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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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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孩子那难过的模样,两名身量高大的壮汉慌得手足无措。

那当爹的想给孩子擦擦脸,又顾及自己手上满是鸡毛鸡屎,怕弄脏了孩子,慌忙在自己身上上下蹭了蹭。

然后用蒲扇大的手掌可劲儿揉儿子的头。

“别,别哭啊孩子,等我们把鸡鸭卖了就有钱了。”

楚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个年代坐得起牛车,还能弄来一车鸡鸭的人,就算不太富裕,怎么也不至于太穷吧。

就算是像找孔夫子那样的正经大儒拜师,学费也不过四壶酒、十条肉干啊。

这对于吃不饱饭的普通黔首而言乃是天价。

但对于眼前这满车鸡鸭的三人,就……真有可能凑不出来吗?

她还没想明白,就见褚文先这么问了。

他四处采风多年,对黔首的生活更为了解。

怎么瞧都觉得这不是真穷人的配置。

男孩顶着被他爹揉乱的鸡窝头幽怨道:“若这些鸡鸭都是我家的,我自然上得起学,可若不是呢?我们不过是这群鸡鸭的代步两足兽罢了。”

他们不喂养鸡鸭,他们只是鸡鸭的搬运工。

受雇于城中酒楼旅店,每日里从乡下农人手中收鸡鸭,再送入城中。

他顺着褚文往上看,正看到他未来得及清理的那摊稀便。

一时又是悲从中来:“那可是能下蛋的老母鸡,高价收它的钱都够买半个我这样大的小子回家了,到头来也不过是咸阳城中贵人的半顿晚膳罢了。”

他从身旁的鸡鸭堆里精准挑出那一只肇事老母鸡,抱住鸡脖子就是一个埋头痛哭:“鸡兄啊,不,鸡姊啊,咱们的命都好苦啊。”

褚文都给他哭心软了,这孩子听起来真不容易啊。

于是开口道:“你既有心向学,有闲暇时可以来寻我,我虽不才,教你几个字还是可以的。”

那男孩没做回应,径自哭着,手中的力道却悄悄加重了几分。

被紧紧扼住命运咽喉的老母鸡慌乱挣扎个不停,发出更尖锐的求救呼声,“咯咯咯——”

救命啦,杀鸡啦,有登徒子非礼鸡啦。

四处乱飞的鸡毛在空中缓缓飘落。

褚文以为是那男孩没听清,还欲开口再说一遍,就见身边一直沉默旁观的公主殿下有了动作。

楚昭抓了几根飞到面前的鸡毛,问身边婢女要了根头绳和铜钱。

三两下缠成了个毽子,变着花样儿前后踢了两三脚。

那男孩的哭声不由顿住了,下意识偷眼瞧向这位殿下。

“你想当学童?”楚昭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一句话就把那男童搞沉默了。

自商鞅时起,秦国就有学吏之风,后来更是被总结为以吏为师。

大体意思就是让主持法令的官吏在为朝廷工作之余,担任老师的角色培养学童。

等这些学童熟读秦

法、熟悉秦制,再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新的秦吏。

从某种意义上说,学童就是一种秦吏实习生。

学童的来源有两种,一种是血脉传承,也就是父亲和兄长当了吏的,自己也能跟着当学童,称为“史子”。

还有一种则是庶民也可以申请的,申请成了以后,需要给官吏半帮工半就学,被称为官吏的“弟子”,但若能正式入了弟子籍,就也算学童。

可一地有资格收“弟子”的官吏总共就那么多,还有那么多占了血脉优势的“史子”在前面排着队。

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得着他。

若找民间普通老师学习吧,倒是不用等,但想当上秦吏,他还得这么再来一遍,倒不如一步到位。

因此,方才听到褚文喊楚昭殿下,他的心一下就火热了起来,若是能得到殿下青睐,什么史子还能抢得过他呀?

至于算不算吃软饭?呸呸呸,这叫殿下慧眼识英。

现在一瞧,人殿下早看透他的那点小九九了,瞬间整个人都蔫了。

“殿下既都看透了,一定觉得我是个贪婪狂妄的小人吧。”

“我早该有自知之明的。”他手一重,狠狠拔掉了怀中老母鸡的几根鸡毛,换来了老母鸡骂骂咧咧般的一阵“咯咯咯咯——”

“你本就是个小人,愁那么多做什么?”楚昭将毽子踢给他。

原本垂头丧气的男孩瞪大了眼,他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这殿下怎么真骂人啊?

