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徐莫诗,不意外地美出了圈,中日韩三国都上了热搜榜。
-莫诗现在非常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很有女性魅力,感觉她彻底长大了。
-别人是越长越丑,莫诗是越长越美。
-可以载入史册的美貌,亚洲洲花。
……
这种声势浩大的结果,当然离不开S|M营销部门在背后推波助澜,流量为王的时代,品牌和资方就看重这些。当事人徐莫诗起初会不适,觉得哗众取宠,但现在看到这些,她内心毫无波澜。
崔有生投资的大电影今天杀青了,他新养的情人是个演员,演技出色,事业型女性,每回陪完他,就索要一份资源。
“最近那个徐莫诗不是挺火的嘛,听说她长得特别美,叫她过来喝一杯。”有人提议。今晚这场聚会,汇集了多方人士。财阀、政客、导演、明星。
徐莫诗?啊,那个甩他一巴掌的狐狸精。若非当初他被事务缠身,他早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叫她过来。”他推开怀里的女人,望向导演,目光深不可测。
徐莫诗没想到刚从香港回来,就被公司叫去出席酒局。
她冷笑:“疯了吗?你们谁爱去就去,别叫我。”
宋长秀赔笑:“就是正常饭局,你露个面就行。”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徐莫诗讽刺:“哪家正常饭局在深更半夜?”
宋长秀一哽。安鸿雪立在旁边,垂眉低首,不发一言。这样的结果她早已料到。她没告诉徐莫诗,这几年一直有人约她“吃饭”,都被她和公司以大大小小的理由推了过去,这回宋长秀当面跟徐莫诗说,怕是这次的人得罪不起。
“莫诗,你就当——”宋长秀面露疲惫。
“我说了我不去!”徐莫诗打断他的话。
好话说尽她不听。宋长秀公事公办:“你当初可是签了合同的,听从公司的一切安排。”
徐莫诗呼吸一窒,破口大骂:“无耻!下作!”
宋长秀脸青一阵白一阵,指着她鼻子骂:“你以为娱乐圈是什么地方?啊?你懂不懂规矩?既然进公司出了道,就由不得你耍公主脾气。”
徐莫诗火冒三丈,当即一把推翻他的办公桌上的办公品。
宋长秀被她气得血压飙升,颤抖着手指她:“……你这孩子简直无法无天!”
徐莫诗冷哼:“我这样还不是你们逼的。”
蛇要打七寸,宋长秀放大招:“你不顾你母亲柳女士了?还有你身边的亲信。”他视线落在安鸿雪身上。“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韩国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安鸿雪攥紧手指,脸色发白。
仿佛挨了一记闷棍,徐莫诗脑袋出现瞬间空白,声音沙哑:“如果有一天我疯了,一定是你们害的。”
她眼眶湿润泛红,怨怼而愤恨,身体颤抖。宋长秀心有不忍,却无能为力。
财阀、政客和娱乐圈勾结,于外界而言百年一遇,对他们局内人来说却司空见惯。以公司的势力去对抗那帮人,完全是以卵击石。
车里。后座的徐莫诗面孔素净,毫无情绪,宛如一座水晶娃娃。
“我长得跟你像,我代替你去。”安鸿雪握着她手,眼眶红红的。
“说什么屁话?”徐莫诗看向她:“病急乱投医遭殃的不止是我,还会把别人拉下水。”
“那找黄东赫!他不是你父亲的好友吗?他会帮你的。”关键时刻,安鸿雪又便成了不成熟的那个。徐莫诗笑的苦涩:“你知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债主上门要钱的时候,我父亲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对我避如蛇蝎。”
她尚未见过世间百态的炎凉,却已败给人情冷暖的无奈。“这种情况,人人自危,不会有哪个出来帮我,所以不要奢望谁雪中送炭。”
安鸿雪眼泪掉了下来。她何尝不明白人心的凉薄。
“明天你把工作辞了吧。”徐莫诗交代。
安鸿雪瞪眼。“你休想赶我走?”
徐莫诗毫不留情地指出:“你的存在会拖累我。”
安鸿雪欲言又止,愈发愧疚。她明明是来帮徐莫诗的,到头来怎么还会成了她的累赘?
