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一下子也病倒了。
霍宣在一旁安慰,“咱儿这么些年了,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没经历过,不会在这些小事情上倒下的。”
霍宣宽慰的话,让唐唯心里更是难受,“你说,咱儿子到底是去哪了?都这么多天了,怎么就没有消息呢?”
唐家,霍家,这出动了多少人呢,还不包括苏白的朋友们。
照这样下去,真的是要急死他们呀。
“怪不得,那段时间里,他要我们回英国呢,原来他是早做了打算,把微凉送出国去!”唐唯越想,心就越乱。
这苏苏险些也出了意外,这什么人呢,这么歹毒!
“放心吧,儿子肯定是被人救了,深海区,也去了,没找到人。”
唐唯唯一安慰的就是,并没有找到儿子的尸体。
人没找到,也是希望,可也的确让人提心吊胆的。
“微凉那边……”
“暂时先瞒着吧,等人回来,回来再说。” 霍宣道。
“不好吧?”
“诶,只能先这样。”霍宣叹息,也是怕微凉承受不住。
……
澳城。
“姚叔叔,这人怎么还没醒啊?”女孩望着床上的男子,歪头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
仔细端详着男人的眉眼,长得真好看。
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是长得这般好看的却不多见。
虽然,此时他脸色苍白,有些虚弱,沉睡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让人着迷。
这人,是她从海里捞上来的。
她喜欢摩托艇,喜欢在海上的刺激,她远远的看着好像有人在海里,以为是落水了。
可到了那人身旁才发觉,他好像是受伤了,将救生圈抛给他,他刚上摩托艇就晕倒了。
她也没先到,出了趟海,还捞上衣美男来呢。
“小姐啊,你不要着急,身上多处中弹,特别是腹部中弹,而且还感染了,能换回命来已经很好了。”
明然嘟着嘴,“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姚医生蹙眉,“这个,得看病人自己!毕竟咱们也不知道他在海里坚持了多久,体力透支,加上重伤,多睡几日,有助于他体力恢复。”
明然点点头,“还是希望他赶快的好起来。”
明然坐在床前,然后托腮看着床上的男人。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进来,“小妹,你不要跟个花痴似的,盯着人家好不好?”
明然不以为然,“我盯着他看怎么了,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的吗?”
“好,就你歪理多。”明杉道,双手抱胸,看着床上已经昏迷多日,仍旧未醒的男子,说来,这男人长得还就是不错,也难怪他家眼高于顶的小妹犯花痴。
“小然,你确定,不告诉我父亲吗?”
明然摇头,“天哪,告诉父亲,大哥是疯了吧?他中弹,而且身上有跟踪设备,还穿着防弹衣,万一是警察怎么办?”虽然,她天生对警察心有好感,可是澳城明家,背景太过复杂,这一类人是万万沾不得的,万一这人是警察,父亲怎么可能饶过呢。
明杉摇头, “啧,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护短呢。”
明然翻白眼,“人是我救回来的,我当然有义务保护他!”
“好吧,明然,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人戴着婚戒,就算是你有这方面的意思,也最好打住。”
明然噘嘴,她当然看到了,她当然看到这男人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呀。
讨厌,好男人怎么都结婚了!
为了不让父亲发现,她可以对外封锁了所有消息。
明然看着男人手指上的婚戒,觉得刺眼。
想了想,然后走到床的另一侧,从男人的手指将婚戒取下来。
明杉蹙眉,“诶,明然,我告诉你,可没你这样的!”
明然噘嘴,“我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明杉扶额,“他是人,不是东西,ok?人家要是有老婆孩子呢?”
“有老婆孩子的话,那补偿他们好了,我明家有的是些钱。”
明杉:“……”
看着婚戒里面,还有一个字。
她凑近了看,“凉……”
明然看了眼床上的男人,“难道是他心爱之人的名字吗?”
……
微凉又做了噩梦,醒来后,脑门上全是汗。
她扶着腰,下了床,没敢惊动肖姨。
她最近总是睡不安稳,悄然打开房门,到了书房,打开电脑。
邮箱里,没有霍苏白的信,一封都没有。
微凉抚着额头,心里涩涩的难受,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微凉让自己不胡思乱想,还是继续写了一封信。
“苏白……
很多话要说,可是不知道要如何说。”
闭上眼睛,有泪跌出眼眶。
最终,就写下了——我很想你。
简单的四个字,写完,她点击了发送。
无边的黑夜里,微凉抚着自己的肚子,“宝贝,你说,爸爸,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可房间里,安静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微凉从未觉得夜怎么这么长,似乎让人等待的到不了尽头。
……
夏之遇打了电话,问了李新才知道,霍苏白失踪了。
如今已经是国内的盛夏。
霍苏白整整消失了两个月之久,都没有消息。
整个k集团的很多事物都是由已经回到江城的唐北在主持。
夏之遇接完电话,整个人都懵了懵。
似乎还能够想到那天晚上,霍苏白来找他,让他带着微凉离开。
可是……
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不把人接走。
看着微凉整天郁郁寡欢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很想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她,可他不敢,生怕这一消息告诉她,微凉受不了,然后她肚子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
夏之遇很纠结,一时间就不知道要怎么办?
微凉肚子都这么大了,眼看还有个把月就要生产了……
这孩子的爸爸,怎么就还不来呢……
“李新,那边有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之遇走出房间,想要透口气,微凉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碰了个照面。
“你也没睡?”微凉道,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夏之遇知道,她一定是哭过了。
“睡不着?”夏之遇道。
微凉点头,然后两个人到了客厅,夏之遇去倒了杯水,看着微凉在沙发上,觉得她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