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懂了!”袁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毕竟在某些事情上,江玄看的比自己还要透彻。
江玄清楚袁杰的多虑,目的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并没有指着他,淡淡的道:“陈安澜了解我的身份,同时她很明白暗影楼的事,是无法瞒住我的,等她彻底的想通之后,自然会主动过来坦白,你无需再担心追查下去!”
“好!”袁杰应道。
“暗影楼是北境的顶尖刺客组织,虽然近期很低调,基本不参合北境的争斗,但还是多留意一下,总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汇报即可!”江玄语气漠然道。
“是!”袁杰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礼,他是北境的护国副将,深知暗影楼的危险性,不得不防。
“下去吧!”江玄挥手,让袁杰离开。
袁杰身躯挺直,朝着门外走去,但刚走出几步,又莫名停了下来,回头深沉问道:“老大,我知道你因为苏沐瑶,并不想离开桂城那么快,京都的那几个世家,需不需要我来替你处理,把他们全部灭掉?”
“不用,这笔血海深仇,我会亲自去报,就让他们多活一阵子!”江玄双目阴戾,十年前火焚京都,帝,沈,蒋三个世家,一夜之间葬灭了江家,父母惨死,亲近尽亡,他会亲手百倍的讨还回来。
袁杰不再多言,会意的退了下去。
江玄瞳孔幽暗,深吸了口浊气,已经过去了十年,自己
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前往京都了。
豪宅的客厅内,正与江萱萱下棋的陈安澜,见到袁杰走下来,如清水幽动的美眸,闪过了一缕复杂的情绪。
袁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表现出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坐在江萱萱的旁边,瞟了一眼棋盘,嘿嘿笑道:“萱萱,你的马留来做什么,还不往前跳日,直捣黄龙,打安澜小姐的炮啊!”
“不要,这是个陷阱!”江萱萱想要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赢了!”陈安澜仙姿玉色的脸蛋,盈笑的如沐春风,柔柔素手撵起一个車,吃掉守在将旁边的士,彻底逼成了死局。
“吼~~~都怪你啦!”江萱萱娇怒挥舞小手,拍打着袁杰的肩膀。
袁杰尴尬一笑,连忙解释,“不亏不亏,起码我打了安澜小姐一炮,在某方面上稳赚不亏!”
听见袁杰有些意味的话,陈安澜并没有在意,身姿巧然的起身,声语宛如风铃好听,道:“你们玩会吧,我有点事,想跟江玄谈会!”
听闻,袁杰眼睛眯成了条线,笑道:“好,那我陪萱萱下会棋!”
陈安澜幽笑走上阁楼,来到江玄的房门前,抬起玉手停在半空,久久都没有敲下,似乎有些犹豫。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江玄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陈安澜弯弯的睫毛,细微的在颤动着,用手轻推开房门,见到了脸庞冷峻的江玄。
“安澜,单独找
我,是有什么事吗?”江玄脸容的肃穆散去,明知故问的淡笑道。
“江玄,我”陈安澜眸中带慌,气质不再像之前那般仙幽,而是难以开口的想要解释什么。
“你是想说,上次在凤楼茶庄,京都帝家会派人来杀萱萱,和你有着关系对吧?”江玄声语稍沉,盯着陈安澜水灵的眼睛。
“嗯”陈安澜歉意的点头,江玄高居权位,她很清楚这些事,是瞒不住北天王的,与其继续的隐瞒,倒不如坦然一切。
江玄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否则这些年以来,萱萱早就死了,你也不会细心的照顾她,所以我不会怪你,说吧,是为了什么?”
“我父亲没死之前,曾是暗影楼的高层,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陈安澜清幽的诉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要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把萱萱在桂城的消息告知帝家,同时又对他们隐瞒我的存在和身份?”
江玄神情威势,陈安澜是怎么进入暗影楼的,他早已派人详细调查过,明面上的事一清二楚,唯独这个女人的心思,令人难以捉摸。
“我父亲在临终之前,把萱萱托付给我照顾,我带着她去寻求过暗影楼的庇护,但是被拒之门外,之后我只能东躲西藏,来到了桂城安定下来。”
陈安澜脸蛋凄婉,继续的说道:“虽然我的父亲,是暗影楼的高层,拥有的地位不低,但是秦
家甘愿当三大世家的走狗,逼死了我的父母,暗影楼不想为了个死人,招惹麻烦和结仇,选择息事宁人。
我恨,恨这些人冷血,当我得知你了你的身份,想要利用你报仇的同时,一并把暗影楼给灭掉!”
听完陈安澜的话,江玄算是明白了,沉然道:“所以你知道,我会查到你暗影楼的身份,就想通过栽赃嫁祸的方法,误认为是暗影楼,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京都那些人,以此来达到你的阴谋?”
“是的!”陈安澜坦然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江玄声音沉了下来,围绕着一股阴森的杀意。
“从照顾萱萱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能让那么多人陪着我,值得!”
陈安澜怜楚凄笑,这些年来京都的人,不停要追杀她和江萱萱,她很害怕,怕自己报不了仇就死了。
但此时,陈安澜却有种释然,因为江玄回来了,还是北境的统帅,届时逼死自己的父亲的人,将会一个都逃不了。
“那你为什么不隐瞒下去,这样一来我必定会认为,暗影楼和三大世家一丘之貉,会把他们一并灭绝!”江玄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内疚吧,不想再欺骗你!”
陈安澜摇着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楚楚怜柔道:“能死在你手里,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求看在我照顾萱萱那么多年的份上,希望你报完仇之后,把暗影楼的楼主杀了,
我父亲为了他鞠躬尽瘁,换来的却是冷漠无情,我很不甘心!”
“你真是让我觉得头疼!”
江玄无奈的一笑,走到陈安澜跟前,望着她脸蛋流淌下的泪痕,声音极其霸道的说道:“这件事,你只需明了告诉我就行,又何必私下绕那么大的一个圈,我又不是不会帮你,说吧,暗影楼的楼主,你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陈安澜身子猛烈的颤抖,她睁开自己泛红的眼圈,哽咽的凄哭道:“江玄,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因为萱萱,也因为你的父母,之所以会横死,全是为了我江家,于情于理我没理由不帮你,希望下次要再遇到这种事,你不要自作聪明了,了当跟我说就好!”江玄笑道。
“嗯!”陈安澜泪光濯濯,内心无比的感动。
“你还没说,暗影楼的楼主,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江玄如君王般凌厉,他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暗影楼在北境是很有底蕴不错,可在他眼中无异于是群乌合之众。
“我要他生不如死,在北境苟延残喘,体会那种无助的绝望感!”陈安澜红唇一字一顿,女人一旦狠心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好!”
江玄拿出自己的手机,联系上了副将之首天策,威严的命令道:“天策,你速派副将玄武,率领黑甲军,把暗影楼从世上抹去,他们的楼主废掉双腿,挑断经脉,留下半条命,并在北境下令谁敢帮助他,一律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