他下意识地接住毽子,顺着一抬头,却见楚昭脸上毫无讥讽之色。

“小孩不是小人儿是什么?”

“我从来都不觉得,有向上爬的野心是什么坏事。”

“就如种子不可能长久待在地下忍受泥土的压迫,那是生命向上的本能。”

“我讨厌的从来只有德才不配位。”

男孩的眼神亮了:“殿下!”

楚昭继续道:“你若有心向学,可于下月初五去咸阳书院碰碰运气。”

“咸阳书院收人不限出身、不限性别、不限年纪,唯才是举。”

“届时我会分三组进行考校,招募一批通过的学子免费就读。”

“你不识字,可去学前组碰碰运气,若真有本事,来上学就是。”

她还不忘扭头提醒了一下那男孩的阿爹和阿叔:“二位若有意也可以去试试,书院有开半日学的想法,不会太耽误生计。”

她又瞧了瞧周围的护卫侍女:“你们也是一样,若有心想学,有能耐通过考校,尽管调班就是了,我绝不做任何阻拦。”

她很想搞一两年免费、普及、强制的义务教育,但事实是眼下没钱还没权,步子不能跨太大。

不然法家第一个跳出来骂她开民智是不怀好意。

毕竟在法家眼里,连税收得轻了,黔首都会变得怠惰,还想开民智?你在想屁吃!

黔首最好是温顺的没有自己思想的牛马,在酷烈的皮鞭下

循规蹈矩生活。

楚昭觉得自己迟早要跟法家就这个观点狠狠battle(辩论)一场。

但眼下显然还不是时候。

所以只能先搞一部分试个点,打着为朝廷选育人才的旗号,先考试择优入学。

暂时考不上也没关系,再等等她。

她有生之年,高低得把所有人都塞进学校读两年。

“不限身世?!”

“不限性别?!”

“不限年纪?!”

“免费就读?!”

在场众人惊呆了,这天下数千年来,何曾有过这样的先例?

这天下都是帝王家与贵族家的私产。

知识与文化就是他们垄断私产的方法。

所以哪怕家族败落,他们也能凭着家学渊源成为“士”这个体面阶层。

孔夫子为什么被公认为是私学鼻祖,哪怕他很可能不是事实上的第一个?

就因为他是真正的有教无类,第一个打破了这种垄断,将知识传播到了贵族以外,还收了弟子三千。

如今楚昭说她要做什么?不限身世的同时还要免费就读?

褚文恍惚中想——

孔夫子已经被推崇为圣人了。

殿下,您是也想当圣人吗?

他觉得眼前的殿下仿佛整个人都冒着金光。

他突然想起来天幕初降世时曾经说过,殿下能让天下人人吃饱穿暖,读书识字。

他震动之余,只觉得荒谬不切实际。

他甚至想过怕不是在天幕眼里,只有小地主以上才有资格被计入为人?

虽然,哪怕那样,也算得上是一个仁爱之君了。

如今,突然发现,这个人人,竟然真的是人人吗?

周遭的护卫侍女和那男孩一家也是恍恍惚惚,如此贵重的,改变命运的通天之路,就这样放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楚昭不知道这群人给她叠了多少层滤镜,都快在脑海里给她脑补成圣人了。

如果让她知道了估计只会婉拒一句:“干不了,谢谢。”

圣人从不是活着的人能当的,更不是好当的。

何况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实在当不起过高的赞誉。

“走吧。”楚昭率先离开。

“走去哪儿?”褚文疑惑。

楚昭乐了,这一看就是还没醒神呢。

“我本是在回咸阳路上,中途停下来管个闲事,你说我去哪?”

