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微凉说这话,带着前所未有的情愿。
也或许是陌生的地方,两个人都很激动。
在阁楼的狭仄的沙发上,两个人都前所为的热情。
一直到凌晨快五点,两个人才洗澡躺在床上,微凉觉得自己软得像一滩烂泥在霍苏白的怀里。
今天很疯很疯。
她情动无比,不知怎的,就想让这个男人快乐一些,或许是在听过了唐北今天说的事情,觉得他这么些年,太过的孤单与难过,心理上是想要安抚他的。
他说,好喜欢他,好喜欢她,那是不是有一点爱了呢?
觉得自己变的贪心,希望这个男人爱自己。
也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爱上他。
手臂是从他的腋下,攀着他的肩膀的,洗完澡,他没穿上衣,只穿着条长裤,而她自己什么也没穿。
霍先生很喜欢在事后,将她圈在怀里,手指抚摸着她的背。
本来,觉得不习惯的,现在不觉得,反而觉得亲密。
很困,也很想睡,可似乎抗拒在事后睡觉,这样的温存于她而言太过美妙,没有经历过这事,所有贪恋。
“为什么你穿着,我不穿。”她道,声音很轻。
霍苏白撑着脑袋,低头看着她,“也想不穿,可我怕某人一下子接受不了。”
两个人说来,做的次数并不太多的,分隔两地,他一个人都守空房的,就是想也是隔着自己老婆太远。
这就使得,在这方面,自己的小妻子总是放的不是特别的开。
今日,在阁楼,是个很大胆的体验,可再看自己的小妻子呢,全程的脸都在他的怀里。
微凉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笑,真的觉得,跟他上过床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明天让佣人,把钢琴从阁楼抬下来,明天补你一首曲子,想听什么?”
“你有没有为了一个,放弃过你钟爱的钢琴事业?”微凉说完,有些后悔,咬着唇,其实不是这么个意思的,不是想要翻他的旧账的。
“你可以不说的。”她补救,换来霍先生一个温柔的吻,“高兴,你对我的事情感兴趣,微凉,这件事情,我有必要对你解释,的确,我曾经,很喜欢弹钢琴,我喜欢钢琴优美的旋律,当听到我妈第一次在我面前弹钢琴的时候,我就深深的喜欢上这种独特而清灵的韵律,回到外公家后,家里有了条件……”他顿了顿,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将她漂亮的脸蛋都看得清楚,也能看清楚她明眸中,滢滢的水光,非常专注的看他。
优美的颈微微仰着,细致的锁骨很是性感。
她,这个她看了多年的小女孩也终于已一个女人的姿态在他的怀中。
霍苏白觉得如愿以偿,也当然愿意将完完全全的自己展露给他。
婚姻就是如此,要让对方知道你的优点,当然也不能掩藏自己的不足。
而他认为的好的婚姻,首先就是两个人要共同的生活的时候,彼此变得好一点,那是最好不过的,哪怕性格上有缺陷,变得不好一些的时候,也能够接受……
所以,他不能让微凉只看见自己的好,看不见自己的不足,那样与她怎么能够相处的下去呢。
“霍先生走神儿。”她轻轻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传来她无比愉悦的声音。
“那就让你更开心一些,我是说,到了外公家,家里有了条件,我吃了很多香蕉。”
微凉没笑,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抚着他的背,想要安抚那曾经留给他的创伤。
“心疼我?”他笑,很开心,吻她的耳朵。
“是。”
“微凉,你有时候太过感性了,很容易受伤。”他道。
“哼,霍先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虽然有时候面上冷冰冰的,其实都是假象,你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手指轻轻戳着他的心口,所以,他是个很注重情感的人,与亲人的感情,当然他也是个对感情很负责人的人,这种人特别的容易从一而终。
所以,她很好奇,霍先生到底与前女友是如何分手的。
如果没有与前女友分手,估计也没她什么事儿了吧,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庆幸?
“是啊,而且我还是个感情很脆弱的人呢,所以,千万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心痛死。”
微凉不说话,叹息,他对她这样好,她觉得自己已经迷恋至深了,不然,怎么会同意在阁楼里与他……总之,有时候女人是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去留住一个男人的。
微凉觉得,自己也是那种女人。
‘还要不要听?”
“当然要。”
“家里有了条件,就开始学习钢琴,也很喜欢弹钢琴,遇到她的时候,我还很小,我们在一起可能就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我那时已经开始拿奖,当然了也很享受别人对我注目与关注,她喜欢听,我喜欢弹,承诺,要给她弹一辈子的钢琴,自然的也是想把钢琴作为我一生的事业去发展的,能把自己的爱好当成事业,估计是人生很大的幸运之一……只是二十几岁,一切都变了……变的不一样……”
微凉知道,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自己在商场上的第一份答卷被窃取了……
“也在那年,我与她分手了,去了美国,也是在那里遇到了肖莫,还有维津,我的新事业也算是开始了,没为为谁放弃什么,只是真的太忙了,繁重的学业,还要解决温饱,哪里有空去弹钢琴呢?”
“那为什么不用弹钢琴来填饱肚子?你可是钢琴王子。”
“钢琴王子。”他笑,捏她的鼻头,“也就这种噱头你们小姑娘喜欢,我既然想要踏进商场,而且我在学习学的是投资,自然是想通过这份努力来彰显我的能力,而不是用这个,我觉得人有时候对自己狠一点,会更加容易成功,堵死自己的后路。”
“你好狠的心。”
“不吃苦,那些痛就特别容易忘记,人就会懈怠。”
“那为什么又要去音乐学院教学?”
“那个事业小成,而且……”他顿了顿,含住她的唇:“一个女孩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被音乐学院给录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