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回头看着林怀,轻轻一抖,林怀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沈寻微微眯眼,这手功夫着实漂亮啊。
到底是大门派的弟子,有些本事。
林怀恼羞成怒,朝不远处的dj台指去,现场的音乐戛然而止。
舞池中的男女跳的正嗨,没了音乐,一个个停下来,朝dj骂过去。
“草,音乐呢,没有音乐还怎么跳。”
“老子刚刚才跟妹子跳起来,你想坏老子好事吗?”
“找死是吧,找死说一声,我成全你。”
dj一脸委屈,看向林怀。
林怀回头看着叫嚣的男女,“是我关的,你们有意见?”
这些人一看到是林怀,一个个全都缩了。
“原来是林少啊,关的好,我正想休息一会。”
“林少的事情重要,我们什么时候跳不行啊,大家说对不对。”
“对……”
沈寻轻轻一笑,“秦少游,你要倒霉了,这小子不好惹。”
秦少游毫无觉悟,“怕什么?你是我大哥,有你罩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去,你够狠。”
秦惜缘撅着嘴,走过来,她好久没跳这么嗨,被林怀打扰兴致,满肚子不爽。
“你谁啊,凭什么关音乐,这是你开的?”
林怀
扫了秦惜缘一眼,眼睛里顿时绽放出饿狼一般的光芒。
好标致的美人。
他立刻装模做样起来。
“敢问小姐怎么称呼,我叫林怀。”
秦惜缘冷哼一声,“你姓林?在海源市,能叫上号的,也就林鹏远一家,你是他什么人?”
林怀没想到秦惜缘竟然知道他爸爸的名号,那就应该知道他林家家大业大,说不定会想要巴结自己,投怀送抱。
“美女好见识,林鹏远是我爸,相见即是有缘,不如给我个机会,请你喝一杯。”
林怀是个色胚,见到秦惜缘,早就把答应乌梅的事,抛到脑后。
乌梅见状,连忙说道:“怀少爷……”
“闭嘴,没看到我在跟美女沟通感情吗?少打岔。”
秦惜缘丝毫不给他面子,“喝你妹,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大耳刮子呼上去。”
秦惜缘只有在沈寻面前,才像个乖巧的女孩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刁蛮任性。
周围不少人暗自发笑,这美女太牛逼了,明知道林怀的背景,还敢指鼻子骂他,太有性格了。
林怀脸上有些挂不住,“美女,我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问问他们,在海源,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秦惜缘翻了个白
眼,“那你又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不知道的话,问你老子。”
小小的海源市,能出什么厉害人物。
不过是地头蛇罢了。
秦定天可是连杜仲他们都要畏惧的狠角色。
林怀敢惹秦惜缘,简直是自寻死路。
林怀冷哼一声,“美女,你好大的口气,这里是海源,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我要是不看你有几分姿色,早就出手教训你了,你别不识抬举。”
他身边的狗腿子大声呵斥。
“你们几个听好了,最好机灵点,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这些外地人,怎么这么不开眼,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林少是什么身份,赶跟林少过不去,是不是想让松松骨啊。”
“林少,别跟他们废话,先修理那两个小子,狠狠揍一顿,这个妞自然知道害怕。”
这些人平时跟在林怀身边蹭吃蹭喝,难得有机会讨好他,岂能放过。
若是林怀一高兴,赏他们点,一年半载都不用愁吃喝了。
林怀淡淡一笑,“这个主意不错,他俩就交给你们发落,有事我帮你们兜着。”
秦惜缘一看要打起来,赶紧躲到沈寻背后,“沈寻,我害怕。”
沈寻无语,刚才那嚣张劲跑哪去了?
“大哥,
我也害怕,你要保护我。”
秦少游也要往沈寻背后躲,被沈寻一脚踢开。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秦少游眼泪汪汪,“大哥,你太重色轻友了吧。”
秦惜缘也跟着嚷嚷,“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别连累我们,沈寻,我们去吃宵夜吧。”
秦少游瞪大眼睛,“姐姐,你这可是忘恩负义啊,你忘了,要不是我,那车……”
秦惜缘马上打断他,“沈寻,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就应该一起走,上吧,我为你们加油鼓劲,加油,干死他们!”
沈寻苦笑,遇到这两个活宝,还真是没办法。
林怀的狗腿子正要扑上来,沈寻开口道:“等等,让我打个电话。”
林怀冷哼,“打电话叫人?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就不信,你个外地佬,能找谁帮你。”
林怀打定主意,在海源,还真没有能让林家低头的人,即便这小子找人过来,也是自取其辱,反倒让自己的名气,越来越大。
沈寻掏出手机,根本没有拨号。
“喂,你认识林怀吗?对,就是林鹏远的儿子,好,我跟他发生点摩擦,你出面调解一下。”
“对,我在……稍等,我去外面看一下路牌。”
沈寻一边打电话,一
边朝秦惜缘使眼色,秦惜缘瞪大眼睛,不会吧,这也行?
“我知道路牌,好像叫霞飞路,不对,还是看看吧……”
秦惜缘也跟着走出去,秦少游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才反应过来。
大哥,你太无耻了吧。
“我靠,小心!”
众人不自觉的朝秦少游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什么都没有,等他们在一转头,秦少游已经不见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
秦惜缘跑到口干舌燥,站在原地大口喘息。
沈寻看了看后面,已经离夜店很远了,他们应该追不上来。
“休息一下吧,他们不会追过来了。”
秦少游一边喘息一边看着沈寻,“大哥,你无耻的样子,太像老杂毛了,你该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吧,太像了。”
“闭嘴,要不是你,我们至于这么狼狈吗?”
“这怎么能怪我,我本来只是给她摸骨算命,是她非要叫的那么浪,我以为她被狐狸精附体,就提出到附近的酒店为她驱邪,谁知道,一进门她就开始脱衣服,我是被动的……”
沈寻和秦惜缘齐齐傻眼,这个家伙是怎么厚着脸皮,把这么无耻的事情,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鄙视你。”
两根中指竖了起来。