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行也没有给出定论。
毕竟一切都只是推测。
沈天豪心里焦急万分,沈寻从小就离开沈家,沈天豪并未享受到天伦之乐。
现在他已经有了孙子,本想着找机会去龙海走一趟,却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那个叫李梅的女人,真的可疑?”
释空行点了点头,“有件事,沈寻不让我跟你说。”
“这个李梅曾经买凶刺杀沈寻,只是她不知道沈寻的厉害,所以,没成功。”
什么?
沈天豪终于忍不住了。
“释老,陪我走一趟。”
释空行很少见沈天豪如此的不冷静。
“可是这边也需要你坐镇。”
沈天豪摇了摇头,“那些小人,只会被暗地里搞小动作,成不了大器,再说了,我在这里他们哪敢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辈子我唯一亏欠的就是沈寻,可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为他做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若是再不做点什么,我还配给人家当父亲吗?更不配当爷爷。”
释空行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
李梅被囚禁在房间里面。
她虽然被限制出入,但是仍可以在房间里面走动。
霍雨柔仿佛失了魂儿。不吃不喝,以泪洗面。
李梅见状,没有丝毫的心疼,反倒隐隐有一丝快感。
她
也不想想,她也是做母亲的,怎么就体会不到,女儿那股痛彻心扉的苦楚。
她有些厌恶,便假惺惺劝道:“雨柔别哭了,现在大家都在找,相信很快就会找到。”
找个屁,那个男人带着沈无忧,肯定第一时间离开了龙海,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千里之外。
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绑架沈无忧,但是大致猜上去,肯定是与沈寻脱不了干系
沈寻,你这个害人精。
谁跟你沾上边,肯定不会好过。
她见霍雨柔不说话,有意把矛头往沈寻身上隐。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沈寻在外面得罪了谁,所以,他们才会对孩子下手。”
“否则,我们平日里谁也没得罪,他们偏偏要绑架孩子呢?”
“我觉得一定是这样的。”
霍雨柔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这个时候,更需要有人依靠,可是李梅就像让人讨厌的苍蝇一样,一直在她身边嗡嗡个不停。
霍雨柔只能用枕头,盖着头,捂住耳朵。
李梅翻了个白眼儿。
不愿意听,老娘还懒得浪费唾沫星子。
她转身去厨房找了点吃的,正在狼吞虎咽,忽然,门铃响了。
她赶紧把东西藏好,不用问,肯定是杜仲和穆成海这两个老东西。
他俩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一天来好几趟。
霍雨柔飞奔过去打开门,“孩子有消息了吗?”
可是走进来的,不是杜仲和穆成海。
而是秦定天,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着霍雨柔,脸上满是怜惜。
“你就是雨柔吧。”
霍雨柔赶紧擦干眼角的眼泪,打量着陌生的中年人。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既然能让秦定天陪着过来,一定是有些身份。
“你是?”
“我是沈天豪,是沈寻的爸爸。”
霍雨柔登时傻了,竟然是自己的老公公。
她立刻紧张兮兮的,开始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而且,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家居服,邋里邋遢。
头一次老公公上门,她就是这副样子,总是说不过去。
李梅却傻眼了。
帝都沈家的家主来了。
沈天豪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势,比秦定天不知道强多少。
李梅本来就做贼心虚,现在沈无忧的爷爷找上门来,她更是慌乱无比。
若是被沈天豪知道是她做的,肯定不会轻饶。
“爸……”
霍雨柔声音有些发涩,毕竟她跟沈寻结婚快四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沈天豪,说不紧张是假的。
“哎,你受苦了。”
这一句,直接让霍雨露泪奔。
“爸,对不起,我把您孙子弄丢了
。”
看着霍雨柔痛哭流涕的样子,沈天豪的心里也非常难过。
孩子不见了,最痛苦的不是他,而是霍雨柔,瞧她憔悴的样子,这两天一定过得不好。
当初沈寻只是离家,身为一个男人,沈天豪的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儿。
现在可想而知,霍雨柔是何等的煎熬。
“别哭了,有爸在呢,你放心,孩子,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
说完,沈天豪目光偏移,看向李梅。
“你就是亲家母吧?”
李梅哆哆嗦嗦点了点头,“我是霍雨柔的妈妈。”
“听说那天是你抱着孩子去医院。”
李梅有些傻眼,沈天豪的口气分明是兴师问罪。
“这跟我没关系,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我当时肚子不舒服,就去了卫生间,可是等我回来,孩子就不见了,一定是保姆干的。”
“我也疼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不要再冤枉我了。”
“冤枉你?”
沈天豪向前一步,李梅吓得拼命往后退。
“你若不是心虚,为什么这么害怕?”
李梅咬着牙,硬是挺起腰杆,“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们娘俩,还问我们为什么害怕,你们还要不要脸。”
“你们红口白牙污蔑我,可曾考虑到我的感受。”
“你们不就是有
些臭钱吗?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冤枉谁就冤枉谁?”
李梅最拿手的就是胡搅蛮缠。
只可惜,在场没人相信他,包括霍雨柔,也觉得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
忽然,沈天豪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力道之大,直接把李梅扇倒在地。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沈天豪气质儒雅,文质彬彬,不像是凶狠之人。
可是越是这样的人,发起狠来,越让人害怕。
他久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威严,岂是李梅能够抵挡。
再加上,他得知李梅曾经竟然买凶意图杀害他儿子,身为父亲如何能忍?
啪,又是一道耳光。
李梅的嘴角开始往外流血。
她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她不干,会遭人殴打,现在,她干了,还是被人踩在脚下。
“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所有人都说,你脱不了干系,那就一定是你。”
李梅快要气疯了,这算什么?
众口铄金?
可是现在李梅只有一条路,就是,咬紧牙关,打死也不承认。
只要她咬牙挺住,这些人就拿她没办法。
于是,她躺在地上,放弃挣扎。
“你们打死我吧,反正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