褚文连连拍自己脑袋,懊恼到,“人老了记性就是不中用。”

楚昭抬步欲走,又被“砰——砰——砰——”三声吸引了注意。

回头一看,是那男孩一家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草民谢过殿下提点之恩。”

“不必,这本就是我要做的事。哪怕你们今天没遇到我,过两天我的书院要招生的消息也该传遍大街小

巷。”

她想起来又提点了一句:“你们与其为这个谢我,倒不如为那毽子谢我,我既赠予你们了,便允你们随意仿制贩售。”

没错,难得有缘遇见,难得这小子看着有点心眼,她还是给了一笔天使投资的。

毽子看着简单不起眼儿,却是自汉朝出现后盛行了近两千年的经典玩具。

虽然因为过于容易仿制,要不了多久都会变得大街小巷全都是。

大部分百姓也会更倾向于自制而不是购买,但当第一个吃肉的人赚点小钱还是不成问题。

这家人负责运送鸡鸭,鸡毛于他们而言最是简单易得,他们若是机灵些,在毽子泛滥前赚到足够安心上学的钱应该不成问题。

楚昭扭头就走,也没再问这家人都叫什么名字。

若是以后有能耐考上书院,自然会再走到她面前,若是不能,她只当精准扶贫了。

进得咸阳,命人去寻怀月,将她路上扶老怜弱的故事如此这般一讲。

将她感念百姓求学困苦,欲开书院为国选士的故事又好好讲了一讲。

楚昭:我,惜才,仁爱,大好人一个,懂?

怀月:懂!

于是过不了多久,咸阳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那位天幕公主开了家书院,要招生啦~

公主她的书院三不限!还免费!

楚昭可能还是不够清楚这些条件在这个时代多么有吸引力。

亏得清夫人察觉到了一点,及时提醒楚昭改变考核方式。

不然楚昭可能要到报名当天才会发现,自己的书院报名,几乎成了小半个咸阳人口普查。

楚昭:!!!

时间重新回到当下,底下人还在给怀月讲故事的时候,楚昭坐着马车溜溜达达进了秦王宫。

始皇身边的魏大监去找正忙着工作的始皇禀报:

“陛下,容熙殿下回来了,还带了一大车东西要献给您哪。”

始皇将手中刚看完的竹简卷好堆到右手边愈发高的竹简山上,又从左手边不见矮的竹简山上拿了一本下来批阅:

“哦?她不是一大早就去给她兄姊们送行了吗?”

“这个时间点才回来,怎么?还野出去玩了?”

“倒是机灵,还晓得弄些东西回来讨好朕。”

魏大监讪笑着道:“殿下这是一片孝心,到哪儿都记挂着陛下您。”

始皇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笑意:“让她进来。”

“父皇——”

大老远的,就能听见楚昭那甜腻腻的呼唤。

“父皇!我好想你呀父皇!”

始皇被震了一下,手上的笔一抖,一大团墨滴啪嗒一下——,刚写的字就这么花了。

旁边的魏大监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始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己下去领罚。”

魏大监笑着应是,他跟随陛下多年,陛下自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如何罚他。

但御前失仪,是他不对,认个罚是应当的。

始皇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问身边的大监:“这孩子都是跟谁学的?”

刚认身份的时候那般拘谨,连声父皇都不敢喊,怎么就越来越……

他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啊?

魏大监在心中偷笑,别看陛下嘴上硬,若他心里真不喜欢孩子亲近他,大可直接下旨申斥。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三岁时候被先王扔在了赵国,与母亲寄人篱下六年,受尽委屈。

好不容易九岁归国,能过上好日子了吧,十三岁那年又丧了父,被吕不韦把持了朝政。

等陛下艰难长到二十二岁成年亲政,就知道太后背着他与嫪毐弄出来两个私生子,嫪毐还要造反抢他的皇位,气得陛下放话赶走了太后。

哪怕后来和好了吧,关系也就那样。

只能说陛下,是一个从小就没有父母亲缘的孩子。

至于子女亲缘,只能说没有一个孩子不怕气势日盛、不轻易言笑的始皇。

从前的胡亥殿下与阳滋殿下都属于难得胆大,愿意主动亲近陛下的公子公主,也难怪陛下厚待三分。

楚昭一路甜腻腻喊着父皇,一路爬过高高的殿门门槛,跑到了陛下面前。

身边跟着的侍女还提着一叠从马车中取出的草纸样品。

“父皇——我来看你啦——”

“父皇——你快看——我给你带了我新搞出来的草纸——”

始皇故作严肃:“吵吵嚷嚷地,成什么体统,你是大秦公主。”

“可是父皇——我好想你啊——”

始皇:“……”

朕给你讲道理,你给朕讲想念?

一时间也有点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于是转移话题:“你刚刚说带来了什么?”

楚昭:“草纸啊,就是这个。”

她从侍女手中去过几张,递到始皇手上。

“纸是何物?”

