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众人: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力挽狂澜的英主呗?
【他勤于政务,励精图治。“承祖宗之大位,夙夜惓惓于心,亦惟以古人之道德功自期,以今天下之治教养自励。”】
朱元璋:祖宗觉得他已经算不错了。
【他知人善任,能够用人之长,避人之短。徐有贞曾因倡言南迁为朱祁钰所不喜,迟迟未得到升迁。时值国子监祭酒缺员,徐有贞托关系请于谦帮忙举荐。面对于谦的推举,朱祁钰直言徐有贞心术不正,不宜做国子监祭酒,但他也没有将人摒弃,他知徐有贞有治水之才,便将徐有贞派去修复黄河决口,让其发挥一技之长。最后徐有贞用了近两年的时间修复了黄河决堤,至此“山东之患息矣”。】
“能做到知人善任,就已经远超大多数皇帝了。”刘彻点头赞赏道,“有些人不是不能用,端看用在什么地方而已。”
【他心怀黎民,注重减免徭税、省不急之务,关心各地的赈灾的情况,认为“治天下必先乎安民”。景泰三年,凤阳、淮安、徐州发生水灾,道路饥馑相望,御史王竑不待朝命立刻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事后上奏自劾,朱祁钰不仅不生气,还高兴地夸赞王竑“贤哉都御史!活我民矣。”】
“我们的陛下,是个好人。”景泰年间的百姓内心深受触动,自古以来那些皇帝有几个是真正把他们放在心上的?像景泰陛下这样的人君真的很难得。
【他关心臣子,待人温柔。大臣们病了朱祁钰会为他们请大夫医治。听侍讲学士讲经时,因为知道学士们不敢坐自己坐过的凳子,朱祁钰便选择站着谈话,不再坐下。】
众人:我们懂,之前在看朱祁钰的南宋之旅时已经看他实操过无数次了。
景泰大臣们:陛下真的人很好,很温柔。
某些朝的大臣:羡慕且眼馋。
【后世人对他的评价是:
“恤饥拯溺,纳谏信贤。”
“太祖之后而功者孰不知成祖乎,德者孰不知孝宗乎,盖犹有景帝焉。己庚之际,徵帝吾等披发左袵矣。其德如何,曰在知人,在安民。”
“景帝外倚少保,内信兴安,狡寇危城,不动声色。当时朝右,岂乏汪、黄;建炎践祚,亦有宗、李。相提而论,景诚英主。”
“宣宗以社稷人民付正统,正统不能守;付景泰,景泰能守之。吾又读《宋史》而叹明之不亡,非谦贤,实景泰之贤也。”
“英宗被虏而明犹全盛,景帝之不负祖业,不涉阴险,实明宗社之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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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时期
“成祖?”朱元璋看向朱棣,眼神十分“和善”。既然皇位后续继承是在老四这一脉,那这个成祖的人选根本不做他想。
众兄弟:嚯!这一听就知道很有故事啊!
朱棣满头大汗:“爹,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朱元璋也没立刻给他判死刑:“咱等着光幕后面的解释。”不是还要讲大明十六帝吗?那里会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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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德时期
“付正统,正统不能守;付景泰,景泰能守之。”朱瞻基长吸一口气,转身向着文武百官说道,“朕欲立皇子朱祁钰为太子,卿等意下如何?”
众大臣直呼陛下圣明,齐齐赞道:“太子贤德,乃大明宗社之福,臣等为陛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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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沉默,是今天的大宋……
赵匡胤: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频繁地体会对比手法的精妙,很可以,印象已经很深刻了。别再说了,给大宋留点面子吧!
赵构:别骂了别骂了。
【听上去是个还不错的人对吧?但人无完人,朱祁钰其实也有一些缺点,比如政治手段不够成熟,毕竟他到底不是正经培养的继承人;再比如说某些大臣触怒他之后也会被杖杀,因为他脾气好是真的,但他也不是不会暴躁。】
“一个人肯定会有暴躁的时候,不暴躁那就是真的泥人了。”朱棣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大的缺陷,“很显然,祁钰不是真的软弱老好人,因为软弱的人不会有采纳于谦建议的魄力,也守不住北京。”
【并且,他还有一些公认的“污点”,虽然那些污点在我看来并没有多污,但毕竟很多人都那么认为嘛,那我就拎出来讲一讲。】
朱瞻基:公认的污点?
【我们都知道,明朝有一套自己的正统皇位继承制度,叫嫡长子继承制。这个制度吧,你要说它严格呢?回头看一看明朝那梦幻的皇位交接,会觉得好像也没那么严格;但你要说它不严格呢?它在某些时候又好像很严格,这很难界定。但毋庸置疑的是,按照这套继位流程,不出意外的话,非嫡非长的景泰帝朱祁钰与皇位是注定无缘的。】
朱元璋内心警铃大作:“梦幻的皇位交接,有多梦幻?”
