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请在三个工作日内尽快筹集完资金,否则公证处将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
宋庆上周亏了钱后本就元气大伤,现在身上的流动资金根本没有五百万。这时候公证处的效用就体现出来了,没钱,那就法庭见,到时候把你的皮扒掉一层也要凑齐这五百万。
比赛过后叶尘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闲事,自己的初心本来就是为了教训一下宋庆,钱能不能及时到账都是小问题,毕竟现在叶尘已经不是以前总是为钱发困的普通人了。
“本来说好去吃饭的,跟着你们这帮臭男生看了一场赛马,无聊死了。”
凌若薇对于叶尘赢了钱提不起半分的惊喜之情,或许这就是有本事人的生活吧,简单而枯燥。
“好好好,既然赢了钱,当然得请我们的凌大小姐吃顿好的了。”
叶尘连声回好,准备带着凌若薇去吃好的。
“我也要去。”
唐莉起了坏心思,蓄意破坏叶尘和凌若薇的二人世界。
“一起去吧,人多吃饭热闹。”
叶尘也不好推辞,刚刚沈星也是为自己担心了好一会儿,就这么把这两口子丢开,不免显得有些凉薄了。
热闹你个大头鬼。凌若薇心中腹诽,好不容易把
跟屁虫宋庆解决,这倒好,又来了两个电灯泡。
“走走走,叶先生,想不到你在赌马这方面也是造诣颇深,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要向你讨教讨教,你可千万别藏私。”
沈星本来就是每周都混迹于马场的狂热赌徒,现在发现叶神医不仅拥有一身好医术,就连赌马也有这自己独到的眼光和见解,这让叶尘在沈星心底的形象又噌噌噌地拔高了好几层。
“我这本事你可学不来,你之后也少赌些,十赌九输,这庄家可比你精明多了。”
叶尘哪有什么秘诀,这天下独一份的《太玄经》岂是谁都能想学就学的。
“知道知道,我有分寸的,家里的经济大头都是这位把控着的,我这也是小赌怡情,过过瘾就好。”
沈星暗暗指了指旁边的唐莉,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哼,不是我帮着伯父伯母管着你,这沈家早就被你全输干净了。”
沈星的小动作被唐莉抓了个正着,伸手便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个爆栗。
“你谋杀亲夫啊,被敲傻了怎么办。”
沈星捂着头,看着唐莉又往自己这边瞪了一眼,沈星立马把嘴闭紧,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沈星和唐莉这一对的有爱互动,让凌若薇羡
慕得紧,偏头看向旁边的叶尘,不由得暗骂了一句木头。
四人走向马场内的酒店,将此地的特色菜都尝了个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叶尘发现凌若薇接了个电话之后心情明显低沉了很多。
“没什么,只是今天晚上的聚会取消了。”
凌若薇明显心思都飘远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现在的焦急。
“我你都不相信了吗?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包在我身上。”
今天白天叶尘一直和凌若薇在一起,虽说是提前说好的假扮男朋友,但是两人早已心照不宣,只是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本来今晚是我堂妹的生日聚会,她这个人喜欢热闹,每年的生日聚会都举办得很隆重,听说他们家的仆人好几次都是提前一个多月便开始布置准备了。”
凌若薇心里也是实在憋得慌,原本不想再麻烦叶尘,可对于他的谜之信心又开始作祟了。
“既然特意准备了那么久,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
叶尘对于这大张旗鼓的生日宴也是有点咋舌,自己和妹妹相依为命,也没过几次像样的生日。
“这不出事了嘛。从昨天开始我堂妹便开始昏睡不止,偶尔清醒片刻也是满嘴胡
言乱语,这主人公见不了人,生日聚会自然也就取消了。”
看来凌若薇与这堂妹平日里关系不错,那边出了事,凌若薇也跟着着急上火。
“没请医生来看。”
“早就请好几拨了。各个都是摇头,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怪病。”
“怪病?那有叶先生在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目前的第一叶吹沈星在听完凌若薇的讲述之后,忙不迭地插嘴。在他看来,有叶尘和他的银针,天下还有什么治不好的病。
“没错,若薇,叶先生在岳家治病的时候我可全程都看着呢,真的是当之无愧的神医。”
唐莉也拉过凌若薇的手,小声安慰自己的好姐妹。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叶尘最后一槌定音,打定主意后,一行人便动身前往凌若薇堂妹的家中。
开车进门,大门口的门卫显然十分熟悉凌若薇,没有多说什么便放众人进到院中。
下车后叶尘看着庭院各式花花绿绿的装扮,这才明白了凌若薇口中提前一个多月的布置所言非虚。这林林总总的装饰物错落有致地装点着四周,既不与本来的装潢冲突,又显示出一派喜庆的气氛。
可惜现在庭院里没有什么人气,偶尔几
个仆人路过也是脚步匆匆,脸上皆是挂着一脸苦闷的表情。
“先进屋看看正主吧。”
众人进到屋中,客厅里已经坐着许多外人,有穿白大褂的,也有带着小帽留着山羊胡的。
“看来这家主也是慌了神,什么人都往家里请。”
叶尘摇了摇头,看见面前这些人个个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慨叹。
“滚,滚!都是废物,什么神医、半仙,都是狗屁。”
楼上突然传来怒吼,一位提着药箱的老人脸色尴尬地小跑着下了楼,扫了眼客厅里的众人,胡乱抱了抱拳便溜出门去了
“还有谁来,治好我女儿的病,我答应他一个要求,但若是在这里蒙骗我,别怪我拆了你们的招牌。”
一个中年人从楼上的房间走了出来,眼睛盯着楼下的各位,眼神里满是阴狠,可仔细一看,其中又饱含着一位父亲的无奈和企盼。
“凌先生,今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一位年纪稍轻的医生坐不住了,清咳一声站起身,想要溜之大吉。
有了带头的,剩下的人也装模做样地撂下几句话,急急忙忙地走了。
短短几分钟,这客厅竟只剩下叶尘一行人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