“纸啊,纸就是——”

【当当当——当当——

屏幕前的朋友们好,欢迎来到容太祖千年诞辰纪念系列短视频第三辑——

笔墨纸砚】

一阵耳熟的音乐和话幕播报打断了楚昭的话。

楚昭:啊这,看来不用我介绍了。

始皇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个小女儿一眼。

本以为又是柿饼、面点一类的稀罕吃食,现在看来,这个纸怕是也有说头。

但天幕却是从笔开始说起:

【关于最早的笔什么时候出现,学界一直有所疑议,有史传认为是秦朝时蒙恬所造。

说他蒙恬在北边打仗的时候遇到紧急军情要给始皇写信。

他觉得军情紧急,刻竹简实在太慢了,就从士兵的红缨枪上扯了一撮红缨,绑在竹竿上蘸着点墨写。

写着写着,蒙恬发觉这可太好用了,

就老用老用,快把下属的红缨枪薅秃了。

下属觉得这样子不太行,太欺负人了。

蒙恬也觉得不行,每次都现扯,太麻烦了。

正巧北边别的不多,就狼多,于是改用了狼毫,正经形态的毛笔就此出现。

蒙溪当地还有个传言版本说,蒙恬当年并不曾真因二世自杀,而是带着夫人孩子隐居到了蒙溪。

他还将制毛笔的手艺教给了村民,代代相传。】

蒙恬:???

蒙毅起初还拿着多年前就有的笔,边拍大腿边哈哈大笑道:“真看不出来啊,阿兄,原来在史书里你竟是如此讲究的文化人。”

“不错不错,这史书编的有意思。”

后来听得有传言说阿兄未死,隐居制笔度日,他突然就沉默了下去。

“阿兄,如果那传言是真的该多好。”

哪怕那不是他们这一世,他也不愿意听说身为英雄的阿兄死得那样不明不白。

天幕不知道底下人的悲欢,仍在解释道:

【当然,随着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出土,人们发现,早在殷商时期,秦朝往前数千年的时间,就有了形似笔的字眼。

正是一只手持着末端撮有兽毛的竹管写字的样子。

再结合墨书卜文,人们确认最迟殷商时期应当就有毛笔的存在。

那么为什么会有秦朝蒙恬造笔的传说呢?

有字源分析表明,秦朝不是造出了笔这样物品,而是造出了“笔”这个称呼。

在秦朝之前,它虽然存在,但是被各叫各的。

在秦朝之后,这个形制的东西,被统称为笔。

再加上毛笔有狼毫、兔毫,北边有狼有兔,蒙恬在北边。

百姓:你看,故事串上了呀。】

蒙恬:……

天幕继续道:

【史书记载,在容太祖晚年技术进步带来钢笔出现之前,古人是没有现代的硬笔书法概念的。

他们所谓的软硬笔只是笔杆下撮的毛的软硬。

但同时期西方已经出现了接近现代硬笔概念的芦苇笔,是东方古人不太聪明吗?

恰恰相反,在那时,用软笔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因为在钢笔出现之前,古代的笔没有储墨器的存在。

他们只能蘸一下,写几个字,再蘸一下,再写几个字。

那么一蘸只能写几个字的细管硬笔,在一蘸能写几十个字的毛笔面前,简直就是个弟弟。

有朋友或许要问了,那他们不用炭笔吗?

这个问题容太祖帮我们试过了。

她本人就是一个出了名爱用炭笔画画的人。

但我们根据流传下来这些实在难以辨认的容太祖亲笔画就可以看出来。

不论人们对炭笔笔迹进行了多精细的保护,最后的成果就是很难保全。

因为石炭的附着性太差了,一摩擦就容易花,远不如墨迹保存

来的可靠。

就单单因为炭笔垃圾,我们错过了多么宝贵的解码容太祖内心世界的机会啊。】

天幕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沉痛。

楚昭:就,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觉得画难以辨认,不是因为画的笔迹糊了,而是她本人画技就不行。

身在郊外的章邯想起了楚昭曾经画过的磨盘工程图,心情也很复杂。

她的画技他是见过的。

怎么说呢,只能希望她成了皇帝以后有记得进修过画技吧。

要不然他觉得天幕这一波痛惜有点子白瞎了。

天幕仿佛收拾了下心情,重又开始:

【当这天下有了笔,就有了配套的墨与砚。

作为重要的书写工具,人们对于墨和砚的追求让这两样的品质、花样不断内卷升级,不少都达到了艺术品的高度。

那作为容太祖纪念视频,我们为什么讲了这么多的笔墨砚呢?