“总不能是频繁小宗入大宗吧……”朱橚悄悄嘀咕。
不小心听见了的朱棣:……
老弟,说话注意点场合,小心咱爹听见了削你。
【可现实偏偏就出意外了,正统皇帝朱祁镇跑去草原观光去了,于是朱祁钰上位了。这叫什么?这叫对正统礼法的破坏!事急从权,国家危难时礼法可以抛到一边,但社会安定了之后呢?很显然,这个东西就可以拾掇拾掇捡起来了。
这下朱祁钰可不就尴尬了,前有身在瓦剌,活得比他潇洒,身份比他正统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太上皇;后有太上皇的儿子,在礼法上照样比他正统了不知多少倍的太子朱见深;嘿!整个家就他一个外人,稍有不甚就可能会有人对他说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赶紧下去让你哥或者你侄子上来吧!想想就令人头大。】
众人:代入感太强,已经提前开始窒息了。
【以上就是前情提要。如果你是朱祁钰,你会选择怎么做呢?
伴着这个问题,让我们一起翻开朱祁钰的污点全集,又名——“令景泰帝窒息的正统社会”。
首先是污点一:恋恋神器。】
“都这种时候了,不‘恋恋神器’,难道还想皆大欢喜?”刘彻眼带嘲讽地嗤笑一声。
【京师保卫战后,明廷就是否迎回太上皇一事展开了一系列的争论。当时呢,出了一个名场面,就是大臣们提议接回太上皇,让朱祁钰不太高兴,于是他说出了那句“朕本不欲登大位,当时见推,实出卿等”。
我本来不想当这个皇帝,是你们非要我当的!
单看这里我们大概会觉得朱祁钰没头没尾突然说这句话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不就是让你接回太上皇吗,怎么就扯上当不当皇帝了?道德绑架不要太六!
但实际上朱祁钰说这句话是有现实背景的,《明实录》的记载是当时吏部尚书王直带头上疏请求迎回太上皇,其中提及:“臣等切惟陛下嗣登大宝,天与人归,四方万国同心欢戴,永永无贰。陛下隆敬兄之心已昭告天地、祖宗、社稷,遵为太上皇帝……名位已定,天下之人皆以为宜,今既留寓虏中,而归以太上之尊,不复事天临民,陛下但当尽崇奉之礼,永享太平悠久之福。” 这不就是在对景泰说:名分已经定了,朱祁镇已经是太上皇了,对你没有影响,你应该赶快把他接回来!
而朱祁钰则是针对这些话进行了表态:“卿等所言理当,然此大位非我所欲,盖天地祖宗及宗室文武群臣之所为也。自大兄蒙尘,朕累遣内外官员五次,赍金帛往虏地迎请,虏不肯听从。若今又使人往恐虏,假以送驾为名,羁留我使,仍率众来犯京畿,愈加苍生之患,朕意如此,卿等更加详之,勿遗后患。”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瞎污蔑我!
如果说《明实录》的记载还只是停留在大臣暗戳戳内涵景泰惦记皇位,而景泰只是针对性地为自己辩解的层面上,那《明史纪事本末》的描述就更为直白了:“尚书胡濙等奏奉迎上皇,帝不允。次日,帝御文华殿,召文武群臣谕曰:‘朝廷因通和坏事,欲与寇绝,而卿等屡以为言,何也?’吏部尚书王直对曰:‘上皇蒙尘,理宜迎复。乞必遣使,勿使有他日悔。’帝不怿曰:‘我非贪此位,而卿等强树焉,今复作纷纭何!’众不知所对。”
太梦幻了家人们,瓦剌打上门的时候是江山社稷为重、国赖长君,现在没事了就是“上皇蒙尘,理宜迎复”了。完美诠释什么叫用过就扔,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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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泰时期
胡濙和王直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虽然这事是大家一起干的,但被单独列出名字的只有他俩,这实在是太尴尬了。以前他们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现在他们对正统失望了,回头再看才发现自己对陛下好像是有那么点不讲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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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德时期
“陛下。”胡濙已经尴尬到不敢看朱瞻基了。
“朕自知卿,卿无须多言。”朱瞻基安抚道。说到底大臣们维护的也是他的儿子,朱瞻基又怎能过分追究呢?只是不舒服是肯定的,因为被逼迫的人是他的另一个儿子啊!
