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有人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还不承认,我不说是谁
空气凝结了一瞬。
李摇风将双手垫在脑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奇怪,大婚那夜不会便罢了,怎地如今还不会?”
迟淼偷偷摸摸往后挪两步,理不直,气也壮不到哪里去。
“不会就是不会”
李摇风:“可我记得,在我卧病之时,你学习过宫中礼仪。”
迟淼咂舌:“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当初带着鹤竹跑去御花园找李雪落要说法,结果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迟淼“”
有种被揭老底的感觉。
李摇风从来没提过这件事,他以为李摇风不知道呢!
可倔如迟淼,依旧还是梗着脖子反驳:“我是学了!但我没学怎么给你更衣!”
李摇风凉凉开口:“皇后要学习宫中礼仪,首先要学的便是侍候皇帝。”
迟淼被说的哑口无言。
他确实确实稍微学了那么一丢丢。
但是那嬷嬷说这方面的事情的时候,他都不好意思听。
所以干脆左耳进右耳出,一句也没记住。
现在好了,李摇风开始得理不饶人了!
不过算了,更衣又不是侍寝,没关系的
迟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自己做好心理斗争,自觉地拿下架子上的衣衫:“那你起来,我给你更衣。”
李摇风一挑眉,眸中闪着笑意,慢吞吞起身:“皇后,你该给朕先穿鞋。”
迟淼登时吹胡子瞪眼:“你别太过分啊!”
“好好好,”
李摇风是想逗他,但这小傻子不禁逗,总是会被逗得晕头转向。
所以该哄的时候也要哄。
不然把他逗急了,他就会气得脸红。
然后又因为不会爆粗口,自己把自己憋住。
越想,李摇风越想笑。
但他忍住了,转而走到迟淼面前,居高临下地道:“皇后开始吧。”
“知道了!”
迟淼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找到衣衫的领子,然后踮脚往李摇风肩膀上套。
动作虽很是生涩,但李摇风却非常享受,脸上的笑容渐深。
几层衣衫罩好,迟淼便拿起腰封,又走到帝王面前,低头给他束腰封。
李摇风笑眯眯地盯着迟淼的头顶看。
不错,今天知道戴了个富贵些的鎏金发冠。
很听话。
迟淼不知道李摇风在想什么,他只是在认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但视线却根本控制不住地一直往帝王腰间和胸前瞟。
李摇风有胸肌,他知道,因为他被抱过很多次感觉到了。
但有没有腹肌呢真好奇
这身材怎么长得肩宽腰细,真让人嫉妒。
迟淼偷偷垂下嘴角。
这皇帝又不运动,凭啥有这么好的身材啊?
这不合理。
“系好了吗?”李摇风忽然问。
迟淼切了一声:“系好了!皇!上!”
李摇风一滞,没说话,抬起他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窗外忽地一阵风吹过,窗纸簌簌响了几声。
迟淼的心轻轻颤了一下,身体却诚实地闭上了眼睛。
他揪住帝王的衣领和肩胛,眼底嫣红欲滴,腰身也被揽住,整个人被拥进了怀里。
李摇风的头发还没有梳,发丝垂下来,拂在迟淼颈边,惹得他痒痒的。
“唔”迟淼失神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正看到帝王俊美的眉眼轮廓,顿时有些无措。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李摇风是个很完美的男人。
可是世间哪有绝对完美的人呢?
李摇风温柔地吻了他一会儿,便松开了他,转而叹息一声。
“淼淼”
迟淼迷蒙地望着他:“啊”
“让你给我更衣,是逗逗你,不是故意欺负你,一定要你遵守宫内的规矩。”
李摇风嘴角始终带着浅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在我身边,永远不需要遵守任何规矩,明白吗?”
迟淼倏地呆住。
他直直地注视着李摇风的眼睛,渐渐的出了神。
李摇风扬着嘴角:“记住,你有任何想法,任何不满都可以与我说,不必憋在心里。”
迟淼忽然鼻尖一酸,倔强地咬住牙:“我没有不满”
“是是是,那是我胡乱揣测了,是我的错。”
李摇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牵起他的手,朝外喊道:“霜凝,进来梳发。”
迟淼愣愣地被他牵着,一路坐到妆案前,坐到帝王身侧。
他不由得一直望着帝王发呆。
原来皇帝真的会生来便带着高贵么?
他之前就觉得,李摇风的气质完完全全压过了他的长相。
这种皇帝就坐在那里,大臣们都不敢直视。
反倒是他,时不时还能这样盯着帝王看。
而且他现在也不像以前似的,那么畏惧李摇风了。
毕竟李摇风真的对他很好,而且也很温柔。
胆子是越来越大的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梳发完毕,李摇风起身,他才反应过来。
“走吧,去金阳殿,”李摇风再次握住他的手,“孟辰沙和叶谨安已经到了。”
迟淼:“嗯!”
成安王府。
经过这几日的休养,李云竭已经彻底痊愈了。
他躺在床榻上,朱樱便在一旁给他喂些补身子的药。
李云竭咽下最后一口汤药,忽地道:“贺津还在王府里?”
朱樱点头:“平国公这几日对您的伤十分上心,煎药都要亲自监督,生怕过了旁人的手不安全。”
李云竭渐渐蹙起眉:“他竟如此忠心?”
朱樱:“王爷,妾身觉着,商国公已经死了,您身边暂时没有可用之人,不如便给那平国公次机会?”
李云竭沉思了一会儿,摆了摆手:“你出去,将他唤进来。”
“是,妾身告退。”朱樱端着托盘撤了下去。
不多时,贺津便赶了过来,在床榻前双膝下跪:“臣拜见王爷。”
李云竭声音沉沉地说:“贺津,本王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贺津:“王爷请讲。”
“这件事说来惭愧,哎”李云竭幽幽地叹了口气,“迟蕊难产那一日,是王妃的生辰。本王在府中与家人团聚,却未曾想周向禹竟如此心狠手辣。”
贺津瞳孔骤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王爷此话何意”
“他派人在半路拦下了那向宫中递话的下人,将人杀了后,换成自己的人,又刻意晚了快一个时辰才入宫”
贺津抬起头,两只眼睛发痴,心也好像被栓了块儿石头似地往下坠。
李云竭再次叹口气:“本王知道后,便将周向禹骂了一顿,可他是本王的人,本王不好处罚他。”
“现如今,本王也是心中有愧,所以将此事的真相告知于你。”
贺津像石化了一样,僵硬地跪在那里。
是此事竟是周向禹所为?
可无凭无据,他凭何相信?
“你若不信,尽管问本王府中下人,或者周围的商贩,”
李云竭道:“那日因为王妃生辰的关系,府中没有一个下人出过门。”
贺津嘴唇微微抖动起来,两眼发直:“臣自然相信王爷。多谢王爷将真相告知臣!”
他又咬紧牙关,重重磕了个响头:“王爷大恩,臣没齿不忘!”
李云竭勾唇:“你知感恩便好,日后跟着本王,不会亏待你。”
贺津垂着头,眸中一抹黑色暗涌。
仔细看去,竟是无尽的恨意蔓延开来。
他一字一顿:“臣,唯王爷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