“不要让我开除你,自己辞职。”徐莫诗慢条斯理地交代:“然后出国,去美国,新加坡,中国都好。在国外把大学念了,就在那边好好生活,别回来了。 ”
安鸿雪摇头说不。
徐莫诗无奈地说:“不想害我,明早就去部门办理离职手续。”
安鸿雪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言,眼睛鼻子哭的通红。
车子到了目的地。徐莫诗被领入包厢。她身着蓝色带细闪的鱼尾裙,好似闪闪褶褶的美人鱼,勾魂摄魄,在场人士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崔有生眼底的欲望横生。几年前他就知道这小丫头是个尤物,天生美人骨,颠倒众生,果然他没看走眼。
他朝她招手。徐莫诗敛目,厌恶自眼底一闪而过,朝他慢慢地走去。
崔有生怀里的女星识趣地起身。“Nora真漂亮,看得我一个女人都动了心。”
徐莫诗一言不发,看不出情绪地在崔有生旁边坐下。
女星自讨没趣,轻嗤一声。都是**,装什么高贵。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淫|乱。徐莫诗不忍直视,一直低着头。一道急促欢愉的女生尖叫响起,她腾地起身。
崔有生望向她。她显然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才会羞愤欲死。“怎么了?”他颇好脾气地问。
徐莫诗声音艰涩:“我想去躺洗手间。”
崔有生冷笑。“你跟她一起去。”他朝对面一个温婉动人的女人道。
被点名的女人微笑起身,跟徐莫诗前往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徐莫诗对着洗手池干呕,面色苦如糠咽菜。
“这位非常喜欢折磨女人,但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女人对着镜子涂抹口红。
徐莫诗蹙眉:“什么?”
“心理变态呗。”女人看向她:“你得撑住,别被他折磨死了。”
徐莫诗面孔肃静。“他死之前,我都不会死的。”
“你现在可别想着逃跑啊。”女人声音悦耳,话却是不中听:“不然到时候不止你们公司遭殃,我也跟着倒霉。”
徐莫诗抿唇。“我知道。”
一切都顺理成章,崔有生让人去提车,正值寒冬,徐莫诗衣不避风,冻得瑟瑟发抖。
崔有生瞧见,嗤笑。“冷不死你的。”
“我当然不可能被冷死。毕竟死之前,我还要拉个垫背的。”徐莫诗饶有兴致地表示。
“有意思。”崔有生皮笑肉不笑。他还就喜欢徐莫诗这幅犟犟的样子,玩起来才带劲。
说话间,车子到了。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崔有生先上去,徐莫诗踟蹰片刻,钻了进去。
崔有生看着她,手抚在她大腿内侧。“别急,我们一样样慢慢来。”
像被鼻涕虫黏上,她喉咙直涌起一阵恶心,倏地拿开他手。
反正她今晚是刀俎鱼肉,崔有生好心情地不跟她计较。
去的是崔有生名下的酒店。天光大亮,徐莫诗被冷醒。她身上不着一缕,像具尸体一样横躺在落地窗前。
崔有生已经离开,去了国外谈生意。她慢慢地起身,脚步踉跄地去到浴室。水开到最大,淹没了整个浴缸,她蜷缩在水里,享受那一刻濒临窒窒息的感觉。
在别人眼里,她少年成名,清艳高贵,万人敬仰,可谁又知道她的世界早已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她不在酒店多待,打车回了家。柳真儿瞧见她,大感意外,一言不语。
张嫂双手搓搓围裙,笑道:“我再去多做两个菜,莫诗小姐难得回一趟家。”
徐莫诗感了冒,勉强笑了一笑,声音沙哑的不可思议:“谢谢阿姨。”
她回了卧室。按照柳真儿的要求,张嫂每日都打扫她的房间。洁净的米黄色窗纱拉开,是碧空如洗的蔚蓝天空。她蜷缩在床上睡了一天,中途张嫂喂她吃了两次退烧药。张嫂再度敲门,叫她吃饭。
她应了声,睡眼惺忪地起床,洗漱完,在餐桌前坐下,视线触及摆在中央的参鸡汤,不由攥紧筷子。
“这个参鸡汤是夫人特地为你做的。”知道她们母女二人不合,张嫂有意缓和两人关系:“熬了一个下午,红枣人参中药是夫人亲自去挑的,感冒退烧药也是她买的。”
“是吗?”徐莫诗盯着对面的柳真儿,语气讥诮:“是不是又欠高利贷了?手头又紧张了?想从我这里拿钱?所以假惺惺地讨好我?”
柳真儿吃惊地瞪眼,没想到她说话如此刻薄。
张嫂神色惊惶,亦难以相信温文尔雅的徐莫诗突然变得尖锐。“不是的莫诗小姐,夫人这段时间——”
“我不吃了,你们吃。”徐莫诗腾地起身,拿上外套和包,换上鞋出门。以为她会原谅她吗,不会的,她的人生走到这步田地,她这个做母亲的功不可没。
门砰地关上。柳真儿面色难看,张嫂看着她,长叹一声气。想起给徐莫诗买的感冒药,赶紧起身拿上药,追上去。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