【但能因此就去责怪他们吗?我不能,朱祁钰也不能。他们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而是为大明做出了贡献的贤才,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一直接受着正统观念的熏陶,被正统礼教框住了的芸芸众生的缩影。况且,就连朱祁钰本人都深受正统观念影响,并不觉得自己符合正统。昔日,群臣请求朱祁钰继位时,他说:“东宫在,卿等敢乱法耶?”他知道自己上位是违背正常规律的,这是一场输了便将沦为乱臣贼子的赌局。
为了争一个正统,朱祁钰做出了尝试,也因此有了第二个污点——苛待上皇,更易太子。】
“这皇位要么一开始就不坐,要坐就一定得坐到底!”李世民叹气,“他的处境,不允许他回头。”
【如何成为正统?答:自己必须稳稳的坐在皇位上,自己的子孙后代也必须坐在这个位置上。
于是,待朱祁镇还朝后,朱祁钰将朱祁镇软禁在南宫,对朱祁镇严加防范,还把南宫周围的树都砍了,避免他与大臣偷偷联系。再之后,朱祁钰软硬兼施,如愿地废了原太子朱见深,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这是属于朱祁钰的短暂胜利,同时也是他贪恋皇权、背信弃义的证据。
总有人可怜悲惨凄凉的太上皇,觉得明明都让朱祁钰体验过一把当皇帝的感觉了,朱祁钰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什么还要把上皇逼上绝路!
是啊,朱祁镇好悲惨哦!悲惨到孙太后多次探视,悲惨到只能生六个孩子!】
“不是严加防范吗?”朱瞻基气笑了,“一次两次就算了,怎么太后还能多次探视?”
对那个自己心爱过的女人,朱瞻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发现她总能在不该母爱泛滥的时候展现她的拳拳爱子之心。
【至于朱见深,确实,幼子无辜。他就像个工具人,当初孙太后立他为皇太子,不过是为了保证皇位继承依旧在朱祁镇这一脉,而如今景泰不愿意把皇位让给朱祁镇一脉了,他自然不能再当这个太子。
不过仅凭幼年这点磨难,是不足以令大家为朱见深惋惜这么久的。我想,如今大家对宪宗的怜爱,更多源自于宪宗本人的魅力。
明宪宗朱见深,一个被评价为“仁、宣之治于斯复见”,能力在大明十六帝里可以排前几的皇帝。有人说,朱见深最大的缺点就是有朱祁镇这么一个爹,如果他不用给朱祁镇收拾烂摊子,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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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
嬴政:……
他终于对之前阿藜说的那句“朱祁镇命好”有切实的感受了。
不仅有能给他留家产的爹和可以力挽狂澜的弟弟,还有个能力很强的儿子,敢情整个家就他一个人不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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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泰时期
“宪宗,沂王?”景泰朝众大臣眸光闪烁,他们果然没有看错人。
景泰皇帝已经消失,沂王又是光幕认证的有为之君。
该如何选,似乎已经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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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德时期
“最大的缺点就是有那么一个爹?”朱瞻基有些怅然若失,抱着小朱祁钰襁褓的手紧了紧,“确实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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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时期
想不到自己还是个有魅力的人?朱见深微微勾了勾唇,既然都被这样夸了,那就只能努力去做到更好,争取配得上后世人的高度评价了。
【唉,只能说是剪不断理还乱,朱见深哪里都好,可他不是朱祁钰的儿子,他和朱祁钰在身份上是天然对立的。废立太子是一场政治博弈,并不能简单以是非对错来解释。景泰想换太子可以理解,毕竟谁都不想忙活到最后为他人作嫁衣,朱见深要对景泰有意见也无可厚非,因为他确实是受害者。
不过嘛,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朱见深都是说出过“朕叔郕王践阼,戡难保邦,奠安宗社。仁恩覃被于寰区,威武奋扬于海宇”这样的话的。我们现在称朱祁钰为明景帝,景这个谥号,也是他为朱祁钰拍板定下的。
我猜,他对景泰大概是有过怨,但没有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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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时期
朱见深目光变得幽深:“哪能,简单说成,怨,或者恨,呢?”
