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不敢出声。
哪怕乔樱儿再愚笨,也注意到了南定王的态度。
他并没有将自己推开。
甚至没有说她行迹可疑。
这是——
乔樱儿咬了咬牙,主动环住南定王的腰,撒娇着道:“王爷,樱儿不是可疑之人……”
尚未开苞的女子,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青涩。
南定王勾了下唇,伸手在她滑嫩的面颊上摸了一把,像是掐了一手弹性柔软的嫩豆腐似的,“此女是本王的——”他的手忽然抬起,将她拦腰勒紧,低下头,呼吸混着酒气扑向她,“新人,你们还不快下去!”
禁军纷纷噤声退下。
南定王拥着投怀送抱的小美人儿进了帐子。
里面的歌妓们围了上来,新鲜的盯着乔樱儿看,七嘴八舌的问着:“王爷,这位妹妹是谁呀?”
“妹妹生的这般小,今年几岁了?”
“王爷可是说好了今晚要好好疼我们姐妹了~”
眼前的这些歌妓衣着暴露、体态丰腴、腰身风骚。
恨不得把能穿的都不穿了。
像是花蝴蝶一般扑过来。
乔樱儿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都不敢正眼看她们,直往南定王的怀里躲去。
南定王却拨开了她,重回榻上斜躺下去。
歌妓们也蜂拥着跟去。
有美人依偎着喂他吃果子;还有跪在榻边,用美人拳轻轻捶着后背的;更有美人被他拥在怀中,任由男人的手掌揉捏着……
眼前,赫然是一副淫靡画卷。
南定王身居其中,眼眸舒适的眯起,分外享受。
却令乔樱儿彻底白了脸。
夜御数女,恐怕不是传闻。
她当真要留下来么……
在乔樱儿举棋不定时,又看见南定王张口,咬住歌妓喂来的一口果子,连同她的手指一并含入口中,挑逗戏弄,那歌妓霎时软塌了身子,面色潮红,手脚并用着就要爬过去,等着他宠幸自己。
乔樱儿惊愕着睁大了眼睛。
面色发红,唇色煞白。
身子摇曳了下,脚下已朝后缩。
南定王搂着爬进怀里的歌妓,不甚在意的扫了眼乔樱儿,看她这样扭捏,意趣已经少了一半,“本王从不会强人所难,看在郡主的薄面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要离开,现在还来得及。若要留下——”南定王疼爱着怀里妖精似的女子,眼神欣赏着盛放的娇态,连看都不看一眼乔樱儿,口中却扔下了一句:“本王能许你侧妃之位。”
侧妃——?
乔樱儿震惊地抬头。
围绕着南定王的歌妓吃醋着道:“王爷好生偏心啊!”
“咱们都跟了王爷多少年了,妹妹还没得手呢,就给了侧妃之位,王爷好生过分~”
“王爷怎么喜欢这种嫩瓜秧子?”
“就是呀,嫩瓜秧子知道怎么伺候王爷快活么?”
“瞧你这话说的,”南定王忽然开了口,挑起这名歌妓的脸蛋,调戏着问了句,“前两日是谁哭着求本王放过你的,嗯?小妖精。”
歌妓面颊一红,双手搂着,“是王爷~王爷最棒了~”
淫词艳语,充斥在帐中。
可此时,乔樱儿的脑中只剩下侧妃一词。
她像是上了赌桌,赌红了眼的赌徒,将自己的礼义廉耻彻底舍弃,一步步朝着南定王走去。
在榻边蹲下身。
用她所会的柔媚语调,说道:“樱儿仰慕王爷英姿已久,愿意将自己的贞洁献给王爷,忠于王爷——”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她甚至能在余光中看见这些歌妓眼中的嘲讽、不屑、嫉妒,她极力忽略,一心仰慕着眼前的南定王。
过了今晚,她就是南定王府的侧妃!
同样都是做妾,她要做就要做南定王爷的侧妃!
要做主子!
她要将娘娘收回去的尊贵、脸面亲自捡回来!
她要风风光光的从乔家嫁入南定王府!
南定王看着眼前的乔女,她的柔媚风情同那些歌妓舞妓是截然不同的,不低俗不媚俗,反而透着格格不入的青涩。
他……
南定王眯了下眼睛。
许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女人了。
十多年前他也尝过两回,先是哭哭啼啼、再是木讷无趣,这些年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但这两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想再尝一回。
他弯腰,粗鲁没甚温柔的抓起乔女的下颚,看清她眼底愚蠢的野心。
他不讨厌愚笨的女人,更不厌恶自作聪明的女人。
更何况,这小丫头还是禾阳的义女,哪怕被禾阳所厌弃,但禾阳面冷心软,一个养了十多年的义女,怎会真的不管了?
希望,这个女人别让他早早失去新鲜感才好。
南定王拽起乔女,直接压到身下。
大手撕裂她的衣衫——
歌伎们识趣的住口,退出帐中。
烛火通明处,云雨翻涌。
当身子几乎被撕裂开时,她在朦胧的视线里,似乎看见了自己青睐的荀哥哥、仰慕的母亲……
想必过了今晚,她与荀哥哥再无可能。
娘娘也会愈发厌弃她罢……
但她绝不后悔!
在男人征战之下,乔樱儿双手献上了自己的贞洁,换取侧妃之位,亦是在这一夜,成了真正的女人。
赵非荀起得一向早,哪怕放轻了动作,也还是把好睡的小丫鬟给吵醒了。
“时辰还早,继续睡会儿。”赵非荀站在榻边,自己动手穿上外袍,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便是穿衣裳,也同他杀伐果断的行事方式如出一辙。
锦鸢拥着被子坐起身,面红了下。
“奴婢服侍大公子。”
她揽好里衣,下榻穿鞋。
披散在肩上的发丝垂落,她才醒来时,眉眼微垂,不见柔怯,带着些许惺忪睡意,脸上还带着睡饱后的微红,别有一番平日见不到的柔软风情。
赵非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喉结错动。
把人拽到面前,“穿在外面的甲胄你拿不动,不如侍候你家爷净面。”又把昨晚那把小巧的匕首交到她手里去。
锦鸢觉得烫手。
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在打趣她。
锦鸢大着胆子,不再一味的敬畏,抬起头来,一双杏眸直勾勾的望着他,歪了些脑袋,试探着问道:“大公子不怕奴婢手抖了么?”
温顺的猫儿,试探着撒娇。
伸出伤不了人的嫩爪子,在主子的胸口轻轻挠了两下。
男人目光密密笼罩着她,慢条斯理道:“手抖了自然要挨罚。”
似乎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