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爬起来洗了一个脸,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睡不着,干脆睁着眼睛想事情。
既然打算离开就要既然打算离开,就要做一个谨慎的计划,好好思考一下,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这些年,和钟玉婷钟玉阳兄妹俩炒股,挣来的钱也足够她什么也不干,过完下半辈。
围绕着一个人转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开始重新过自己的人生,果断离开是必然,继续留在这个城市里,一地鸡毛别想得到清净。
安家就不会放过她,她与安家的作用就是摇钱树,安凌霄的备用血库。
这些年这些年,她明面上的钱就是工作了几年的工资,车子是张家的,住的这套公寓也在张家名下。
这一套接近200平的江景大平层,当初说是把这套房子给她,方便就近照顾张晨光,上下班也方便。
也只是说说而已,从来没想过过户到她名下,幸好她没有当真,不然现在别人笑话她的事又多了一件。房间里所有的家具设备都不属于她,离开时搬家真是方便。
能带走的就是她的私人物品,明天正好是周六,起床先回安家一趟,找个借口把户口本拿出来。
早在公安局,工作的熟人问一下,能不能把她的户口独立出来?
既然要离开,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办好,免得以后还要回来,又要面对扯皮和无尽的谩骂。
现在就是要想想离开这座城,去什么地方?移民到国外去生活,这个念头她从来没有过,光想想都没想过。
虽然很多人说国外的生活各种好,但对于安然来说,社会治安不好就什么都不好。
想着迷迷糊糊就睡过去,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太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卧室里,斑驳的光影让她这一刻心情宁静。不需要一睁开眼睛,慌忙火闪的打理好自己,就赶着去做舔狗,不用一大清早就被人埋怨责骂的日子真好。
想想自己以前也真够贱,竟然能够忍受那么多年的不平等对待,还竟然过得安之若素。
要说那几年没觉醒时候的自己,真的想想都佩服,佩服过去的自己,能够忽略所有人的鄙视,佩服自己忍者神龟的精神。
起床慢悠悠的晃到洗手间打理好个人卫生,又拖拖沓沓到厨房里热了一杯牛奶,从冰箱里拿出吐司放到面包机里,拿了一块黄油和果酱摆在餐桌上,慢慢喝着牛奶,等着面包机提示。
吃完早餐洗完杯子碗碟,走到书房里,打量着书架上的书,想着怎么安置自己这些精神粮食。就这么丢弃肯定舍不得,有很多书籍都是这些年好不容易收集到,但是带走又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去。
这一刻深深的领会到孤家寡人的可悲。
一时想不到怎么处理,干脆不想,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过电视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档在海边拍摄的综艺节目,节目里的俊男美女们在沙滩上肆意奔跑,骑着水上摩托在海上冲浪,感觉怎么会那么吸引人?
滨海城市,她每年都要去无数趟,但每一趟都是匆匆去匆匆走,从来没有驻留过,更没有停下脚步,看看身边的风景。
今天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大海,安然心之神往,心里有了一个计划,那就是离开这座城,到另一座有海的城市去生活。
就那么定定坐在沙发上,看完了这一档综艺节目,广告时间,拿起遥控器随意浏览其频道。
总感觉好像少做了件什么事情,想了半天才发现今天竟然没有把手机拿在身,很是觉得不可思议。
站起身,回到卧室在床头柜上把手机拿起,解锁后看了未接来电,竟然有十几个。
哥哥安凌霄打了两个,爸爸妈妈各打了三个,张晨光打了快十通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正想着门口传来“梆梆”的敲门声,心里在想着是谁来找,就听到门外大吼大叫的声音。
“安然,安然开门……”
准备过去开门,想想把梳整齐的头发打散,走到客厅把电视关掉,才慢慢走过去开门。
张晨光还在门外使劲敲门,就一个早上没没去伺候他,就直接找上门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别敲了,来了……”
一把把门锁打开,张晨光从外面把门使劲拉,气势汹汹冲进客厅里,恶声恶气大声质问,“你怎么回事啊!醒酒汤也不给我煮,也不帮我把外套脱了,明明知道我喝醉了,不留在那边照顾我,跑来这边你倒睡得舒服。”
安然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他骂。
张晨光骂了半天,骂到口干舌燥都不见安然出去,更是烦躁的抬起脚踢了一脚餐桌。
“嗷…”可能是用力过猛踢到脚,只听到他一声惨嚎,单腿跳的脚蹦来蹦去。
安然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想笑,但还是使劲的憋住,如果“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用想,绝对有她的好果子吃。
再说了,她又不傻,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不自在。
拿在手上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看了一下,是妈妈打来的电话,电话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 听到对面传来的谩骂诘问声:“你这死丫头,老娘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昨天晚上晨光喝多了,你为什么不留在别墅里照顾他?为什么不给他煮醒酒汤?”
安然听了从鼻腔里面“呵”了一声,面上满是讥笑的表情,真是没办法形容,到底是一个什么款式的男人?
这么点屁事都要搞得满世界都知道,也不嫌丢人,作为一个生活低能儿,还光荣呢!
电话里面继续传来骂声,“我说了半天,你听到了没有?你就不懂哼一声吗?”
“嗯…”
“你现在马上去照顾晨光,再让我知道你不好好照顾他,你仔细你的皮。”
“哦,他现在就在我这里好着呢!”
“去给我煮一碗醒酒汤,我头痛死了。”敲了半天缓过来的张晨光像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又开始他的无理要求。
“我这里没有醒酒汤的药材,要不你坐着我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