皇权斗争,成王败寇。
那段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他难受过、害怕过、放松过也庆幸过,到了现在已经是说不清自己对景泰是什么感情了。
或许他曾经确实有过期待叔侄亲情的时刻,或许他叔也曾纠结过是否该捡起这份亲情。
就像他叔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在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后没有进一步赶尽杀绝一样,未来他也注定会在合适的时机,怀着不知名的情绪说出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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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时期
朱元璋叹气:“都是好孩子。”只可惜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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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
“父皇,我看出来了。”扶苏突然开口。
嬴政诧异:“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家里只有堡宗最不和谐。”扶苏回答。
嬴政沉默了片刻,道:“你说得很对。”
【换了太子,就彻底安全了吗?现实告诉我们不是的。
朱祁钰努力地给儿子争取到了太子之位,可朱见济却在当了一年太子后夭折了,朱祁钰就这样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
他必然是悲痛的,但他的悲痛无法令其他人感同身受,在他为自己早逝的孩子哀伤时,他的臣子在请求他复立朱见深为太子。
他们对他说:“太子薨逝,足知天命有在。”
于是朱祁钰终于放下了宽厚,对那些向他进言的人动用了杖刑,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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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统时期
见济……
朱祁钰攥紧拳头,强忍着咽下了口中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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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德时期
太子薨逝,足知天命有在。
这是何等的杀人诛心?朱瞻基心痛地闭上眼,若是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他一定会让那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孩子,何至于受这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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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时期
朱元璋也跟着痛心起来,他想起了才离世不久的太子朱标。
“怎么只是杖刑?”朱元璋又气又心疼,“这孩子还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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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乐时期
看到这一幕,此刻站在光幕前的朱祁钰的三个长辈心情都很糟糕。
朱棣抿唇,目光阴沉得吓人。
朱高炽也不再从容平静,而是迅速黑了脸。
朱瞻基则勾唇冷笑,这些人以后最好是不要撞到他面前来,他想。
【我永远理解不了景泰朝大臣对正统的信仰。自从怀献太子夭折后,一切仿佛都妖魔化了起来。
大臣们执着地请求朱祁钰复立沂王为太子。
更甚者,他们还要求朱祁钰以臣子之礼恭敬对待朱祁镇,因为“景泰帝亲受英宗册封,是上皇之臣子也。上皇传位陛下,是以天下让也。陛下奉太皇太上皇,是天下之至尊也”,因为“孝悌者,百行之本,万善之源,望退朝之暇,朔望节旦,亲旨南宫,率群臣朝见,展天显之爱”。
还有谁记得朱祁钰才是现在的皇帝?现在是景泰年间而不是正统年间?
呵!正统真是个好东西,只要是正统,不管做错过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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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统时期
是啊,正统真是个好东西!朱祁钰冷笑。
他抬眼看向坐在上方的朱祁镇。现在是正统年间,朱祁镇还是君,他还是朱祁镇的臣,可他要继续以臣子之礼对待朱祁镇吗?不,他不想。
朱祁钰闭上眼,默默在内心做了决定:这君君臣臣的,谁爱做谁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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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泰时期
大臣们越发沉默。
他们很想为自己辩解,说他们也是为了大明的传承着想。没有人知道意外会在什么时候到来,陛下膝下无子,若不尽早复立沂王,恐怕日后会生出更大的祸端。
可,复储的事情还能解释,但让陛下以臣子之礼敬待上皇呢?
这让他们之前的理由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也许,他们心底确实有着陛下只是暂时代理皇帝之职,时机到了就该退位还政的想法,他们不曾真正理解陛下的处境,只一味地苛求陛下去做无私的周公。
【这场君臣之间的拉锯战一直持续到景泰八年正月,朱祁钰重病,群臣“皆望复储”,或许是大家都预知到了景泰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未来,这次就连于谦和王文都跟着上奏请求早立沂王朱见深为太子。朱祁钰妥协了,让他们“正月十七日上朝候旨”。
然而戏剧性的故事发生了,有野心家认为“与其复太子,不如直接让英宗复辟”,于是在秘奏孙太后,得到了太后的支持后,正月十六日的晚上,一场荒谬的夺门之变爆发了。
有多荒谬呢?那就是这场政变几乎没有遇到抵抗,石亨、曹吉祥、徐有贞等人先是顺利至极地到达了南宫,砸破了南宫的墙把朱祁镇接了出来。然后又兵不血刃地带着朱祁镇进入了皇宫,这其中唯一遇到的阻碍就是门卫的呵止,而那声呵止也因朱祁镇一句“吾太上皇也”而没了下文。当太阳重新升起,原本为了朱祁钰的答复而来的大臣们,入殿后却发现宝座上的人已经换成了朱祁镇。当是时,徐有贞站出来大喊一声“上皇复辟矣”,百官虽有震惊,却也还是跪倒参拜了。没有人提出质疑,仿佛龙位上坐着的一直都是太上皇,那个宵衣旰食七年的景泰帝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景泰八年因这场夺门之变戛然而止,病床上的皇帝没有等来新的春天。我不知道朱祁钰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里是什么心情,有没有后悔当这个皇帝?但我猜他应该有那么一瞬间是有过放松的,因为他终于不用再费尽心力去跟正统斗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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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统时期
“是啊,他终于解脱了……”朱祁钰喃喃自语,语气听着很轻松,眼里却残留着散不去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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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时期
朱元璋沉默,维护正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这是为了防止激烈储位斗争的发生,为了让大明更顺利的延续下去,这也是他所支持的。
但,如果遇到意外,这种制度反倒成为压制真正有为之君的帮凶的话,那就与他的本意背道而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