没错,就像容朝不能没有她命定的楚昭一样,她给笔墨砚这三缺一书写组合,带来了他们命定的载体——纸】

始皇惊奇的看向手中那土黄色的小小草纸?

就这玩意儿,就能取代人们用了上千年的竹简吗?

轻便倒是轻便,摸起来略有些糙。

谁承想,下一秒,天幕就提到了他。

【在纸张出现之前,古人主流的书写载体是竹简。

这个载体比龟甲轻松易得,比羊皮便宜,一根简上能写三十个字,优点很明显。

缺点也很明显,重,好重。

传说中知名工作狂秦始皇一天要看一百二十斤竹简,每天光是帮他抬奏折就要两个小太监。

但等到纸张出世,这些问题就都不存在了,你一天能看二十斤纸算我输好吧。

竹简还发现不但它有的缺点纸张没有,甚至它有的优点都被衬成了缺点。

竹简:我比龟壳、羊皮长得快,我还便宜。

纸张:我也能用竹子做,我甚至还能用秸秆做,你确定?

竹简:我……我……我一根就能写三十个字,比龟壳强多了!

纸张:嗤~

朋友们,在容太祖和她的纸张出现前,人们夸一个人读书多的用词是学富五车。

我们用竹简的密度大致估算一下,大概是八百万字。

而到了纸媒时代,随便一篇长篇就有二十万字。

再到我们如今的数媒时代,一篇二十万字的都不好意思出门说自己是长篇。

不少连载多年的动不动就是一个百万大长篇。

就连小学生课外量都被上调到了三百万字。

按这个标准算下来,屏幕前的朋友们都可以给自己刷一个学富五车,我能给自己半年刷一个学富五车。

让我们感谢容太祖和她的纸张带来的学富五车。

车门!】

屏幕说的诙谐,不少人听得一头雾水

。()

更多人却是从中窥到了未来世界的一麟半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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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带来的文字承载力上升已经是摆在眼前的恐怖。

那那个能够允许人们随意接触如此多书籍的未来又该是什么样子。

有人心神摇荡,有人只觉震悚可怖。

如果,连书与知识都可以随意流通,那么他们这群仰赖家传书籍的人又该如何过活?

那样多读过书的百姓又该如何管理?

始皇看着手中草纸的眼神都变了。

他轻轻将手放上去,连贡品中最精细珍贵的丝绸都没有资格叫他这样轻手轻脚。

轻轻摩挲着,他想,这就是足以改变所有文人的纸张吗?

如果有了此物,他常年拿取竹简奏折导致的肩腕肿痛应该也会好得多吧。

阿昭这孩子应该也是想到了此处才把纸张带回来的吧。

难为这孩子有心了。

楚昭看得目瞪眼呆,别啊,父皇,那是预备当厕纸用的!

他要是回头知道自己拿如此专注深情专注的眼光盯过厕纸,会气糊涂的吧。

楚昭努力解释:“不不不,父皇,你听我说,它是纸,但它又不是纸。”

“?”

楚昭挖肚搜肠努力找了个不会气着始皇的借口:“这个纸吧,它算是纸。”

“但比起天幕说的那等写字用处,还是差了些,不易书写,章邯他手下的人还在改。”

“父皇且再等等吧。”

“再等等嘿嘿。”

边说着,楚昭边憨笑着小心将草纸从始皇手中抽出来。

抽一点,再抽一点,就差一点……

没抽出来,卡住了,低头一瞧,始皇的手捏紧了剩下那截纸。

楚昭:糟糕,有股不详的预感。

始皇皮笑肉不笑地瞧她:“既然不能书写,你带她回来是做什么?总得有个说头吧?”

不怪他起疑,这孩子眼底心虚的样子实在太好认了。

楚昭支吾半天,两眼一闭:“这是卫生用纸!”

