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方的筋骨皮肉要比普通人强韧许多。”
在切磋过程中叶尘意识到对面的身体素质比之平常人要高出许多,他以前也交手过几个练家子,对面如此强硬的身体素质光以寻常的练武一途是不可能达成的。
突然叶尘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字眼从记忆中浮现而出。
“难道对面是武者?”
武者这个词叶尘是在崔石元那里听来的,虽然当时和那个偏执狂交谈时他的状态已经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异,但是有关武者的话叶尘却印象颇深,并不觉得这只是崔石元的疯言疯语。
事实上叶尘猜对了一半,对面的中年男人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武者,而在武者的圈子里称呼中年男人这样实力的人为半步武者,意思是其距离真正成为一名武者还需要一定的沉淀。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中年男人在叶尘登台之后会感到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虽然现在的他还不是一名真正的武者,但是他已经初步具备了一名武者对气机的感受,所以叶尘由于修行而无形中泄露出的强大气机被其灵敏地察觉到,从而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正在叶尘
心念电转的时候,中年男人这边却是叫苦不迭,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注定是一路碾压的姿态,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碰到了一个真正的武者。没错,中年男人既然能成就半步武者,自然对这个圈子也有所了解,更何况自己的师父同样是一名真正的武者,所以他对武者这个概念并不陌生。
只是叶尘又和普通武者有许多不同之处,最为明显的就是令中年男人身体发颤的强大气机。中年男人在练武时也不少和自己的师父交手过,自家师父同样比自己强大得多,但从未给予自己如此大的压迫感,以致于身体都自然而然有了反应。
察觉到叶尘的与众不同并未给中年男人带来什么好处,相反地,对方的强大让中年男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武馆里会有武者出现啊,更离谱的是,他似乎介绍自己不过是刚刚报名的学徒,扮猪吃虎也不过如此吧。
叶尘难得和如此实力强劲的人交手,一时间想要磨练一下自己,刻意不动用真气去和对方过招。一直以来叶尘都是简单粗暴地将敌人掀翻在地,自身的实战经验其实少得可怜,难得现在有这
么一个机会,叶尘欣然将对方当作自己的磨刀石,用来磨练自己的实战交手技巧。
台下的人看到两人互相打得难解难分,各种心思都活泛了起来,某些人觉得叶尘竟能够和对方平分秋色实属意料之外,而某些人则觉得中年男人不过是在戏弄叶尘,故意让叶尘生出这场比试或许能赢的念头,之后再一鼓作气将其打碎,让叶尘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若是争斗中的中年男人能知道台下有些人仍信誓旦旦地认为这场比赛的胜负依然没有悬念,自己不过是在放水,那他估计要气得把那些人的眼睛都给挖出来,眼睛是个好东西,你是怎么能看出现在苦苦支撑的我是在放水的,自己人的滤镜有这么严重吗?
显然这种滤镜并不是仁习武馆人人都有的,何炳木现在就十分郁闷。作为教头,他虽然实力远不如台上的两人,但是眼界还是比其他学徒们高出不少的,至少他能很明显地看出现在擂台上中年男人正处于绝对的劣势,真正放水的不是中年男人,而是对面的叶尘。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算准了李祖元不在武馆的时机,怎么现在又蹦出来个这么强
悍的一个人。”
明明计划里都着重避开了普生武馆的最强战力,谁能想到今天居然会碰上叶尘这个变数。现在这个变数对于整个计划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如果让叶尘赢下这场比试,那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看来只能动用备用手段了。”
只见何炳木隐晦地从袖口处摸出一枚戒指戴上,暗暗调整位置将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对准擂台上的中年男人,最后眼神一凝,抓住机会触发戒指的机关,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没入了中年男人的身体里。
中年男人只感觉身体突然有一丝刺痛,然后一股灼热的感觉从某处迸发而出,在自己的经脉里形成奔腾的热流。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对面突然变强了?”
叶尘感觉到了中年男人的异样,只见他脸上升起不正常的色,太阳穴两边青筋凸起,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不少,就连出招的速度也迅捷了许多。
本来在台下看出一些门道,以为叶尘即将胜利的黑袍人看到这幕眉头紧锁,心底有些微妙的感觉。
“对面这是突然嗑药了?”
这种类似兴奋剂的作用让叶尘和黑
袍人下意识地将其与赤炼草联系在一起,只是实际情况究竟如何,现在获取到的信息还太少,他俩暂时都没有定论。
“你看吧,我就说他只是在放水,现在戏弄够了,马上就要一鼓作气结束比试了。”
原本抱着乐观心态的看到中年男人突然爆发出的神勇,纷纷表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本来叶尘只是想纯粹用肉体的力量和对面交手,但现在对方不按规矩办事,偷偷嗑了药,那自己也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直愣愣地挨打。
想到这里,叶尘鼓动起自己体内的真气,顿时整个人的精气神暴涨数个台阶,再次将突然神猛的中年男人给压制住了。
中年男人此时是彻底傻了眼,刚才自己的变化自己是很清楚的,那是老板以防万一交给何炳木的最终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然而现在动用了这压箱底的手段之后自己似乎仍是不敌对方,中年男人内心的郁闷更甚,这都叫什么事啊。
动用了真气之后的叶尘显然没有了继续磨练的心思,三下五除二地将中年男人收拾妥当,最后一脚将其踹出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