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外祖父!”
白惊梦见到这位,不怒自威的老者,收敛起了自己的妩媚,身子轻轻的蹲了下去。
帝嫣然也是如此,表现的很敬畏,因为白元擎,不仅是她的外祖父,更是当今的三公之一,有着极高的威望,就连南域王都礼敬六分。
“不必多礼!”白元擎摆了摆手,威严的老脸很沉凝,他看着白惊梦,问道:“此次的事件,是你策划的吧?”
在白元擎的面前,白惊梦唯诺点头,“是小女做的!”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这次都惹了麻烦,已经惊动了那几位!”
白元擎沉重的说着,要不是他借用自己镇国公的威望,与南域王强行稳住了局面,现在白惊梦和帝嫣然,早已被快速诛杀掉,来给北天王一个交代。
“父亲,那几位高层,有什么动作吗?”白惊梦问道。
“有,那位姓酆的,下达了个命令,北天王在南域,只能镇压问罪,不可伤其性命。”
白元擎皱着眉,当年他与酆山河,还有那几位人物,都是帝国的掌权人之一,付出过重大的贡献,后来他率先退居幕后,被册封了个镇国公,移驾南域享清福,难以再过
问权政之事。
否则此时,白元擎就有权利,以江玄衅犯的罪,剥夺掉他北天王的权位,处于他重罪极刑。
“父亲,我们虽不能伤他性命,却可以借用外人之手,来把北天王处理掉,不然他迟早会是我们致命的威胁!”白惊梦暗示道。
“不可!”白元擎低沉道:“北天王,高居权位,在北境有着绝对的威势,不是说杀就能杀,不然会连起各种效应,在他封号没有剥夺之前,最好不要作茧自缚,否则将会引火烧身。”
“要是北天王不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白惊梦挑动着睫毛,现在江玄失去理智,被血仇的恨给吞噬,有理由和机会把他斩杀,要不然等他冷静下来,回到北境再玩阴险的,自己和帝嫣然很可能会永生都陷于梦魇中。
“不用急于一时,北天王作为一境之主,为了个庶女来冒犯南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尽管现在不能诛杀他,仍足以把他从王的位置撤下去。
而且虽说不能杀北天王,但我们可以把他给重伤,等将来想要处理他,无异于易如反掌!”
白元擎是个狡诈的老狐狸,对于江玄这种乳臭
未乾的人,他早就想好了解决的计划。
白惊梦腰肢微弯下,柔柔地道: “一切,尊听从父亲!”
白元擎没有怪罪,白惊梦惹下了那么大的祸,因为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看向帝嫣然,沉声说道:“嫣然,北天王杀了你的父亲,你将来有机会报的,无需急于现在。”
“是,外祖父!”帝嫣然轻点着头,眼眸垂柳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现在随我去白家府邸,我与南域王,在那里安排好了天罗地网,只要北天王一来,就能将他给镇压住!”
白元擎声音威势,北天王不是一般人,此次来势汹汹,免不了场恶战,他已经做足了准备,能把江玄给困住重伤。
“好!”帝嫣然没有拒绝,随着白元擎离开古庭院,前往镇国公的府邸。
目送走两人,白惊梦恢复了她的妖媚,嫣笑如花黏着玉手,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道:“墨老,待北天王重伤后,伺机将他给处理了吧,一定记得不要留什么下尾巴,要是不小心暴露了,你就直接自裁哦!”
“是!”
四周不见人影,却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随后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北天王
,你要是多活一分钟,奴家的心就多一分不安,所以请你务必早点死呢!”白惊梦自言自语,独自在庭院里,笑的花枝乱颤。
镇国公府邸,一栋古典的四合宅院,异常的宏伟磅礴,屋檐不下百间,住着旁直系共数百人。
往常热闹非凡的府邸,此刻无比的安静,连鬼影都不见一个,流露出股令人窒息的氛围。
院内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椅,帝嫣然静坐在上面,犹如诱饵般的等着江玄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帝嫣然的玉颈秀额,冒出了层浓浓的香汗,美眸视线直望着大门口,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又过了几刻钟,江玄还未出现,帝嫣然呼吸变得急促,同时心底情绪百感交集,与自己这生中最仰慕的王,到了相爱相杀的地步,那种痛苦就像一把刀,狠入她的心脏,将肉一瓣一瓣的割下来,令人觉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帝嫣然的心隐隐作痛,江玄杀了自己的父亲,而自己联合密谋害死了他的女人,彼此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完全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小心!”
就在帝嫣然,沉浸于忧伤时,一道咆
哮的声音,在她耳边重重炸响。
帝嫣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根铁箭从夜幕中射出,直袭杀向她的喉咙。
“铛!”
正当帝嫣然,以为自己要死时,阵阵刺眼的火光,在她的眼眸里闪起。
一个披着战袍的南域将领,不知何时出现在帝嫣然眼前,挥剑把那支手指粗的铁箭,击飞插碎旁边的石板下。
“北天王,你尊为高高在上的疆主,也卑鄙的用这种肮脏手段吗?”披着战袍的南域将领,冲着寂静的夜色大喊,他握住剑的虎口流出鲜血,显然是刚才被铁箭震伤的。
无人应答,周围诡异的寂静,要不是那支铁箭,还插在旁边的石板下,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假的。
“北天王,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光明正大的露面,而是在暗中放冷箭,难不成你怕了?”
这个南域的将领,继续的高喊着,他是在百位将领中,排名末尾的齐汶。
“咻!”
“咻!”
“咻!”
然而回应齐汶的,是三支从夜色里,飞快袭来的铁箭。
齐汶面色骤变,急忙挥剑挡下两支箭,可最后的那根铁箭,贯穿了他的肩胛,溅出了一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