顾书怡又补了一句。
裴靳白发现顾书怡叫“亲爱的”好像叫顺口了起来,尤其是要跟他提要求的时候。
他直勾勾地看着床上虚弱无力抬手等着伺候的人,过了两秒又笑了:“叫声亲爱的就可以了?”
顾书怡鼓了下腮:“
那我下次不叫了。”
“反正唐田说叫亲爱的听起来像大款和小三。”
裴靳白:“……”
她又抬了下手指:“你到底帮我洗不洗嘛。”
裴靳白对着这一副摆烂模样等着伺候的人笑着无奈,只能抓住她手,先从床上拉起来,又抱到浴室去。
“哪个是卸妆的?”他问。
顾书怡用下巴指了指:“那个。”
然后顾书怡卸妆拆了头发,又洗了一个不用自己动十分享受的澡。
被裹着浴巾抱出来时双颊被浴室的水汽熏的红扑扑的。
知道顾书怡累了,裴靳白今晚显然也没打算干别的,又开始给她吹头发。
顾书怡听着吹风筒的声音眯眼打了个哈欠,困倦过了头又好像有点清醒了,发出感叹:“订婚好累哦。”
裴靳白听着这回家连洗澡都不用亲自动手的人发出的感叹笑了:“你累还是我累?”
“都累。”顾书怡不上当地端水回答。
裴靳白吹到顾书怡头发差不多干了时又关掉吹风机,用手指把头发给她抓顺了些。
顾书怡全程静静感受着男人的每一步,等到最后头发都已经顺了之后,终于诚心诚意:“小白,”
“你真的很会照顾人。”
她都有点开始怕这样,会不会真的把她宠坏了。
裴靳白收吹风机的动作顿了一下。
看着坐在床上,盯着床单眼神莫名凝重的人。
他收好吹风机,过去,把人推到在床上细细吻着,从额头到睫毛到鼻尖,再到唇瓣。
吻过之后,又分开一点距离,瞧着面前不施一丝粉黛格外清丽的小脸:“没有你会照顾人。”
顾书怡不解:“嗯?”
裴靳白想起最近略有耳闻的,之前一直在b市千金圈子里盛传的,劝退无数有心之人的裴靳白未婚妻每日作息时间。
“我的未婚妻,难道不是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早餐,六点去给公婆请安?”
顾书怡:“……”
想起自己之前恐吓目中无人豪门小千金们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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