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找到了一处地方,上树看了一圈:“就这里吧。”
张凌悠表示赞同,叶茴小心地踩着泥泞的地向上走到比较空旷的地方,春来搬来一个小椅子让她可以坐下。
叶茴理了理衣裙坐在椅子上看着顾砚:“你们一般都来这里狩猎吗?”
顾砚扬声:“那不然呢?”
这边不都是树吗?叶茴看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猎物。
她也不找了,专心致志地看顾砚。
不是她说,现在顾砚真的很像一只猴子,她背着弓箭,利落地上树,叶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顾砚比猴子还像猴子。
顾砚从树上挂下来,叶茴和春来都被吓了一跳,顾砚轻声道:“公主保持安静。”
叶茴乖巧地点了点头,顾砚一下又回到树上,张凌悠在另一棵树上打了个手势,顾砚接受到了,往反方向跳了过去,叶茴只听到她穿梭的一些声音。
春来想说话,叶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声。
顾砚眯眼,搭弓,射箭,只听“嗖”的一声,她跳了下去,确认死的透透的,扛在肩上扔到叶茴跟前。
叶茴:?!
顾砚笑嘻嘻道:“请公主帮我守着,别让张凌悠偷走了!”
张凌悠提着自己射中的猎物满脸不屑。
大半天过去,顾砚躺在自己的猎物堆上上休息,叶茴探出脑袋:“血腥味好重。”
顾砚毫不在意,这是她的胜利,张凌悠许久没有练,早就比不过顾砚,不过她也没较真,她要是赢了就奇怪了。
顾砚眯着眼睛翘着脚,就差嘴里叼根草了。
突然,她眼睛睁大,手悄悄背到背后:“别动。”
叶茴和春来立马一个坐的端正,一个站得笔直。
张凌悠死死盯着她们头上方,说时迟那时快,顾砚甩出手上紧握的短刀,一下扎在了那条大蛇的七寸处,把它死死钉在树上。
她跳下来把叶茴拦腰一抱让她站在自己身后,张凌悠挡在叶茴和春来前面,顾砚又去戳了戳:“没事了。”
叶茴的心脏怦怦直跳,刚刚顾砚好让她动心。
她正胡思乱想,就听到顾砚嘴巴跟淬了毒一样:“公主您运气真的很好,那蛇臣女平时都见不到这么大的,公主你一来就有了,这就是公主的气场吗?”
叶茴本来看着她有些羞涩,一听这话,她转身冷静道:“顾小姐居然说起本宫来了?本宫可没求着顾小姐带本宫来。”
顾砚一下子就给嘴抹了蜜:“哪有,公主一来就让臣女长了见识……”
张凌悠趁顾砚油嘴滑舌之际,偷了她几只猎物放到自己的车车上。
顾砚注意到了赶紧抢回来骑上马就要赶紧跑,叶茴迈着小小的步子以防滑倒,看见顾砚这么轻松,把手伸向她。
顾砚没注意到,乐呵呵地就要带着猎物走,叶茴也不说话,好像要把顾砚从后面盯一个洞,春来赶紧拿了一颗小石头扔向顾砚算作提醒。
她回头看,注意到了叶茴的手,恍然大悟,过去一拉就把叶茴拉了下来,然后把她塞进了车里:“公主,可以走了。”
叶茴胃里在翻滚,没回,顾砚就当她默认了。
顾砚驾着车回到顾府,给顾悟俞乐得:“不愧是我闺女,来!爹爹帮你抬下来!”
(由于小故不提倡捕杀野生动物,所以小故就不写猎物有哪些,这边儿背景不一样昂,咱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顾砚挑了一只,觉得它的皮毛不错,就请人帮忙处理了,弄干净之后送进宫里给叶茴。
叶茴本来因为顾砚先走了耿耿于怀了不少日子,当春来进来说顾砚给她送礼物时都不想理,后来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掀开了上面的布料。
处理的很完美的一张兽皮。
“什么嘛,本宫是什么粗犷的人吗?送本宫这个东西。”叶茴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把它整理好小心地收了起来。
“公主,皇上请您一道去赏花。”
叶茴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淡了,自从母妃去了之后,叶庆芜时不时地就找她,呵,做这副样子作甚。
叶茴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笑意回道:“告诉父皇,本宫马上到。”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春来适时地走到她身边,叶茴搭着她的手慢慢地走了出去,看见叶庆芜加快了脚步,笑着跑了过去:“父皇。”
“宜和来啦。”叶庆芜笑着,周围还有一些皇子公主,他们就这样跟着叶庆芜在御花园中晃,时不时附和几句,叶庆芜很满意,表示天色晚了,可以回去了,单单留下了叶茴。
叶茴乖巧地站在他身后。
“宜和啊……你跟顾家丫头走的很近啊……”
“回父皇,她曾是儿臣的伴读,自然关系亲近些。”
叶庆芜意味不明地笑笑:“不过也无妨……”然后他让叶茴回去了,自己慢慢地踱步。
“顾悟俞确实忠心啊……”
李公公在旁边不好说话,说句不怕掉头的话,最近几年朝廷是越来越不稳定,叶庆芜也和刚登基时的意气风发完全不一样了。
叶茴拐去了佛堂,金兆璇跪坐在那处,看着很是虔诚。
听到动静,她慢慢睁开眼:“是宜和啊……”金兆璇起身,她其实不是很老,她不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只是先帝续娶的皇后。
她看向叶茴,眼神中透露着满意:“越发有个样子了。”
叶茴看向她:“皇祖母,可否告诉孙女,淑妃后面帮她的人是不是孙女想的那个。”
金兆璇只是笑着:“宜和既然猜到了,那就让哀家看看宜和的手段。”
叶茴温温柔柔地笑:“那皇祖母可不许帮她。”说完之后她就告退了。
金兆璇拉着她的嬷嬷的手大笑:“这孩子,越发有哀家当年的样子了。”
叶清澜在叶茴宫中等着她,看到她回来了也不起身,就这样懒懒地靠着:“他找你说什么了?”
叶茴笑着看她:“大皇姐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叶清澜讽刺地摇了摇头:“他可真是老糊涂了,现在朝堂上多少忠臣被他猜忌,现在搞得乌烟瘴气。”
“曾经多好啊……”她惆怅地望向远处。
叶茴不说话,只是给她倒了一杯茶。
叶清澜吹了吹,抿了一口,看向她:“不要听他的话,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现在不需要乖巧的公主。”
叶茴颔首:“皇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