“何谓卫生?”始皇冷静询问。

……

半天后,她捂着被打了几巴掌的小屁屁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殿门。

父皇方才批评她想一开始就用这纸当卫生用纸的想法,简直是胡闹。

如果按照她的想法来,没有天幕降世,富户贵胄只会将草纸当成布帛的廉价替代。

就算为了面子,也一定不会在人前去买它。

要是书写用的纸张在草纸之后面世,还跟草纸挂上了关系,那就更糟糕了。

人们只会觉得你玷辱书香,连正经的白纸都仿佛带了一股厕味。

哪怕纸张实在好用,最后总能让大家捏着鼻子接受它,她也实在多余叫大家膈应这一遭。

楚昭老实认错:“父皇,是我想当然了。”

这段时间顺风顺水惯了,叫她险些忽视了大秦自有

() 国情在。

她作为现代人对各类纸张的八百种用途已经习以为常。

但这时候的人没有,他们很难不将这新出现的东西互相挂上钩。

他们对于文化用品的天然崇拜也不是楚昭能理解的。

“那父皇,我让人将这些草纸藏好,留待以后。”楚昭蔫了。

“倒也不必,因祸得福,是福非祸。”始皇看她蔫了,似乎有些不忍心,又补了一句。

魏大监在一旁帮着解释道:“小殿下哪,现在天幕降世,所有人都知道了纸张的好处,确实不必再发愁有人看轻纸张了,那何时拿出来都无妨了。”

“就拿老奴为例,若说原先我得偷偷摸摸买草纸,免得有老朋友觉着我买不起布帛。”

“那现在老奴本就得不到天上的白纸,得到哪怕一沓草纸都会得觉得受宠若惊,更别提用它如厕了,老奴只会觉得实在是老奴配不上。”

“换句话说……”楚昭眼神亮了起来。

“换句话说,您现在没法把它卖给小贵族了,但您可以把它卖给大贵族,而之后所有小贵族都会以自己也能抢到一张为荣。”

“那我回头再催催造纸那边。”眼看着重新快乐起来的楚昭往殿门外蹦去。

始皇摇头失笑:“还是个孩子啊。”

楚昭刚一瘸一拐走到殿外,就听见那天幕竟然还没结束。

她仰头一望,不好,那丑不拉几的鬼画符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眼熟?!

只见天幕展开了一张包在玻璃框内写满墨迹的字纸,而后继续慷慨激昂道:

【这是珍藏在容太祖博物馆的一级重点保护文物《容朝雅音初代手稿》。

据考证,这是目前所有已出土的容太祖相关文物中,年代最久远的一件纸墨文物。

理论上应该最接近她造出纸张的时间。

我们可以看到,写这张纸的笔迹软弱无力,非常符合一个初学者的水准。

不少人甚至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她拿到第一张纸后留下的痕迹。】

楚昭:我谢谢这波挽尊哦……

【而让这张纸更富有纪念意义,甚至成为三大镇馆之宝的地方在于,它上面所记录的内容正是容朝第一代雅音!

我们都知道,她所生活的那个时期,交通滞涩,转运不便,各地人们之间的交往更是不多。

秦始皇灭六国后要求统一文字,解决了不同地区书面语交流的问题,方便了政令畅达。

但不同地方上的方言相差太大,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与异地百姓交流就很容易被迫聋哑。

在这种情况下,容太祖拿出了由声母表、韵母表、和若干整体认读音节共同构成的雅音体系,后来更是要求扫盲班将其全国推行。

除了解决发音问题,这更大的意义在于,她通过拼音标注的方法,给了底层百姓识字的渠道。

自那以后,所有百姓都可以通过拼读拼音,辨认出朝廷贴在官府门口和城门口

的告示内容,可以自行注有拼音的朝廷法律条文。

这让地方乡绅再难以通过篡改律法的解释欺压不识字的庶民。

有识之士共同将其赞誉为“天下正音”!!!】

还没走远的楚昭感受到了身后大殿内传来的灼灼目光:!!!

虽然,但是,可是,这玩意儿目前她完全还没找人做啊。

楚昭欲哭无泪,这东西短时间内她真的拿不出来啊!!!

这个时代的发音跟若干年后区别太大了,就看那么多古诗莫名其妙变得不押韵了就可见一斑。

她若是直接把现代拼音体系搬出来,那简直是逼着全国除她之外的人全都重新学发音。

至于她自己为什么没有语言问题?

这个只能说感谢穿书大神恩赐了,让她继承了原身的语言系统。

可若是要按照秦朝发音重新编一版,楚昭光是想想就觉得眼前发黑。

救命呐!编不完!真的编不完啦!!!

