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县令府一间空房里。
红烛摇曳,暗香浮动。
“你干嘛?”纪辽顶了顶压在身上的靳随,小声地问。
靳随的手很大,轻而易举就抓住了纪辽想要打过来的手。
“嘘!门口有人。”靳随滚烫的唇贴着纪辽的耳边低语,热气喷在纪辽的脖子上痒痒的。
纪辽起了一身鸡皮,就算有人也没必要贴着吧?门都关着,人又看不见。
他抬腿顶了顶身上的靳随,让他松松劲,嘴里却配合地大声喊着“哥哥,你轻点嘛!”
靠!这酥软的声音……要命!
“你往哪顶呢?”靳随咬着牙用腿夹住纪辽作乱的腿,眼睛有些不受控制地往纪辽的胸口看去,那里领子大开,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他好热,有股冲动一直往脑门窜。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朦胧的灯光下,身下的人越发的诱人。
头发乌黑如瀑,只扎了个半头,这时蓬松地散在床上,有几缕调皮地庶住他修长的脖颈,带着一丝凌乱和慵懒。
靳随伸手拨走那些头发,露出修长的脖子,他的手流连在上面。
手下的触感滑腻,他有些克制不住地来回抚摸。
偏偏纪辽还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不知死活地吞了吞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靳随吞了吞口水,猛地探手把住纪辽的后脖颈,将人定住,低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纪辽后背一麻,身体僵住。
说是咬,也只是轻轻地啃了一口就松开了。
微喘两口气,他才起身睁着朦胧的眼去看纪辽的脸。
越看越喜欢。
他喜欢那双眼睛,扇形的双眼皮,浅浅一道褶子,眸子是纯粹的黑色,睫毛很长,微微下垂,像两把扇子,一眨眼,扑棱扑棱的,一笑起来整双眼都弯弯的,勾得人跟他一起笑。
喜欢他的鼻梁,又高又直。
喜欢他的嘴唇,颜色是浅浅的红带着些粉,刚才喝过水,还些泛着光,很好亲的样子。
“我想亲你。”靳随哑着声音说。
他刚刚喝了酒,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房里的暖香,纪辽觉得自己也在发热。
他身上的人正用那双深邃的单凤眼凝视着,放在他后脖颈的手轻轻地揉捏着,手上有薄茧,磨得发痒,也让他舒服得全身都酥了。
看着慢慢压下来的脸,好几秒后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猛地提了一口气,用还可以活动的一只脚迅速踹在靳随的胯部,把他踹飞“你疯了吗?”
纪辽头皮发麻,少爷这是药性发作了?
他这一脚把靳随的脾气也踢出来了,往前一扑把人压在床上,手脚都锁住,那么强悍的动作却配上委屈的声音“我难受。”
说完低头在纪辽的脖子处轻轻地蹭着,小声地重复难受。
“你他妈……我是个男的。”纪辽有些一言难尽,又有些心软。
“嗯!”靳随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嗯完就毫无预兆地亲了纪辽的脖颈一下。
“你他妈是饿多久了?我这样你也吃得下。”纪辽无奈。
“我热……”靳随直半起身拉扯自己衣服,声音里有委屈,也多了一丝急切和不耐,扯完自己的又去扯纪辽的。
“你别扯我衣服……”纪辽从靳随手里抢自己的衣服。
神志不清的人力气大得出奇,他的双腿被靳随压得硬是一点也动弹不了。
这女装本来就没怎么系好,靳随一拉,衣服就散开了。
看着衣服下纪辽白皙的皮肤,靳随心脏一紧,极度雀跃,整个人荡漾起来,脑子已经完全没了理智这玩意。
低头就吻上了纪辽的嘴。
纪辽宕机了!没有反应过来。
靳随的吻迫切又强势,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势头向纪辽砸了下去。
一瞬间几个感受一起涌了过来。
靳随的唇好软。
我的鼻子好酸。
我的嘴唇好痛。
“唔……”可能靳随也痛了,他用胳膊撑着起身。
纪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他不确定自己嘴是不是破了。
“少爷,你倒是轻点啊。”再说这句话,他真诚了不少,语调也是比较正常的语调,但这话听在靳随耳里,就是不拒绝的意思。
又低下了头,这回少了些强势,但还带着急切。
他轻轻地啄着纪辽的唇,不得章法的乱拱,感觉不对又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嘴里发出哼哼声。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让自己舒服些,这样不够,远远不够。
滚烫的气息让把纪辽的理智都烫化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头皮发麻。
在某一时刻他理智回笼。
喉结动了动,把头躲过一边“靳随!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靳随不满地摆正纪辽的脸,眼中有一瞬间的清明,皱眉看着纪辽。
正当纪辽以为他清醒的时候,靳随一手压住他的额头按在床上,又亲了下来,这回亲得很凶。
和刚才的轻吻不同,他张开嘴,又吮又咬,有些疯狂。
靠!不管了!
纪辽伸手勾住靳随的脖子,张嘴迎了上去,这样搞半天他又不是块木头,当然也会情动。
他有个秘密,上辈子守了二十几年,连外公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喜欢男人。
初中时痛苦过一段时间就接受了。
在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两人只在一起四个月就分开了,最亲密的事也不过接吻。
初见靳随时纪辽就感叹这个男人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但是他俩身份悬殊,再加上逃荒路上,吃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想那些风花雪月?
所以即使他挺馋靳随,却也没想过会和他怎么样。
现在靳随中了药,理智不清,与他纠缠,他都感觉自己有些趁人之危。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们的喘息声和接吻发出的吸吮声,他们吻得很凶。
靳随不得章法,只想发泄,纪辽是觉得这样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有些放纵。
互相较着劲,跟打架似的。
随着吻越来越深入,靳随越来躁动,他放在纪辽额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慢慢往下游移。
经过脖子,肩膀,后背,顺着他的脊柱一点一点往下摸,最后流连在他的腰窝处。
纪辽感觉靳随的手带着电流,所到之处都是麻的,让他莫名的躁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