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茂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大g扬长而去。
四下搜寻,没有看到苏林的身影,不由拿出手机,拨打苏林的电话。
“苏林,你到哪里去了?”陆茂叫道。
“我走了,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苏林淡淡地说。
“你咋走的啊?”
“有一个朋友过来接我的。”苏林笑着说道,“你们去玩吧,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陆茂叹息一声,再和苏林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陆茂正准备折返回去厕所的,身边突然走过来了两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横在他的面前。
“你们……有什么事吗?”陆茂奇怪地问道。
“外号‘帽子’,就是你吧?”左边的那汉子问道。
“是……是啊。”陆茂发现这二人气势凌人,不由有些害怕了。
“我们老板找你有点儿事,想你跟我们去谈一谈。”
“你们老板是谁?”陆茂眼珠子一转。
“你去了就知道了。”
“哦。”陆茂点了点头,话音刚落,猛地转身,想要飞遁。
可是刚刚转身,屁股上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踢了过来,他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疼得他惨叫一声,还不等他转过身来,他的身体就被提了起来
,塞到旁边的一辆丰田霸道里面,扬长而去。
酒店门口的几个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也不吱声,也不动身,刚刚的事情,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
车上。
伊枫的嘴巴都没有闲下来过,不住地对苏林的所做所为极力夸赞。
苏林听得直摇头,苦笑道:“伊少爷,你能说句正常点儿的话么?我只是大洼村的一个普通农民,我只不过想有一间干净的房子住,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点儿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平平静静,无忧无虑的度过这一生就够了,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有想着腰缠万贯,富可敌国。”
伊枫连说:“苏神医,你的能耐,这还不是随时都能达成的?这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苏林笑了笑。
伊枫突然想到了一事,问道:“苏神医,你是怎么看那些犯了法的人?”
“国有国法,犯了法的,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苏林面无表情地说道。
“明白。”伊枫点了点头。
伊枫把苏林送到大洼村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
苏林进屋洗了澡,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却发现群里面已经有一千多条信息,而且有几十条艾特自己的。
还有不少的同学私底下加他的微信。
苏林见多
了人情冷暖,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锦上添花的,这些同学什么德行,他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纵是宋清诗,虽然有着一张美丽的皮囊,但她内心的虚伪还是很明显。
这么多同学,可交的,还是只有好兄弟陆茂。
苏林也没有理会这些同学的热舔,把手机丢一边,睡觉。
翌日清晨,村子里尚蒙雾萦绕,出笼的公鸡站在山坡上不住地打啼。
苏林爬起来,习惯性的帮着赵婆婆挑了两担水,直到把猪水缸里灌满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又去菜地里割了一抱猪草回来,进到猪栏屋里把这些猪草全部剁烂,丢进猪糟,撒了糠,拍拍手,走出来,却看到赵爷爷笑容满面地说道:“你这孩子,这也太勤快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事儿本来是我早上起来做的,结果都被你做完了,唉,你这还让我干什么啊?闲下来怪不习惯的。”
苏林搔了搔头,笑呵呵地说:“赵爷爷,我住你家的,吃你家的,还不给你们做点儿事,我良心不安啊。”
“你孩子,就是心底善良。”赵爷爷扭过头对王楚河说道,“这娃儿太善良了,以后容易受欺负的。”
王楚河慈爱地看着苏林,笑着打趣道:“你以后起来了别弄的那么勤快
,你看你太勤快了你赵爷爷还说你的不是。”
“王老头,你咋说话的啊?我哪里说苏林的不对了?”赵爷爷一本正经地叫道。
“行了行了,你没说你没说,你赶快赶你的鸭子去。”王楚河叫道。
旭日初升,大洼村美丽而又平凡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
但是这一天,对于大洼村来说,注定不够平凡。
上午十点多钟,几辆警车驶进了大洼村,当场对钱东怀和钱仁义戴上了手铐,带到了派出所。
钱东怀的厂子勒令停业,当场贴了封条,要求接受调查。
这事一出,关于钱东怀这些年的恶行也都曝光出来了。
克扣工人工资,殴打同村村民致残,非法经营买卖,偷税漏税,贪污受贿……
这些问题一出来,也就代表着钱东怀和钱仁义兄弟俩没有个十几年是不可能出来了。
好在是这一切都和钱东怀的儿子钱子浩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钱子浩的车子,却被没收了。
一夜之间,钱子浩由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瞬间跌入凡尘变成了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
而放高利贷的赵刚却是安全的。
村子里面到处都在谈论着他们的事情。
苏林并不感到意外,赵刚之前虽然做的不对,但好歹他也提
前承认错误,也在关键时刻救过自己,所以就放过了他。
这一切都是伊枫在后面做的事情吧。
这进一步说明伊氏集团在荆南市的强大恐怖之处,哪怕一个小小的山村,他们都能轻松控制。
下午,苏林正闲的没事,打算去夏红姐那里问一问她的情况。
结果刚到夏红姐的家门口,突然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哗啦”一道杯子碎裂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个身影飞扑出来,正好给苏林撞了个满怀。
跑出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红姐。
夏红脸上满是泪水,楚楚可怜之极。
“姐,你咋的了?”苏林着急地问道。
夏红泪流满面,呜呜说道:“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话音刚落,屋子里面也走出了三人,正是杜家人,中间的还是夏红的丈夫杜泽。
杜泽脸色阴沉,不耐烦地看着夏红:“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你们女人的惯用伎俩是吧?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你就受不了了,要寻死觅活对不对?你让全村人都过来评评理,我刚刚哪句话说错了?你以为你死能吓得了谁啊?”
杜泽母亲也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自己肚子不争气,你能怨得了别人吗?你难道打算我们杜家到我儿子这一代就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