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茴坐在屋外，看着满府的红绸，那么喜庆。
“公主，在下查到言将军和宫中一个人有些许的联系。”一道暗影跳了下来。
“哦？一个人？继续查。”
顾砚风尘仆仆地赶到边关，贺连看到她，立马凑了上来:“大哥！你看，我卡的时间好不好？”
“好极了。”顾砚点头对他表示赞许。
“将军。”一道清朗的嗓音响起，顾砚笑着看向那处，对他拱手:“想必您就是黄将军的爱子黄子祁少爷吧？”
“将军谬赞。”和黄孟定不同，黄子祁身上有一股文人气质，但上战场杀敌也是毫不含糊。
姜子颜挂在马上，险些口吐白沫，黄子祁见了，笑着看向顾砚:“将军的侍女好像有点子不适。”
“哪只一点。”顾砚颇有些无奈地摇头，上前问:“可以下马吗？”
姜子颜颤颤巍巍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这个手势顾砚本来不懂，但她用的多了，顾砚也就猜到了是什么意思。
黄子祁好奇道:“这是何意？”
“这是她可以的意思。”
姜子颜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哟！这个小哥哥她真的可以！（姜子颜之前喜欢顾砚更多的是因为她是颜狗。）
她挣扎了几下，看向黄子祁:“不知这位将军可否拉小女子一把。”
顾砚听到这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声音，险些栽倒在地，她转头满脸问号地看向她，想了许久，猜到了她的意思。
“黄公子，她这是看上你了的意思。”
姜子颜头也不晕了，腿也不抖了，她的脸红了起来，怎么能直接说出来的！她跳了下来，黄子祁的手顿在了半空，疑惑地看她:“可黄某并未与姑娘认识多久。”
别说了别说了，姜子颜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一溜烟离开了此地。
顾砚与黄子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一起到军营去讨论计策。
贺连看着沙盘感觉脑子有点痒，可能要长脑子了。
夜里
“报——将军！炎国又发动了一大批士兵来攻击了！”
顾砚擦拭着自己的长枪，咧开嘴角笑着:“终于来了，本将军可是好久没见过血了……子祁，你与我一道，我看看你的能力如何！”
“是！”
姜子颜麻利地给顾砚套上她的银色盔甲，披上红色的斗篷，有些担忧:“将军，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
“本将军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顾砚大笑着上马，长枪一挥，带出一丝冷光:“来啊，随本将军上！”
“冲啊！”将士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无他，看见顾砚他们就心安。
一抹银光在月色下格外显眼。
炎国将士看着那银光，有些退缩:“是不是，是不是言漠回来了……”
“别胡说！他都回京一年多了！”
顾砚拉紧缰绳，直直地冲了进去，那将士看清了顾砚的脸，那兴奋的笑，那闪着血光的眸子，只来得及喊一声:“是……是言漠——”
顾砚一下就捅穿了他的喉咙，丢了下去，一手长枪舞的带起了一阵阵劲风。
其余将士听到这绝望的喊声，乱了阵脚，顾砚觉得长枪杀得还是不够畅快，把它绑在马上，自己抽出两把长刀跳下了马。
那一抹银光成了炎国将士的噩梦，她的行动捉摸不定，如同鬼魅。
明明她之前还在远方，下一秒却又闪到了自己面前，脖子一凉，人头落地。
顾砚看着逃离的那一小撮将士，哼笑了一声，脚尖一勾，把一具炎国将士的尸体挑到了她堆成的尸山上。
黄子祁喘着气拍了她两下，这时候他才像个武将，他大笑着:“总听我父亲说言漠将军在战场上像个活阎王，我还不想，现在我看见了，真真是个阎王！”
顾砚伸了一下懒腰:“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差点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子祁，回帐休息吧！”
“好！”
姜子颜在帐中抖着腿等着顾砚回来，其实顾砚不用她帮忙换衣裳，但姜子颜认为自己要是连这个都不做的实在太像个没用的废物了，顾砚也就依了她。
终于，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帐帘，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姜子颜赶紧上前，看见顾砚身上满是喷射出来的血迹，确认完她没受伤之后，自己才放心地给她脱去了盔甲。
顾砚摘下自己的面具，为了和盔甲相配，她还特地戴上了叶茴给的面具，被黄子祁调侃了一路，没想到他这么能说。
上面不可避免地也溅上了不少血点。
姜子颜抬头看到她的脸，有点喜感，顾砚在京中养白了，现在就是一半脸干干净净，另一半的脸都是血点子。
她递上一块打湿的布巾，顾砚接过擦面具。
姜子颜:……随你吧。
早上，将士们去清理战场，看见那尸山，感动道:“将军还特地给我们摞在了一起！”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顾砚的恶趣味？
顾砚之前打猎，就喜欢躺在她堆起来的猎物山上看着天空，尽管满是血腥味儿，但她就是觉得这感觉着实不错。
不过将士尸体和猎物不同，顾砚觉得他们着实不好看，也不是毛茸茸，也就只是单纯堆起来了。
现场真的可谓是尸山血海，那血水蜿蜒地在地上肆意流淌着，将士们挖了一个大坑，把敌军尸体推了进去，扔了一把火，点燃了他们，本来是随便扔到哪儿的，但顾将军和现在的言将军都不允许，认为烧了最安全。
不过也是，烧了之后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疫病了。
我军伤亡不重，仔细收殓了那较少的尸身，他们搬到了自己开辟的地方，那边埋的都是我军。
其实他们对帝国战死的士兵也很是怜悯，毕竟大家听上面指令的，但无法，没人来收殓他们的尸身，也只能立个小木碑在那儿了。
顾砚那边大家都很畅快，好久没有打这么好的仗了！
贺连喝的有点多了，站在桌子上吹:“那是！也不看看我们言将军！我大哥！多厉害！就这么chuachua的，哎！就赢了！”
顾砚好笑地摇了摇头，以茶代酒，和黄子祁碰杯:“昨晚我看见了，不愧是黄将军的儿子！”
“哪里，你也是，不愧是顾将军的千金。”黄子祁轻声道，黄孟定是和他说过的，顾砚也知晓，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个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