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觉得很是可笑,“我自己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叫什么?”
这吴二丫一听就是乡下女孩的名字,他觉得太荒谬了。
钱家当初定下他妻子的人选,就是为了提升门楣,才给他找了个书香世家的。
否则那个时间点,找那样的人家,是给自己家招祸。
这时又走进来一个风韵犹存,略施脂粉的中年美妇,只是一件素色的连衣裙,就让人没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看起来四十不到,保养的很好,给人的感觉,自带诗书气质。
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江南水墨画。
钱母看到时候,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吴二丫,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莫婉清一步一步朝钱母走了过来。
“你是人是鬼?”钱母不敢直视她,身子还往后退。
“当年我可怜你,救下了从家中逃出来的你,教你习字,给你饭吃。
可你呢,推我下河。
要不是我命大,早死了二十多年了。
吴二丫,你还偷了我的钱财,我的身份,嫁给了我父母订下的那个男人。”
莫婉清只字片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就是一个好心人救了个白眼狼的故事。
钱父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看一眼就心跳加快的女妇,再回头看了眼钱母,感觉自己亏了几亿。
钱母长相与眼前这人,没法比。
钱父当年还是个大头兵,未婚妻找来,说家里人全出国了,是来投奔他的。
当时,他还为了隐瞒妻子的真正身份,比同期的都晚了几年升职加薪。
加是钱母当初跟着莫婉清时,就起了顶替她身份的事,隐藏的好,他还没发现端倪。
要不是这次孙女出事,钱父觉得,他能被钱母骗一辈子。
怪不得,莫家都平反了,钱母一直没去领莫家的家财,她是根本拿不出凭证来。
虽说有莫婉清的身份,但她心虚啊!
钱云峰一时也愣住了,他不相信,他母亲是那样一个人,“妈,你说,这不是真的?”
吴二丫一语不发。
“咔嚓!”手铐,铐上了她的手腕。
但钱母却没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对钱云峰说道:“儿子,我早跟你说过了,这凌雪梅就是个灾星。
她回凌家,她爸进了监狱,她来我们家,我们家也要散了。”
莫婉清被她的话气笑了,“你做的事,是你媳妇没进你们家做的?”
钱云峰本来听了钱母的话,也有种果然如此地想法。
但是莫婉清的话一说,他立即清明了,可不是,他妈骗他爸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更别说凌雪梅了。
凌雪梅抱着女儿坐在一边,心里紧紧抱着女儿,心里却是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静静的在一边看戏,对于钱母说的那些话,她并没上心。
倒是莫婉清的话她听进去了,不管是凌父,还是钱母,他们犯的事,都是她没出生前犯的,与她何干?
说她拆家,她又不是二哈。
再说了,凌雪梅觉得,自己还有点女主光环,到哪,哪就有事发生。
抓坏人,谁能说不是好事?
凌雪梅以为莫婉清是予姝找来,觉得予姝办事效率太高了。
之后跟一个公安打听,才知道,这事纯属凑巧。
予姝是过了两天,才知道事情不用她查,就已经真相大白。
甚至还牵扯出了一桩案子,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钱母,也就是吴二丫,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因为不堪家里的人虐待,逃了出来。
莫婉清路上遇到,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
当时的吴二丫可能还有良知的,所以莫婉清没对她有防备。
吴二丫与莫婉清相处一段时间后,觉得上天太不公平,就因为她不会投胎,就要被家人打骂,还要每天面对做不完的活。
同是生而为人,莫婉清却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她不想离开国内,家里也给她安排好了后路,找了个门好亲事。
而她,莫婉清要是嫁人,她就得滚回自己老家去。
不回去,她就得在外当黑户。
没介绍信,她哪也去不了。
吴二丫还怕家人找回去,像她的几个姐姐一样,卖给老男人换彩礼。
那样的生活,在她见识到外面的好后,她不想再过了。
于是,吴二丫心生一计,把莫婉清推下了河。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还是败落了。
予姝感慨,凌雪梅这孩子一丢,还丢出大事来了!
就是不知道钱云峰会怎么做了?
此时凌雪梅搬回了自己的家,钱云峰也跟了过来。
之前一直想与老人分开住,现在如愿了。
“钱云峰,你如果是想替你妈求情的话,没用的,我不是法官,告你妈的,是莫婉清,不是我。”
那几个人贩子指认了钱母,法庭会公诉钱母,都不用凌雪梅出手。
钱云峰张了张嘴,他想让凌雪梅出份谅解书,那样,他母亲的罪名会轻一些。
但是蓄意谋杀,还冒名顶替这事,是没法改变的。
钱云峰知道,他要是开口了,那他与凌雪梅可能也走到了尽头。
他想不明白,上辈子明明就没这事发生,怎么就变了呢?
“小雪,我没那个意思,现在搬出来了,你一个人带孩子,又要上班,是不是要找个保姆?”
“保姆?”
钱云峰不说还好,一说,让凌雪梅想起上辈子的事。
似乎钱云峰与保姆也有一腿。
凌雪梅看他越来越不爽了,“云峰,我觉得我们不适合,还是离婚吧!那样,你也能如你妈所愿,生个儿子,给你们钱家传宗接代。
反正你们也不稀罕女儿,都要把她给卖了,女儿我就自己养了,你要有良心,就给点生活费,不给,我也能养大她。”
钱云峰,那是他母亲做的,他可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