她想原地躺下算了,她已经是一条加不动班的咸鱼了。

可眼下天幕这一说,全天下都盼着呐,她真的要让所有人空等吗?

咸鱼觉得不行,咸鱼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天幕帮她装出来的档次不能就这么掉地上。

于是乎,咸鱼仰卧起坐,转身向殿内飞奔而去——

“父皇——您的智囊团——啊呸——您的博士团呢?借鱼,啊不,借您的宝贝闺女用用啊。”

楚昭这头为着天幕的雅音忙得焦头烂额。

另一头乡下的村子里,邓陵尚在看完天幕后一言不发地仰头躺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的老妻过来推他:“怎么了,你这是?”

“看个天幕后劲儿这么大?”

听到“天幕”两个关键字,邓陵尚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拿了张包袱皮就开始进屋里乱翻。

干粮?塞一点。

衣裳?也塞一点。

银子?还是得塞一点。

宝剑?这个必须得藏着。

“不是,老头你发什么疯这是?日子不过啦,搁这儿翻来翻去的。”

“天幕它说天下雅音你听见了吗?”邓陵尚停下手里的动作,指着天幕出现的方向,语气激动,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听见了啊,能怎样呢?”邓陵尚的妻子十分不解这暴脾气的老头今天又搭错了哪根筋。

“它今天能说人家天下雅音,它明天就敢换个题目说天下文宗!!!”

“万一,万一,它要是万一说人儒家或者法家是天下文宗,我邓陵尚就是马上闭眼死了都对不起祖师爷啊!”

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

好不可怜。

妻子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说出了残忍至极的话:

“可是天幕又不归我等凡人控制,你就算弄出这副要决斗的架势,又能奈它何呢?

邓陵尚哭得更大声了:“那我就去咸阳!”

“它天幕不是说那谁是天命之女吗?我就去给她做事(),让我们邓陵墨这一支至少在此世能扬名。

妻子乐了:我记得有个人说过不给他嬴政卖命。

我给他闺女卖命?[((),才不是他嬴政。”老头还挺倔。

“我还记得有个人说过不去咸阳来着。那话是怎么说的?哦,我就是住山上,我跳海里,我也不去咸阳?”

老头拿起包袱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怎么了?恼羞成怒了这是?要搞离家出走。”妻子还在逗他。

“不是。”老头闷声闷气道,“我去山上住一晚上,再跳海里游一圈就回来。”

“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性子。”老妻摇头笑了,自顾自去准备晚饭。

老头子喜欢酱菜,待会儿得多装一些带走,省得回头在外头饿着了,又一个人半夜偷偷流眼泪。

邓陵尚出得家门,就见到不少围在院墙外的弟子一哄而散。

远远地,还有不少弟子蹲在树后往他这儿瞧。

见他看过来,一个个仿佛刚来似的,假装漫不经心地走过来。

“好巧啊夫子,您这是要出门。”

“装什么装,别躲了,一群小兔崽子。”邓陵尚把包袱往肩上一甩,“看看看,看什么热闹。”

“一个个耳朵都快贴墙上去了。也不知道找个镜子自己瞅瞅,耳朵都快给压平喽。”

有那平时惯于耍宝的小弟子凑到身边真诚提问:“夫子,您真要去咸阳吗?”

“不去。”邓陵尚臭着一张脸。

“啊?不去啊?”小弟子脸上流露出肉眼可见的失望之色。

“去跳海里游个泳然后进山里住一晚。”邓陵尚旋即接话道。

小弟子瞬间兴奋起来:“真去咸阳?!”

“哼,老夫说话,何时能有假?”

“好耶!”不少弟子跳了起来。

邓陵尚见此有些好奇:“就这么喜欢咸阳?”

“自然,天下富贵在咸阳,谁不想去看看始皇帝,看看天幕之女呢?”

邓陵尚见到弟子们脸上流露的向往之色,心头一软,觉得这个选择也算不上坏。

却见有弟子补充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啦,主要是谁不想看夫子上山,看夫子下海哪?”

“就是!”“就是!”一堆在旁的其他弟子齐声应和,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邓陵尚一人追着踹了一脚:“没事干是吧?没事干都给我收拾行李去,明早卯时出发,起不来的就都给我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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